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真是服了

  第78章真是服了


    秋月拿了厚實的衣服過來,對她道:“小姐,你穿厚一些吧,小心風寒呐。”


    孫幼漁歎了口氣,“沒事,我不冷,收拾一下,先回王府吧,免得被人瞧了去又惹出閑話來。”


    春花嘀嘀咕咕的道:“這麽大冷天兒的,咱們大清早就得去王府,夜裏又過來,怎的不生病?那王爺可真是,為了省炭欺人太甚。把他自己的院子讓給杜纖纖那小賤人,他自己跑去搶了咱們小姐的院子,反倒是將咱們小姐給排擠出來了,這都什麽人嘛。”


    春花沒想那麽多,她就單純的認為是慕廝年小家子氣,呸,還王爺呢。沒銀子買炭,變著法子占咱們小姐的便宜。


    咱們那院裏燒地龍的炭可是小姐自己的銀子買的。


    孫幼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春花,夜裏將窗戶關嚴實了,那風吹得可冷。”


    啊?

    春花愣住,也停止了嘮叨。


    忙放下衣服去窗戶邊看看,然後低著頭回憶,嘴裏嘀咕道:“不會呀,不能夠呀,我明明記得昨晚將這窗戶關得好好的。”


    孫幼漁也未曾多想,披著厚實的披風,準備回王府去上班。


    行至門口,她又往那窗戶邊看了一眼,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未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


    她好像是真有些感冒了,寫了張藥方,讓春花出去抓藥。


    要命,她從小就怕苦。可是這裏沒有片片藥,隻有純中藥,熬出來黑乎乎一大碗的那種。


    為了將那藥喝下去,她可是鼓起好大的勇氣,喝完之後蜜餞都吃了半碟子。


    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喝中藥,那也太受罪了些。


    孫幼漁想著,或許她可以試著將大碗的重要搞成中成藥,搓成藥丸子,甚至是口服液也好呀。


    這難不倒她,她家傳的本事。


    外公自製藥丸子藥膏都不在話下,她從小就跟著他學,也會做一些。隻是苦於他們沒證,隻能偷偷摸摸的開黑診所,病人也都是些熟識的人,或者熟識的人口口相傳帶來的。


    孫幼漁迅速寫了兩張藥方,讓春花再去買藥和蜂蜜來,她先試著做常用的兩種蜜藥丸。


    一個專治風熱感冒,另一個專治風寒感冒。


    春花扛著一大包藥回來,都哭了。


    因為並不知道這些藥的用途,還以為孫幼漁病得多嚴重。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嘛,為何要喝這麽多藥?天呐,你看這一大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用來喂牛的。”


    孫幼漁:“……”瞧瞧這蠢丫頭,什麽比喻?

    “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老夫人身邊的銀翹了,她看我買這麽多藥,便問我小姐生了什麽病,我說小姐隻是普通的風寒,喝了藥後已經好多了,可她偏不信,怕是要驚動老夫人。”


    啊?

    孫幼漁頓時覺得頭疼。


    “先把藥放下吧,再將那藥撚子拿過來,把它們全都弄成粉末。我不是拿來自己吃的,我做藥丸子,回頭拿去售賣。”


    孫幼漁的母親娘家就是做太醫的,她當年是先皇後身邊的醫女。


    外祖父還在的時候,家裏也是有醫館藥房什麽的,學徒藥童都不少。


    後來外祖父去世,母親又嫁了人,逐漸就落敗了。


    母親一死,那醫館徹底關了門,藥房倒是還在,做著正常的藥材買賣,生意冷淡。


    孫幼漁出嫁了,那藥房也成了她的嫁妝之一。


    等她做好了藥丸子,就放到藥房裏去賣。


    這不比苦中藥實在?說不定還能將那藥房給盤活呢。


    孫幼漁向丫鬟解釋了一通,她們這才明白。


    秋月好奇的問:“小姐怎麽突然打算重拾藥材生意了?”


    孫幼漁道:“寧王府咱們待不久,等將來出了府。”她頓了一下,才道:“如果我爹還沒跟二叔三叔他們分家的話,那我再回孫家也不合適。”


    古代人就是這樣,父母在是不會分家的。


    若是分家了,她是父親唯一的女兒,回去跟老爹過,誰也不能說什麽。


    可若是沒分家,那東一句西一句的話可就難聽了。


    倒不是孫幼漁怕了那些人,隻是她覺得沒必要去和他們爭。


    當然了,這隻是她現在的想法,將來怎麽樣,誰又知道呢。


    “男人靠不住,娘家也不能回,我們總得給自己尋個營生吧?我想了一下,正好有著一身本事,不能浪費,咱們或許能將楊家的醫術發揚光大呢。”


    兩個丫鬟覺得也有道理,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但是多一個準備也是好的。


    隻是……秋月記得,小姐從小就不太愛學醫,倒是被夫人逼著學了些,她也不懂,不曉得小姐到底學了多少。


    夫人總是搖頭,她便以為不太行。


    可瞧著小姐現在的樣子,似乎,好像,又還行?


    “哎對了。”孫幼漁又想起一事來。


    “我娘是不是留下好多醫書啊?”


    “有的,都在楊家的祖宅裏呢。”


    “那你回頭去給我拿來。”


    “好。”


    秋月心想,小姐突然對醫術積極了,若是夫人在天有靈能夠看到,一定很欣慰的吧。


    ……


    慕廝年已經在她院裏住了好幾日了,杜纖纖那邊剛開始還來院外鬧騰,哭喊,尋死覓活的逼迫,現在已經不折騰。


    不過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廚房那邊來抱怨,說是側妃去廚房鬧騰,嫌棄夥食不好,必需要給她加餐。


    廚房那邊孫幼漁早打好招呼的,該怎麽給她吃就怎麽給她吃,不虧她一分,但也絕對不額外多給她一分。


    除非她得了王爺的賞賜,還是要給王爺麵子的。


    她這些日子連王爺的麵都麵不著,哪裏得賞賜去?


    要不來,她就直接搶。


    下人們又不能拿她怎麽樣,硬是被她搶了一條魚幹走。


    孫幼漁聽完白眼翻到天上去,這都什麽人啊。


    杜家的家風,還真是一言難盡。


    “搶去就搶去吧。”全當被野狗叼走了。


    “將剩下的看牢了。”


    “是,王妃。”


    下午的時候孫家來了人,提著一些冬日的補品,雞鴨魚肉都有。


    因為祖母那邊聽到丫鬟回去說看到春花買了好些藥後,就很擔心,於是派了人過來看望。


    孫幼漁無法,隻得又解釋了一遍。


    來人見著她確實隻是在磨藥做藥丸子,這才放心回去複命。


    夜裏慕廝年回來,便聞到一股的藥味兒。


    “你們在做什麽?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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