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提意見

  一夜思索無果，楊羽在第二天早上顯得無精打彩，上課也沒有專心聽。


  筆記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楊羽肯定上面寫的訓練方法很有用。只是實行起來有難度，這讓他有些沮喪。


  想了一個上午的楊羽，到下午開始猶豫了，這麼好的一套訓練暴露於眾自己心底有點捨不得。不僅是出於私心，而且畢竟筆記是那個神秘叔叔給自己的，沒經他同意公開練習不好。


  考慮再三之後，楊羽決定折中安照筆記的方法練習。


  下午到社后，一組開始了固定的集體熱身時間，進行5分鐘的顛球，以及配合腳步正反拍揮拍200次。


  完成這些之後，楊羽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特殊護具，單獨在1號球場半場練習揮拍。只不過場地上沒有安置彈簧，楊羽按照筆記上的線路跑動，只是是在動揮空拍。


  就這樣，楊羽奇怪的練習方法，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連1號球場坐在休息區的社長也將目光停留在楊羽身上數秒，若有所思。


  剛開始的時候，楊羽還迎刃有餘。但揮了半個小時后，手臂開始酸痛。如果正常揮拍，楊羽自認為揮三個小時沒問題。但戴上護具后，手臂的負荷成倍數增加，而且還要保持跑動，現在楊羽感覺體力不支了。


  雖然已經氣喘不止汗流夾背，但楊羽不作他想，習慣性咬牙繼續。現在他才知道這個訓練方法雖然只有廖廖幾十字，但真要達標，連第一個步驟都要花不少時間才能做到。不過楊羽沒有後悔，反而欣喜，這樣高強度的練習之下收到的成效肯定不小。


  練習了四十分鐘之後，楊羽實在是不行了，汗水如流水一般，氣喘吁吁，口乾舌燥。顧不了社長坐在長椅上，楊羽拖著沉重的步伐就近坐在社長身邊休息，一坐下就垂手靠在長椅上不停喘氣。


  聞著社長身上淡淡的體香，感覺平靜沁心，楊羽的疲勞似乎緩解了不少。


  過了許久，呼吸平緩之後，楊羽坐直身子。一邊看場上成群訓練的社員，一邊在想社長怎麼這麼閑，不在校隊訓練也不在球社訓練。想到這，楊羽很想八卦一下，但感覺到社長冰冷的氣場又不敢開口。


  於是，疲勞的感覺消散之後，楊羽又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坐了七八分鐘，場上的社員也停下各自找地方休息。而特別多的男生朝楊羽這個方向走來，見勇哥也走向這邊。楊羽看著勇哥一臉的鄙視。


  所有人在離休息處兩三米外停下，有意無意偷瞄社長還不忘瞪一眼楊羽。


  勇哥沒停下，向社長點頭示意后坐在楊羽身邊看著楊羽一臉笑意開口道：「你小子，練習方法挺特別啊。」楊羽憨笑著開口道：「亂來的。」勇哥「呵呵」一笑開口道：「對了，怎麼今天也不見張鋒啊？」楊羽開口道：「他去籃球隊訓練了。」


  勇哥開口道：「這小子，不能厚此薄彼啊，來網球社也是有前途的，（楊羽看著勇哥興緻勃勃地用手指不停點自己）呃，當然，你，你也有前途。要是練習需要什麼跟我說啊。」楊羽笑著點頭。


  這時，楊羽想起了昨天王英他們讓跟勇哥說打掃衛生的事，正好社長也在旁邊，所以楊羽看著勇哥提高聲音開口道：「對了，我，（想了想）我和王英還有李宏炎、張鋒、秦盈盈、陳珊珊（勇哥半垂眼皮）等十幾個人一直認為，社裡的勞動安排不，不是很合理。」


  勇哥鬱悶地看著楊羽，心中暗道：靠！社長在這，你向我反映，我做得了主嘛我！還有，是真有這麼多人有不同意見嗎？


  乾笑一聲，勇哥心虛地看楊羽開口道：「那，那你們覺得該怎麼安排呢？呵呵。」楊羽一噎，心中腹誹道：有你和社長在這，還用得著問我嗎。


  於是楊羽弱弱地開口道：「我，我怎麼知道，聽你們安排。」勇哥很想敲他一個粟子，娘的，你聽安排還提個屁建見！勇哥嘴角扯了扯，然後開口道：「那，那我找個時間跟社長說說。（站起身來提高聲量）好了！休息時間到，大家繼續訓練！」


  說完，勇哥一溜煙地跑了很遠。楊羽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倆的對話把社當空氣了，於是也一溜煙跑去球場繼續練習了。


  訓練結束后，楊羽剛想和王英還有李宏炎兩人一起離開卻被勇哥叫住了。勇哥走近三人看楊羽開口道：「小羽，鍾姨讓你到一趟辦公室。」楊羽想到原因后臉瞬間垮了下來，求助地看著王英和李宏炎兩人，暗道：都是你倆害的。


  王英和李宏炎下意識退了一步，王英急急開口道：「那啥，我們食堂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說完轉身就跑，李宏炎毫不猶豫地跟上。楊羽無比鄙視地瞪了一眼沒義氣的兩人，然後轉臉心虛地看著哥笑了笑。


  勇哥也是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後轉身走向辦公室，楊羽苦著臉跟上。


  一走進辦公室門，便看見鍾姨和社長都在裡面，楊羽滿臉燥熱地跟著勇哥進去。辦公室的布置很簡單，進門左右兩側居中靠牆擺放兩張辦公桌。正對門口的牆上是貼紙板，上面粘貼著各種台帳和安排表，下方放著一台飲水機。


  楊羽來到左側的辦公桌前，鍾姨坐在辦公椅上，社長站在她左側面無表情。


  鍾姨放下一張表格抬頭看著楊羽笑了笑開口道：「你不要緊張，（楊羽強笑搖搖頭，勇哥偷笑）呵呵，聽勇哥說你，對社裡的勞動安排有新的意見？（楊羽硬著頭皮點頭）呵呵，有新的意見我們要聽一聽，說說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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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羽心想已經這樣了，死就死。於是，楊羽盯著辦公桌上的表格開口道：「我覺得，這樣安排是不是有點，有點不公平？畢竟無論1組和2組都是咱們社的社員，（鍾姨點點頭）不能因為，基礎低就只排他們。（鍾姨看著楊羽鼓勵他繼續）所以我的想法是，安排全社輪值。」


  說完楊羽暗暗吐了口氣，鍾姨呵呵一笑看了看社長和勇哥開口道：「不錯，社團的成立，不僅僅是將志問道合的人聚在起。更要發揮它另一個作用，就是讓我們更好地與人與團體去相處。社團就是一個小的社會，像小羽這種情況，你們畢業進入社會經常會遇到，現在在球社我們可以多創造這樣的機會來好好煅煉自己。（社長平靜地聽著，勇哥不住點頭）所以小羽，以後有好的想法可以隨時向社裡提出來。（楊羽飄飄然地點點頭）關於輪值安排，呵呵，我當時考慮的是2組的訓練強度沒有1組的高，訓練結束后的勞動相對不會太累，而且收拾場地對初學者也有收穫。現在你提出的問題很好，社團是以人為本的，首先要考慮到社員的感受。（轉臉看向社長）怎麼樣，社長？對小羽的提意有什麼看法？」


  社長冷冷開口：「沒有。」楊羽打了一個激靈，靠，完了，自己這麼說不是讓社長也搞衛生嗎。


  想到這，楊羽急急開口道：「那，那個，社長即負責全社工作又負責校隊工作，平時很忙的。（鍾姨看著楊羽揶俞一笑，現在想起這茬了）我，我剛才說的全員不，不包括社長」楊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圓自己的話了，此時他一臉的若惱，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鍾姨看著楊羽的窘態啞然失笑，鍾姨笑著靠在椅子上開口道：「沒事，社長不會介意，要是沒時間你幫幫她就行了。（楊羽半張著嘴一副苦瓜臉，勇哥暗嘆這招高明，讓這小子多嘴，害得老子也要幹活）你小子能幫美女還不樂意啊？（楊羽連忙搖頭，暗暗哀道：您老人家就別使勁戳我痛處了）呵呵，（看向勇哥）勇哥，你說說怎麼重新安排？」


  勇哥收住笑容想了想認真開口道：「我覺得還是兩個人一組吧，（忍住笑意）讓小羽和社長一組。2組安排不變，1組的人接上就行了。」說完不理會楊羽幽怨的眼神，勇哥看看社長和鍾姨。


  鍾姨看向社長開口道：「社長，怎麼樣？」社長兩眼無焦點地看著前方冷冷開口：「可以。」鍾姨又看向楊羽，明顯有詢問之意。


  楊羽想像以後基本上一個人幹活的時候心中一陣苦澀。收回思緒看向鍾姨，楊羽認命似地開口道：「好的。」鍾姨笑著點點頭開口道：「好，那明天就由（看向社長和楊羽）你們兩個開始吧，（看向勇哥）勇哥明天把新的安排表上牆。（勇哥點頭稱好）嗯，還有什麼事嗎？（看看三人，楊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那就散會吧。」


  鍾姨一說完勇哥轉身撒腿就跑出門口，楊羽急忙追了出去。


  追出門口，勇哥已經到了3號球場直奔更衣室，楊羽邊跑邊大聲開口道：「勇哥！回來！我有好處給你！別跑，真的！」勇哥很有民族氣節地頭也不回，楊羽恨得牙痒痒，百米衝刺追上去。


  追到更衣室，勇哥剛把T恤套在頭上。看到楊羽后便邊退邊笑邊穿衣服，楊羽一邊逼近勇哥一邊開口道：「你個貨太沒義氣了，（勇哥退到牆根喜笑不止）搞死我了！」勇哥用手擋著楊羽伸來的手笑著開口道：「誰讓你把我也賣了，再說，跟社長一起幹活多好啊，校花啊！」


  楊羽啐了一聲開口道：「那你來啊，（四手推來推去）我不管，你要安撫我受傷的心靈，『情緣』的全牛宴聽說療傷效果不錯。」勇哥激動地開口道：「靠！全牛宴沒有，全勇哥宴要不要？（楊羽笑著搖頭）『有誼』排擋怎麼樣？（楊羽得意一笑收回雙手稱成交）今天不行，有約，下次。快點出去，褲子沒換呢？」


  楊羽嘿嘿一笑開口道：「別忘了啊，話說你剛才跑挺快啊，訓練的時候不見你跑這麼快。」勇哥開口道：「行行行了，（不停甩手背）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