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誰
第161章 誰
“砍竹子做什麽?”
沈枝看著身形修長的男人手裏拿著個借來的彎柴刀,在砍長成的竹子。
“待會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沈枝上去幫他扶住竹子。
梁楚柏微微揚起下顎,往旁邊示意。
“站到一邊,等會被竹子壓扁我可救不了你。”
沈枝皺了皺眉頭,反應弧度極大。
“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
“我哪有那麽脆弱。”
梁楚柏撇了她的身板一眼,過於纖細的腰已經漸漸回了一些肉,但還是細胳膊細腿的。
見她不聽,梁楚柏也沒有再催促,隻是不動聲色的壓住力道不往她那邊倒。
三根竹子被扛到家。
沈枝看著他割開一根竹子分割成幾塊,重複這般。
木屑一點點的落在地上,被輕風吹動著。
沈枝蹲在幾步之遠,竹屑都能飛到她頭上來。
但她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靜靜的盯著梁楚柏操作,眼裏有些好奇。
梁楚柏依舊沒告訴她打算做什麽,她站在旁邊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站在旁邊。
“我有什麽能幫你的嗎?”
梁楚柏下顎微微抬了抬,“擦汗。”
沈枝:“……哦。”
男人彎著腰,一隻腳踩在一條長凳上固定著位置。
輪廓皮膚滑落著汗珠,俊絕的容顏蒙上一層潤意,將身上的男人氣息展露的徹底。
矜貴的姿態做起事來毫不費勁。
初成型沈枝才知道他做的是竹床。
躺上去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她眨了眨眼睛,驚歎,“你怎麽連這個都會?”
梁楚柏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語氣隱隱藏著得意。
“我會的可多了,你嫁我一點都不虧。”
沈枝彎了彎唇,附和的應聲,“是,能嫁給你我好幸運的。”
梁楚柏聽到她應話,清了清嗓音,耳根微微發紅,咳了聲。
梁楚柏去洗手。
沈枝坐在竹床上晃了晃,走近男人才注意到他指腹上被許多木屑紮著,正背著她垂眼在挑。
那一刻,沈枝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酸酸的,澀澀的。
她走過去,什麽都沒說,修長白皙的手指有著小塊摩擦傷痕。
梁楚柏因為她的突然出現頓了下,隨即任由她拿著自己的手仔細挑著。
有些已經刺進肉裏有些深,隻留下淺淺的痕跡,跟頭很短。
沈枝抿了下唇。
她說,“要是疼就說。”
梁楚柏瞳孔裏倒映著沈枝發絲垂落下來,半遮側臉,眉眼微皺,流露著心疼的神色。
男人將喉嚨口想寬慰的話咽下去,嘴角微微翹起的嗯了聲。
樹影倒著,熱風橫掃,樹葉擺動,掀不起一點點涼意。
沈枝呼吸輕喘,本就熱氣騰騰的空氣溫度還在持續上升。
沈枝微微有些搐,眼眸裏泛著一層水潤,像極了春色裏的一池碧水。
她目光有些迷離,直勾勾凝望著站起的男人,瞥過他的薄唇。
溫度減退的同時,她臉上緋紅卻愈發加深。
沈枝拉住要走的男人,“你去哪?”
“洗澡。”
“?”
“怎麽了?”
梁楚柏垂眼。
沈枝欲言又止,“你——”
梁楚柏此刻雖有燥熱,但還是頗有耐心的等待她說話。
沈枝覺得他壓根就是故意的。
她閉眼,咬咬牙,幾乎是快速的吐出一句,“不來嗎?”
梁楚柏眼尾輕挑。
“來什麽?”
沈枝咬著唇,瞪他。
梁楚柏低低的笑了聲,虎口禁錮著她的下巴俯身想親。
沈枝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巴,把頭偏開。
嫌棄之意十分明顯。
梁楚柏見狀,有些無奈。
隻得在她耳邊落下兩個字。
“沒,套。”
沈枝眨了一下眼,“沒關係的。”
梁楚柏聽到她這句話,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眼神深意翻滾許久,喉結微微滾動。
“不怕有孩子?”
沈枝沒有回答,反問他,“你怕嗎?”
梁楚柏指腹碰了碰她裸露的肌膚。
“我怕什麽?又不是養不起。”
對上女人濕漉漉的眸子,他頓了片刻,語氣輕哄。
“生孩子很痛,也很消耗身體的營養,等你做好準備之後我們再考慮要。”
“乖。”
沈枝鬆了一下手,就在梁楚柏要轉身的時候又拉住他。
她咬字堅定,“我不怕痛。”
梁楚柏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眸溢著暗晦不明的炙熱。
他硬生生克製了幾秒鍾,眼皮垂著,盯著女人滿是認真的模樣,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去漱個口總行吧。”
沈枝聽到這話總算放開了他,眉眼柔和,“去吧去吧。”
梁楚柏在浴室旁邊的洗漱台沒待兩分鍾,沈枝推門而入。
地板…
牆上…
椅子…
沈枝掛在他身上,換到床上。
剛觸及竹床後背微涼,貼著熱源,很快又熱起來。
她眼眸微翻,揚著下顎,修長的天鵝頸遍布星點。
梁楚柏指腹磨挲著她嫣紅的眼尾,“我的知知今天怎麽這麽乖,嗯?”
沈枝狐狸眸愈發媚,嗓音輕顫卻還故作鎮定。
“你不喜歡嗎?”
梁楚柏用行動證明,輕輕咬著她耳垂。
“我還不夠喜歡嗎?”
“隻是啊,老婆,你不能這麽乖。”
沈枝睜著並不清晰的視線,“嗯?”
男人帶有蠱惑磁性的嗓音,“越乖我越想欺負。”
語氣似乎毫無殺傷力,不危險,反而有種情人之間的繾綣。
沈枝揉著他的碎發,臉頰紅得不像樣。
“…沒不給你欺負。”
話音剛落,她驚叫了一聲,眼眸微微睜大,唇瓣微張,搐了幾下。
她不知道她的話會給男人帶來多大的衝擊力。
……
沈枝累癱躺著,望著天花板墜著旋轉的電風扇。
梁楚柏眯著桃花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沈枝的手,神態有著幾分散漫慵懶,薄唇叼含著女士香煙,蜿蜒的煙霧撲上精致痞俊的容顏。
沈枝不知何時偏頭,直勾勾的看著他。
梁楚柏動作微頓,眸光落在她還未褪去的潮紅幾秒。
他一本正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