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驚天秘聞
第73章 驚天秘聞
“青兒!”鳳娟見著劉青說得這樣理所當然,心下就有些著急,又怕嚇到劉環,隻得強壓著衝上腦門的火氣,溫聲說道:“你想要人脈,就算不進侯府,你父親還能不為你打算麽?”
“孩子,你聽我說,那個侯爵就與雞脅一般,你父親早就不想要那個爵位了!他是不可能讓你進到侯府中去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好好讀書方為正道。”
“我就不明白了!”劉青跺了跺腳,麵紅耳赤:“明明有捷徑可以讓我走,你們兩個偏偏非得為難我!你真當那個秀才是好考的?我們書院裏的胡有才,考的胡子白了都沒能考上個屁出來,現在還巴巴的在書院裏打雜,您以為那秀子舉子是莊子地裏的蘿卜菘菜,隨手就能得來的!”
“所以娘才說讓你好好讀書,不要總是與同窗四處遊蕩啊!”鳳娟拍扶著眼睛眯到一處的劉環,溫柔的看著劉青:“青兒,你自小便聰慧,你父親說了,若是你盡心盡力的去讀,定然能夠考出來名堂來,你不要拿學院中的胡有才來比,他哪裏有你這條件?”
“我什麽條件!”劉青聽到她評價他與同窗在一起的行為是四處遊蕩,便心裏極為不舒服起來,所以說話就開始硬巴巴的了:“一個外室子而已,你與父親不肯讓我回侯府認祖歸宗,我便得擔著一輩子的外室子名聲,還考什麽秀才狀元的,丟人現眼不夠麽!”
話一說完,連錢也不要了,甩袖直接走人。
直將鳳娟給氣得臉色鐵青,隻差一口氣厥過去:“這,這混帳!!!”
“夫人,您莫要生氣,大郎君還小,有的是時間去教,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劉環的乳母杏娘伸手將睡著的劉環接了過來,小心的放在了窗邊的竹塌上,蓋了一層薄被。
鳳娟漲紅著臉,返身坐在屏風前,也不知心中想到了什麽,一會功夫眼中便藏了淚:“當初,便不該隨了侯爺,你看看,眼下,連這小子都知道拿這話來刺我了~~”
她嗚嗚咽咽的拿著帕子遮住臉,哭得極是傷心。
“夫人~”杏娘看著劉環睡穩了,方才去水盆裏重新洗了一方帕子遞給鳳娟:“我聽著侯爺那意思,陶氏她,是不是?”
“怎麽不是!那個賤人,早先益陽的人便傳來了話,說是大王爺閉門許多天,我便懷疑是不是來了京裏,現下裏看,哼!”鳳娟拿著帕子洗臉,被杏娘轉移了關注點,心中略略好受了些,她冷著臉說道:“那賤人也真是不忌諱,昨日劉倩發生那麽大的事,她竟一頭紮進大王爺的懷抱不管不問,怪不得侯爺喝得爛醉!”
“您說大王爺入京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杏娘一驚,實在沒想到竟然聽此驚天之聞:“當年那個狗皇帝不是說了,讓他無詔不得入京的嗎?他怎會這麽大膽?”
“他大膽的地方多了,不在於這麽一件兩件!”鳳娟冷笑一聲:“當年他可是連弟媳都敢偷的人!若不是因此,那個狗皇帝怎麽會舍了嫡長,選了現在的這個,哼!一家子的齷齪,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夫人,您說,這事當今知道不知道?”杏娘聽鳳娟說起這個,不禁起了八卦之心,她壓低了聲音:“那朱氏也死得太蹊蹺了些,就憑著秦如意,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如意是秦貴妃在閨閣中的名諱。
“哼!”鳳娟說起這個,有些不屑的說道:“管他呢,反正他們是狗咬狗,我還巴不得他們亂呢,最好姓蕭的都死盡了才好!”
。。。。。。
“少夫人,您回來了!”王弦歌帶著人回到青嵐院,紅綾便迎了上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秦貴妃賜下的嬤嬤。
“少夫人,娘娘賜下的書,您可看完了?”其中一個嬤嬤猶豫了一下,上前攔著王弦歌說道:“方才宮中傳了訊,貴妃娘娘要主持桃花節,給您也送了貼子來。所以,這些日子,您還是不要隨意外出,好好的將娘娘賜下的書給學好了方是正經。”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王弦歌一愣,立馬應聲道:“嗯,多謝嬤嬤提點!”
反正你提點你的,我行我的,這年頭,別說秦貴妃了,誰來也不好使!
外出是必須要外出的,但是也不能抹了宮中來的嬤嬤們麵子:“我這就回去認真研讀,就不陪嬤嬤們閑聊了,告辭!”
兩位嬤嬤也沒想到王弦歌這麽好說話,當下準備的一大撂子話,就這麽噎在了嗓子裏,不上不下,隻得看著王弦歌帶著丫頭們入了屋內,躺到了竹塌上。
兩個嬤嬤在院中站了半晌,也沒見她拿起書來。
相反一會這個丫頭來量衣,那個丫頭來量腳,人來人往,那叫一個熱鬧。
她們站在門外想了半晌,到底是顧忌著二殿下先前的敲打,自我催眠道:她們話已經捎到了,事也說了,王弦歌做不做便不是她們能做主的了——
這麽一催眠,二人甚覺安心,又回到了偏廂內,做鞋子的做鞋子,繡花的繡花。
不得不說,秦貴妃派來的這兩嬤嬤真是心大,要是遇著那種死板的,王弦歌估計得完。
隻是王弦歌的得意,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因為過了不多時,外院的管事,便來召王弦歌去前院劉樂書房,說是侯爺有話要講。
這做公公的要與寡媳有話要講,真是為了銀錢,一絲避諱都沒有!
王弦歌在心裏腹誹了一番,方才空著兩隻手隨著管事來到了劉樂的書房。
劉樂並不在書房中,說是外院有點事,讓她在書房裏等等。
王弦歌也不見外,自己尋了位置坐了,就開始打量劉樂的書房。
劉樂出身極低,聽說是起了勢做了官之後,才請了先生識字讀書,其掌握的知識,大體上是能看懂公文為主。
上一世,劉經掌管侯府的時候,聽說從劉樂手中發出的公文,貼子,全部出自幕僚之手,所以王弦歌下意識的就認為劉樂就是一個白丁,書房裏僅是擺著好看罷了。
卻萬萬沒想到,劉樂的書房竟擺了這麽多藏書,整整四排三層的書櫃上,擺得密密麻麻的全是書,就連他對著窗子的大書桌上,還有未合上的經文批注。
這是劉樂的書房?
他真的隻是一個武夫白丁嗎?
王弦歌有些愣怔,若是劉樂腹有詩書,又為何要讓別人代筆公文?
若是他隻是一個武夫白丁,那這批注與密密麻麻的各類書籍又是準備來給誰看的,難不成就為了裝著有學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