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挑明告白
第50章挑明告白
受到驚嚇一般的肖良娣,看清麵前的人是顧清渺時,不自然道:“這就走。”顫顫巍巍地起身,她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五公主清醒過後,一定會來找她的麻煩。
雙手不停地揉搓著。
她該怎麽辦才好!
人走得差不多了,唐墨兒走近顧清渺,“渺渺,方才嚇到我了,還好她沒有傷到你。”
五公主向著渺渺衝過去的時候,可是把她嚇得不輕,當真是為了個男人瘋魔了。
“墨兒,不會有事的,有綠流她們在。”
顧清渺溫聲安慰著。
兩人並排走著,留了一定的距離,顯得不是那麽的親密。
門口分別時,唐墨兒不放心地叮囑道:“渺渺,你下次再見著五公主,離得遠一點,她就是個瘋子。”
聽出她話語間的擔心,顧清渺笑著點了點頭。
回到馬車上。
“你怎麽在這?”
不該出在這裏的蘇雲亭,很是悠閑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回來了。”麵對她的驚呼,蘇雲亭笑意不達眼底道。
顧清渺給兩個侍女使了個眼神,二人退出馬車。
明明平日裏她們主仆三人在裏麵,也不顯得擁擠的馬車,此刻顧清渺卻有些氣悶。
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她挑了個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質問的話在嘴裏打了個圈,也沒張口出聲。
蘇雲亭見她愣了半晌,專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心間的莫名的情緒更加洶湧。
瞳仁幽深地凝在她的身上。
顧清渺實在是受不住他的眼神,像是整個把她包裹在其中,連呼吸都不順暢。
“是有什麽事嗎?”
她垂著眼眸,低聲道。
若不是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加之常年習武耳力不錯,她這近乎沒有的聲音,他怕是聽不見。
蘇雲亭輕笑出聲,眼眸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並沒有開口回答。
被他笑得有些羞窘的顧清渺,一時情緒上湧,冷著臉道:“無事,你就出去。”
本是驅趕強硬的話語,蘇雲亭愣是聽出了幾分羞意。
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著她在宴會上受到的驚嚇,心上軟了幾分,溫聲道:“你知曉我的心意的。”
女子似僵住一般,連因緊張食指不停攪動袖口的動作都停下了。
“清渺。”蘇雲亭還是不忍心逼迫她,態度又是軟上幾分,似歎息般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顧清渺的腦袋像是被漿糊糊住了,她完全沒法思考,腦海中一直回響著他的那句話,聽著他親昵地叫著她的名字。
緋色像是天邊的雲霞鋪上她的臉頰。
她從未聽到,蘇雲亭如此喚她。
無論是前世還是回來後!
她顧不得自己先前說了什麽,抬眸撞進他的眸子,杏眸帶著水漬,眼尾的紅暈煞是誘人,他的手不由地回憶起上次觸碰眼尾的濕濡溫熱的感覺。
漆黑的眼眸沉了幾分,似一張網緊緊地把眼前令他心動的女子攏在其中,難以言說的熱意仿佛要把她溺斃。
她撩開窗幔,留出一小道縫隙,任由外間的涼風吹拂到她的酡紅的麵頰上,帶走部分翻湧的情愫。
聽到響動,她陡然回頭,灼熱的呼吸聲打上她的臉上,蘇雲亭從她手中放下窗幔,指尖交錯,仿佛被燙著一般,顧清渺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膝上,指尖抓著裙子。
越來越近,她似乎嗅到獨屬於他的氣息,淩冽的竹香帶著澀意。
蘇雲亭喉結滑動,瞳孔中映出她臉頰羞紅,眸子含著水霧的動人模樣,他的視線落在那泛著紅暈的眼尾,撐在窗邊的手指意有所動。
好燙!
顧清渺感受到眼尾傳來的灼熱感,水霧霧的眼眸倏地閉上。
原是為了少些羞意的顧清渺,沒想到閉上眼睛後,會更加難捱。
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腦海中也不斷反複閃現他的動作。
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傳來綠流的聲音,“小姐,侯府到了。”
眼尾的指腹重重地碾了幾下,蘇雲亭眼神晦暗不明地收回帶著馨香的指尖,退回到位置上坐著。
顧清渺睜開水蒙蒙的雙眼,瞪了他一下,用著錦帕輕輕揉著眼尾,一路上一直被反複揉碾的眼尾的那一小塊皮膚,泛紅帶著微微刺痛。
怎麽就成了這樣!
顧清渺心中重重地歎了口氣,她不是想和他劃分距離嗎?
怎的反倒親近了許多?
蘇雲亭接到眼前女子的眼波,知道自己過分了,輕咳了幾聲,溫聲哄著,“是我不好,把錦帕放下讓我看看好嗎?”
她有些難以抵擋蘇雲亭的低聲輕哄,擋在眼尾處的錦帕不知不覺間的就放下了。
有些泛紅,細嫩的皮膚受不住他那樣反複揉碾,眼底滑過一絲悔意,他應當克製些。
有些破皮的眼尾,受到燥熱的氣息侵襲,刺疼感更加明顯。
顧清渺貝齒咬著粉唇,小手撐在他厚實寬闊的胸膛,帶著羞意顫抖著嗓音道:“你別…離得這麽近。”
她微微別開臉,卻意外地將雪白修長的脖頸露在他的眼前。
他呼吸一窒,猛地回到原位。
端起桌麵的清茶一飲而盡。
顧清渺囁囁道:“我先出去了,等會你自己找機會走。”怕侍女們看出點什麽,她深呼吸了好幾次,緩解心間翻湧的情緒。
馬車就這樣在侯府門口停著,綠流和紅鏽兩人麵麵相覷,掩下心中的震驚,不敢再出聲催促。
車簾掀開,女子眼波含霧,眉眼間帶著一股媚態,下了馬車,顧清渺輕飄飄地看了侍女一眼。
紅鏽頓時明白,叫走了車夫,駕車去街上買了些點心胭脂回府。
回到留影院中,顧清渺坐在妝鏡前,鏡中女子眉眼流露出了一抹水意,看得她羞紅了臉。
她就該讓綠流她們把他趕出馬車。
想著自大門到留影院,有多少個下人見過她這幅樣子,她氣得胸脯起伏個不停,咬著牙,故作冷靜道:“那些玉肌膏來。”
眼尾處的紅暈仿佛侵入到皮肉裏似的,久久未消。
等會用晚膳時,她可不想這樣被父兄看見,在鬥花宴上因著防備著五公主和肖良娣,她用得極少,現下也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