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燃燒生命
黑色鋒利的爪趾穿過了來者的身體，終於在它殺掉瞳前阻止它的行為。
這個人正是不惜代價使用源力探索，在偌大的數百座都市裡將林雨瞳尋找出來的姜凡，六十四個分身分散起來的話，也只需要每個分身搜索四座城市，而在姜凡察覺到其中一座城市充滿黑暗的氣息，以及混雜其中，如黑夜裡的小太陽『瞳』，便展開最大速度趕來。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這致命一擊，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要不是擁有相當深厚的羈絆，正如薇恩瑤當日那樣想『誰願意自己死去也要給別人活下去阿』。
在瞳遇到危險時候，姜凡想不也不想就用身體擋過去，腦海也就只有一個想法『絕對不會讓同伴受傷！』。
雖說已經將瞳找回來了，但眼前的情況卻不能悠閑地說句『胡鬧』就完了。
「姜……凡」
那個比任何人都要強大。
根本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感覺有他在，就算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交託給他處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嘴邊溢出血。
在他的胸前，出現了一個血洞。
從來沒見過他低到黃色區域，現在已經抵達紅色危險區域。
「為什麼？」
為什麼要來找她。
為什麼要救她。
為什麼要……
「不要讓我這麼擔心阿……」
※※※
「玩家ID：姜凡」
等級：47
職業：幽冥刺客（四轉）
HP：13520/79850
MP：210/5900
力量：1160
精神：570
體魄：3900（源病毒加成200%）
敏捷：5100（獵殺者套裝加成50%、幻影基因隱藏屬性加成100%）
技能：幽冥斬（幽冥系列初級攻擊技能）、幽冥風暴（幽冥系列中級輔助技能）、幽冥三千雷斬（幽冥系列中級攻擊技能）、獵殺者分身（S級特殊技能）、瞬斬（B級攻擊技能）、幽冥鬼斬（幽冥系列高級技能，需幽冥形態下使用）、鬼道修羅（精簡幽冥形態自創技能，燃燒血量（非氣血，可為雲曉恢復））、六道幽冥（幽冥系列終極技能，需在幽冥形態下使用）
特殊：二刀流、幻影基因（速度強化50%）、源病毒（體質強化200%）、幽冥形態（職業隱藏技能）、幻影形態（基因隱藏技能）、源能力形態（基因隱藏技能）
獵殺者分級實力：SS（積分102，060，208，下一級需要1，000，000，000）
金錢：3，955，500金00銀幣
作為考核姜凡有沒有資格成為她男人的林雨瞳。（詳細見卷一的四十一、四十二章）
對姜凡的資料一清二楚。
正因為清楚姜凡的資料，所以她們心裡邊，姜凡是無敵的。
可是，如今他卻……
因為傷及了心臟，耷拉著眼皮，嘴角溢滿了鮮血，卻竟然因為看到她平安無事，而露出笑容，還說出那句『不要讓我這麼擔心阿』。
這算什麼阿！
林雨瞳不明白！
她不明白！
她有什麼值得姜凡找她，有什麼值得姜凡捨命救她。
胸部，連雲曉都不如。
那脾氣更是刁蠻任性，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永遠就知道鬧脾氣，要姜凡遷就她，平時還對姜凡呼呼喝喝，有事沒事就偷懶去逛街，花光大家辛苦打怪回來的金幣，去給她自己買漂亮的衣服。
在她心裡，姜凡肯定喜歡薇恩瑤那種，長得又漂亮，又白凈，胸部還令人妒忌的大。
而她呢，要胸沒胸，要臉又不夠人家好，脾氣差，又任性，不像雲曉那樣乖巧可愛，又沒有甜那般擁有足夠配合他的實力，永遠就會在戰鬥里拖後腿，就算去到沉淪副本，也總是給大家添加不必要的麻煩。
明明很簡單的副本，卻因為她的奇思妙想搞到大家幾乎覆滅。
要她反省一下，自己則是無理取鬧地反駁，打死不改。
這樣的女孩，還救她來做什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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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
「你幹嘛要來救我阿！」
發自真心地哭著問。
好想。
好想知道答案。
好想知道自己在姜凡心裡是什麼位置。
姜凡抱著她，一震來自胸口傳來的震蕩，兩人被黑甲騎士擊飛出很遠的地方，撞在樹梢下。
「這還用問的嗎，當然是救你阿。」
想不通。
想不通姜凡這個回答算什麼！
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要留她在身邊嗎？
還是說，他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在沒得到之前，不容許自己就這樣死去？
甚至……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他的玩具，要留在身邊一輩子都不許離開嗎！
這樣的問題，已經困擾了她整整半年了阿！
究竟姜凡是怎樣一種態度對待她，對待她們，林雨瞳不知道，但見慣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還不都是玩弄完女孩，得到她身體后，就當成玩具留在身邊，她也是女孩，也有戀愛的心思，也有權利選擇喜歡的人。
要是有一天，她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姜凡願意放手嗎？還是說怒羞成怒將她佔據，接著跟她說，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我的東西……像這樣的噩夢，她做過不少次了！
「為什麼？！」
心很痛。
看到那個擁有無與倫比力量的他，現在病怏怏的樣子抱著她。
傷及心臟的攻擊，普通獵殺者早就死了，但姜凡仗著體質強大，才硬撐起來，至於戰鬥？
怎麼戰鬥阿！
那血洞流暢出來的血，都足夠正常人死亡了！
所以當林雨瞳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帶著渴望的哭腔。
渴望姜凡告訴她答案，什麼答案也可以，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是想你在床上任意我玩弄，是想你永遠給我無限恢復藍，是想你成為我的玩具留在我身邊，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總之，她想知道，姜凡到底將她放在什麼位置！
「我……」
姜凡說了一個字。
對眼前的女孩，他有什麼感覺呢？
在末日前。
他只是個貧困的大學畢業生，畢業后，拿著野雞大學畢業證明，根本就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他竟然差點要淪落到街頭乞討，那時候姜凡就想，與其過著這種卑賤的生活，倒不如早點結束吧。
他選擇放棄過。
但是……
是林雨瞳拯救了他。
是她充滿陽光的歌聲，令他不要放棄。
後來，他找到一份兼職，總算在出租屋裡安定下來，在牆上，姜凡將林雨瞳的海報貼在牆上。
對姜凡來說……林雨瞳其實是他的……女神。
真正拯救他，並成為他——
第一個愛的人！
「你是這輩子第一個愛的人。」
當姜凡這樣回答她的時候。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她不信。
她不信姜凡那麼多女孩，她會是姜凡喜歡的人。
唯獨這個理由她絕對不信！
（所以我才一直沒對你說阿）
「我現在證明給你看。」
姜凡微微一笑。
證明給瞳看，他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以他現在的狀態，連站起來都困難，絕對打不過已經完全恢復，並且得到進化，手持災刃的喪屍王者，他很清楚這點！
他可以逃，但帶著兩人的話，早晚會死，而林雨瞳也很清楚這點。
傳送陣就在附近，如果有人抵擋一下的話，另外一個人就能逃生。
姜凡不準備逃，而是要用自己的命，換取瞳的離開。
「燃」
「燒」
「生」
「命」
一字一頓的話，清楚落在林雨瞳的耳朵里。
「瞳，對不起。」
知道林雨瞳絕對不會逃的姜凡，將她打昏迷。
隨後製造出獵殺者分身護送她進入傳送陣。
瞳在臨昏迷前，看到姜凡對她露出的那個笑容，「不要！」她想吶喊，但黑暗已經將她吞噬。
「晚安……」
淺淺吻在她額頭。
分身帶著她離開，而姜凡的傷口已經逐漸復原。
這是用生命作為代價，啟動的『源能力狀態』。
——
無限恢復。
——
無限生命。
但卻要燃燒生命，真真正正的生命--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