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找到靈慧大師了
第170章找到靈慧大師了
脖頸像是被扼住一般,說不出來話,清遠侯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想要往後退,腿僵硬著邁不開步子。
“清遠侯府落敗,求之不得。”
黑沉沉的眼眸凝著他,眼底卷起的暴戾和狠厲讓他心驚不已,直到他離開遠去,清遠侯這才懈下一口氣來。
“還不趕快把郡主的屍體處理好。”
心中的怒火隻有朝著下人釋放。
鬆濤院。
顧清渺一早回來就讓侍女去打探在他們去送兄長時,花園中發生了什麽。
“夫人,郡主刺傷了肅王,當場被其殺死,長公主也是因此才會昏迷。”
顧清渺揮了揮手讓侍女退了出去,沉眉深思,這樣一來,清遠侯府刺殺肅王算是板上釘釘了,青禾郡主已死,背後指使她的人也無從得知。
指尖攪著衣袖,心中莫名有些慌亂,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畢竟肅王的傷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加之他直接殺死了青禾,長公主那邊怕是不會放過他。
前提是,她能醒來。
醫術出名的幾位太醫都到了正院,其中還有位是專門為皇上把脈的,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了此事,不然這位太醫也不是那麽好請的。
香爐中點著安神的香料,可惜的是她一點都聞不到了。
捏著錦帕的手緊緊攥著,方才她似乎嗅到了血腥味,柳眉微蹙,神情恍惚,絲絲縷縷的血腥氣仿佛還縈繞在鼻尖,顧清渺肺腑中一片翻湧,抑製不住的嘔吐。
綠流瞧著夫人,像是要把肚子裏的所有東西吐出來一般,輕拍著她的背脊,用著沾了溫水的錦帕擦拭著她的嘴角。
臉上蒼白了些的顧清渺,本就肌膚若雪,這下更是白得添了幾分病弱之態,倚在貴妃榻上,柔和的光亮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隨著細碎的光亮消失一般。
剛進房門的蘇雲亭,黑沉沉的眼眸看著她,心底泛起一絲恐慌,腳下的步子急促了些,走到她的跟前,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緊閉著雙眸地顧清渺,呼吸微弱。
蘇雲亭落在她臉上的手描摹著,柔軟溫熱的觸感傳來,這一刻,他真實地感受到她活著。
陰鬱的情緒漸漸侵襲著他,指腹的動作粗糲了起來,停留在她的眼尾,重重地碾壓了下,如願地看著緊閉的雙眸,再次綻放灩瀲的水光。
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的顧清渺,眼睫撲閃著,眸光虛虛地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好一會,眸中閃爍著光亮,“夫君,你回來了。”
軟軟糯糯的嗓音輕撫著他心中壓抑不住的暴戾,迎著她的眼眸,嘴角微勾,上揚著的弧度帶著些僵硬的意味。
顧清渺撐起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自從她的身子出了問題,越來越喜歡和蘇雲亭肢體接觸,喜歡依偎在他的懷中,溫暖又明明覺著安心。
蘇雲亭習慣性地環著她的腰肢,眼眸微垂,煞白的小臉映入他的眼眸,“臉色怎麽這般難看,是方才嚇著了嗎?”
“在花園聞到血腥味了,心裏惡心得很。”
顧清渺深深吸了幾口氣,明明緊貼著,卻嗅不到一絲苦澀的竹香,眼眸微不可查地暗淡了些。
想到她對血腥味的敏感,蘇雲亭吩咐著下人備好熱水。
沐浴更衣一番,換洗下來的衣裙都讓綠流拿出去銷毀了,萬一漿洗後還有血腥味,她還會再難受一次。
蘇雲亭環抱著她放在軟塌上,細心地擦拭著秀發,烏黑如綢緞一般的發絲漸漸枯燥了些,盡管他動作輕柔,擦拭發絲的錦帕上,殘留著一縷縷的長發,攏在手中足足有一小團。
蘇雲亭把掉落的發絲藏在軟塌的角落,不讓她看見,眼眸沉沉地看著她穠麗的麵容透著一股病態的柔弱,手頓了頓。
顧清渺眼眸撲閃著,睡意朦朧,想問的事情也消散在腦海中,躺在他的腿上,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擺,沉靜的睡顏,美好又嫻靜。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渺渺。”
眼眸中翻湧著黑沉沉的暗色,話音黏膩中透著些許脆弱,粗糲的指腹柔柔地摩挲著她的闔上的眼皮。
靈慧大師已經有下落了,過不了幾日就會到京城,他回來了渺渺就有救了。
這邊派出去尋找靈慧大師的人,正日夜兼程地趕往京城,但凡是晚了一天,靈安寺的僧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蘇雲亭環著她瘦削的香肩,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睡顏,夜色沉靜,皎潔的月光猶如輕紗攏在貴妃榻上,一團團發絲分外明顯。
*
坐在妝鏡前梳妝的顧清渺,看著銅鏡中的女子,眼中籠著薄霧般的憂傷,不過一會,長發在綠流的手中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綴著珠翠。
“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您用了早膳就出發。”
綠流輕聲道,手握著拳把她掉落的發絲藏在袖中,嘴角上揚著額,眼眸深沉染著哀傷,一早世子出門時,特意找她問話,一想到軟塌上那些發絲,垂在身邊的手顫抖著。
“綠流,你怎麽了。”
馬車中,顧清渺端著一盞清茶慢慢品著,長而卷翹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陰影,說不定下次就是味覺沒有了。
唇角繃直,抿成一道直線。
“夫人,奴婢許久沒有回侯府了,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顧清渺淺淡地笑了笑,“你就在侯府多待幾日吧。”
“夫人,奴婢就是說說,您去那裏奴婢就去哪裏。”
說話間,鎮遠侯府到了。
顧清渺下了馬車,看著她住了十幾年的府邸,眸色收斂走了進去。
“兄長在那?”
“小姐,公子在侯爺書房。”下人回稟著。
在鎮遠侯府中,下人們對她始終是喚的小姐。
書房中,顧震和顧楓溪正在說著清遠侯府上發生的刺殺一事。
“父親,那些刺客就算是在掩蓋或者遮掩著什麽。”
顧楓溪一臉嚴肅,那些人在他們手中過不了幾招,在賓客眾多的安寧長公主的生辰宴上刺殺肅王,簡直就像是一場設計好的玩笑,就是為了讓保護他的人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