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第四百三十四章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這麽急著想知道?”周北競擺弄著被子,“就是想找個借口上來的?”
他把被子放下了,看她眼睛瞪的溜圓,他要不說她不會罷休。
幹脆就在床沿坐下,攏了攏她的細腰過來,膝蓋並攏夾著她的腿,“你問的這麽直接,也不怕沒有解藥,答案會讓你失望?”
還能有什麽比他已經不在了,更讓人失望的嗎?
那幾個月,她都已經經曆過最黑暗痛苦的時光了。
“失望什麽?”她兩手撐在他肩膀,垂著眼皮看她,“沒解藥的話,我提前給你選墓地,選殯葬公司,連火葬場都給你選好了。”
周北競:“……”
確定過了,這媳婦是親的。
如果不是將她眸底深處那抹壓製的情緒捕捉到,他指不定就要笑出來了。
“任景業手裏有解藥,顧南和薑丞岸他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這藥本身就是試驗品,所以解藥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就一定能達到效果。”
路千寧倒是爽快,“隻要能把命保住就行。”
“……”周北競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下,低頭掃了掃兩條腿,複又抬頭問,“隻要命,別的不考慮一下?”
他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眼皮子都睜不開,有知覺有聽覺,不是跟她所謂的‘隻要命’相差無幾麽?
意識到他思想又在很猥瑣,路千寧捏著他下巴朝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解藥什麽時候能拿回來?”
周北競,“看他們什麽時候能打敗藏獒。”
路千寧,“嗯???”
提起任景業這些餿主意,周北競心裏窩火,不想讓她跟著操心,幹脆就站起來開始折騰被子,順勢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剛才出去幹什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
她已經在盡力偽裝,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隻說了一半,“去見了盧月華,見她就沒什麽好事兒,臉色能好看的了?”
雖然盧月華口口聲聲說買套房子就斷了關係,可路千寧心裏清楚他們就像無底洞。
有了別墅,將來還想要車,還想要更好的東西。
答應了一次,就是周而複始的貪得無厭。
何況,如今知道她和盧月華毫無關係,就更沒理由縱容了。
晚上,吳森懷也過來了,周北競被趕去薑丞岸那裏睡,明早再過來接親。
房間裏被貼滿了紅色的喜紙,偌大的別墅裏處處透著圓滿。
他們雖住在一樓,但婚房還是布置在二樓,她在一樓被周北競接走,晚上回來就在二樓的婚房洞房花燭。
本來不打算這麽麻煩的,可張欣蘭說什麽也要分開,說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夜深人靜,滿屋的紅色,路千寧才有一種真實要結婚了的感覺。
無盡的失眠席卷而來,她躺在床上,把玩著跑跑的小手,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
心頭有苦澀,有酸甜。
但都抵不過未來無知的恐懼,令她心都縮成一團。
忽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過來打開。
陌生的號碼,但看了一眼內容她幾乎瞬間就確定了是任景業發來的消息。
【千寧姐姐,要結婚了,開心嗎?】
她下意識的皺著眉,【你想幹什麽?】
任景業,【就是想看看,千寧姐姐開不開心啊,周北競現在都這樣了,你還願意嫁給他?】
【不然你以為明天的婚禮是噱頭嗎?】
婚期都傳出去鬧的沸沸揚揚了,還能是假的?
【可是我不想讓你跟他結婚,我覺得他配不上你。】
路千寧,【你如果是來挑撥離間,想勸我不結婚的,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如果是來找罵的,我能成全你。】
任景業顯得很委屈,發了幾個哭的表情包。
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相當的凝重,她搞不懂他怎麽有心情跟她閑扯。
【千寧姐姐,其實藏獒犬上的解藥是假的,真的解藥在我手裏呢,隻要你不跟他結婚,我就把解藥交給他,怎麽樣?】
就在路千寧打算把手機關了時,他又發了一條消息來。
路千寧眸光驟然一縮,掀開被子下床,悄聲走出房間,撥通了任景業的電話。
電話在瞬間被接起,任景業的聲音傳來,“千寧姐姐,這麽深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不怕你的準新郎知道了會生氣嗎?”
“任景業,你少廢話,你到底想幹什麽?”路千寧額頭的青筋凸起,她的忍耐在任景業身上發揮到了最大的極限。
這會兒任景業要是在她跟前,她保不齊都想動手!
任景業哼了一聲,“千寧姐姐你好凶啊,你忘了當初是我把周啟山的東西偷出來給你的嗎?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
“你夠了!”路千寧嗬斥道,“人命關天,我不想跟你繞圈子,你幫過我我會念你這份恩情,你和任強終歸不是一個人,我不會秉承著父債子還的道理來跟你不依不饒,但如果你是好人,就直接把解藥拿出來,可你如果不是……就別在這裏挑戰我的極限。”
她語氣清冷透著寒意。
那端沉默了一會兒,任景業的語氣正常了些,“我是認真的,隻要你不和他結婚,我就——”
‘啪’
路千寧掛了電話,轉身回了房間。
像任景業這樣的人,有點兒變態,任何的決定都有可能隨時改變,是在戲弄她。
就像盧月華,這會兒說買套房子斷絕關係,指不定買了又出幺蛾子,糾纏不清。
這個婚,她一定要結。
漫漫月色,給漆黑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
路千寧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早上五點多鍾化妝師來了,她直接下樓洗漱做準備。
約莫一個小時,換上中式和服,烏黑的長發被挽起,精致的妝容處處透著驚心動魄的美感。
跑跑也穿上了一條紅色的小裙子,是她和周北競親手選的。
往日裏也不鬧著找路千寧的小奶包今天不知怎麽了,就賴在路千寧懷裏不出來。
誰過來她都‘啊啊’的嚷,不許任何人碰。
直到周北競來了,眾人讓開一條路,他手裏拿著一束鮮花闊步而來。
沉眸裏倒映著床上坐著的母女兩個,薄唇輕勾。
剛把花往路千寧遞到路千寧麵前,跑跑忽然尖叫一聲,踩著路千寧的腿站起來,兩手護著路千寧,防備的看著周北競,“啊——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