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181章 選花魁
花魁引領拓跋勰來到了一個雅間,雅間里早已備好了酒菜,她輕柔地扶拓跋勰坐了下來,目光中飽含了濃濃的情深,仿若是曾經的戀人一般,她親自給他斟滿了一杯美酒,很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竟是和他喝下了一杯交杯酒。
拓跋勰也不拒絕,將這花魁攬入了懷中,抱坐在了腿上,親自夾了菜放進了美人的口中,那脈脈含情的目光,都能將美人的心融掉,看的馮夙是一愣一愣的。
「公子,這個孩子怎麼也跟進來了?不會覺得掃興嗎?」花魁很直白地說道。
「不妨不妨,本公子今天就是特地來帶他見識見識世面的,他只管吃喝,你想怎樣就怎樣,就當他是空氣好了!」拓跋勰毫無避諱地在美人臉上香了一口。
「那小女子就先給公子彈奏一曲,助助酒興怎麼樣?」美女從身旁拿過了一把古琴,擺放在了桌子上。
「好啊!那美人你就給本公子彈奏一曲動聽點的曲子,彈奏好了,本公子有賞!」
美人坐到了古琴旁,琴弦在她的指間撥弄開來,一曲悠揚的古琴曲飄蕩滿屋,曲藝很是悠長,只見拓跋勰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玉笛子,和她同奏起了這首樂曲,讓你聽起來更感覺歡暢,連一向不懂音律的馮夙聽來,都成為了天籟之音,聽的很是迷醉。
合奏完一曲,拓跋勰親自給馮夙斟滿了一杯酒:「馮夙,來陪本公子喝上一杯,作為男人不會喝酒可不成,以後要在各種場合混,這喝酒可也是一門學問。」
馮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辣的他舌頭都伸了出來,那樣子很讓拓跋勰捧腹大笑:「快吃上一口菜,剛學喝酒怎麼能喝那麼一大口,慢慢來,你自然就會了!」
馮夙不好意思地都羞紅了臉,感覺自己和拓跋勰的差距簡直是太大了,拓跋勰不光武功好,連文采也是一流的,情場這一套又如魚得水,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拓跋勰看上去也比他大不了十歲,可是他們之間的差距簡直太大了。
拓跋勰邊喝酒邊和美人談論著風雅,馮夙在一旁也插不上一句嘴,他只顧悶頭喝酒,竟感覺這酒越喝是越香甜,竟是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他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拓跋勰推了推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看樣子真是醉的一塌糊塗了。
「王爺,您為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至於弄這麼大的排場嗎?這小子有那麼重要嗎?」美人不解地問道。
「他可是皇後娘娘的同胞弟弟,是娘娘的心頭肉,皇後娘娘託付本王要好好地教她弟弟學知識,本王總該要用下心來教,可這小子太頑劣,如果不給他布置這麼一個局,他永遠都不會明白學文的重要性,這回讓他感到自卑,才能激發他學習的潛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禮。」
「王爺,就你的鬼主意多,這哪個少年不對追女孩子的事情感興趣,您這是因材施教呀,麗娘佩服佩服,您沒將他帶到萬花樓,就算您收下留情了!」
拓跋勰笑了:「那種煙花之地,哪有這高雅,我可不想帶壞了這小子,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本王帶她弟弟去那種地方,估計她得提刀上本王府上找我拚命的!」
麗娘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王爺,你還什麼時候來呀?這都一年多沒見您了,難道您就不想麗娘嗎?」
「對不起麗娘,本王已經有心上人了,心裡再也裝不下其她的女人了,麗娘你就不要再等本王了!」拓跋勰說這話時,臉上已然沒有了那嬉笑的模樣。
「麗娘知道你心中一直都在喜歡著皇後娘娘,可她和你是沒有結果的,王爺為什麼就不能放下這段一廂情願的感情呢?為何就不能憐惜一下眼前人?」
拓跋勰避開了她直逼近他的目光,他猛然站起了身來:「麗娘,時間不早了,本王還要將馮夙送回皇宮去,要是太晚了,皇後會擔心的。」
麗娘攔住了他,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王爺,難道麗娘就比不上那皇後娘娘嗎?您娶了麗娘,麗娘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王爺,您就考慮考慮好嗎?」麗娘接近哀求地說道。
「麗娘,你放手吧!感情的事不是勉強的,即使本王娶了你,可本王的心永遠都不會在你身上的,你還是好好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嫁了吧!」
拓跋勰掙脫了麗娘的束縛,扛起馮夙頭也沒回地走出了雅間,麗娘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淚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下來,她不曾想,這樣的一個浪蕩王爺竟會如此的痴情,但她喜歡他卻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她想用她的真情,早晚會有一天會融化拓跋勰這座冰山的。
拓跋勰帶著馮夙回到了皇宮裡,馮潤早已等候多時了,見拓跋勰扛著馮夙走了進來,嚇的她的心都砰砰了,忙上前失聲地問道:「彭城王,我弟弟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皇嫂不必擔心,本王不過是帶馮夙出去喝了幾杯酒,馮夙這是喝醉了,睡一宿就沒事了!」
宮人們忙將醉酒的馮夙抬回了房間,馮潤送拓跋勰走了出去:「勰,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這弟弟也是太頑劣,如果他有對你不敬的地方,你只管來和我說,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的。」
「馮夙挺好的,就是缺乏了一些獨立性,太過依賴別人,好好地教導他一段日子,我想他會有所長進的,天色不早了,皇嫂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勰你也不要太操勞了,你慢走!」馮潤客氣地說著。
拓跋勰走出了宏潤宮,再回頭時已經不見了馮潤,他有些落寞地低頭行走在宮道上,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孤單過,涼爽的夜風吹過,他抬頭看向了那滿天的星星,忽然感到眼眶很潮濕,竟是一滴清淚滴落了下來,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了宮道的石縫中,那被月光越拉越長的身影,此刻卻顯得那麼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