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他的手從她裙擺探進
第24章他的手從她裙擺探進
“你別後悔。”
一門之隔。
慕少臣的怒意達到了極點。
他麵沉如水,再也不喜歡?
很好,現在都還來得及。
他轉身,毫不留戀地大步離去。
屋內,施寧的眼淚似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止都止不住。
慕少臣那句“施寧,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的話,像是一把刀子割著她的肉。
她疼得承受不住。
他還讓她不要後悔。
她有什麽好後悔的。
她自我反省重生回來這一個多月,自己對他真心真意。
他對自己除了不信,就是冷漠。
再想想他對趙詩音那麽好。
她甚至覺得,前世他最後能說出那樣的話,恐怕也是不愛她的。
他那三年的糾纏,恐怕隻是因為他偏執的性格。
不管因為什麽,肯定不會是因為狗屁愛情。
她咬牙切齒地罵:
慕少臣,你個渾蛋。
你以為我沒有你就活不了嗎?
你想找趙詩音,你去找好了,我不稀罕。
我施寧不要男人一樣能活得很好。
可是,心好疼,好疼。
她胡亂地擦著淚水,痛死,哭死,都不能沒有骨氣。
哭累了,她又去浴室洗了把臉,撕了一張眼膜敷上,才爬上床睡覺。
沒有慕少臣,天依然會亮,太陽依然會升起。
第二天早上,施寧化了個精致的妝去上班。
還是被周淮發現了她眼腫。
“這是怎麽了?”
周淮一副你快講出來讓我笑話你的表情。
施寧語氣冷硬,“什麽怎麽了?”
周淮往她辦公桌上一坐,審視地盯著她,“和慕少臣吵架了?”
“我為什麽要和他吵架?”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為了趙詩音唄,現在網上都在傳他和趙詩音的緋聞。”
“網上?”
施寧怔愣地看著他。
周淮反問,“你真不知道?”
施寧小臉難看,“不知道。”
周淮就找出網上的帖子給她看,施寧不看。
他笑了一聲。
很“好心”地念給她聽。
施寧也不要聽。
周淮無奈,收起手機,問施寧,“你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覺得自己不如趙詩音?”
“誰說我不如趙詩音,我比她好一千倍。”
施寧不可能承認自己比趙詩音差。
“她比趙詩音漂亮,比趙詩音身材好,比趙詩音有才華,比趙詩音愛……”
“怎麽不說了,你比趙詩音愛慕少臣嗎?”
周淮笑道,“有網友爆料趙詩音喜歡了慕少臣十四年,你呢。”
“我救過他的命。”
施寧不服氣。
周淮樂了,“你樣樣比她好,怎麽還把自己氣得眼都腫了。”
“……”
她自己覺得好有什麽用。
那個男人不覺得她比趙詩音好。
這會兒,他恐怕正和趙詩音在一起卿卿我我吧。
見她不說話,周淮不再打擊她,“你就當自己看走了眼,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氣壞了身子,跟哥哥我說說中午想吃什麽,我請你。”
施寧,“中午我有約了。”
周淮挑眉,“行吧,那你要是什麽時候心情不好,就給我打電話,好歹我們有十幾年的交情,我肯定比你眼瞎喜歡的男人靠譜。”
施寧笑笑,你說是就是。
周淮離開後,她又拿起手機,發消息給慕子軒,把時間推遲到下周一。
大姨媽來訪期間,她心情欠佳。
,
周一。
慕氏集團。
慕少臣的辦公室裏。
覃風把化驗報告單雙手遞給慕少臣。
“慕少,蕭淑芬給少夫人湯裏放的,是喝了會終生不育的藥。”
“終生不育?”
慕少臣的眼底凝著冰淩。
低眸,一目十行地看完報告單。
室內溫度驟然下降。
覃風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壓迫感太令人窒息了。
“慕少,我們要怎麽做?”
“把她和傅明寒的照片寄給範昌良。”
慕少臣眼底劃過狠戾,溢出薄唇的嗓音冰冷寒涼。
覃風立即道,“好,我等下就寄。”
“我讓你做的DNA結果出來沒有?”
“可能要明天才能出來。”
慕少臣點點頭。
覃風小心翼翼地問,“慕少,趙小姐說想見你,你要去見她嗎?”
“……”
慕少臣無視他的問話,“你去查一下,那天施寧在趙詩音病房外,都聽到了些什麽?她是怎麽知道趙詩音被綁架一事的?”
她說,他看光了趙詩音。
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嘴裏說著喜歡他,其實連他的人品都不相信。
他又不是沒有老婆。
想看女人,用得著看外麵的女人?
覃風恭敬地點頭,“好的。”
慕少臣擰了擰眉,又吩咐,“派人輪流在施寧的公寓外麵守著。”
覃風疑惑,“慕少,你不接少夫人回鬆合苑嗎?”
昨晚,慕少臣從施寧公寓的小區出去的時候,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嚇得都沒有多說話。
慕少臣眉宇涼薄,“先不接,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
“還有施家,也不能大意。”
“我們是要動手了嗎?”
覃風覺得,慕少把施寧和施家保護得密不透風,應該是要提前行動了。
他不知道慕少怎麽突然就知道了蕭淑芬那麽多事,把原本計劃再用一年時間查清楚的事,都給查清楚了。
兩個月前,他們的追查還陷入了死局。
明知道蕭淑芬做的事,卻難以找到證據。
現在不僅順利地收集到了證據。
慕少好像還能提前預知一些危險。
慕少臣,“快了。”
重生回來這一個多月,他把很多事情都提前做了。
但還是有些事,需要一個過程。
覃風出去之後,慕少臣拿著報告單闖進慕勝民的辦公室。
慕勝民正在看卷宗。
看見他來者不善,他眼神微變了下,關心地問,“少臣,你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慕少臣把報告單拍在他辦公桌上,沉聲質問,“是你的意思,還是蕭淑芬自己幹的?”
“什麽我的意思?”
慕勝民看了慕少臣一眼。
他的眼神太具殺傷力。
慕勝民本能地收回視線,低頭,拿起報告單看完,他遲疑了片刻,才又重新抬頭。
“少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慕少臣嘴角噙著嘲諷。
對慕勝民的話,他並不相信。
“是什麽時候的事,你自己不是更清楚的嗎?”
“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媽媽的事恨我,少臣,但我是你父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麽可能不希望你有後。”
“誰知道呢?”
慕少臣眼底冰霜怨恨交織。
這些年,自己是如何活下來的,他這個當父親的恐怕都不知道。
慕勝民一臉的受傷,“行,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如果真是蕭淑芬做的,我讓她當麵跟施寧道歉。”
“道歉?”
慕少臣忽然就笑了。
那麽歹毒的事,就一句道歉就完了。
活該他住在草原裏。
“你希望她怎樣?”
“我不希望她怎樣。”
慕少臣的聲音自有一股不容人忽略的狠意,“你要是不想管,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討回公道。”
“少臣,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慕勝民知道這個兒子的話不是說說。
他雖然不太喜歡慕少臣,但慕少臣卻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他有領導者的殺伐果決,不像慕子軒的溫吞猶豫。
慕少臣沒接話。
這不妨礙慕勝民問,“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若非如此,他沒必要發這麽大的火,還要討回公道。
慕少臣冷笑,“我的病好不好,跟你們對施寧下毒手有關係嗎?”
“也許你阿姨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
慕勝民試圖說服慕少臣,“你那方麵不行,施寧怎麽可能為你守身一輩子。萬一哪天你婚禮上的事情再發生,而到時不是假的是真的,你要如何自處?”
“所以,我還得感謝你們?”
慕少臣知道,這件事慕勝民不可能不知情。
他突然想起,前世他把施寧的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可她還是一直不曾懷孕。
他當時以為她又做了什麽事後避孕措施。
如今看來,前世他們也是對施寧喝了藥的。
而那時施寧跟蕭淑芬走得近,機會多的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慕少臣冷嗤,“我不管你們什麽意思,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任何人插手。”
“我是你父親。”
“你是我父親又怎樣,你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有什麽資格管我的女人。”
“你什麽意思?”
慕勝民眼神銳利地盯著慕少臣。
慕少臣不屑,“我沒什麽意思,就是勸你別蕭淑芬說什麽就是什麽,萬一哪天她卷著你的財產和別的男人跑了。”
“慕少臣,有你這樣說你老子的嗎?”
慕勝民惱羞成怒地抓起一個物品就朝慕少臣砸去。
慕少臣伸手接住,對慕勝民說,“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不然,我會讓蕭淑芬的事人盡皆知。”
“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來跟我說,你給我滾出去。”
慕勝民瘋了般抓起桌上的東西砸向慕少臣。
有一個什麽砸到了慕少臣背上,他腳步頓了一下。
頭也沒回,徑自離去。
慕勝民不解氣地又罵了一句“混帳。”
把手機也砸向門口。
他本以為,蕭淑芬背叛他的事除了自己沒人知道。
可現在看來,慕少臣比他知道的還更早,更多。
這讓他顏麵無存。
慕少臣那個不孝子。
當年他被綁架,就不該救他回來。
現在想來,還是子軒好。
眼底劃過狠意。
他決定了,要讓慕少臣知道,他能讓他坐到今天的位置,也能讓他一無所有。
,
中午。
施寧到和慕子軒約定的餐廳,他已經早到了。
隔地遠遠地看見她,他就站起身。
待她走到桌前,他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有點局促,“請坐。”
“謝謝。”
施寧回以一笑,撫了撫裙擺坐下。
慕子軒喊來服務員,點菜,倒水。
服務員離開後,他關心地問施寧,“你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
施寧笑笑,“沒,休息得很好。”
菜上桌,慕子軒拿起公筷給施寧夾菜,施寧說自己來。
他也不勉強,就放下了筷子。
正了神色說,“施寧,那天晚上在家裏,我媽說話不太好聽,我代她給你道個歉,你別往心裏去。”
施寧搖頭,“那些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
慕子軒的眼神黯了黯,“我媽媽說話是刻薄,但她其實沒什麽壞心腸。”
“……”
施寧沒接話。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她喝了口水,說,“上周我和朋友吃飯正好碰到了你媽媽。”
慕子軒緊張地看著她,“我媽媽是又對你做了什麽嗎?”
施寧點頭,“她讓服務員送了我的一份湯,裏麵加了些東西。”
“什麽?”
慕少子的臉色已然變了一分。
施寧解釋手機。
把臨下班前覃風發給她的報告單給慕子軒看。
看完,慕子軒的臉變得蒼白。
連道歉的話,他都說不出口了。
心頭一片苦澀。
施寧慢吞吞地吃著菜。
慕子軒沉默了許久,說,“施寧,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施寧淡淡地道,“我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給什麽交代的。”
慕子軒一臉歉意和羞愧。
覺得自己沒臉麵對施寧了。
騰的一聲響,他站起身時撞到了椅子發出聲響。
施寧受驚地抬起頭。
慕子軒漲紅著臉,生硬地說,“施寧,你慢慢吃,我現在就去找我媽媽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說著,還不忘從錢包裏掏錢付賬。
施寧眉心蹙了蹙。
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他想問,就讓他去問吧。
下午三點。
施寧接到慕子軒的電話。
“施寧,對不起。”
慕子軒的聲音充滿了難過,和無法麵對她的愧疚感。
施寧沉默著,沒接話。
她不能因為慕子軒一句道歉,就說原諒。
她不可能原諒蕭淑芬的所作所為。
“施寧,你是不是很恨我?”
過了半晌,慕子軒又問出一句。
“沒有。”
施寧說,“她是她,你是你。”
他也是個可悲的人。
“我和她吵了一架,我讓她跟你道歉,她不願意。”
“……”
“施寧,你有什麽要我做的,你隨時可以告訴我,隻要不是違紀犯法的事,我慕子軒絕不皺一下眉頭。”
“不管什麽事,你都願意?”
施寧問。
慕子軒說了聲“是。”
施寧抿抿唇,“要是會讓你媽媽生氣的呢?”
慕子軒沉默了。
施寧無所謂地笑笑,“你是你媽媽的乖孩子,就當我沒說過。”
“我願意。”
慕子軒豁出去了。
施寧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
慕子軒說,“我雖然是男人,但我知道,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如果不能做母親,那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施寧,那湯……你喝了嗎?”
“幸好有人提醒我。”
“我能問一下,是誰提醒你嗎?”
“不能。”
施寧不知道孫筱筱為什麽要告訴自己。
前世,她可是勾搭著傅明寒把自己當傻子來騙。
慕子軒轉了話題,“你需要我做的事,是什麽?”
施寧語氣清冷,“去你家,什麽時候方便你定,前提是,你媽媽不能在家。”
“好。”
慕子軒來不及猶豫,看見門外站著的人,一個好字脫口而出。
掛斷電話,他警惕地從辦公桌後出來,問不請自來的慕少臣,“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慕少臣氣場太冷,哪怕一個字不說,慕子軒也覺得壓迫。
“聽說你聽午跟施寧一起吃午飯了”
他目光銳利審視。
慕子軒不太敢跟他對視,但他也是有脾氣的,“我跟誰吃飯,不用跟你匯報吧?”
慕少臣冷笑,“是你媽沒有害到她,又派你去?”
“慕少臣,你不要血口噴人。”
慕子軒惱怒地瞪著慕少臣。
他討厭他。
總是一副誰都欠他的樣子。
還總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人。
慕少臣狹長的眸子劃過一抹不屑,“血口噴人?噴你嗎?你還不配。”
“我不配,那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麽?”
“我隻是來警告你,離施寧遠點,她現在是你嫂子。”
“要不是你橫刀奪愛,她根本不可能嫁給你。慕少臣,你根本不喜歡施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娶她隻是因為,你知道我喜歡她,我想娶她,所以,你把她搶走。”
這些話,慕子軒早就想說了。
慕少臣對他的話全然不屑,“你可真敢想。”
“你不敢承認,其實你喜歡的人是趙詩音。”
慕子軒越說越激動,“慕少臣,你真可悲,明明喜歡別的女人,卻要娶施寧。你娶了她又不珍惜她,不對她好,隻會限製她跟異性來往,你就是個變態。”
慕少臣麵上神色不見多大變化。
眼底情緒難辯。
他很耐心地聽完慕子軒的指控,字字誅心,“我變態?你喜歡她,你對她那麽好,你可知道你那個歹毒心腸的媽對她下/藥,害她終生不育?”
“我……”
慕子軒突然說不出話來。
隻有滿滿的痛苦和無能為力。
“慕子軒,你喜歡不起施寧,更要不起她。”
慕少臣說到這裏,陡然沉了嗓音,“要不起的東西就別妄想,以後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不是一樣保護不了她。”
慕子軒不甘心,“我媽傷害施寧,是因為你。隻要你們離了婚,她就不會再傷害施寧。”
他覺得,施寧是受慕少臣連累的。
對,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慕少臣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無視慕子軒,轉身朝外走。
身後,慕子軒又大喊一聲,“慕少臣。”
慕少臣一隻手掌捏著手機,轉身回頭,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隔著幾步的距離。
慕子軒生硬的請求,“你放過施寧好不好?”
慕少臣捏著手機的力度不自覺收緊。
眸底色澤轉暗。
慕子軒急切地說,“看在她曾經救過你命的份上,你別把她拉進你和我媽的恩怨裏來。你不是想要公司的繼承權嗎?隻要你肯放了施寧,我去求爸媽,讓你繼承公司。”
慕少臣對慕子軒既不屑,又羨慕。
羨慕他有父母疼愛,生活在幸福的家庭裏。
不屑他的膽小懦弱,凡事都聽他母親的安排。
明明喜歡施寧,卻不敢表白。
生了想娶她的心,卻在他母親反對之時,不敢為自己爭取。
“你以什麽立場求我?”
慕少臣比慕子軒高近十厘米。
不僅身高壓迫,氣場更是壓迫著他。
慕子軒臉上一陣青白交替,心頭怒意橫衝,“我喜歡她,希望她快樂。”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施寧。
他覺得,慕少臣也配不上施寧。
慕少臣並不比他強,更不比他好。
他那種偏執又變態的人,隻會讓施寧沒了自由,沒了自我,更沒有快樂。
慕少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慕子軒,“行啊,你去說服你媽,她願意把手裏的股權讓出來,我就答應你。”
“你說話可要算話。”
慕子軒的眼神亮了亮。
他沒想到慕少臣會答應。
有興奮,也有惱怒。
為施寧不值。
他果然不喜歡施寧,娶她是有目的的。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做到了,我答應你的要求,你要是做不到,以後就別再惦記不該你惦記的人。”
慕少臣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慕子軒的辦公室。
別說三天,他就是給慕子軒三年,他也辦不到。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慕少臣才答應。
,
警局。
趙詩音做完筆錄,問江博,“表哥,少臣不來嗎?”
那天早上她醒來,慕少臣已經走了。
這幾天,她也一直沒見到慕少臣。
為此,她連筆錄都不願意做。
今天還是江博強行要求,她才來了警局。
江博簽完字抬頭,目光審視地看著趙詩音,休息了幾天,她已經基本恢複了。
隻除了右手手心的傷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愈合之外,其他都沒問題。
可以出院回家的了。
“少臣說他忙,沒時間過來。”
實際上,慕少臣是不想見趙詩音。
趙詩音一聽這話,眼底的失落不要太明顯。
“表哥,你給少臣打個電話好嗎?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
“他不接你電話,你就該知道他的意思。”
江博皺著眉,神色微顯嚴肅,“詩音,你不要再執著於少臣,他不可能跟你有什麽。”
“表哥,我沒有想讓他違背道德跟我有什麽。我隻是想問他一句話。”
“……”
“表哥,我求你了。”
趙詩音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她痛苦地說,“這是最後一次,隻要少臣說他喜歡的人是施寧不是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想他。”
“好。”
江博希望趙詩音死心。
不要執著於不愛自己的男人。
,
江博約慕少臣一起吃晚飯。
慕少臣正好也心情不好,不想應酬,就答應了他。
地點約在時光俱樂部。
慕少臣到包間,裏麵隻有趙詩音。
不見江博的人影。
“少臣,你來啦。”
趙詩音今晚打扮得格外漂亮,性感的紅色長裙,妝容妖嬈嫵媚。
慕少臣眉峰下壓,語氣涼薄地問,“江博呢?”
趙詩音說,“他一會兒就到,我還約了施寧。”
“你約她做什麽?”
慕少臣沉了俊臉,氣息淩厲。
趙詩音一臉的真誠,“我想跟她解釋那天晚上的事,網上好多人亂寫亂說,我擔心施寧誤會你。”
“不用你解釋。”
慕少臣的話出口,趙詩音就紅了眼眶。
她難過地說,“少臣,我沒有別的意思,隻希望你幸福,希望她真心對你。”
“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參與。”
慕少臣見趙詩音落淚。
想到了前世的種種,眉頭又擰得緊了些。
他知道趙詩音對自己一往情深,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了的。
“聽阿博說,你家裏催你相親,要是有合適的,你可以試試。”
“少臣,你就這麽希望我嫁人嗎?”
趙詩音淚眼汪汪的朝他走來。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了好久好久,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但你不能把我推給別人啊。”
說到後麵,她泣不成聲。
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慕少臣麵上表情不變,“我不值得你這樣。”
愛情應該兩情相悅。
“那施寧呢,她就值得你不顧一切嗎?你明知她喜歡的人是傅明寒,明知她對你的示好是假的,你非要等將來某一天她聯合傅明寒來害你性命才醒悟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
慕少臣眯起的眸子裏噙著銳利。
這話,怎麽聽都怪怪的。
施寧聯合傅明寒來害他性命?
趙詩音因自己說漏了嘴而慌亂,“我的意思是,施寧根本不喜歡你,你不給她自由,她隻會越來越恨你,然後跟你的敵人們聯手。”
“喲,慕少這是特意在門口迎接我們嗎?”
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道愉快的聲音。
慕少臣回頭看去,就見周淮和施寧兩人一起走來。
他的目光掃過周淮,精準的鎖住施寧。
四目相撞,她眉目清冷無情。
隻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願意看他。
“要不要借手臂給你挽一下?”
周淮突然傾身靠近施寧,壓低了聲音問。
施寧轉眸看他。
他衝她溫柔一笑。
這看在幾步外的慕少臣眼裏,火氣一下就竄上了心頭。
還沒離婚,她就跟周淮那麽親密了。
當真是無情的女人。
“施小姐,周先生。”
趙詩音從包間裏出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周淮偏要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來得是否不是時候,看趙小姐的樣子,是剛哭過?還是慕少太粗暴了?”
他話音落,趙詩音突然伸手挽住慕少臣的手臂。
“你們誤會了,我和少臣什麽也沒做,我是太感動了。”
施寧抿著唇,眸光冷冷地盯著慕少臣被趙詩音挽著的那條手臂。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施寧,不許輸。
然後,她就笑了。
有著春風十裏的溫柔和美,“那我要提前恭喜你們了。”
話落,她對慕少臣說,“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我也好抽個時間跟你把證換了。現在這樣要是被有心人拍到,趙小姐就成人人喊打的小三了。”
慕少臣的眼神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
“施寧,你非要這樣說話嗎?”
“不然呢?”
施寧嗬嗬,“又不是我非要嫁你,耽誤了你們在一起。”
“少臣,你別跟施寧生氣。”
趙詩音主動鬆開了慕少臣的手臂,仰著臉,望著他的眼神溫柔而深情。
“我沒關係的。”
“我覺得寧寧一點都沒說錯。”
安靜了許久的周淮插話,“不管你們多麽相愛,你一天沒跟寧寧離婚,就是婚內出軌,趙小姐就是小三。”
“你們怎麽說我都沒關係,但你們不能這樣說少臣,是我喜歡他。施寧,少臣根本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是要被抓奸在床才算嗎?”
施寧的笑容裏突然摻進譏諷,“我記得你說過,他把你看了,所以,你非他不嫁。”
“我……”
趙詩音臉色微白。
慌亂地看了慕少臣一眼。
施寧的目標不是趙詩音。
她隻是問慕少臣,“你都看了別的女人,還沒有對不起自己老婆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
“少臣,求你別說了。”
趙詩音突然身子顫抖地雙手抱著自己,“求你,別把那晚的經過告訴別人。”
“慕少臣,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辦離婚手續。”
施寧無視趙詩音的顫抖,冷冷地說,“趕緊換了證,你好順利繼承慕氏集團。”
慕少臣黑漆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緊緊地盯著施寧,“慕子軒跟你說什麽了?”
施寧一副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的嘲諷表情。
“跟別人無關,你說過,不會再給我機會,我也不需要機會。”
“那你今晚來這裏是想做什麽?”
慕少臣突然往前踏出一步。
周淮本能把施寧拉到身後。
慕少臣的眼神倏地冷厲,“施寧,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指周淮。
施寧從周淮身後出來。
不怕的跟他四目相對。
有那麽一刻,仿佛周圍人不存在。
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她透過他,看見前世他們的種種糾纏。
看見他最後把刀子捅進自己心口,看見他倒在血泊中。
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
疼得要四分五裂一般。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欠他一條命,她愚蠢地想用感情來補償。
可是,她最不欠的就是感情。
因為他根本不曾愛過她。
所以,他今天下午答應慕子軒,隻要他拿到蕭淑芬的股權,他就跟她離婚。
“慕少臣,我欠你的,會還給你,但我不會用自己的感情來還債。”
她是不願意將就的人。
不將就自己不愛的人,也不將就不愛自己的人。
“我真心實意的,祝你們幸福。”
一滴淚滾落眼眶。
她還是沒來得及轉身,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了他麵前。
她的手腕被他抓住。
男人無視其他兩人,拉著她就走。
周淮想追,但被慕少臣阻止。
趙詩音喊他,他隻當沒聽見。
施寧被拉至地下停車場,被他粗暴地塞進車裏。
他跟著坐進車裏,粗暴地捏開她小嘴吻上去。
施寧惱怒地拍打他,抓他,撓他,罵他,他都無動於衷。
像是回到了前世。
他偏執到變態。
她惱怒到想殺了他。
嘩的一聲,施寧的裙子被他撕爛。
哪怕是車廂裏,她也感覺到了一秒的涼意。
男人的吻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咬住她胸前的敏感,她受不住地哼了一聲。
他的手從她裙擺探進,她踢他罵他,“慕少臣,你渾蛋,你放開我。”
“施寧,我慕少臣不是你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
慕少臣抬起的眸子裏燃著熊熊怒火。
他受不了她的欺騙,受不了她的不愛。
他突然間發現了一件特別悲哀的事,就算她不愛自己,他也做不到放手。
他想要她,想狠狠地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