第十九章 第五形態
「氣息很不對勁。」
當秦楓出現，柳如煙就有所察覺說道。
「嗯。」
姜帆點頭。
妖異而邪魅，透著極惡，這種感覺，與秦楓原本的氣息差距太大，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真是秦楓？」
「無法造假，看來，他也走到了這一步！」
一位超級大門派親傳嘆息說道。
聖殿只問結果不問過程，修鍊邪惡功法，某些情況下，沒有做出危害人族的事情，聖殿不會過問。
像神族大典。
就算你施展滔天邪惡的功法，也不會有任何人過問，因為，魔族、蟲族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極大部分都是走邪惡之道。
一襲黑袍站在擂台，極為不舒服的血腥氣息令到他們下意識遠離秦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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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穿著重源練功服，胸前刻著金色線紋『極京』的姜帆也踏上擂台。
對此。
極京聖門長老大感欣慰。
千百年來，極京聖門的名字總算出現在這種盛大的場面下，就算回到師門，大家也能給門派交代，揚一下極京聖門的威風了。
「姜兄，別來無恙。」
裹在黑袍的秦楓說道，露出來的眼眸以及嘴角透著邪魅，如果不是姜帆給他壓力太大，他不會搞成這樣，燃血功是邪魔外道的功法，見效快，但也後遺症巨大，修鍊這種魔功時刻都在燃燒氣血時刻渴求吞噬血氣。
就像是地球的烈性毒品，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
「秦兄。」
擂台上，彼此隔著兩米對戰。
裹在黑袍里的秦楓完全看不見情況，而姜帆，背著『風月』劍與『秋水劍』，看向秦楓也沒有其他人眼睛里的皺眉。
稍有眼光都可以感覺到秦楓淡淡邪惡氣息，姜帆更不用說，他遠遠就能夠感受到，可……沒所謂！
用在數據化地球的思維來說，獵殺者沒有邪魔外道之分，大家都只是想生存下去，想生存就得強大，像姜帆源病毒與邪惡氣血，這些在神域就屬於魔功，某一點來說，秦楓只是修鍊魔道功法，而姜帆卻是連血脈都是邪魔。
區別就是，秦楓的情況必定會謀害人族強者企圖奪取精血。
「你看到大家的眼神沒有？驚懼、皺眉、厭惡。」
在沒有戰鬥前，秦楓數著。
「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拜你展現出來的實力所賜！你說，我該如何答謝你！」
姜帆必須死！
這一點在戰鬥前秦楓已經確定，這不是仇恨，而是覬覦！
覬覦姜帆飽含劍元的氣血。
「可憐。」
將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感到可憐，姜帆曾經有過一次機會，在中立之地被八刀魚人刺入心臟時候，被黑姬潛伏在身體的邪神氣血找到機會試圖同化成只會殺戮的怪物。
龐大的力量在引誘著姜帆走向魔道，可是最終姜帆將這份力量吞噬，與源病毒結合。
令姜帆做到這一切的，是他守護的心。
當林雨瞳遭到危險，姜帆願意燃燒生命去救她，這是因為，姜帆渴求的不是力量，追求力量只是因為力量是守護所必須的東西，正是姜帆沒有被力量誘惑蒙蔽了方向，所以……黑暗本源無法誘惑他，也無法吞噬他，姜帆駕馭了黑暗。
宇宙先是擁有黑暗，再有光明，演化的過程出現了空間，最後才有宇宙。
黑暗，是一切力量的本源。
「燃血領域！」
秦楓要不擇手段地贏取這場比賽，所以，在姜帆毫無防備的時候，他動手了。
規矩？
這些東西一切見鬼去吧！
「秦楓選手，你！」
主持戰鬥的司儀結巴。
在戰鬥開始前偷襲太令人不齒，而且違背了比賽規則。
「沒關係。」
姜帆淡淡說道。
鋪天蓋地的氣息一瞬間覆蓋了整個擂台。
看起來，結界里化為了血紅色。
姜帆踏著的地板，漸漸燃燒起宛如沸騰的血漿東西。
「死吧！燃血地獄！」
秦楓猙獰得可怕。
為求穩妥擊殺姜帆，他選擇偷襲，在對方連劍都沒拔出來，領域都沒有施展出來就滅殺！
如血漿的地面伸出令人作嘔的血手拉扯住姜帆的腳，尤其在這種封閉的擂台，姜帆想逃，都無法逃，血手會不斷吞噬他的精血，戰鬥越久，對秦楓越有利，這一場比賽，姜帆死定了！
「姜公子！」
「姜帆！」
「師弟！」、
擂台下，她們焦急。
燃血領域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時刻吞噬在領域裡一切的精血化為自己的力量，姜帆沒有在最開始就施展領域去抵擋，秦楓就覺得自己已經贏定，而且，還能將他就這樣拖入領域裡活生生吞噬。
感受著自己的精血不斷流失，這種感覺是驚悚與恐懼的。
所以，秦楓看向姜帆，現在這種時候，他必定流露出各種驚慌與慌亂，甚至跪地求饒也說不定，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後者十分平靜地看著他。
難道自己今天必死，所以不做任何反抗？
「看來你對我實力一點也不理解。」
姜帆平靜地任由血手拉扯。
戰鬥是一場情報戰，偽裝與欺騙。
秦楓做得很對，對沒有太大把握的戰鬥偷襲是最好的方法，而遺憾的是，他沒有調查到，自己所擁有的領域是什麼，倒不如說，那位青佬應該是注意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秦楓殺死。
「你不要虛張聲勢！」
秦楓目光森然。
「是不是虛張聲勢，難道你感覺不到？閣下真是覺得，這點氣血力量真可以對我構成威脅？」
姜帆擁有的是暗黑領域！
何謂暗黑？
吞噬。
毀滅。
就是暗黑！
暗黑領域，同樣可以將屬於被人的力量吞噬殆盡化為自己的力量，這一點，是一切領域所無法企及的，姜帆不願意暴露暗黑領域，是神族在場！
正如戰鬥是一場情報戰。
出其不意往往是勝負的關鍵點，暗黑領域太可怕，神族如果察覺，必定會想辦法對付，這樣，姜帆就失去出其不意的一個點，所以，暗黑領域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使用，就像秦楓原本就打算將燃血功留到神族大典上一樣。
姜帆想法也是一樣。
給神族布下一個幌子，就像一盤象棋，給未來的制勝局留下勝利鋪墊的一步！
一個他並不會領域的幌子！
「第五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