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喜歡娘娘的小御醫2.10
知道了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個人類，齊念放鬆多了，甚至詢問了系統他倆的具體方位輕手輕腳摸過去，找了棵樹也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婉妹，別怕，應該是貓。」懷王的聲音清亮而溫柔。
李清婉的聲音里到這哭腔和顫抖，頓了頓才道：「宇棋，要不你帶我走吧，這宮裡我是在是呆不下去了。」
淮王安慰道：「婉妹，莫哭，再哭眼睛就該腫了，我何嘗不想帶你出宮去，只是此時你正處於風口浪尖，宮裡平白無故少了你怎會瞞得過去。」一會兒又道，「婉妹，你且再忍忍，等著真豐盛平息過去，我就讓人將你送出宮去。」
李清婉的聲音嬌柔，撤去了哭腔，似是在撒嬌：「宇棋，為何我先遇見的不是你？」
淮王輕笑一聲：「此時相遇雖晚，但是我們還有以後。」
李清婉嗔了一聲，啞著嗓子嬌笑道：「是呀，我們還有以後，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淮王道：「婉妹。」
之後便傳來了唇舌相接的呼吸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齊念感覺有些困，也懶怠再聽下去，慢慢退了出來，走到回太醫院的路上。
齊念：「這兩人也忒大膽了，也不怕被人撞見。」
系統淡淡道：「那地方本就不經常有人去，被撞見的概率很小。」
齊念想了想也是，那嬤嬤住的甚是偏遠，自己不熟悉型走岔了才拐過去的，平常又有何人才會去，確實是個偷情的好地點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野戰的關係還是怎麼的，今日一大早齊念正打算回府的時候李清婉那邊就派人過來請說是琪嬪病了。
齊念一聽臉上頓時有些焦急，問道：「如何？」
那宮女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急忙先吸了兩口氣道：「娘娘今日早起有些受了風寒，好像還有些高熱，暨大人還是先去看看吧。」
齊念匆匆收拾醫箱就要和那宮女一起出去，後面的李太醫道：「暨太醫，還是老夫去吧，你昨日回來得就比較晚，一整夜都沒有好好睡。」
齊念匆匆回頭道：「琪嬪娘娘的病一直都是我在看著的，用藥什麼的也都是經過了我的手，還是我去方便些。」
說罷催促了前面的宮女一路向雪琪宮的方向緊趕慢趕。
宮女趁著走路的功夫和齊念搭話：「暨大人，你對我們家娘娘可真好啊。」
齊念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道：「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察覺到齊念答話的興緻不高，想到也許是昨日沒有休息好累到了，宮女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在前面帶著路。
周圍沒有旁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再架起屏風，李清婉兩頰通紅地躺在榻上，時不時手掩小口輕咳幾聲，聽見宮女說暨大人到了，抬眼看了看齊念。
齊念連忙放下醫箱，緊張地看了一眼李清婉便開始把脈。
李清婉聲音柔弱：「子清哥哥？」
子清是暨景同的表字，小時一起玩耍的時候李清婉常常會追著暨景同喊著「子清哥哥，子清哥哥。」到如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不曾叫出口了。
齊念身體一震，趕忙從椅子上起來，立到一邊，拱起手道：「娘娘。」
李清婉咳了兩聲，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其他下人通通退下，只留了貼身姑姑一人在。
在姑姑的服侍下掙扎著坐起身倚在床頭，手絹捂著嘴輕聲細語道：「子清哥哥，我……」
一句話未完，眼淚先是流了下來。
齊念連忙跪下，語氣焦急：「娘娘，切莫傷了身體啊。」
李清婉好不容易止了哭泣，道：「子清哥哥，我也是情非得已。」
齊念臉上現出痛苦掙扎的神色：「娘娘，可是有人迫你？」
李清婉低聲道：「是有人迫我，只是那人不是他，而是這宮中的人迫我啊。」說到最後眼淚又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姑姑在一邊連忙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娘娘保重身體要緊啊。」
李清婉頓了頓，道：「子清哥哥，你我從小青梅竹馬，情如兄妹，如今妹妹受難，哥哥豈有不幫助之理？」
齊念臉上神情落寞，但還是穩了穩心神道：「下官自當竭盡全力幫助娘娘，若娘娘有用得到下官之處，下官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李清婉又是兩聲咳嗽，道：「子清哥哥，你先起來說話吧。」
齊念似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站起來，身子微微晃了晃還是穩住了。
李清婉繼續道：「還請子清哥哥以後多多照顧婉兒，子清哥哥的恩情婉兒定會沒齒難忘。」
齊念低下頭行了半禮道：「娘娘哪裡的話。」
從琪嬪那裡出來的時候，系統問道：「你們倆說什麼呢？李清婉遇到麻煩了？」
齊念道：「沒有啊，暫時似乎也沒有懷孕的跡象，不過也許是時間太短，脈象上還看不出來。」
系統疑惑：「那她說請你多多指教，指教什麼？」
齊念笑了，道：「是個大夫都能把的出來她剛剛經歷了什麼才會生病啊，皇上最近有沒有寵幸她，就是指教這個吧，剛剛我都差點笑出來，幸虧我的職業道德比較好，昨天晚上本來就涼，我看脈象似乎是玩了很久才回去的，這下子得重病一段時間了，有她受的。」
系統：「……城會玩系列啊。」
齊念又說：「估摸著那淮王也不是真心喜歡李清婉，也就是看中了李清婉長得漂亮。」
系統問道：「我記得原著里是李清婉最後拋棄了淮王啊。」
齊念笑：「可能是因為李清婉在淮王那裡受到的打擊比在皇上那裡還要大，昨天那話是個男人都能聽出來是在敷衍李清婉，也就她小女兒心態沉迷於其中不自知罷了，再者更深露重的，也沒半點保暖措施鬼混那麼久，一個女人的身體哪裡受得住。」
系統半晌沒搭話，還是有些不是很理解，看來還得再多看幾本小說啊。
這幾日，李清婉果真如齊念所說的那樣大病一場，甚至連床都下不來了，調養了幾日，才算是緩過來了。
齊念每日都會去李清婉那裡把個脈，換藥方等，今日過來，病榻上的琪嬪臉色已經是好了許多，時不時地還可以下地走走，奴才們通稟的時候正斜倚在床榻前看書，得知暨太醫來的消息披了件衣服坐起來。
琪嬪聲音嬌弱：「暨太醫，有勞了。」
齊念放下醫箱行禮：「娘娘說笑了，此乃下官之本分。」說完得了平身便坐在早已備好的凳子上把脈。
琪嬪淡然一笑：「暨太醫，我這病……」
齊念趕忙站起立在一邊作揖：「娘娘身體已無礙，再過幾日便可痊癒。」
琪嬪苦笑一聲：「子清，你便同我實話實說吧，那日我是聽見了你和王爺的說話的。」
齊念身體一震，他還真不知道那日李清婉也是聽見了，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才提起來，興許是想要個孩子了吧，面上現了溫柔之色：「娘娘放心，娘娘鳳體康健，幾天之後下官定會讓娘娘恢復如初的。」
「身體恢復如初，有些東西卻是不能了啊。」琪嬪嘆了口氣，望著床尾的布蔓，眼裡無神。
齊念：「娘娘心思過重，當放下心事，無事可到御花園走走適當吹吹風。」
琪嬪冷笑：「現在御花園還哪有我的位子呢？」
齊念立了半晌不知怎麼搭話，腦子裡呼叫系統：「突然調成宮斗模式，臣做不到啊。」
系統：「我去翻翻資料。」
琪嬪見齊念不答話，只是垂首立在一邊，嘆氣：「子清何苦，我這殘破身軀哪值得子清如此照管。」
齊念忙作揖：「娘娘萬萬不可，下官所做之事皆因身處於太醫之位，何談值得不值得。」
琪嬪看似病弱卻堅定地叫了一聲：「子清，你年紀也不小了。」
這是要給自己賜婚拉攏自己的節奏還是要指出你不要在我身上耽誤工夫的節奏？！
齊念想了想應該不是後者，前幾天還向自己提了一提她那同胞小五歲的妹妹，很有可能就是想通過另一種方式綁定自己了。
齊念聞言：「娘娘，慎言。」
李清婉苦笑一聲：「慎言慎言，每次都是慎言，我也慎言地膩煩了啊。」
齊念道：「娘娘，在宮中一日，當守一日宮中規矩。」
李清婉恢復平靜，淡淡道：「也不知這輩子是否還有機會不守這規矩？」
齊念抬頭看了看李清婉，她的神情安靜平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是想到了嚮往的事情，臉上顯出一抹微笑。
齊念心想這本也是一個可愛的女子，只是生活在這個朝代又進了宮，即使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也變成了現在這個會利用別人感情的婦人了啊。
齊念突然覺得有些壓抑，似乎誰都沒有錯，可是似乎誰都有錯，只覺得再不想看見李清婉那張憧憬的臉，但是礙於暨景同斷斷不會在此時離開，只好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站著。
李清婉似乎還是沒有將自己從那幻想中抽離出來，眼神焦點甚至還不知道定在那裡，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道：「子清哥哥，你說若是我當年沒有進宮，此時也不知是如何光景？」
齊念聽見她這樣說，只好也表現出一副回憶的神情，道：「娘娘定會已經嫁作人婦，成了幾個孩童的母親罷。」
李清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甚至一隻手附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孩子，若是和自己心愛的人能有隻屬於兩個人的孩子那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啊。」
說完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體內的毒，臉上笑意僵住，一絲一絲抽離，沒有多少恨意，余留下來的只是疲倦，道：「但願我還能有成為母親的資格。」
齊念的聲音里充滿了堅定：「娘娘放心，下官自當窮極畢生所學為娘娘調理好身體。」
李清婉笑了笑，又陷入了那美好的自己營造出來的畫卷之中。
齊念想這李清婉也是遇人不淑，認人不清，先是皇上，又是王爺，都對自己只是玩弄的心態，偏偏自己怎麼也看不上的暨景同才是用情最深的那一個，這也許就是愛情中沒有對錯，只分愛的深愛的淺吧，認真的那一剎那興許就已經輸了。
也不知道最後回到皇帝身邊的李清婉到底是不是幸福的呢，這幸福裡面又有多少作假的成分在裡面，忍了忍還是不想看見那張嚮往美好的臉，頓了一會兒道，「娘娘，下官自去煎藥，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