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封少駕到
時間在異常安靜的手術室里一分一秒的流逝,雲溪安靜的感受著涼涼的感覺一點點在身體蔓延。
忽然,有護士的低呼聲傳來,雲溪猛地睜開眼睛往手術台看去,卻赫然發現院長的手術服上面被濺滿了鮮血。
「不好,院長,病人心率在下降」
「血壓也在下降!」
頓時手術室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雲溪能夠清楚的看到無影燈下面老院長的額頭滿是汗珠,雖然護士一直在為不停的擦著。
「連接肝臟的這根血管破裂,現在胸腔都是積血根本看不清縫合的血管!」院長旁邊的助手醫生在緊張的提醒。
砰!
就在大家都萬分緊張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閃身進了手術室,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封少!」有人抑制不住驚喜的喊了一句。
封嚴穿著手術服帶著消毒口罩,只有一雙黑眸留在外面。
雲溪欣喜的看著他的眼睛,而那雙眼睛只是平靜的掃了她一眼就直接走上了手術台。
「封少!」院長眼睛裡帶著希冀的光亮看著走到他面前的挺拔身影。
他來了,這個孩子就有救了!
但凡他出手的人,從來不會有絲毫閃失!
「嗯!我來吧!」
淡淡的一句話,封嚴已經低頭查看手術台上的情況。
黑眸中沉靜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熟練的伸手:「止血鉗!」
護士將止血鉗遞過去,他再次伸手:「彎剪,分離鉗!」
不斷有冰冷的器械由護士手中遞到他的手中,不斷有帶血的器械又從他的手中被換下,雲溪就這樣一直歪頭看著他,沉靜熟練,黑眸中帶著臨危不亂的超常的冷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溪覺得自己的眼皮已經困得要打架了,雖然萬分不想要錯過他手術的任何一點,但是……
手術持續的時間很長,封嚴在縫合最後一針之後,犀利的黑眸抬起望了一眼病床小床上的那個女人。
略微蒼白的臉上,羽長的睫毛微微闔著,她安靜的就好像童話故事裡等待被王子喚醒的公主。
「封少,這位小姐好像暈倒了!」
小護士急忙提醒著「她應該有貧血,輸血過多導致了暈厥!」
「撤掉輸血!」
封嚴語氣低沉!
可是…………
小護士有些遲疑,現在手術中撤掉輸血的話可能會導致其他的突髮狀況!
這些作為一個醫術高超到無法想象的封嚴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但是,再一次封嚴開口「我說,馬上撤掉輸血!」
是!
護士再不敢遲疑上去將雲溪手腕上的輸血管撤掉。
封嚴黑眸微沉,伸手握住了縫合針?
雲歡垂頭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無論鴻源怎麼說她都不肯離開,可是鴻源看著手上的腕錶。距離少爺要求他們回別墅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雲歡是第一次知道雲溪竟然是這樣罕見的血型,其實雲溪不是爸媽親生的孩子,雖然這一點所有人都沒有提起過,但是雲溪的心裡似乎是非常清楚的。
有時候雲歡常常覺得,雲溪並不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就像她自己因為受傷失憶醒來連老爸老媽都不認識了,但是,雲溪似乎是有以前的某種記憶的!
不知道沒什麼,雲歡第一次覺得那扇手術室都大門好像把雲溪已經拉進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與她,與爸媽,與水雲歡都無關的世界!
「小姐,出來了!」鴻源輕聲提醒打斷了雲歡的思緒。
抬頭看去,手術室門前的終於燈亮了,雲歡急忙起身沖了上去。
兩個護士幫封嚴開門出來,幫封嚴摘下帶血的手套和口罩,雲歡這才敢靠近他。
「手術成功了嗎?雲溪呢?」
雲歡最關心的話題自然放在首位,然後越過封嚴不停的朝已經閉上門的手術室裡面張望,找尋著。
封嚴輕輕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挑眉看著雲歡「你回去吧!順便告訴她的家人,晚一點我會送她回去!」
什麼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就是我!
晚一點?
為什麼要晚一點?
她去哪了?
雲歡警惕的瞪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身上穿的是白衣天使的白大褂,但是直覺告訴雲歡這個男人一定比魔鬼還危險。
讓她把雲溪放在這裡已經回去,她才不能讓雲溪羊入虎口!
顯然雲歡的這番看動物的眼神讓封嚴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手按了按眉峰,不得不看在展冥睿那張老臉上,耐著性子解釋「她因為輸血過多,需要休息一下才能下床,然後那個孩子需要觀察兩個小時才能離開手術室!現在,她和孩子交給我,你負責回去告知一下家人,有什麼問題嗎?」
輸血過多是什麼意思?
雲溪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沒事,我保證會在今晚九點之前將她好好的送回家?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
封嚴收回視線,大步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喂!
雲歡還要再問什麼,但是已經被鴻源拉住了!
經過再三的交涉,雲歡還是沒能見著手術室里休息的雲溪,反而被鴻源用少爺之名威脅帶走了。
匆匆回家跟父母說了一個雲溪晚回家的理由以後,雲歡就要趕回別墅去了。
鴻源說,少爺要在七點準時跟她在別墅的多媒體會議室視頻通話!
從水雲間出來,夜風有些涼,雲歡回首看了看水雲間里的燈光,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掉頭才走了兩步,她就聽到有人從身後喊她的名字!
雲歡!
身後的人再次喊了一遍,雲歡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於是轉身去看。
街燈昏暗的角落裡,一道欣長的身影被一再拉長。
雲歡眯著眼,但還是看不清楚隱在街燈後面的人的臉孔。
只隱約看到深色的風衣下,略微落寞哀傷的身影。
「你是人是鬼啊!再不出來我可不理你了!」
雲歡歪頭看了半天還是沒能看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誰,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雖然熟悉但是卻無法分辨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