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 一晚女人
(就算他本人親自來到,他都沒有勇氣在我面前拔劍!)
聽見這句話,赤楣心裡想,他憑什麼有這種自信說這句話。
目前為止,沒人知道北俊的實力去到什麼地方。
這很荒唐的事情不對嗎,作為攻略組公會會長,統治著三分一陣營,北俊的裝備毫無疑問絕對是最頂尖的,而眼前這個年齡與她相當的男人,也只有武器稍微入得她眼睛。
——
從鋒利程度上看,應該是B級或者A級。
赤楣那雙眼睛閃爍著充滿謎團的光彩,此時她居然湧起『做這個傢伙的女人』的想法,這種念頭實在令她感覺很猶豫,再加上他似乎真對自己死心塌地,讓她移不開視線。
光是他剛才揮那一劍,赤楣就斷絕了這傢伙是輔助的想法。
「我們……走,走吧。」
赤楣矛盾地拉著姜凡前往酒店。
既想貪墨他五百萬,但見識他實力,赤楣又萌生出『我怎麼這麼傻阿』的想法,只是為了弄她到床上,就想也不想就丟五百萬過來的男人,她幹嘛要拒絕阿!
這五百萬對她來說是巨款。
可是終有一天會用完,而他卻是金雞蛋。
垂下視線、思維不斷在『上床』與『貪墨』徘徊,耳里忽然聽見酒店服務員小姐『歡迎光臨』的聲音。
接著是細微的腳步聲,以及姜凡將她帶進房間的感覺。
在她猶豫著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赤楣已經來到酒店的房間,想來蔣濤已經怨毒地回去攻略組,差不多快有大隊精英獵殺者向這邊走來吧。
這裡是攻略組的地方,他們又大搖大擺走到這裡來,做到這點實在太簡單了。
「你……」
赤楣改變主意了。
因為姜凡展現出來的實力告訴她,他有實力攻略那些富得流油的副本。
她要告訴他的處境現在很危險。
指望這五百萬能過一輩子根本不可能,光是一個月三萬的開銷,以及逐步提升的生活費,還不包括其他支出,而且她準備購買一套房子,剩餘下來的錢,也所剩無幾。
最重要的是。
姜凡看她的眼神十分溫柔。
「別……」
她輕吟出聲。
因為進入到這間有著舒服大床的房間后,姜凡就摟緊她,在離她耳邊非常近的距離,一道夾雜著悲感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我真是不知道……」
「嗯……」
赤楣點了點頭,姜凡就這樣抱著她,暫時停著不動。
她覺得現在眼前的年輕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赤楣輕輕反抱了一下著姜凡,接著她反手就將自己的衣服解下,再度說道:
「沒關係的……」
這句話,看似對姜凡說。
但同時也是赤楣對自己的安慰。
——
你要做什麼都可以,沒關係。
兩人沿著床過去,接著赤楣就抱著姜凡,將他壓在胸前。
雖然兩天昨天見過面,但記憶似乎已經相當遙遠,就像她曾經和姜凡相處過很長一段日子,現在發生關係,也是自然而然。
其實她會解開衣服的理由也相當簡單,因為如果姜凡再不出現,她就會以九十萬的廉價出賣自己的身體給蔣濤,只是現在有人開價五百萬,她當然要給開價最高的那個人不是嗎?
結果。
赤楣終於放棄自己的矜持,要逐漸脫落的衣服里,藉由自己缺錢缺到瘋的感情,然後陪著姜凡在床上直到他睡了為止,最後,攻略組竟然真沒有派遣精英過來尋仇。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赤楣真的和姜凡睡了一晚。
但她幾乎忘記發生什麼,但從她醒來到現在,耳朵深處一直有道聲音盤旋不去。
——
對不起。
這是她昨天在被子里,姜凡就算睡著也對她的低語。
她不覺得姜凡在什麼地方要對她說對不起,這是她自願不是嗎,而且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報酬,雖然昨夜她沒有穿任何衣服躺在姜凡懷裡摟著他一晚上,但他並沒有對自己做些什麼,但不得不承認,她這段時間是姜凡的女人,要為他做女人的事情。
在自己狹窄出租屋裡。
赤楣對自己竟然真的赤身與一個男人睡了一晚露出苦笑后,便將鏡子擺好,隨性地在鏡子前整理秀髮,戴了一副無框眼鏡,這樣看起來,她更有知性的魅力。
「我現在總算能體會那些出賣身體小姐的心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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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衣服掛在自己身體前,對鏡子里的自己說。
※※※
「沒事吧……」
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
咬著一根稻草,用布巾綁著額頭令頭髮豎起來,坐在醫務室桌子的男人說道。
蔣濤醒來了。
醒來就朝他的手臂摸過去。
「不用看了,你的手臂斷了,你自己拿著回來的,忘記了嗎,這段時間你是別想有手臂了,東醫那傢伙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說。
蔣濤是忘記了。
但看到他斷掉的手臂,他就猙獰起來,想起來了!
他拿著自己的斷臂回來,可卻因為失血過多,來到門口就昏迷了,什麼事情都來不及說出口,導致……蔣濤覺得那個人已經害怕得躲起來,而且都過了一天了,在他痛不如生地憎恨著的時候,他一定在房間里對赤楣的身體盡情享受吧!
不要緊。
他逃了的話,蔣濤唯有拿那個女人發泄!
「陸吳,幫我一個忙,我要查一個人。」
※※※
今天如雅也像往常那樣悠閑!
不對,自從那混蛋指摘過她貪污的事情后,她人氣就一落千丈,將栗子色的捲髮紮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明幹練后,瞄了一眼時鐘,發現還不到十點,但如果今天還是和昨天一樣沒人過來自己這邊購買情報,她覺得這份美好的工作差不多要到頭了。
到月底沒有業績的她,可不能靠這張有點像公主的人氣臉蛋吃飯。
「那個……你好」
這時候。
一個人站在鐵欄外邊並十分有禮貌說話。
模樣大概二十三四吧,咬著一根稻草,用布巾綁著額頭令頭髮豎起來,看起來很輕浮,但他確實是自己今天第一個客人。
想到這個,如雅對那個混蛋又增添幾分個人感想。
「我想調查一下這個人情報。」
他將一份一看就知道是名家執筆的繪畫遞過來。
於是如雅就看見,那個害得她雞毛鴨血的傢伙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