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眾人都有各自的盤算與底線
第119章 眾人都有各自的盤算與底線
席間眾人麵麵相覷,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真真是坐立難安。
經此一番,又聽聞宋二小姐所言。
心思活泛的,自然窺探出一二端倪。
宋國公府這等醜事,擺明了就是宋二小姐有意捅破出來的。
若說宋二小姐無辜,不知此事,席間眾位夫人什麽風浪沒見過?自然是不信的。
可宋二小姐為何這般鬧出此事,怕是因為宋大小姐腹中胎兒的生父身份怕是不一般。
怕是同那宋二小姐已有婚約的五皇子賀元幀。
這不僅僅是宋國公府的醜事,還是皇家的醜事。
眾人默不作聲,盡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太後此刻的臉色,早已鐵青一片,先前,自己為沈氏母女有多青睞,現下便有多怒。
沈氏母女要作踐看清自個兒的身份也就罷了,可偏偏累的太後也跟著在眾人麵前失了臉麵,太後壓著怒火,手掌拍在桌上,怒瞪了一眼葉貴妃。
若不是葉夫人引薦,她怎會認識沈氏母女二人?
今日,她失了臉麵,葉貴妃同葉夫人也脫不了幹係。
太後一個怒瞪,葉夫人卻如坐針氈,葉夫人急忙起身,跪在宋錦悅身旁,顫顫巍巍,道:“太後,都是臣婦的過錯。”
葉貴妃見母親如此,也急忙起身,行至母親跟前,陪著母親一同跪了下去,先前恣意的神情,現下便隻餘下了幾分膽怯,為母親開脫道:“太後,請您責罰臣妾吧,都是臣妾的錯。”
太後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葉貴妃同葉夫人二人。
賀元幀立在殿中,隻覺如刺在背。
若說宋錦夕有孕這等醜事被捅破出來,隻要不詳究下去,到底是宋國公府的家事。
可宋錦悅卻在此刻,提了他出來。
賀元幀想要跪下辯解,可心中轉念一想,若他跪下,此事便是做實了。
唯有他一口咬定,東西是不小心遺失在宋國公府,那他就還有一線翻身的機會。
賀元幀正沉思著對策,絲毫未察覺皇帝打量他的視線。
皇帝看著老五這個兒子,心中卻已認定了,事情同他脫不了幹係。
可到底那是自己的兒子,即便坐下此等醜事,可他作為父親,不能將兒子推出去,因為,他不單單是父親,更是這天下的君主。
若是這等醜事敗露,讓百姓如何服他這天子?
皇帝不由看向皇後,示意皇後料理此事。
皇後心中咯噔了一下,皇帝隻一個眼神,她便看出皇帝的心意,皇帝讓她安撫外甥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心中,現下正煩悶著,可一轉頭,看向那跪在殿中的外甥女,心中不由狠狠揪了一下。
“陛下,想來外頭大臣們正在等著您過去呢。”
皇後輕聲說道。
皇帝順勢借了皇後的台階,道:“既如此,那這裏,便交由母後同皇後了。”
太後微微點頭,“嗯”了一聲,皇帝這才帶著三位皇子離開。
隻是路過宋錦悅身旁時,皇帝微微停頓了一步,道:“宋二小姐今日受委屈了,明日朕便會彌補宋二小姐。”
宋錦悅緩緩垂下頭,道,“臣女謝過皇上。”
皇帝這才離去,身後跟著三位皇子一同離去。
太子雖有心想要勸慰悅表妹,可到底現下不是時候。
賀元幀心下壓著怒火,也隻得壓了下去,故作雲淡風輕隨著父皇一道兒離去。
皇帝前腳剛走,後腳宮娥便送來了五皇子的玉牌來。
“瞧本宮,倒是忘記了,去將東西送還給老五去罷。”皇後輕笑一聲,囑咐道。
那宮娥道了一聲“是”,退出了幻月閣。
“母後……”皇後見外甥女宋錦悅還跪在殿中,這才看向太後。
太後眼下正心煩,擺了擺手,道:“宋二小姐起來罷。”
皇後也看向外甥女,道:“悅兒,快起來罷。”
隻是眼神中卻是帶了一絲心疼。
宋錦悅卻未起身,而是重重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這才沉聲道:“還請太後、皇後娘娘賜罪,臣女今日驚擾了太後的壽宴。”
“無妨,起來吧。”太後回道。
“母後,也叫葉貴妃起來罷。”皇後見葉貴妃母女依舊瑟縮著跪在殿中,不由出聲為她求著請。
太後瞥了一眼葉氏母女,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頗有些不耐道:“退下吧,莫要杵在哀家眼前,瞧著就心煩。”
葉貴妃麵色一僵,回過神來,這才道了一聲“是”,扶起母親灰溜溜離開了幻月閣。
先前太後有多給二人臉麵,現下就是成倍不給二人臉麵。
宋錦悅緩緩起身,也知,今日此事,便是隻能點到為止。
她也不想叫姨母為難。
她心中想要的結果,已然達到。
怕是明日,宋錦夕同五皇子之間的勾當,便會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且今日,席間眾位夫人,皆是京城中的名門貴族。
宋錦夕日後,在京城,隻會舉步維艱。
太後的壽宴,到底為著今日鬧出的這些事情,給掃了興。
隻應付眾人略微吃了些,便起身告辭。
皇後帶著著眾人起身恭送太後,因著皇帝還等著皇後前去回話。
宋錦悅便跟著舅母謝氏還有芝表姐一同先出了宮。
宮中本設立了晚宴,可太後借口今日乏了,不肯赴宴,眾位夫人自是告辭。
宮中的晚宴,便由著皇帝同皇後、宮中妃嬪、以及皇子公主們作陪,算作家宴模式為太後賀壽。
太後倒是沒有推辭。
馬車上,謝氏還是一臉後怕與擔憂,緊緊握著外甥女的手,雖是責備,可語氣中卻充滿了疼惜,“悅兒,你今日怎這般冒失,若是陛下果真怪罪,可如何是好?”
今日的事情,但凡有心之人,便能瞧的出來,這一切,都是宋錦悅的手筆。
還不等宋錦悅回答,謝氏又道:“你這孩子,什麽事兒都喜歡藏在心中,年紀輕輕,若是落得個憂思過重,可如何是好?”
這一句,是謝氏真真切切的擔憂。
她怕外甥女若是如此以往下去,難免日久不拖累跨了身子。
她得身子,本就嬌弱些,同別家的閨秀沒法子相提並論。
也不知為何,明明小姑子出自將門之家,生的外甥女,卻自幼身體就比同齡的孩子要嬌弱些。
“舅母,無事的,我心中都有數。”宋錦悅柔聲回道。
可謝氏還是不放心,說道:“悅兒,不如搬回章府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