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八禁
程宗揚脫口而出,忘了自己是在另一個時空。《免費》不過說實話,樂明珠胸部的真實尺寸比入江紗綾還大一些,至於小紫,則更加天真純美……他笑著搖了搖手,然後把手指放入口中,用力吹了聲口哨,引得兩個小丫頭一起回頭張望。小紫掩著嘴咯咯直笑,樂明珠卻把手指放在眼睛下面,吐出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凝羽微笑著,從唇角逸出一縷低語,「後面有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身後是一片椰林,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
程宗揚疑惑地回過頭,凝羽指了指,「那邊。」說著忍不住偷笑道:「他們以為我們看不到。」
兩棵並生的椰樹緊緊挨在一起,隱約能看到樹後露出的身影。雖然大半身子都被擋住,但那兩人的體型不需要第二眼就能辨認出來。那麼魁偉雄武的身形,除了武二郎沒有第二個人,另一個高挑豐挺的,不用說,肯定是蘇荔。兩人緊緊擁在一起,依稀能看到耳鬢廝摩的動作。
程宗揚翻過身,一邊張望,一邊笑道:「你不看看嗎?這可是激情片啊。」
凝羽忍俊不禁,卻怎麼也不好意思回頭。
「越來越火爆了……嚯嚯,真看不出,武二這粗胚還是舌吻高手呢。」
椰樹後露出蘇荔雪白的頸子,武二郎兩手捧著她的玉頰,埋頭親吻著她的紅唇。他肩頭的肌肉一鼓一鼓,頸中的虎斑不住跳動,顯得張力十足。
程宗揚贊道:「二爺這體格真夠威猛的,連親個嘴都這麼威風凜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把人人家蘇荔活吞了呢。」
蘇荔肩上纏著鮮紅的絲綢,揚手擁住武二郎的脖頸,裸露的雙臂潔白如雪。武二郎動作越來越用力,忽然蘇荔肩上紅綢一鬆,滑落下來,露出白美的香肩。
「快瞧,」程宗揚捅了捅凝羽,壓低聲音道:「已經是三級片了……」
凝羽忍笑道:「什麼是三級片?」
「露兩點的就是。嘿嘿,你猜武二這會兒在親什麼呢?」
凝羽低著頭,吃吃笑著,耳根微微發紅。
武二郎和蘇荔所在的位置很隱蔽,可他們的體型太過出眾,雖然椰樹遮住了主要部分,仍能看到他們側面的動作。
樂明珠和小紫手拉手在海灘上撿貝殼,還比賽打水漂,不過這兩個小丫頭智力相仿,打水潭的技術也在伯仲之間,半天才打出來一個二連的,還高興地手舞足蹈。《免費》
程宗揚推了凝羽一把,「小心,別讓那兩個丫頭跑過來。」
「怎麼了?」
「這邊都十八禁了,可不能讓未成年人看到。」
凝羽挑起眉,「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什麼是十八禁?」
「就是……你知道十?」程宗揚小聲笑道:「他們倆這會兒做的就是了。」
椰樹後的身影收了回去,只留下地上一條委棄的紅綢。片刻後,一條潔白的手臂伸出,抱住椰樹。雖然看不到他們的具體動作,但完全可以想像,蘇荔這會兒的姿勢應該是背對著武二郎,兩手抱住樹身。至於她蔽體的衣物,這會兒正在地上,被風吹得捲起。
程宗揚強忍住吹口哨的衝動,二爺這是真猛,真槍實彈就打上野戰了。如果這會兒丟個椰子過去,不知道武二爺會是什麼表情。
「啪」的一聲,手背被人打了一掌。程宗揚回過頭,才發現自己不老實地摸到了凝羽的大腿上。
凝羽忍著笑,把他手臂推開,低頭拂著衣裙。
程宗揚笑著翻身坐好,「這會兒已經是a
片了,還是無碼的。」
說笑間,又一個人影出現在沙灘上。程宗揚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
那人沒有穿上衣,上身的肌肉結實而緊湊,像大理石雕刻一樣完美,沒有一絲贅肉。他左手拎著一隻椰子,右肩扛著一張竹椅。下身穿著一條貨真價實的海灘褲,上面鮮艷的色彩,竟然還是花的!
眼前這一幕程宗揚再熟悉不過,到海濱渡假的休閒遊客們,通常都是這副打扮。可自己這會兒不在墾丁,而是天知道在哪個時空的海灘上。眼前這傢伙也不是來渡假的休閒遊客,而是那個讓人永遠摸不透的謝藝。
一副現代休閑打扮的謝藝放下竹椅,然後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副大墨鏡,戴在臉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凝羽又是好笑又是奇怪,「他怎麼打扮得這麼古怪?」
程宗揚看著謝藝,只見他一手托起椰子,右手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麥管,隨手刺穿椰殼,喝了一口。然後把椰子放在沙灘上,舒服地躺直身體,兩手枕在腦後,悠閑地看著海景,一副輕鬆愜意的神情。
如果說謝藝的裝束讓程宗揚生出回到以前的錯覺,用麥管刺穿椰殼,又讓程宗揚回到現實。
「他是受了某個人的毒害,別理他。」
凝羽笑道:「這算什麼片?」
程宗揚撇了撇嘴,「就是基佬最喜歡看的那種片。」
「什麼是基佬?」
「基佬——」程宗揚充滿惡意地猜測道:「很可能就是謝藝的真實身份。」
墨鏡遮住了謝藝的眼睛,但程宗揚能感覺到,那傢伙悠閑的外表下,心神卻沒有絲毫放鬆,墨鏡下的視線一直追逐著海灘上嬉戲的女孩。
「這是什麼?」程宗揚毫不客氣地摘下謝藝的墨鏡,在手裡把玩著,「玻璃的?」
謝藝沒有動怒,他拿起椰子飲了一口,「煙茶水晶。」
「怎麼?你那位岳帥不會做玻璃嗎?」
謝藝淡淡道:「你會嗎?」
程宗揚把墨鏡架在鼻子上,過了會兒道:「玻璃沒什麼難做的。」
謝藝點了點頭,「岳帥也是這麼說的。」
「哦?他做出來了嗎?」
謝藝很自在地雙手抱頭,翹起腿,「岳帥用了十年時間,花了七萬金銖,最後把雲氏的玻璃坊買了下來,才做出第一塊像樣的玻璃。」
「雲氏的玻璃坊?」程宗揚沒有聽雲蒼峰說起過。
「雲氏就是靠玻璃起家的,但他們的玻璃坊做出的綠玻璃都帶有綠色。岳帥說,可以把玻璃做的像上好的水晶一樣透明,還可以帖上銀箔,製成比銅鏡強上千倍的鏡子。但終究沒有做出來。」
程宗揚皺眉道:「玻璃哪兒有這麼難做?」
謝藝微微一笑,「莫非程兄知道配方?」
玻璃和塑料一樣,都是程宗揚最熟悉不過的物品,但用過和做過完全是兩碼事。他想了半天,憑藉一點模糊的印象道:「用石英石加鹼就不燒出來了?」
謝藝失望地靠回竹椅,「岳帥讓人燒制草木灰,再與沙子混合,燒制出的物品雖然近似玻璃,但較之雲氏玻璃坊所產大有不如。後來有商人從極西之地販來玻璃鏡,岳帥有意派人前去購買煉製配方,可未能成行。」
程宗揚一陣慚愧,說起來簡單,可單是鹼和石英,自己就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找。在他印象里,燒制玻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卻從未想過一門技術從誕生到發展,從來都不容易。那位岳帥想必和自己一樣,以為燒制玻璃不是難事,結果耗費了十年時間,七萬金銖,仍一無所得。
程宗揚摘下墨鏡,在手裡晃著,「這也是岳帥的主意吧?」
「當日岳帥戴著墨鏡縱橫沙場的英姿,令所有看到他的敵人都為之膽寒。」
「這位岳帥還真會扮酷。嘖嘖,打仗還帶墨鏡。」
謝藝淡淡道:「其實岳帥是暈血。」
「什麼?」
「沒有想到吧?」謝藝拿過墨鏡,「這是岳帥最大的秘密。誰會知道縱橫不敗的武穆王,其實連殺雞都不敢看。如果不戴墨鏡,血肉橫飛的戰場,他連一刻也待不下去。」
「暈血?你在搞笑吧?那他為什麼要上戰場?」程宗揚才不相信他是為了什麼崇高的道義。作為一個穿越者,天知道他的民族和國家是哪個。
「他說,他想窮盡一生的可能性。」謝藝看著手裡墨鏡,露出一絲緬懷的目光,「可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即使是武穆王,也有死去的一天。」
程宗揚拿起椰子,上面插的果然是一根平平常常的麥管。他不客氣地擰掉謝藝用過的一截,提起來喝了幾口。然後道:「喂,別裝了。你不就盯著人家小紫看嗎?怎麼,是不是跟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很像?」
謝藝沒有回答。
程宗揚打量了一會兒,「看她的年齡,岳帥死的時候她多半還沒出生吧。」
「岳帥走前遣散了姬妾。那時我們不知道還有人有孕在身。」
「遺腹女?」程宗揚眼珠轉了一會兒,「那時候還沒生下來,你怎麼知道她帶的是個女兒?」
「岳帥生下的都是女兒。」
「什麼?」程宗揚不明白,難道那個岳鵬舉還能決定自己生男生女?
謝藝簡短地答道:「他說是輻射。」
程宗揚心頭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一樣,似乎觸摸到某件縹緲虛無的事情。
謝藝站起來,朝小紫走去。
小紫撿了隻貝殼,正在手裡玩著。謝藝蹲下來,與小紫說些什麼。他的花短褲大墨鏡,看上去就像出沒於海濱的怪叔叔。小紫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捂著嘴格格直笑。
謝藝臉上看不出高興或者失望,他靜靜看著小紫,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那個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