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撒嬌
第1000章 撒嬌
看到潘靜這副充滿了希望的模樣,楚寒星的心情也很好。
“那舅媽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要勞累。養好身體,將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她含著笑意溫聲叮囑,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盛放著溫柔。
輕聲道:“外婆這段時間都勞煩舅舅和舅媽照顧了……還習慣嗎?”
“習慣的呢!”
說到這個,潘靜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外婆也是苦過來的,手上幹什麽都利索得很。
寧長安和潘靜當然不至於要讓年紀這麽大的老母親來幫自己做家務,隻是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為了生計奔波,外婆也是閑不住的。
倒也沒有做什麽重活,頂多是幫忙收拾一下小小的家裏的衛生,幫忙做個早飯晚飯。
可是這就夠了。
每次忙完了回到家裏都有熱飯熱湯,家裏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這就是屬於家的味道。
回到家可以全身心地放鬆自己,不必再為瑣碎的事情而憂心。
當然,更重要的是,外婆的性格本來就開明而又睿智,從來不會對晚輩的事情指手畫腳。
潘靜不是沒有擔憂過,畢竟寧秋秋都已經這麽大了,丈夫卻突然多出來一個媽媽。
這樣的半路婆媳,她習慣了自己當家做主,很操心能不能跟外婆相處好。
值得慶幸的是,不但相處得很好,甚至讓她找回了當初母親在世的感覺。
“媽幫了我和長安大忙。就是我跟長安沒本事,讓媽這麽大年紀還要為我們做事情。”
潘靜的臉上露出幾分慚愧,低聲道:“這贍養父母本來就是我們做兒女的責任,怎麽能說是麻煩我們?這明明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聽到她這麽說,楚寒星的唇瓣忍不住沾染上幾分笑意,眼底的愉悅更濃了幾分。
這樣看來,潘靜是真心實意地把外婆當做自己的長輩來孝敬。
外婆等舅舅等了這麽久,最後能收獲孝順的兒子一家三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倒是說起平常的生活,潘靜又帶著幾分感激笑著道:“還要多虧了你們……我出院了長安才跟我說,他竟然去借了高利貸。要不是有你們,我別說做手術,隻怕是家都保不住。”
想到那段時間的艱難,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抬手蹭了蹭眼角的淚珠,低聲道:“我們做長輩的,反而要靠你們小輩庇佑。舅母心裏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們。”
“舅媽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霍沉禮貌地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算是碰到了陌生人我們也不介意出手搭救一下,更何況是家裏的親戚。您要是說謝,未免就太生疏了。”
“好好好,舅媽不說了。”
聽到這話,潘靜忍不住展顏笑了起來。
她帶著幾分欣慰和歡迎,看了兩人一眼,笑眯眯的道:“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吃飯了。你們好好嚐嚐你們舅舅的手藝,今天晚上這頓飯,舅媽請了!”
潘靜笑著離開,四周充斥著各個桌子上傳來的歡聲笑語又或者是聊天聲音,間或摻雜著寧秋秋元氣十足的應聲。
濃濃的煙火氣中,楚寒星咬了一口烤串,眉眼微微彎起,突然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夫人很開心?”
霍沉抬手幫她倒酸梅湯。
這酸梅湯是寧長安自己熬的,放在冰箱裏冰鎮之後取出來賣。
隻聞味道就酸甜可口,讓人忍不住口水分泌。
在還帶著幾分熱氣的夜晚裏,喝上一口,涼意沿著喉嚨下滑,整個人都精神一振。
簡直再好不過。
楚寒星舉著杯子,大口喝了一口。
將杯子貼在臉頰上,感受著那股子沁涼的滋味兒,毫不掩飾地用力點點頭。
應聲道:“開心。”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燈光下仿佛沾染了星光,落在他的臉上帶著無盡的柔情。
明明沒有喝酒,她卻覺得自己仿佛有些醉了的微醺。
膝蓋歪了歪,膝頭碰觸男人的膝蓋,她軟軟地輕聲道:“霍先生,我突然覺得,能夠認識你真好啊。”
人生能夠重來一回,她從來沒想過可以擁有這樣的幸福。
能夠認識他,跟前世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真的特別好。
好得讓她有時候覺得像是一場夢境。
“是認識夫人真好才對。”
霍沉的手上本來拿了串烤羊肉,聞言偏頭看過來。
漆黑的瞳孔中不自覺泛上溫柔的笑意,嗓音溫柔而認真地應道:“能夠遇見夫人,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情。”
楚寒星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她喜歡他這樣直白又赤誠的告白。
喜歡他毫不遮掩的感情和肆無忌憚的偏愛。
喜歡他平日裏西裝革履,看起來不好接近的樣子。
喜歡他為了她露出隱忍克製,滿眼溫柔的模樣。
同樣也喜歡他坐在路邊攤的桌子邊,一手拿著烤羊串,一手端著酸梅湯的接地氣模樣。
好像他不管什麽模樣,她都喜歡得不得了,無法拒絕。
她忍不住又動了動雙腿,膝蓋在他的小腿上撞了撞。
目光黏糊糊的落在他的臉上,楚寒星忍不住傾身看著他,偷偷壓低了聲音。
小聲地用氣音說道:“霍先生,來貼貼。”
霍沉微微一怔。
她的麵色帶著細微的駝紅,雙眼晶亮動人。
烏黑猶如海藻般的發絲從她的臉頰邊滑落,襯得她肌膚越發像是凝脂般動人。
她在人生嘈雜中看過來,笑容又甜又軟,整個人看起來可口極了。
霍沉的喉結不由微微滾動,過了片刻才低聲道:“這麽多人。”
“沒有人在看的,我剛剛已經觀察過了。”
楚寒星不僅沒有退回去,反而蹭著小馬紮一點點往他身邊挪了挪。
伸手把他手上的羊肉串接過來,滿帶著期待再次看向他,輕聲道:“我幫霍先生拿著東西,霍先生,貼貼。”
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看了片刻,霍沉突然揚起薄唇,控製不住地露出一點溫柔寵溺到了極致的笑容。
他抬手將她耳鬢邊落下的發絲塞到了耳後,醇厚的嗓音帶著幾分啞意,問她:“夫人這麽大的人了,還在撒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