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慘遭劫持
馮潤被拓跋勰看得有點不自然的別過頭去,輕咳一聲,打斷了他放肆的目光,從來不喜歡玩笑的她,卻並不排斥他那種有些輕浮的目光,她回過頭來,卻發覺臉色有點泛紅,尷尬地說:「那好,你就自己在那好好地壓壓驚吧!」
「姐姐你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紅?」梅兒也是一臉嬉笑地問道。
「死丫頭,連你也來打趣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馮潤伸手就去抓梅兒的痒痒肉,馬車裡傳出了兩人嬉鬧的笑聲。
噠噠的馬蹄聲,搖晃的馬車時時地提醒著馮潤已經離開平城了,正在一路南行,看著周圍迅速移動的景色,她心裡卻沉甸甸的,沒有了一點欣賞美景的心情,馬車已經行進了三個晝夜,終於在一處平坦的山脊邊紮下了營盤,馮潤蹲在了一處篝火的旁邊,身後則飄過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給,喝點水吧,這野外宿營不比宮廷講究,就湊合著喝一口!」拓跋勰將一個水袋遞到了馮潤手中。
她沖他感激的笑了笑,接過水袋喝上了幾口:「我們還有多久才可到洛陽啊?」
「再行進一個月就能到達洛陽了,你要是累了就睡會吧,這一帶比較安全的。」他說著話,順手將一件披風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沖著他展開了一個最甜美的笑容,拓跋勰愣了一瞬間,恢復過來也沖她笑了。
用棉氈搭起的帳篷還算暖和,梅兒又將一盆木炭點燃了,馮潤躺在了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好妹妹,今晚咱倆就睡一張床吧,這樣也能暖和一些。」
「姐姐你先睡,一會我還得去取些木炭回來,要不半夜會冷的。」說著,梅兒將一個灌滿熱水的手爐塞進了馮潤的被子里。
暖暖的感覺,絲絲縷縷地滲透進皮膚的紋理,馮潤竟合上了眼,沉沉地進入到了夢鄉里。
梅兒見馮潤睡熟了,拿著布袋走出了棉氈帳篷,打算去再多裝點木炭回來。
馮潤睡的正香,突然感覺有冰涼的手攥住了她的衣領,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了一雙讓她終生都難忘的目光,那目光也向她迸發出了仇恨的火焰。
「怎麼又是你?你真是陰魂不散啊!」馮潤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是啊!我就是和馮昭儀你有緣,今日,你就沒有從前那麼好的運氣了,休想再逃脫!」那人一把將馮潤從被子里拎了出來。
馮潤反手向他襲去,那人硬生生地接住了她的這一掌,絲毫沒有半點躲避,竟然笑著看她在反抗,馮潤見打不過,便要呼救,還沒等她喊出聲,那人一掌就劈在了她的腦後,她立時昏了過去,被那人用被子裹起,扛起就走。
梅兒裝滿了一袋子的木炭,向帳篷走過來,剛走到帳篷門口便看到了倒地的侍衛,她心下一驚,忙衝進了帳篷里,卻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小手爐都被踩碎了,馮潤不見了,連同床鋪上的被子也都一起不見了,她跑出了帳篷,失聲地喊道:「快來人啊!昭儀被人劫持走了!」
梅兒的這一聲叫喊,劃破了寂靜的天空,就連保護馮潤的暗衛都是一驚,拓跋勰和暗衛們幾乎同一時間趕到了事發的帳篷里,拓跋勰二話沒說,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了他的坐騎,順著帳篷旁邊的一行馬蹄印就追了出去,暗衛們也都奔向了馬棚,騎馬向拓跋勰追趕的方向駛去。
當追至一處交叉口時,拓跋勰停了下來,這裡有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路,並且每條路都留有馬蹄踏過的印記,很顯然,這些人是在故布迷陣,以分散追兵的人數,這讓拓跋勰犯了難,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去才是。
拓跋勰稍微冷靜了一下,他蹲下身子仔細辨認了一下馬蹄印,發現往北去的馬蹄印有一行踩的最深,而且隨行的馬蹄印也最多,他毫不遲疑地向北追了過去。
暗衛們到達此處之後,將人馬分成了三路追擊,隨後而至的侍衛也同樣分成了三路前去追擊。
一路的顛簸,令馮潤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疾馳的馬背上,她努力地想掙紮起來,可渾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馮潤氣的大喊道:「你們這些柔然人,跟強盜還有什麼區別,快把我放下來!」
「省省力氣吧,喊再大聲也沒人會聽得見,本來想劫點過冬的物資回柔然,沒想到全栽在你的手裡了,不把你搶回柔然,我們是無法向可汗復命了,馮昭儀你就認命吧,你終究是逃不出我們柔然人的手掌心!」
馮潤氣憤的恨不能將他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每每想起當年這些人對她一路上的虐待就恨的牙痒痒,他們逼她吃帶著血絲的烤肉,將她關進客棧的小黑屋,更甚者,他們為了脫身,竟將她賣到了飄香院,這些痛苦的記憶一股腦地湧現在了她的腦海里,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馬背上翻滾了下去。
幸而雪下的厚,對她沒有太大的撞擊,她翻滾出去了好遠,身上裹著的被子都被風吹走出了好遠,她感到身上一陣的寒涼透骨,她有些瑟縮地蜷在了雪地上。
「還是當年那個倔強的丫頭,真是一點都沒變!」柔然人勒住了韁繩,望向了在雪地中瑟瑟發抖的馮潤。
這個柔然人並沒有下馬,而是策馬追回了那條被風吹走的被子,隨手又扔給了馮潤:「快裹上被子吧,上馬乖乖地和我們回柔然,總比你凍死在這裡強!」
「我認可凍死也不和你們這群人去柔然,士可殺不可辱,要不你們現在就動手殺了我!」馮潤倔強地伸手將被子扔了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說著,那人下馬便朝馮潤走了過去,強行將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正當他要扛起馮潤上馬的時候,他的身旁突然閃現出了一個詭異的黑影,他只覺得耳朵里被人好像塞進去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自身體里發出了一陣好似被啃食的劇烈疼痛,痛得他不由地將馮潤放了下來,其他隨行的柔然人也都有類似的同感,痛的都從馬背上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