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不然她死都不瞑目
第三百七十七章不然她死都不瞑目
回應盛央央這番宣誓和盛闕行姐弟主權的,是路千寧忍無可忍的一個巴掌。
路千寧高高抬起地手狠狠地落在她臉頰,打的她身體踉蹌直接撞在了牆壁上。
“盛央央,你能不能正常點兒?如果腦子有坑就趁早就腦科看看,少在這裏禍害人!盛闕行是你弟弟沒錯,但你根本不配做他姐姐!我想讓他脫離你是分分鍾地事情,隻不過不想讓他心裏有負擔!不讓他覺得他無能!”
盛闕行不在是一個小孩子了,他成年了。
成年地大男孩有自尊,被她和盛央央爭來爭去會在心裏落下不可磨滅地陰影。
甚至導致他覺得自己無能,養活不了自己,是一個麻煩,一個累贅。
所以路千寧才不想用強硬的手段去做些什麽。
想把事情交給盛闕行自己處理。
“你威脅我?”盛央央捂著半張臉,陰森的目光透過淩亂的頭發盯著路千寧,“你覺得你有周北競,你就可以隻手遮天了?你就能——”
“別逼我再扇你,會說人話就去關心一下盛闕行,不會說就把你那張嘴閉上。”
路千寧揉著因為打她又疼起來的胳膊,頭也不抬的說,“我已經讓人聯係他的學校,給他辦理住宿,以後他放假去哪兒是他的自由。”
跟盛央央講道理不通,總打手都疼,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懶得說更多,恰好護士推著還在昏睡的盛闕行出來了。
她跟著護士一塊兒把盛闕行送到病房,盛央央扯了下頭發遮住被打的發紅的半張臉,也跟過來。
卻在路千寧跟著進病房之前,她突然拉住路千寧的手腕。
“路千寧,遲早有一天……你會失去所有,我會看著你哭的!我會……”
“早點兒回家睡吧。”路千寧甩開她的手,“夢裏你想要什麽都有。”
說完路千寧就進病房了。
護士交代完盛闕行的病情後離開,盛央央已經不見蹤影了。
醫生說盛闕行最快也要下午才能醒過來,路千寧坐在沙發上等了會兒,忽然意識到去繳費的張月亮還沒回來。
她在護士谘詢台問了繳費處在哪兒,正準備找過去,卻看到了吳森懷父親。
她隻在度假村見過一次吳森懷的父親,之後便沒再見過。
那時候吳森懷的父親還一頭黑發,精神奕奕。
時隔幾年,今天吳先生看起來仿佛隔了二三十年那麽久。
頭發發白,步履蹣跚,臉色也不好,眉頭緊鎖著匆匆往住院部的盡頭走。
“請問,那邊是什麽地方?”路千寧指了指吳先生消失的拐角。
小護士起身看了看才說,“那是重症監護室,裏麵住的都是沒出危險期,生死不明的病人。”
路千寧道了謝,不過片刻就抬腳跟上吳先生。
重症監護室的病房窗戶很大,站在外麵幾乎能看清房間裏的全貌。
她隻是走到那一層,就看到了站在一扇窗前的吳森懷和張月亮。
吳森懷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下巴上長出了一層胡茬,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裏麵。
張月亮站在他身側,臉色比他好看不到哪兒去。
兩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不少。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才看到病房裏躺著的是吳太太,吳先生已經換上無菌服進去了。
“姐。”張月亮在玻璃窗上看到倒影,回頭才看到路千寧來了,“我交完費了,我看到他……”
她嘴角控製不住的往下扯,指了指吳森懷,眼淚就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吳森懷也回過頭來,“你們誰身體不舒服嗎?到醫院來做什麽?”
“不是我們,是別人。”路千寧簡單解釋完,正要問問吳太太的身體情況,就被吳森懷打斷了。
“不是你們就好,大家都要好好保重身體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身體重要。”
說完他就又回過頭去了,低著頭沉思了幾秒,又說,“再給我一些時間吧,我媽這樣我不知道該跟你們說什麽。”
張月亮迅速說,“我留下來,我跟你一起照顧她。”
“還是算了吧。”吳森懷拒絕了,“我媽也並不是毫無意識,前幾天醒了一次,隻說了一句話,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跟齊熙悅結婚,不然她死都不瞑目。”
這種情況下,張月亮留在醫院,萬一吳太太醒了肯定會被刺激到。
也正是吳太太這句話,讓吳森懷後來沒再借手機給張月亮打電話。
不等張月亮說什麽,吳森懷又迅速添了句,“我不想跟你離婚,她還沒醒,她醒了隻要她病情穩定了,我一定要告訴她,我除了你不會娶任何女人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月亮留下來確實會帶來一定的影響,你照顧好吳阿姨的同時,也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這兒周圍都是人,不是煽情講論這些的時候。
生死關頭之際,談感情的事情不合適。
聽說吳森懷的手機壞掉了,張月亮把手機卡卸下來把手機留給他了。
最起碼,能保持上聯係。
然後她就跟路千寧回了盛闕行的病房。
“姐,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該拖著。”張月亮快恨死自己了,她如果能及時去找吳森懷,早就知道吳太太昏迷住院了。
也不至於瞎想了這麽久。
忽然覺得周圍一團糟,冷不丁盛央央那句‘你會失去所有’不斷在路千寧的耳畔回蕩。
她沉一口氣,擰眉道,“吳太太這一病,你和吳森懷的事情要被擱淺,媽那邊兒我會跟她講,要不你這段時間就搬回家裏來住吧。”
“要不,這幾天我在醫院照顧盛闕行吧。”張月亮突然說,“他肯定也要人照顧,我有些點兒不放心吳森懷,至少每天能遠遠地看看他。”
盛闕行住院至少兩三天,腳上結痂了醫生才允許出院。
路千寧自然照顧不得,見張月亮目光裏透著祈求,她隻能答應。
她給盛闕行留了張紙條,就回家了。
家裏隻有周北競一個人,張欣蘭帶跑跑在小區裏遛彎。
她還在玄關處換鞋時,周北競就察覺到異樣,驅動著長腿闊步走來,幫她把包放好,沉眸一直看著她。
待她換好鞋,他筋脈清晰的手抓住了她手腕,她下一子就跌在他懷裏,他的聲音在頭頂灌下。
“乖乖,發生什麽事情了?”無盡的寵溺到她耳朵裏,成了一股力量,驅趕了她的疲倦和那股怪異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