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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不讓你拜堂是為你好

  第13章不讓你拜堂是為你好

    一並讓人牽到陪嫁房裏。


    在孫幼漁不停的催促下,半個時辰不到,能搬走的嫁妝就全搬走了。


    而這時,慕廝年也回來了。


    聽侍衛說孫幼漁在讓人搬東西,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回來後發現庫房都搬空了,隻剩下一副棺材。


    慕廝年那臉立刻就拉了下來,氣衝衝的跑去苓源閣找孫幼漁。


    “孫幼漁,你什麽意思?”


    孫幼漁為了催促他們快些,喊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此時正在喝水。


    咕咚咕咚喝下肚後,她才緩緩抬眼看向慕廝年道:“還能有什麽意思?我不搬走,留著賊偷嗎?”


    “什麽偷不偷的,別將話說得那麽難聽,纖纖都說了,那是丫鬟不知道,才拿錯了。”


    這還能拿錯的?騙鬼的借口。


    孫幼漁直接丟給他一個大白眼,說都懶得和他說了。


    “嫁妝搬到外頭去成何體統,讓人家看了去怎麽說?你是覺得本王這臉丟得還不夠幹淨嗎?”


    孫幼漁心道:你還有臉嗎?更丟臉的事都幹出來了,若是不出意外,相信他與茹妃打的那主意,讓妾室代替拜堂的事很快就會鬧得滿城皆知,這才叫丟臉呢。


    想到這兒,孫幼漁心情頗好,手輕輕彈著杯子,笑道:“隻要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啊?左右那宅子也是我的嫁妝。”


    “你……”慕廝年氣笑,“你幹出這種事,還讓本王幫你撒謊?”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幫我撒謊?你那是在幫杜纖纖撒謊。”


    慕廝年麵色一沉,“又關纖纖什麽事?”


    “怎麽不關她的事?我告訴你慕廝年,若是人家拿我搬走嫁妝的事說事,我就告訴大家,搬走嫁妝是迫不得已,為了防賊。”


    慕廝年麵色那叫一個難看。


    說話做事如此咄咄逼人,這還是孫幼漁嗎?

    還是說,拜堂之事對她刺激那麽大,刺激得她都性情大變了?

    這三日來,慕廝年已經好幾次懷疑了。


    要不是這人一直在王府中,她甚至要懷疑人被換了。


    慕廝年難得語氣軟下來,“孫幼漁,拜堂的事,是我不對,是我沒考慮周全。當初看你傷得重,怕你難以支撐大婚當日繁瑣的禮節,才做主讓纖纖代勞,並非有意羞辱你。”


    孫幼漁聽著這番解釋樂了,直接笑出聲。


    “聽你的意思,讓杜纖纖拜堂是為了我好?”


    “當然,你知道那日多累嗎?你以為隻是拜拜天地就算了嗎?還得拜宗祠,祭祖……全套禮節下來能從早折騰到晚,所有禮節走完,纖纖都累得直不起腰。當時你一身的傷,你能從早堅持到晚嗎?”


    孫幼漁笑容收起,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她呀。”


    “那就不必了。”


    孫幼漁:“……”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幸好原主死了,不然活著也要被氣死。


    “若是男子病得起不了身,該怎麽拜堂?”


    慕廝年:“……”


    “你什麽意思?”


    “我記得周大人家孫子娶妻衝喜,周公子起不來身,他那衝喜的媳婦是和雞拜堂的吧?你怎麽不和雞拜堂?”


    慕廝年麵色大變,咬著牙,“孫幼漁,你不要得寸進尺?女子哪能跟男子一樣?你見過哪位男子跟雞拜堂的?”


    孫幼漁點點頭,不可否認這個時代女子確實沒辦法和男子比,也確實沒有男子跟雞拜堂的,何況他還是皇子。


    不過……


    “我也沒見過偷偷摸摸的讓妾室代替拜堂的。”


    “你……”說到這兒慕廝年又覺得理虧,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你做事不用同我商量,我做事自然也不用同你商量。哎呀,皇上賜婚嘛,又不能和離……”說到這兒她抬眼瞄了慕廝年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慕廝年低著頭,眉頭緊鎖。


    孫幼漁暗道不好,他果然舍不得孫堅這個靠山,絕對不會輕易和離的。


    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湊合著過吧。”


    慕廝年:“……”


    “麻煩你現在立刻馬上,從這兒消失。出了這個院子,你和你的愛妾卿卿我我,別來惹我,咱們還能井水不犯河水湊合過,否則咱大家都別想好過。”


    現在的孫幼漁整個一刺頭,誰靠近蟄誰,比以前那個沒主見的木偶還讓人討厭,而且不好對付。


    慕廝年冷哼一聲,“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孫幼漁一個茶杯給他砸過去,表示她的決心。


    慕廝年伸手接住,卻被濕了半個袖子。


    在他心裏可不那麽想,他還是覺得孫幼漁是因為拜堂的事過不去,在爭風吃醋、鬧脾氣。


    或者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哼,看她能嘴硬到幾時,有她來求自己的時候。


    ……


    下午春花回來了,帶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滿臉風霜的女子。


    “秋月?”


    “小姐。”


    秋月撲通一聲跪下去,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孫幼漁急忙上前將她扶起。


    “秋月,快起來。”


    秋月搖頭,孫幼漁聽到了她的抽泣聲。


    她沒有急於將她拉起來,而是給她足夠的時候平複心情。


    過了片刻,秋月才緩緩抬起頭來,已是滿臉淚痕。


    “小姐,春花說,小姐願意相信秋月了,對嗎?”


    孫幼漁露出一絲微笑,輕輕點頭。


    “以前是我犯糊塗,錯信了搬弄是非之人。在你走後錢老三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想來是被殺人滅口。”


    秋月忙不迭的點頭,“他是我的同鄉,可我從來沒有和他有過深交。偷珠寶,私奔,都是他誣陷我。”


    “我都知道了。”孫幼漁安慰她,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秋月,你受苦了。”


    若是秋月沒離開,原主也不會輕易的上孫碧枝的當。


    秋月抬手擦著眼淚,孫幼漁看到她原本養得白嫩的手,都變得粗糙不堪,想來這一年以來,一直在鄉下幹農活。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還跟春花一樣,留在我身邊就好。”


    “好。”秋月激動的點頭。


    一旁的春花也感動得落淚,道:“一會兒我去廚房那邊弄些艾草水來你洗洗,去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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