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我這兒不養閑人
第三百五十二章我這兒不養閑人
盛央央和藏獒男去酒店的時候,就知道那是霍家的酒店。
她本能地避開那裏,可誰知道藏獒男一眼就相中了那兒地情趣房。
一口咬定要去那兒!
她抱著不會被發現的僥幸心理去地那兒,一進門藏獒男就把她推在床上打了兩個巴掌!
“你剛才在餐廳給我指地那個人是霍氏地路總,你想讓我去得罪人麽?”
所以,在藏獒男的眼裏並非是覺得她比路千寧好看,而是知道路千寧的身份得罪不起,才沒被她蠱惑!
她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難道是藏獒男出賣了她,將這事兒告訴了路千寧?
又或者……這藏獒男不會就是路千寧串通花禦封安排過來的吧?
各種想法令她惱羞成怒。
時間還很早,路千寧和周北競正帶著跑跑在客廳裏玩兒,突然就聽見有人很用力的拍門。
‘啪啪啪’的聲音在安靜的別墅內格外的清晰,嚇得小奶包一激靈,迅速往路千寧這兒爬。
路千寧趕忙將她抱起來,那邊張欣蘭聽見動靜朝她們母女走過來,護著她們,幾人一同朝門口看。
周北競麵色沉的能滴出水,起身說道,“你帶跑跑上樓,我去看看。”
“快走。”看跑跑被嚇的不輕,張欣蘭拉著路千寧往樓上走。
“媽,您抱著跑跑上去,我留下來看看。”這個時間是盛央央來接盛闕行的點,她猜是盛央央來了。
網上的新聞也剛好被曝出,憑著盛央央的頭腦會猜出是她很正常,畢竟她沒打算瞞著。
讓張欣蘭帶著跑跑上樓,路千寧去了玄關。
周北競已經開了門,盛央央站在門口,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看到是他的刹那間,盛央央一動不動。
良久,她忽的把手落下來,避開周北競的目光,甚至想逃。
目光遊移間,看到了路千寧,理智和羞憤瞬間全無。
“是你做的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說呢?”路千寧反問她,“需要我提醒你你對我做過什麽嗎?”
盛央央喉嚨一哽,咬死不承認,“我什麽都沒對你做過,是你嫉妒我掌管北周,嫉妒我被北競的父母認可!”
說著,她又看向周北競,指著路千寧說,“這就是你選的女人嗎?手段這麽卑鄙,無恥!”
這些詞砸在路千寧身上,周北競眸光沉的宛若刀片,一下又一下劃盛央央的心!
“依照我現在的地位,用得著嫉妒你掌管北周嗎?而且你所謂的被認可,你確定值得說出來?”路千寧可笑至極的看著她。
那些盛央央引以為傲的東西,是她不屑於得到,和周北競根本不認同的。
盛央央伸手想去抓周北競,卻被周北競躲開。
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髒。”
“我沒有。”盛央央的淚如雨下,“北競,我是被逼的,你相信我,我——”
“我信不信你沒有什麽意義,如果你今天是來算賬的,我奉陪,如果你是來接盛闕行的,現在就走人。”
周北競沒什麽耐心跟她周旋,扭頭示意路千寧去把盛闕行喊下來。
路千寧側目才發現,盛闕行已經不知何時站在客廳了,手裏拎著一個很小的包,裏麵也就幾件衣服。
“我收拾好了,現在就走。”他將包搭在肩膀上, 把鞋子換下來,路過路千寧身側時,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說。
他率先下了樓梯,頭也不回的上了盛央央的車。
盛央央憤恨的看著路千寧,“好,路千寧,你會付出代價的!”
她轉身離開,上了車沒兩秒鍾,汽車就猶如離弦箭一樣躥出去。
遲疑了一會兒,路千寧手指勾住了周北競衣角,“我把盛闕行給忘了。”
她隻想著在盛央央下手,快些宣告世界她有跑跑了。
卻忘了,盛央央是盛闕行的親姐姐。
“盛闕行心中自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裏清楚。”周北競關上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路千寧白了他一眼,“你出麵跟我出麵有什麽區別嗎?”
在盛闕行的眼裏,她和周北競本就是一體。
也不知這話兒,哪裏能取悅周北競,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有道理,那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
路千寧之所以擔心盛闕行的反應,是因為盛央央做很多事情都悄無聲息的,從未光明正大的跟她對著幹。
而她卻——
車上的氣氛凝重,盛闕行抱著包,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盛央央的怒氣遲遲沒有消散,畢竟她打理北周靠的是本事,而不是陪。睡!
陪。睡都是被花禦封害的,現在卻落得一個靠著出賣身體做生意的名聲。
正想著,花禦封突然來了電話,連接的藍牙,她看了眼盛闕行,到底還是選擇了掛斷電話。
花禦封沒再打,隻發了一個短信過來,是一個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
意思不言而喻,所以他剛才的電話也並非關心網上流傳的新聞,隻想著繼續壓榨她。
“你什麽時候開學?”她率先挑起話題,問盛闕行。
“後天。”盛闕行頭也不回的說。
他這態度讓盛央央窩火,可一想到既然他回來了,未來的日子還很長,總不能一直吵吵鬧鬧下去。
何況,她還指望著盛闕行將來到北周幫她。
“後天我送你去學校,一會兒我會把學費和生活費都給你。”
但盛闕行並不領情,“錢給我,我自己去學校就行。”
盛央央住的地方離清北很遠,開車都要將近兩個小時。
坐公交就更遠了,她剛剛被網暴這會兒本就耐著性子跟盛闕行說話,他又不聽話,她語氣也變得不好。
“你怎麽去?坐公交?帶著那麽多的行李很難弄的,我送你是在關心你,你別不識好歹!”
盛闕行輕嗤一聲,回過頭來看著她,“你是去關心我還是讓我丟人的?清北一向注重商業新聞,今天早上的新聞他們每個學生都能背的滾瓜爛熟,你這張臉就像清北大學的logo一樣讓他們銘記於心,以後上了商場離你遠點兒,你去送我幹什麽?”
他學的是商業管理專業的,大學生都講究理論實踐,所有的商業新聞都關注。
當然,像盛央央這種花邊新聞也會一掃而過。
但太過於匪夷所思的,肯定要被人家記在心裏。
“我給你丟人?”盛央央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嗎?你還在溫城那個小地方跟一群混混暗不見天日呢!指不定你都死在他們手上了!”
“我有今天跟你有什麽關係?是千寧姐把我從泥潭裏拉出來的!”盛闕行抱著書包的手緊握成拳,迫不及待的想跟盛央央撇清關係。
早上那新聞他是在吃過早飯以後才看到的。
不然,他都難以想象怎麽往路千寧他們麵前做。
所以他出來時,都覺得抬不起頭,沒臉見路千寧和周北競。
再不濟,盛央央也是他親姐!
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如果不是我和周北競的關係,你怎麽能認識路千寧?事情總有個因果原因吧,那路千寧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這麽向著她,你知不知道網上那些新聞是她曝光的,我有今天都是她造成的!”
盛央央停了車,已經到她住的地方了,可姐弟兩個都沒下車的意思。
車廂裏硝煙味彌漫,和她親眼所見路千寧那兒的和諧天差地別。
“你們是商業的死對頭,人家搞你是正常的,你別說你沒暗中搞過她,我都不信。”
盛闕行懶得繼續跟她朝,打開車門下去,拎著包站在門口等。
路千寧的為人,他清楚的人,別人不惹她,她絕對不會主動出手。
跟霍氏敵對的企業多了去了,怎麽沒見她針對別人?
何況,盛央央的為人比路千寧差個十萬八千裏,要說盛央央是受害者打死他都不信。
臨近九月,雨水較多,早上還豔陽高照,這會兒卻忽然開始下雨。
盛央央坐在車裏,看著前擋風玻璃漸漸被雨霧遮住,門口的少年被雨淋著,卻一動也不動。
她想不通,明明是姐弟,怎麽就鬧成了這幅田地?
盛闕行的衣服濕透了,雨小了一些,盛央央才下車,目光比剛剛落下的雨珠還涼。
“我告訴你,既然回到我這兒,就聽我的話,不論是路千寧不想要你,還是你不想給她添麻煩才回來的,既然回來了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從今天起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我這兒不養閑人。”
她開了鎖,走進去後換下鞋子,在包裏拿出兩百塊錢,交給了還站在門外的盛闕行。
“這兒沒有你用的東西,自己去買生活用品,剛才來的路上有超市。”
說完,她‘砰’一聲把門關上。
盛闕行沒接錢,刺眼的紅色鈔票落在他腳邊,被雨水浸濕。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拳著,指尖泛白。
路千寧的出現,給他灰暗的人生帶來了希望,亦如雪中送炭,並且讓他錦上開花。
他忍忍,學業有成,就能擺脫盛央央。
不忍,身後是那曾經摸打滾爬過的萬丈深淵……
兩種選擇,讓他一再的沉默著。
——
路千寧所謂的在盛央央這兒下手,不單純的是反擊她敗壞路千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