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隱瞞著的秘密
第164章隱瞞著的秘密
已經是被送來做妾室的人,還在她麵前擺小姐架子,顧清渺心中覺著好笑,看著明顯一臉不服氣的女子,心中反倒是沒有了怒氣,平靜了下來。
“把她送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見世子。”
看著她糾纏不休,顧清渺淡聲道:“不想回去就留在院中做侍女,找個人好好教導她規矩。”
還沒見到世子,就被世子夫人處置了的消息不一會就傳到了安寧長公主的耳邊。
“留下了就行。”
她正看著庫房清單,挑選給青禾布置房間的物件,世上的男子大多都一樣,見一個愛一個,想鎮遠侯這樣長情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蘇雲亭身上流著清遠侯的血,隻是如出一轍的虛偽,等到顧清渺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像今日一般恩愛。
“公主,郡主的馬車到了。”侍女急急忙忙地進來稟報。
“不是說,還有兩日嗎?”
安寧長公主聲調微揚,手中拿著的清單滑落在桌上,倏地起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清遠侯府門口。
一輛樸素的馬車停下,青禾郡主自己撩開車簾下車,身邊並沒有伺候的下人,僅僅穿著素衣,身上什麽首飾都沒有的青禾郡主看著眼前高大威嚴,氣派萬分的侯府大門,麻木空洞的眼眸閃了閃,泛起細小的波瀾。
聽聞青禾郡主回來了,顧清渺正好無事,也就到門口看了一眼,她來得稍稍晚了一點,這時,安寧長公主正雙眸含淚抱著青禾郡主說著什麽。
站在一旁的顧清渺也不覺著困窘,眸光在四周圍觀的百姓掃了一眼,“長公主,郡主在五台山為皇上和益王祈福,這是好事,待你的生辰宴一過,郡主就要立即回去,你們相處的時間也就這麽幾天,不如先進府吧!”
她說話的嗓音輕柔,僅僅她們三人能聽見,安寧長公主眸色一凝,用著錦帕擦拭著眼角的淚珠,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青禾才回來先不跟她一般見識。
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握著青禾郡主的手進了大門。
顧清渺神情微怔,像是沒有料到安寧長公主會這樣對她,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難過。
圍觀的一婦人,“世子夫人方才說了什麽,長公主怎麽那副神情。”
知道點內情的婦人,壓著聲音,“你這就不知道,郡主才是長公主的女兒,現在的世子是前一個夫人留下來的,你說長公主能對世子夫人態度好。”
聽著言之有意,婦人點了點頭,一旁停了全程的侍從眉眼沉沉,從人群中離去,拐了幾個巷口,從益王府的後門進去。
在她們身後看著的顧清渺,目光在青禾郡主的身上掃視,一身素衣輕飄飄地掛在她的身上,著實消瘦了不少,往常保養得光澤的指甲也貼著肉修剪了,肌膚是肉眼可見的粗糙了不少。
單單是看了幾眼就發現這麽多的問題,更別說和她有身體接觸現在還握著她手的安寧長公主,眼眸中全然都是心疼,手中握著的仿佛不是手,而是帶著一層皮的骨頭,硌得她的手生疼,依舊緊緊握著不願意鬆手。
到了長廊處,顧清渺徑直回了院子,柳眉微蹙,五台山不是皇家寺廟嗎?青禾郡主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五台山你們有查到其他消息嗎?”
“夫人,沒有,奴婢遣人去打探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聞言,顧清渺反倒對五台山起了更大的興趣。
傍晚,落日餘暉給遠處的山頂蒙著一層層五彩的薄紗,如夢似幻。
顧清渺把之前蘇雲亭送給她的小東西都翻了出來,擺在桌麵上,好幾匣子的簪子,幾副畫卷,憨態可掬的兔子……
指尖一一拂過,眸色柔和得似水,蕩漾著漣漪。
“你怎麽想著把這些翻出來了。”
不知何時回來的蘇雲亭,站在她的身後,溫聲道,眸光落在桌上的物價微不可查的暗了一瞬。
靈慧大師還沒有找到,他不知道渺渺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急躁暴戾的情緒在心中翻湧著,麵上仍然掛著顧清渺最喜歡的清淡笑容,清貴無雙,一看就是世家公子。
“突然想起了。”
顧清渺手中拿著那支桃花白玉簪,花瓣上的淺粉色深了幾分,把簪子遞到他的手中,拉著他走到妝鏡前,水光灩瀲的眸子緊盯著他。
蘇雲亭黑沉的眼眸注視著她,捏著簪子的手緊了緊,簪在她的發髻上,鏡中女子麵容穠麗,畫著豔麗的妝容,更是豔光四射讓人退避三分。
“怎麽了,夫君。”
手腕一疼,顧清渺眼眸微垂看著緊握著手腕的大手,笑著抬眸凝視著他,話音中含著濃濃的疑惑。
“你瘦了許多。”
似歎息般,蘇雲亭的手鬆開了些,虛虛的拉著她,漆黑的瞳仁中折射出她的身影,顧清渺眼眸閃了閃,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些,帶著些許笑意,“瘦點不好嘛!快到穿春裝的時候了。”
不想他再繼續問下去,顧清渺拉著他去看自己定製的春裝,以往的衣裳都收了起來,櫃子裏都放著新衣。
顏色各異,無疑穿在她的身上都好看。
蘇雲亭陪著她一件件的看了下去,沒有再問什麽,隻是眼眸深沉了幾分,閃過一絲哀慟。
在用晚膳的時候,清遠侯遣人過來請他們去正院用膳,蘇雲亭毫無意外的拒絕了。
“安寧長公主打著清遠侯的名義送了侍妾過來,我留下來了。”
剛喝完湯藥,吃著蜜餞的顧清渺淡聲道,仿佛這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蘇雲亭手中的筷子放下,眉眼沉沉的看著著恍若未覺的女子,心中的暴戾陰鷙翻湧著,聲音冰冷,“把她們送回到清遠侯房中。”
“是,公子。”方宴領命下去,還扯著一旁直愣愣站著的綠流一道。
“夫君,不用”顧清渺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著,被他出言打斷,“我不是說過不用搭理她們嗎?”
看著他黑沉陰涼的眼眸,顧清渺沉默了下,“她們留下來隻是做些侍女的夥計。”
蘇雲亭沉默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屋內彌漫著沉凝的氣氛,仿佛要凍結一般。
顧清渺無聲歎了口氣,小手拉著他的衣袖搖晃著,嗓音柔和了幾分,“她是打的清遠侯的名義,畢竟是你父親,直接拒之門外對你的名聲不好。”
他何嚐不明白,氣息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