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三張照片,小施寧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第86章第三張照片,小施寧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梳妝台,床上,浴室。
今晚的慕少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瘋狂。
施寧以為他是生病的原因,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被他折騰得隻剩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喊一聲停,沒有半句怨言。
被抱回床上,她眼一閉就進了夢鄉。
慕少臣看著她潮紅的小臉,冷靜下來的他,眸底漫進一絲自責和心疼。
他不該跟她做那麽久的。
她這麽柔弱的身子,以後必須控製在一個小時之內。
而不是兩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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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看見來電,慕少臣眼底瞬間凝起冷意。
盯著屏幕看了幾秒,他修長的手指按下接聽鍵。
還沒開口,趙詩音哭泣的求救聲就從手機裏傳來,“少臣,救救我。”
隨著她的聲音傳來的,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你們收了老子三百萬彩禮,卻一拖再拖,是以為老子好欺負嗎?”
“爸,媽,我求你們,把錢還給他好嗎?”
“詩音啊,那錢已經給你弟做彩禮了,再說了,趙總在乎的又不是錢,他是在乎你的人,你就嫁了吧。”
“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趙詩音說完,還沒等到電話裏慕少臣的回答。
她又慌又怕,急切地道,“少臣,你在聽嗎?少臣,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救我這一次。”
“救了你,好讓你再去告訴我太太,是我主動去幫你的,挑撥我們夫妻感情嗎?”
“少臣,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真的,我是沒有別的辦法才找你的。”
趙詩音一邊哭,一邊斷續地道歉。
“少臣,求你看在我曾經在你最艱難低落的時候的陪伴,這一次之後,我保證立即消失,再也不踏足江城。”
“再深的情分都會耗光的,這是你做之前,就該想到的後果。我幫不了你,你該怎樣就怎樣吧。”
“少臣,你當真一點都不念及舊情了嗎?當初要不是我和表哥陪著你,你哪裏走得出你母親在你麵前跳樓的傷害……”
趙詩音不敢置信地質問。
“不錯,不念及了。”
慕少臣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開始重生回來的時候,他心裏因為前世最後對施寧的放手和死心。
念及她曾經對自己的好,他曾經是有過幹脆選擇她的想法的。
但她一次次的背後小動作不斷,挑撥他和施寧之間的關係不說,還各種欺騙,甚至跟他的仇人蕭淑芬勾搭在一起。
連她自己的親表哥都害。
……
一路走來,慕少臣已經把她那些年陪伴的情誼都還完了。
趙家。
趙詩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以前,不論她做了什麽,不論慕少臣多麽生氣,失望,都還是會管她。
她知道他是一個重情的人。
可他為什麽突然地就不管自己了。
一定是施寧在中間挑撥離間。
施寧就不該活到現在。
她為什麽不在當年被石振天當成活體實驗品的時候,就死掉。
被暴發戶老男人撕扯衣服的時候,她兩眼空洞無神,毫不反抗。
她恨施寧。
恨慕少臣。
還恨江博。
他們毀了她的人生,她一定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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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寧是兩周後才知道,趙詩音嫁給了那個出三百萬彩禮的男人。
被她親生父母和她自己賣了。
這還是程含去她們公司,打著談新合作內容的旗號,溜進她辦公室摸魚時,跟她八卦的。
程含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她的辦公桌上,問,“你跟她不是親戚嗎,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施寧搖頭。
她這兩周被中藥折騰得生無可戀。
喝一口吐一回。
再喝,再吐。
她現在看見那黑乎乎的湯藥都反胃。
而且,不知是什麽原因,她這段時間夢到了好幾次自己被綁著手腳打針,昨晚還夢見被灌藥。
之前夢得最多的,就是打針。
現在竟然夢見被灌藥了。
“嫂子,我跟你聊天,你在想男人?”
程含見她走神,捏著瓜子的手在施寧麵前晃了晃,還掉出一粒瓜子在辦公桌上。
施寧瞪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想男人。”
“我兩隻眼睛啊。”
程含笑眯眯地說,“我可是為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才來你們公司的。你聽了一點都不高興,不是在想男人是什麽?”
“沒什麽好高興的。”
施寧沒有忘記趙詩音害得她連母親最後一麵都不曾見上。
但趙詩音的慘狀,跟她沒有關係。
她不會因此而開心,更不會關心她的任何事。
“我知道了,你是因為少臣哥不能生育,所以不開心對嗎?”
程含這話出口,施寧的眉就皺了起來。
“你們公司,還有人談論嗎?”
“有當然是有的。”
程含說,“那些女人經常在洗手間,飯堂裏談論。說少臣哥不能生育,是老董事長和蕭淑芬害的,但沒有人敢嘲笑少臣哥,隻是擔心你會給少臣哥戴綠帽子。”
“吃飽了閑的。”
施寧小臉冷了下來。
程含安撫道,“我也是這樣罵她們的,一個個吃飽了閑的。少臣哥不能生育又不代表你們就不能有孩子。我辦法都給你們想好了。”
“等我將來結了婚,我生的第一個孩子就送給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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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施寧接到江博的電話。
說他今晚有空,讓她和慕少臣去他家吃飯。
施寧笑著說好。
“寧子,我現在去買菜,就不給少臣打電話了,你告訴他。”
“好。”
門外響起敲門聲。
接著門從外麵被推開,江博拿著一封快遞進來。
見施寧在打電話,他沒有說話,習慣地往她辦公桌上一坐,指了指快遞,問要不要幫她拆。
施寧點頭。
這種快遞,雖然寫的她的名字,但都是公司的。
她沒在意。
可是,周淮拆開快遞看見裏麵的東西時,臉色頓時變了。
施寧原本要給慕少臣打電話。
見他表情不對,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麽了,這裏麵是什麽?”
周淮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不說話。
施寧心下疑惑,就伸手去拿,“我看看。”
“寧子。”
周淮躲開她的手,突然就跳到了幾步之外。
施寧把他的驚嚇看在眼裏,心裏更加疑惑。
細眉緊擰地問,“周淮,裏麵是什麽?”
周淮抿抿唇,說,“是寄給我的一些照片,我先回辦公室去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又沒看見,都不知道是什麽,我告訴誰。”
施寧看著周淮衝出去的背影,莫名其妙。
越想越不對勁,施寧來到周淮辦公室。
推不開門。
她抬手敲門,裏麵,周淮的聲音傳來,“進來。”
“你反鎖著門,進個鬼。”
周淮打開門,麵色已經正常。
但沒有要讓她進屋的意思。
他一手捏著門把,問施寧,“什麽事?”
施寧探究地盯著他,“那封快遞不是寫的我的名字嗎?你怎麽說,是寄給你的東西?”
周淮不講理,“寫的你的名字就不能是寄給我的東西了?”
“是什麽照片?”
施寧直覺周淮沒說實話。
周淮冷哼了聲,“和女人上床的照片。”
“咳咳……”
施寧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來。
“你和女人上床,被人家拍了?”
“你不許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我媽。”
周淮黑著臉威脅。
施寧笑著保證,“放心,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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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施寧打電話給慕少臣,對方處於通話中。
她把手機放在旁邊,繼續寫劇本。
慕少臣正在接周淮的電話。
“周少有事嗎?”
“有事,關於寧子的。”
周淮開門見山。
慕少臣聽出他語氣裏的嚴肅,斂了神色,“什麽事?”
“你要是有時間就見麵聊,沒時間的話,我就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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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之後。
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周淮把快遞信封遞給慕少臣。
慕少臣接過,從信封裏掏出幾張陳舊的照片和一張紙。
認出照片上的女孩時,慕少臣的臉色倏地就黑了。
“這是寧寧。”
他用的是肯定句。
周淮點頭。
“是的,寧寧小時候。”
慕少臣捏著照片的手指指節隱隱泛白。
薄唇緊抿成一條冷毅的直線。
一共五張照片。
第一張,小施寧眼神驚恐地望著針。
第二張,小施寧滿臉淚痕。
第三張,小施寧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第四張,小施寧滿身是傷,剛挨過打。
第五張,小施寧端著黑乎乎的湯藥,眼神膽怯又恐慌。
慕少臣之前雖然聽說過了施寧的遭遇。
也在網上看見了其他幾個小孩的慘狀。
但此刻這幾張照片帶給他的衝擊,如同毀天滅地的恨意。
他想把石振天那個變態千刀萬剮。
那個人渣,不配為人。
他怎麽下得去手。
“寧寧有看見嗎?”
過了好久,慕少臣的聲音才沉鬱地響起。
周淮說,“沒有。”
“我給她拿過去的時候,她正在跟江博打電話,我拆開看見照片,就沒有給她。”
“謝謝。”
慕少臣的聲音有些啞。
隱忍著滔天怒意。
他暗自平息了情緒,才看那封信。
“丫頭,看見這些照片,你是不是就能想起來你丟失的童年了。
我當年就說過,你就算逃跑,也逃不了一輩子,現在不就讓我找到了。”
“王八蛋。”
慕少臣剛強壓下去的情緒再次如巨浪翻湧。
“石振天怎麽會知道施寧的存在的,她和江博的關係不是還沒有公開嗎?”
周淮疑惑地問。
慕少臣麵沉如水。
“是趙詩音說出去的。”
“那個惡毒的女人,江家養大了她,她恩將仇報啊。”
周淮氣得罵人。
慕少臣沒接話。
周淮想到慕少臣和趙詩音的關係,以及趙詩音曾經對施寧的種種挑釁。
他的臉色又黑了一個度。
嘲諷地說,“要不你就娶了趙詩音,放過寧子吧。那個女人是因為你才這樣對寧子的。”
“……”
慕少臣還是不接話。
周淮瞪他一眼,轉開話題,“說正事,你是怎麽打算的?”
“把他揪出來。”
慕少臣的聲音凝著冰。
他能寄一次照片,就能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不可能每次都能截下來。
這些照片,絕不能讓施寧看見。
“怎麽揪?寄照片的地址並不代表他的藏身之地。”
慕少臣承認,“的確不容易。”
“你們不是抓了範昌良嗎?要不讓慕子軒去試試。”
周淮在線出主意。
慕少臣回答,“他去看過範昌良,但沒用。”
“我還有一個辦法。”
周淮說,“給我一張他的近照,我在網上發布,讓全網幫忙尋找。”
慕少臣知道周淮是業餘黑客。
技術了得。
他立即打電話問江博要石振天的近照。
“要這個做什麽?”
江博疑惑地問。
慕少臣說有用,沒有多作解釋。
電話裏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江博給他發了兩張石振天的近照過來。
那是他之前去南城,從監控裏調出來保存的。
“你看行不?”
慕少臣從微信上發給周淮。
周淮不滿意,“看不太清楚,行了,我回去修複一下再發布。”
離開前,周淮又問盯著照片看的慕少臣,“寧子那裏,你有什麽安排嗎?”
慕少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眸,凝著手裏的照片。
聲音聽不出情緒,“我要想想。”
“……”
周淮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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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施寧走出寫字樓,就看見慕少臣站在車前。
他那副皮囊,好像不論何時何地,都格外引人注目。
看見施寧,他立即掐滅了手裏剛吸上兩口的煙,扔進一旁的垃圾筒裏。
調整好心情,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
施寧走到車前,慕少臣已經打開了車門。
車子上路,他漫不經心地說,“自從阿博跟你相認之後,現在請吃飯都不通知我了。”
施寧看著他俊美的側臉,眉眼染笑道,“他是我哥哥。”
慕少臣哼了一聲,“他也如願成了我哥。”
過了一會兒,慕少臣又問施寧,“寧寧,最近你們公司忙嗎?”
施寧搖頭,“不忙,周淮那個敗家子又招了一個副總監,把我的工作都分擔了去,我現在就是花瓶。”
用周淮的話說,她隻要往辦公室裏一坐,當個嚇人的花瓶就行了。
為什麽嚇人。
因為她是老板之一。
對員工,總會有震懾作用。
慕少臣轉眸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臉,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
嗓音低沉磁性地溢出薄唇,“既然不忙,我們去補度蜜月吧?”
“……”
施寧震驚地睜大著眼。
“補度蜜月?”
“嗯。”
慕少臣的尾音裏帶出的淺笑,似一把勾子,勾得施寧心動。
“為什麽突然想起補度蜜月?你公司裏不是應該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