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跟你絕交
第55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跟你絕交
施寧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你怎麽心情不好的樣子,誰惹你了?”
旁邊,開車的周淮轉頭看來。
施寧冷冷地說,“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趙詩音?”
周淮還很不地道地挖苦她,“昨天你不還說江博為人正直的嗎?可我出門之前就看到了關於蕭淑芬和範昌良的帖子,照片特別眼熟。”
施寧解釋,“不是江博,趙詩音說,是慕少臣給她的。”
“靠。”
周淮氣的爆粗口。
慕少臣那個渣。
他婚內出軌就算了,還不要臉地縱容小三到這種程度。
“必須套麻袋。”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跟你絕交。”
施寧往椅背上一靠。
一副隨他套什麽的表情。
“還要護臉嗎?”
周淮似乎不滿她的漠然,必須要讓她參與進來。
施寧像個複讀機,“要護臉嗎?”
周淮無語望車頂。
“不護,把他臉毀了,我看趙詩音還那麽賤的要破壞你們的婚姻不?”
“臉都毀了我還要來做什麽?”
施寧很認真地說,“她到時就不用當小三,直接上位就行了。”
周淮被氣笑。
“行,那我就毀掉慕少臣的臉,省得你整天要死不活的。”
“有出差的工作嗎?”
車子在公司外麵的停車場停下後,施寧冷不防地問出一句。
周淮的臉色瞬間晴轉陰,“你想逃避?”
“不是啊。”
施寧眨了眨眼,語氣無辜,“你不是要毀他的臉嗎?我容易被當成第一嫌疑人。”
“所以呢?”
周淮一手搭上她身後的座椅背。
勾唇冷笑。
施寧,“我去出差幾天,搞一個不在場的證據。”
周淮咬牙點頭,“行,咱們公司還真有一個出差的活,在南城,你可以順便去放鬆一下心情。”
“那我訂機票,今天上午就過去。”
“嗯,訂好了,我送你去機場。”
剛才一路,施寧掛了三次電話,手機還響了幾聲消息聲。
他猜,是慕少臣跟她聯係。
所以,她才要急著去出差。
想到她為慕少臣做了那麽多,最後卻被傷害,周淮的拳頭就不自覺的攥緊。
“訂好了,兩個小時後的航班。”
施寧抬眼看向周淮時,他迅速地收斂情緒,挑眉笑道,“行,我現在送你去機場。”
“老板,小姨。”
車窗外,突然響起賈雪的聲音。
施寧轉頭看去,就見賈雪揚著手裏的兩份早餐,笑容燦爛地說,“老板,小姨,我給你們帶了營養早餐。”
周淮滿臉黑線,“她不是……”
“哈,謝謝。”
施寧打斷他的話。
接過賈雪遞來的早餐,一份塞給周淮。
賈雪見她不下車,好奇地問,“小姨,你們不下車嗎?”
“我們馬上就要去機場,你進去吧。”
賈雪臨走之前,還安撫施寧,“小姨,小姨夫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早上又看見他那後媽的醜聞了。以我多年吃瓜的經驗,我覺得很有可能他那堂弟才是假太子,我小姨夫是被人陷害的。”
“……”
施寧去機場的路上,給施父打了個電話,說她臨時要去出差幾天。
施父讓她在外麵照顧好自己,不用掛念家裏。
施母也在電話裏叮囑了兩句。
施寧聽著母親的聲音,又心裏內疚,覺得自己為了感情拋下父母逃避,真是沒良心。
施寧去出差的南城,是施家遷來江城之前的故鄉。
,
江城。
慕少臣打施寧的電話被掛斷。
發消息沒人回。
他便讓覃風把車開到書藝網辦公樓。
剛從車上下來,就被站在路邊發呆的賈雪一眼認了出來。
“小姨夫,你怎麽來了?”
賈雪的熱情和慕少臣的淡薄孤寂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段時間不見,賈雪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瘦了一些。
慕少臣朝她身後的辦公大樓看去一眼,嗓音低淡地道,“麻煩你進去幫我叫一下施寧。”
“小姨夫,你找我小姨啊?”
賈雪疑惑地問,“你不知道我小姨出差去了嗎?”
“出差?”
慕少臣冷峻的眉宇微皺。
賈雪見他是真的不知,想到什麽,好奇地問,“小姨夫,你是不是和我小姨吵架了,所以,她才臨時出差不告訴你的?”
慕少臣沒接話。
麵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那樣冷冷清清,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賈雪尷尬地道歉,“對不起啊小姨夫,我不是想八卦你們的事,隻是早上見到我小姨,她不太開心的樣子。”
“你知道,她去哪兒出差了嗎?”
慕少臣想到施寧發給自己的那張截圖,眸底凝起一層涼意。
賈雪,“我也不知道,他們沒說。”
“他們?不是她一個人去?”
“哦,應該是吧,周淮應該隻是送我小姨去機場。”
賈雪一口一個小姨,好像施寧真是她親姨似的。
慕少臣看著她那副傻白甜的樣子,倒是和前世的施寧有幾分類似。
他淡淡地扯了個弧度,說,“施寧比你應該大不了多少,你不用一口一個小姨地喊她。”
賈雪一時沒跟上他的節奏。
“她是周淮的小姨,就等於是我小姨,我必須尊敬的。”
“她不是周淮的親小姨,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真的嗎?”
“你不信可以去問周淮,他都從來不叫我小姨夫,也不叫施寧小姨。”
賈雪後知後覺,“好像是這樣哦。”
她原本以為周淮是要麵子。
所以才喊施寧的名字,不喊小姨。
賈雪一反應過來,立即起了疑心,“難不成,他們兩個是那種曖昧的關係?”
“小姨夫,哦,不對,慕總,你是不是怕施寧給你戴綠帽子,才告訴我這真相的?”
“你想多了。”
慕少臣變臉比變天都快。
瞬間轉成了陰雨天,“你要是真喜歡周淮,就追緊點,他那樣的家世長相,愛慕他的女人一定不少。”
“我覺得施寧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呢。”
“放心,施寧看不上周淮。”
“憑什麽,周淮哪點不好了,周淮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施寧要是連他都看不上,那她這輩子也不會愛上別的……那個,我還要工作,我先進去了。”
賈雪給嚇跑了。
,
車子上路,慕少臣打了個電話,讓人查一下施寧的航班飛往哪個城市。
“慕少,我們現在是回家嗎,還是直接去機場?”
“先去墓園。”
昨晚他想去墓園,結果被江博拉去吃飯。
回到江家,就睡了。
離開一個多月,又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心裏莫名地覺得不安。
還沒到墓園,趙詩音的電話就打到了覃風手機上。
覃風征求慕少臣的意見,“慕少,是趙小姐,要接嗎?”
“找你的,你接。”
覃風哦了一聲,按下接聽鍵,順手把免提也開了。
“喂。”
“覃風,少臣跟你在一起沒有?”
慕少臣回國後,就用回了原來的手機號。
而那個手機號,把趙詩音拉黑了的。
因此,趙詩音隻能打到覃風的手機上找他。
覃風看向慕少臣,見他不出聲,他隻得硬著頭皮問,“你找慕少什麽事,我一會兒告訴他。”
“是關於林阿姨的。”
趙詩音的語氣帶著些許的難過和嚴肅,“這件事很嚴重。”
“……”
覃風沒說話。
趙詩音停頓了下,才又說,“之前你和少臣出國之後,慕勝民讓人毀了林阿姨的墓,我當時因為聯係不到你們,又怕慕勝民再次去傷害林阿姨。就自作主張把林阿姨的墓遷到了山間墓園。”
“你說的是真的?”
覃風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怎麽可能拿林阿姨來開玩笑,我當時因為擔心少臣,隻把林阿姨的墓遷到了山間墓園,都沒來得及找道士做個法。昨天晚上回到家,我就連夜聯係好了道士,這會兒他們已經出發去山間墓園了。”
“你早上怎麽不說?”
慕少臣的聲音突然響起。
沉厲的質問隔著電波,也令趙詩音心頭一寒。
“少臣,我是想晚一分鍾告訴你……”
慕少臣直接掛了電話。
旁邊,覃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慕少臣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俊臉。
好半晌,他實在受不了車裏令人窒息的沉寂。
才遲疑地開口,“慕少,我們不能這樣放過慕勝民,要不我喊幾個兄弟把他打一頓再說。”
“他經得起打?怎麽能讓他輕易地解脫。”
“可是,他都那樣對夫人了。”
覃風的眼都紅了。
他雖然沒見過慕少臣的母親,可是這些年,他完全是以慕少臣為中心。
痛慕少臣所痛,悲他所悲。
表麵看起來,慕少臣比覃風還要冷靜點。
隻除了那周身能凍死人的寒氣。
“查一下,到底是他,還是另有其人。”
“慕少,除了慕勝民,還會有誰?”
“不一定,查了才知道。”
慕少臣恨慕勝民。
但他也不能不搞清楚。
畢竟,程同的死和那兩張假親子鑒定書,都是害死程同的人搞出來的。
目的就是讓慕勝民把注意力轉到他身上,放過蕭淑芬。
能這樣做的人,自然是範昌良。
“好。”
覃風恭敬應下。
慕少臣和覃風到山間墓園的時候,趙詩音已經等在那裏了。
和她說的一樣,除了她,還有一班道士。
被趙詩音領到墓碑前,幾個道士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開始作法。
這裏,他們前段時間就來做過一次法了。
當時請他們來的,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喊墓碑上的女人喊婆婆,還給她磕頭。
沒想到,今天又被請來了這裏。
聽慕少臣喊墓碑上的女人喊媽,他們有點懂,好像又有些不懂。
心裏猜測,大概墓碑上的女人有兩個兒子。
之前那漂亮溫婉的年輕女人,是女人的另一個兒媳。
而這個喊墓碑上女人為林阿姨的,應該是還沒結婚。
慕少臣全程隻說了兩句話。
剩下的時候,都默默跪著。
既沒有哭,也不動。
像是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反而是趙詩音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訴說著他母親的委屈。
“林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幫您照顧好少臣的。我發誓,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陪著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他。”
她一邊說,一邊哭。
感人至深。
“少臣,對不起,我沒有幫你保護好林阿姨,我也沒敢第一時間告訴你。”
慕少臣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他隻是定定地看著墓碑。
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趙詩音哽咽地解釋,“我趕到國外看到你那個樣子,我怕告訴你,你就回不來了。”
“少臣,我以後一定幫你守護好林阿姨,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好不好?”
她說著,上前就去抱慕少臣。
慕少臣原本僵滯跪地的身子突然動了。
他隻是一抬手,趙詩音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繼續哭著跟他道歉,“對不起,你要是怪我就打我,罵我都行,隻要你能把心裏的難過發泄出來不要自己憋著。”
看到他這樣子,趙詩音害怕他再次發病。
慕少臣的臉色青白,眼底好像沒有情緒似的,一片死寂。
她一咬牙,突然揚手就朝自己臉上扇。
一下,兩下。
左右臉頰都扇得高高地腫了起來。
第三次揚起的巴掌落下時,被慕少臣扣住了手腕。
他冷冷地盯著她,“你做什麽?”
趙詩音哭得跟著淚人兒似的,“我對不起你,你不打我,我自己打。”
“你不要鬧了。”
慕少臣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自殘行為。
趙詩音就嗚嗚著撲進他懷裏,“少臣,我求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嚇我。”
遠處的墓碑後。
有人對著他們按下快門。
慕少臣再次推開趙詩音,站起身,讓覃風給道士值錢。
趙詩音說她已經付過了。
道士先他們離開了墓園。
慕少臣又在墓碑前跪了一會兒。
看著墓碑上的刻字。
落款是他的名字。
他抬頭看向趙詩音,“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媽的墓碑被毀的?”
趙詩音說了日期。
,
墓園外麵。
幾名道士坐上車後,好奇的議論。
“剛才那個男的是前段時間熱搜上的那個慕少臣嗎?”
“是的,慕氏集團原本的繼承人。”
“就是說,墓碑上的女人隻有他一個兒子嘛,之前那個漂亮女孩做的墓碑就刻得慕少臣。”
“嗯,看樣子是一個兒子兩個兒媳。”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不過,是真的亂啊。之前那個漂亮的才是他老婆吧。他到底怎麽想的,找個比老婆醜的小三。”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找醜的小三嗎?可能是床上功夫好,會勾引男人呢。”
“也有可能是眼瞎。”
,
施寧下飛機,坐車到酒店,跟渠道那邊的負責人約的晚上一起吃飯後,倒床上就開始補覺。
這一覺,她睡到下午五點起來。
手機上,無數電話提示和消息。
電話慕少臣打得最多,消息他發的最多。
施寧想拉黑他。
但又覺得,沒必要。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歪在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看他發的消息。
[那些照片不是我給趙詩音的。]
[你公司的人說你出差去了,你去哪兒出差,什麽時候回來?]
[施寧,你不用躲著我,我早上打電話也隻是跟你解釋你發的截圖,不是要糾纏你。]
[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凡事小心些,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施寧每讀完一條信息,就跟往茶水裏添加一片苦丁茶葉一樣。
讀到最後,心裏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苦澀。
給他打電話,這是她覺得最可笑的事。
他消失的那一個多月,她哪一次打電話,是打通了的。
他不想讓她聯係的時候,就換號碼。
想聯係她的時候,就要她有所回應。
把她當成什麽?
施寧刪刪減減了半小時,最後一個字也沒回複。
退出微信,點開微博。
她沒拉黑慕少臣,也沒拉黑趙詩音。
所以,趙詩音又給她發了新的消息過來。
[施寧,我今天陪了少臣一天,他說你們各過各的,你終於想通了,知道你配不上他。那,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隻要施寧不跟她搶慕少臣,趙詩音還是願意跟她做朋友的。
畢竟,她們是表姐妹。
施寧冷笑了聲。
一直不回複趙詩音,好像不太好。
她便把慕少臣發給她的消息和打給她的未接電話截圖扔給了趙詩音。
[如果哪天他和你在一起了,那一定是因為我不要他。]
雖然成年人的世界,愛情不是全部,隻是生活的點綴,是飯餘茶後的浪漫。
可是,她施寧不要帶有雜質的婚姻和愛情。
她眼裏容不下沙子。
容不下不純粹的愛。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再努力點,別給他時間想我,給我發消息打電話。]
幾分鍾後,施寧收到趙詩音的回複,[會有那一天的,你好好看著,我會讓他全心全意愛上我。]
施寧覺得沒意思。
爬去微博首頁看熱搜。
想找個娛樂新聞來調劑一下。
一不小心,就看到慕少臣和趙詩音被掛在了熱搜上。
甚至熱度還超過了蕭淑芬和情夫範昌良的熱度。
果然是看臉的時代。
趙詩音雖不是美人,但也長得不醜,加上慕少臣絕對是秒釘一眾男明星的顏值。
他們的熱度遠遠高過了蕭淑芬。
施寧先翻了幾條評論。
都是喊趙詩音和慕少臣在一起的。
[這瓜也太能反轉了,我記得最初趙詩音救了慕少臣吧。後來她揭穿施寧,慕少臣替施寧解釋是不是?這才多久,怎麽他們兩人又抱在一起了?]
[豪門和娛樂圈一樣亂,就當瓜吃吃就行了,別當真。]
[這社會真不公平,有錢的男人女人無數,沒錢的男人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施寧又回到帖子內容,點進照片。
看見趙詩音抱著慕少臣兩人一起跪在墓碑前,她閉了閉眼。
忽略心裏堵得無法呼吸的悶感。
她把截圖保存到手機裏。
難怪,趙詩音說她陪了慕少臣一天。
帖子上說,慕少臣母親的墓碑被毀,是趙詩音善良地將其墓遷到山間墓園的。
還說趙詩音一個上班族,又不是豪門家境。
自己恐怕是拿出了全部積蓄才買下山間墓園的墓地的。
說她對慕少臣絕對是真愛。
看完帖子,施寧已經已經沒有時間細品心髒碎成片的那種痛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眼。
換衣服,出門,趕去和客戶約定的餐廳。
,
江城。
周淮約慕少臣見麵。
這一次,慕少臣沒有拒絕。
雖然還是夏天,但周淮戴著手套。
打開包間門,他的拳頭就朝著慕少臣那張臉揮了出去。
慕少臣不防他有此一舉,生生挨了一拳。
下一秒他反手一拳揮向周淮。
他的速度太快,周淮根本躲閃不及。
拳頭打在嘴角,血腥味頓時自唇間蔓延開來。
他咬牙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惱怒地罵了句,“慕少臣,你個渾蛋,我今天要替寧子好好教訓你。”
然後就瘋了一般的攻擊慕少臣。
慕少臣根本沒打算讓著周淮。
休戰時,兩人皆跌坐在地。
隻是,周淮這個教訓人的,反而掛彩比對方多。
不知是疼的,還是惱怒地紅了眼,“慕少臣,你根本配不上寧子對你的好。”
慕少臣的額頭沁著一層細汗。
清雋如刻的俊臉在燈光照射下泛著蒼白。
麵對周淮的控訴,他麵無表情道,“我配不配,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一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
“沒關係?”
周淮冷笑,“你知道你那漫天謠言是誰幫你刪掉的嗎?”
慕少臣的臉色瞬間陰沉。
他薄毅的唇角緊抿了下,才冷冷地問,“是誰?”
“是寧子求我幫你刪掉的。”
周淮越說越惱,隻恨自己打不過麵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不隻是幫你刪帖,還幫你收集蕭淑芬偷情的證據,收集蕭淑芬害死你母親的罪證,還有……”
“少臣。”
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趙詩音急切又擔憂的聲音和人一起衝進包間。
她一邊去扶慕少臣,一邊吼周淮,“你知不知道他的傷還沒好,你怎麽能跟他動手?”
周淮這才注意到,慕少臣額頭沁著冷汗。
他的臉,好像也顏色不對。
“他受了什麽傷?”
“你沒資格知道。”
趙詩音衝周淮吼。
紅著眼對慕少臣說,“少臣,你堅持一下,我送你醫院。”
“我沒事。”
慕少臣甩開趙詩音的手。
趙詩音的身子退了兩步,又撲上來要扶他。
周淮看不慣,先爬起來扶住慕少臣,生硬地說,“我不知道你有傷,我送你去醫院。”
慕少臣沒有拒絕他的攙扶。
借著周淮的力道站起身。
此時,停好車的覃風也趕到了。
趙詩音雖然不甘心,但有覃風和周淮兩人扶著慕少臣,她根本靠近不了。
到了醫院,周淮才知道,慕少臣不僅有傷,還傷得不輕。
剛才和他動手的時候撕裂了傷口,醫生說要是感染,會很嚴重。
見覃風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己,周淮下巴一揚,道,“你要是想替慕少臣報仇就來吧。”
“要不是慕少有傷在身,你在他手裏一分鍾都堅持不了。”
覃風一臉的鄙夷,“我懶得跟你打,把你打出個好歹來,少夫人肯定又怪到慕少身上。”
周淮,“……”
“但是周少,你以後不要跟我家少夫人走得那麽近,你這樣對她名聲不好。”
周淮冷嗤,“你在說什麽笑話?”
覃風一臉嚴肅,“我沒說笑話,少夫人和我家慕少之間隻是有誤會,他們好的時候,特別好。”
周淮示意他看站在兩步外的趙詩音,“你把她放在哪裏?”
覃風,“……”
“趙小姐和慕少隻是朋友。”
手術室的門開,醫生說慕少臣的傷已經重新包紮好了,死不了。
覃風才對周淮說,“周少,你趕緊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吧,別等我家少夫人回來,你還掛著彩。”
靠。
這家夥話裏話外都是暗示他不要告狀。
,
周淮覺得,自己要是不告狀,對不起覃風的話。
冷冷一笑。
他掏出手機,當著覃風的麵自拍了兩張照片發給施寧。
還故意發語音,“寧子,我受傷了,估計要毀容。”
“周少,你怎麽……”
覃風想說周淮不要臉。
雖然臉上的傷看起來有點嚇人。
但絕不可能到毀容的地步。
周淮挑眉,“我怎麽,我告訴你,不要那樣看著我,我性取向很正常。”
,
南城。
施寧收到周淮發的消息時,剛回到酒店。
今晚和客戶談得很順利。
明天走簽約流程,然後就沒別的事了。
施啟維發消息讓她在南城玩兩天再回去。
說她出去放鬆。
施寧從酒店前台拿了南城的旅遊指南。
還沒翻看,就看見了周淮那掛彩的臉。
“太丟人了,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摔成這個鬼樣子。”
施寧的語音發出去,周淮的視頻邀請就發了過來。
她猶豫了下,接通。
“誰說我是摔的,我是被人打的。”
周淮那邊的背景是醫院。
施寧蹙著眉,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眼,然後就沒眼看地移開視線,嘖嘖道,“打不過你不知道跑嗎,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誰說我打不過。”
周淮很得意地笑著把鏡頭調轉方向。
“我告訴你寧子,我雖然掛了彩,但我沒有進手術室。”
“什麽意思?”
施寧的聲音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