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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自作自受

  第1章 自作自受

    “秦二夫人,你估計是看錯了吧,我這婢女是安樂侯府的家生子,在我沒有入侯府時,她便已經在了。”王弦歌看了紅綾一眼說道:“紅綾,你過來,將手臂伸出來,讓二夫人看一眼。”


    紅綾聽了她的話,低著頭往前走了幾步,將兩隻袖子微微上拉,雙手向著張氏伸了過去——如玉藕臂,光滑柔嫩,並無一處有瑕。


    張氏臉色一變,愣在了當場。


    “二夫人,您且放心,今日我所聽到的話,一句也不會向外傳,這個丫頭也一樣。”王弦歌承諾過後,又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若是,我真能搭上大殿下,又何須嫁入安樂侯府?”


    “不可能!”張氏一把拉過要退下的紅綾:“在永湖巷,明明有幻影衛出沒,我不可能看錯的!”


    “二夫人,有幻影衛出沒,您怎就那麽肯定是與我有關呢?會不會當時還有別人?”王弦歌見到她說到了永湖巷,心中一動問道。


    “因為你用了幻影衛!”張氏拉住紅綾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在上麵反複揉搓,很肯定的說道:“要不然那群汙陷你的人就不會全軍覆沒了!”


    “二夫人當時也在永湖巷?”王弦歌問道:“所以,秦成良的死並非意外了?”


    “說與你們聽又如何!”張氏放開紅綾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沒錯,他就是我設計的,要不然就憑那個劉青,怎麽可能敢與那個小畜生動手!”


    原來,永湖巷發生的事故,還有人參與!

    王弦歌沒有在問,她看著紅了眼的張氏,看著她放在袖中的手隱隱抖動。


    “秦二夫人,你若是早些這樣說,我也不至於會懷疑你的誠意。”王弦歌指了指身側的坐榻,執壺倒茶,放在坐榻前方:“夫人,請坐!”


    “你是什麽意思?”張氏並未坐下,反而身子緊繃,隨時就有要發作的跡象。


    這茶樓的偏廂有風飄動,看樣子張氏是有備而來。


    “我的意思是,大殿下的確還活著,我的確能給你引薦。”王弦歌望向張氏:“眾所周知,秦家的二夫人一向深得秦貴妃的心意,幫著她處理了許多她明麵上不能處理的事情。”


    “這樣的一位夫人,突然跟我說,你要出賣整個秦氏,我若是真的就這麽信了,你還敢與我合作麽?”


    張氏微微一愣,雙眼漸漸泛紅:“我也不想聽她的命令行事,可是我就隻得了一個娘子,被秦家的老太君不喜。”


    “二爺愛好美色,自我生下歡兒後,就不再進我的屋門,我與歡兒在秦家如履薄冰。”


    “若不是因著兄長的臉麵,估計早就被休回家門裏去了。”


    張氏紅了眼,依著茶桌坐了下來,拿著帕子拭了臉上的淚水,方才接著說道:

    “後來,我便依著貴妃娘娘的心意,幫著她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好讓我的歡兒能在秦家擁有一席之地。”


    “我越是柔順,貴妃娘娘便越不把我們母女當人,就連那個小畜生提出……將我的歡兒許給陳忠興做繼室,她竟然也意動了!”


    陳忠興?

    當朝陳相的名諱吧?他不是已經年過五十了?

    “那個陳忠興若隻是年紀大便算了!”


    “可是,他的老妻都還沒有死,僅是臥病在床命在旦夕,他就能放出風聲,要尋一門能理事的平妻!”


    “這樣的賤人,哪堪良配!”


    張氏額頭血管暴起,手中的帕子隻一會功夫便濕了一半。


    “所以,您便設計殺死了秦成良,轉而準備投向大殿下?”王弦歌將茶水往她跟前遞了遞,有些殘忍的問道:“那您就不怕大殿下根本無意於對上秦家?”


    “嗬嗬嗬,這個天下,大概再沒有人會比大殿下更痛恨秦家的了!”張氏被轉了話題,眼淚總算是少流了些,她認真的看著王弦歌:“你跟了大殿下,自然會知曉他為什麽寧肯假死,也不回到宮中的原因了吧?”


    不等王弦歌說話,便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大殿下肯定是已經懷疑了先後逝去的真相!對皇帝與秦貴妃生了疑心,所以才躲在暗中追查事情的真相!”


    對皇帝和秦貴妃……生了疑心?

    難道說,當年朱皇後身死另有原因,且還與皇帝有關?

    不是說,皇帝對朱皇後情深似海,所以對承恩公朱家百般關照,甚至發了誓願此生再不立後的嗎?


    “當年,秦家在朱家失勢後,以家族勢力逼迫先後帶著兩個皇子退避鄉下。”


    “先後自幼習武,怎麽可能到了鄉下不幾年就亡故了?”


    “還有,她既然回鄉下,為什麽不避到秦家?反倒是神秘兮兮的藏到白家,還將兩個皇子改了白姓?”


    “她在怕什麽?她就是在怕皇帝與秦貴妃的黑手!”


    張氏看著一臉懵的王弦歌,神色陰冷的端起了麵前的溫水,絕決的一飲而盡:“皇帝在人前表現得與先後一往情深,其實他比誰都忌憚新後,朱家失勢的那麽快,還不是他暗地裏的作為!”


    “為什麽陛下要這麽做?”王弦歌打了一個冷戰,在心底裏開始同情起蕭燁,怪不得……


    “因為陛下懷疑大殿下不是他的種!”張氏冷笑了一聲:“這些男人們,用到妻子的時候隻恨妻子不把心都掏出來,不用的時候比誰都心狠!”


    許是想到了秦昭林,她的眼神就如淬了毒一般:“我的歡兒,可是他嫡親的骨肉,他據然眼都不眨一下,任那小畜生跟陳相眉來眼去,不就是為了攏絡這天下的文人嘛!”


    “可是他們就沒有想想,歡兒是他們的血親啊,她才十六歲!”


    張氏手緊緊的握著玉色的小茶杯,微微有些顫抖,發誓般的說道:“為了歡兒,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敢做!”


    “那,你為什麽不去求定國公?”王弦歌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忍的問道:“且,秦成良已經死了,隻要定國公向秦家施壓,他們必然不敢再隨意拿捏您及秦五娘。”


    張氏生的唯一的娘子,行五,名歡。


    “我兄長自是願意為我做一切的。”張氏低下頭去,有些痛苦的說道:“可是,我怎麽有顏麵再去求他?”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求來的!合該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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