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事情頻發

  第27章事情頻發


    躺在床上的顧清渺隔著紗幔伸出手,一旁的太醫為她把脈。


    太醫聽著紗幔裏麵傳出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手上脈搏卻是沒有大礙的樣子,隻不過有些憂思過重的跡象。


    來了藥方遞給侍女。


    臨出門時,綠流前去相送,“太醫,我家小姐身子還得有勞你費心了,明日這個時間勞你再走一趟。”


    太醫愣了一瞬,隨即笑著答應,出了侯府暗自告誡自己,他們做太醫的,不僅醫術要好,還要學會看臉色,識時務,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桃花宴結束,跟在唐墨兒身邊的紅鏽回到留影院,恭敬稟報,“小姐,您離開後,宴會上還發生了一件事,是肖良娣和益王做了些醜事。”


    正喝著燕窩羹的顧清渺驚訝的勺子從手中滑落在碗中,怎麽會這樣?青禾郡主針對和想要報複的人是肖良娣,益王又是怎麽卷到其中的。


    在顧清渺走後,剛被救起的五公主連著李辭言也離開了。


    剩下的貴女當著安寧長公主的麵不敢說些什麽,各自散去。


    青禾郡主安排好一切,饒有興致的看蕭容的笑話,一想到那個賤人即將就被爍表哥處死,她就興奮不已。


    下賤的貨色也隻配得上這樣的人。


    肖良娣在喝了茶水後,腹部不適,長公主府上她是第一次來,不熟悉路,就找了侍女帶路,眼看越走越遠,察覺不對勁,她轉頭想要原路返回。


    後頸一痛,眼前漸漸模糊直至黑暗,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陌生的屋子,她渾身酸疼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她攥著薄被,半晌沒回過神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被人知道,不然等著她的就是死路一條。


    下榻拾起床下的衣服,肖良娣才想起來,這個男人也不能活著,眼眸發狠,轉頭用被子捂在他的臉上。


    她這才看清男人的臉,不可置信道:“王爺。”手上的被子也滑落在榻上。


    肖良娣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侍女打暈她應該是青禾郡主的吩咐,但王爺怎麽會在這?

    青禾郡主愛慕王爺,嫉妒心還強,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門從外麵打開了。


    肖良娣連忙用蓋在益王身體的薄被遮住自己。


    滿意地看到眾人吃驚的神色,這地方可是她特意選的,位置偏遠但離桃林又近,剛她借著欣賞桃花的理由,領著宴上大半的人,就是為了此刻。


    青禾郡主往裏一看,得意暢快的笑容僵在臉上,衝到屋裏,朝著肖良娣的方向奔去,迎麵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勾引人也不看看場合。”


    臉上的痛意,門外那些人嫌惡的眼光,刺激著肖良娣的神經,麵對雙眼猩紅,宛如潑婦的青禾郡主,唇角勾起笑意,說出的話猶如鋒利的小刀直衝她的心髒。


    “青禾郡主,妾如今是王爺的良娣,這是我們閨房中的事情,你是以何種身份來管?”


    她盯著青禾郡主的眼睛,仿佛怕她聽不清楚,還專門湊到她的耳邊,“是以王爺的表妹,還是愛慕者。”


    憤怒、嫉妒湧上心頭的青禾郡主,在她的言語刺激下,更是沒了理智,瘋了一樣的雙手掐著挑釁她的肖良娣的脖頸。


    還是在屋外觀看的貴女怕鬧出什麽大事,遣人去請了安寧長公主才製止了這出鬧劇,沒在宴會上出人命。


    夜色寂靜,漆黑一片的天際懸著一輪彎月,周邊綴滿星辰。


    顧清渺視線掃過蘇雲亭的黑色大氅,思緒飄蕩,在椅上坐了良久,沉下心來,拿起毛筆在紙上寫著。


    解除婚約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就剩下二皇子簫爍如今的益王。


    她把最近的事情串聯起來在腦中過了遍,目前的形勢來看,無論蕭爍做了什麽,皇上對他依舊看重,不然也不會把益州作為他的封地。


    朝中有虞太傅和容大人,後宮有容妃,搬倒他談何容易。


    若是他們有了更好的選擇,那益王不就孤立無援了嗎?


    顧清渺的眸子在燭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輝,似想到了什麽,她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虞韻、容航。


    一個是蕭爍的正妃,一個是他的舅舅。


    他們成婚三年,至今益王妃未有子嗣,後院的女子都未曾有人有孕。


    她提筆在虞韻二字上畫了一個圈。


    翌日。


    一早用過早膳後,顧清渺叫來輕霧,“去煙花場所尋個幹淨又有手段的女子,給她贖身讓她接近益王。”


    徐步走到她的身邊,著重提醒,“仔細挑選,最好是和益王有仇的,亦或者有把柄的,易控製。”


    她可不想被人背叛,想到前世的經曆,顧清渺眸子一冷。


    輕霧領命退下。


    顧清渺視線定在昨日放大氅的地方,手指一指,“放在那的大氅呢!”


    “小姐,送下去清洗了。”


    不是被丟了便好,她叮囑道:“洗好就送回來。”頓了頓,又說,“不要弄丟了。”


    綠流無奈回答,“小姐,不會丟的,洗好第一時間奴婢就送回來。”


    察覺自己的反常,顧清渺嘴硬解釋道:“那大氅是人家蘇公子,還要還他的。”


    看著自家小姐遮掩的模樣,綠流但笑不語,一臉奴婢知道,不用解釋的神情。


    “渺渺,可好了些。”


    一道溫潤舒朗的聲音傳來。


    正一腳跨進房門的顧楓溪手裏端著一盆綠梅的盆景,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桌前。


    放下手中的綠梅,“渺渺,你不是喜歡梅花嗎?這株綠萼怎麽樣?”


    顧清渺驚喜道:“兄長,你從哪裏尋來的。”這株綠萼樹形優美舒展,花瓣是清雅秀麗的淺綠色,很是特別。


    “送你的。”


    昨日在大理寺耽擱了些時間,回到侯府夜色已深,就沒去看她,問了竹硯才知道她被父親訓了一頓。


    為了哄她開心,好不容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找到的,他知道了渺渺在桃花宴上的舉動,心裏也是一驚,好在沒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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