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疼

  第139章 疼


    回去的路上。


    沈枝枕在男人長腿上,手指被他細細把玩。


    她有些想不通。


    “想問什麽就問吧。”


    梁楚柏往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卻仿佛跟長了眼睛一般能察覺沈枝的神色波動。


    “她父親入獄,她好像沒那麽看重。”


    梁楚柏嗯了聲,“顧家不幹淨,她當律師的怎麽可能不清楚,不過想要家主的位置有意放任罷了。


    如今顧家家主倒了,顧家旁支交錯,多的是人想吞那個位置,她自然得尋求幫助。”


    沈枝詫異的睜大眸子,偏了偏目光落在他流暢清晰的下顎骨。


    “所以她壓根不在乎,那她還讓你救她父親。”


    梁楚柏睜眼,有些疑惑,“什麽時候?”


    沈枝扭頭湊近,伸手進他的褲兜裏拿手機。


    梁楚柏看著她臉貼近的位置,褲兜裏的手猶如在點火。


    男人閉了閉眼,喉結艱難的滾動,淩虐感在骨子裏亂竄,血液滾燙。


    沈枝拿出手機,正回腦袋。


    她微僵,嚇得立馬驚坐,繃直身體。


    有些不敢看旁邊的男人,心燙慌亂的劃開手機。


    她沒注意車內的隔板無聲的上升,剛點進微信,她就被抱了過去。


    揉捏著細腰,唇間相觸,溫熱的、柔軟的。


    裹挾著濃烈。


    好半響,沈枝濕漉漉的眼眸還隱約泛著朦朧,將頁麵翻出來給他瞧。


    梁楚柏挑了下眉,揉了揉,輕嗤,“估計是給顧家人做戲吧。”


    沈枝隱忍的咬著唇,輕輕應了聲,“哦。”


    她摟著男人胳膊,低低的問,“你之前住哪?”


    梁楚柏一隻手扶著她的腦袋免得磕到車門,邊答,“鹽灣公寓。”


    沈枝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臉鄭重。


    “那我們暫時住過去吧。”


    梁楚柏手一頓,有些忍俊不禁,不緊不慢的替她掩好衣扣。


    “住那不舒服?”


    沈枝搖搖頭,“來回麻煩,等閑下來我們再回去住。”


    主要是來回加起來都能花費兩個半小時,耽誤時間。


    梁楚柏怕她不自在,“你——”


    她眨了下眼,“搬過去吧。”


    沈枝想拉他衣袖,不經意觸及他溫暖的掌心,嗖的一下縮回手。


    梁楚柏唇角輕勾著弧度,降下點隔板,讓司機轉去鹽灣公寓。


    鹽灣公寓新中式風格低調沉穩,陽台刮著風,夜影花樹搖擺。


    臥室落地窗對應的是一片湖景,流蘇燈鑲在頭頂散著亮光。


    沈枝洗完澡,穿的是梁楚柏的薄衛衣,恰恰掩過腿根,兩條纖細無暇的長腿蕩漾。


    這裏衣櫃沒有女士衣服,隻有定期處理幹淨的男裝。


    見她猶豫要不要把衣服丟洗衣機。


    梁楚柏撈著毛衣脫掉,順手扔到沈枝抱著的衣服上。


    “明早會有人送衣服過來。”


    沈枝盯著他寬肩窄腰的裸背,默默移開視線。


    她總覺得梁楚柏有意無意的想以美色誘惑她。


    是錯覺嗎?


    可除了領證那日,他除了一些小動作,並沒再越線過。


    今晚亦是。


    躺在床上,沈枝睡不著。


    忽然想起什麽,拍了拍環著她腰間的手。


    “讓人把墓碑先撤掉吧。”


    不確定,總那麽擺著也不是個事。


    沈枝感覺到身後微顫。


    梁楚柏胳膊收緊幾分,過了一兩分鍾,才沙啞應聲,“好。”


    房間裏很久沒動靜,沈枝以為他睡著,輕微翻了個身。


    梁楚柏悅耳低磁的嗓音響起,“還是睡不著嗎?”


    沈枝眨眼,嗯一聲。


    她解釋,“可能換了新環境,有點不適應。”


    梁楚柏單手支起身體,去了客廳。


    沈枝以為他是去給她拿安眠藥或者是酒。


    結果隻看到他端著一杯溫水和一本……童話書。


    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在他打開的那一刻到達頂峰。


    “我不是小孩子!”


    “我不聽!”


    說著不肯聽的人,半個小時後就入眠了,唇瓣微微抿嘟著,纖長的睫毛垂下落著淡淡的陰影。


    梁楚柏凝視她睡顏許久,視線掠過她頸間的紅點。


    起身去了浴室。


    麵對她,總是有無盡的欲。


    隻是她太瘦了,梁楚柏都怕把她腰肢不小心折斷。


    浴室裏響起瀝瀝水聲。


    沈枝翻了個身,抱著被子。


    不知不覺的變化,在悄無聲息的時間裏進行。


    在梁楚柏日漸讀書伴睡的日子下,她的睡眠不再需要安眠藥的輔助。


    某天,梁楚柏忽然發現他唱歌的效果比讀書更好用,就變換成了清唱。


    工作上,梁楚柏忙碌的同時,沈枝也在慢慢熟練。


    秘書做的事她基本都能完成,除了社交接電話等事務。


    她情緒還是會消極憂鬱,頭暈不安,隻是相比於無價值感的空虛,她目前的狀況明顯在好轉。


    沈枝看著梁楚柏聽過醫生話後顯而易見的欣喜,眼眸微動,心底說不清的觸動。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枝皺著眉頭,額頭溢著冷汗。


    梁楚柏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她,神色擔憂,緊張出聲,“老婆,你怎麽了?”


    “肚子疼。”


    沈枝咬著牙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我們去醫院。”


    梁楚柏將她抱起來就想往外衝。


    沈枝不願去,附在男人肩處,“不用,讓我去廁所先。”


    梁楚柏連忙把她抱去廁所。


    沈枝看著站在他麵前緊張得不行的男人,無力的推了推他。


    “你先出去。”


    梁楚柏怕她暈倒,“你別鎖門啊。”


    沈枝沒應他,關上門,但到底沒鎖。


    片刻,默默地問站在門前的陰影。


    “有衛生巾嗎?”


    梁楚柏怔了一下,知道她是怎麽回事了,連忙出聲,“我現在去樓下買。”


    “可以的話買點布洛芬。”


    她這幾年的月經很不穩定,忘記隨身帶也是常有的事。


    梁楚柏應了聲。


    速度極快的跑出了門,腳步明顯。


    沈枝靠在邊上,虛弱的輕吐著氣。


    梁楚柏七八分鍾後帶著用品跑回來,撕開包裝遞了一片給沈枝。


    隨後手忙腳亂的去弄紅糖水。


    “不用弄紅糖,熱水就行,紅糖水對我來說沒什麽用。”


    沈枝出來看到他拿出來的紅糖包裝,出聲阻止。


    梁楚柏看了她一眼,放下去倒熱水。


    他看著沈枝喝吃過止痛藥喝了熱水,片刻,慘白的臉色慢慢回了些血色。


    “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疼的?”


    他記得,過去她來這個,明明不疼的體質,頂多偶爾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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