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給周家人提鞋都不配
第一百七十八章給周家人提鞋都不配
“趙小甜,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花雲然的聲音粗啞,語氣不好加上表情滲人,令人忍不住蹙眉。
她的譏諷在趙小甜地預料之中,所以趙小甜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你一個精神病都配跑出來嚇唬人,我有什麽不能站在這裏說話的?”
“我警告你,你不是趙家地人了,如果你敢惹我地話我不會放過你地!”
原本以前趙小甜就不如柳芳菲那樣恭維花雲然,所以花雲然並不喜歡趙小甜。
趙小甜拍了拍胸口,小聲驚呼了下,“哦~真可怕,那你先把自己養好了,免得氣的發了病再訛我。”
路千寧輕輕扯了扯趙小甜的衣袖,花雲然雖然來者不善但還是別太過火。
畢竟萬一真的氣發病,她們就攤上事兒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被趙小甜氣的胸口起伏跌宕,花雲然也是怕自己失去理智,讓她們看了笑話。
她將目光移向路千寧,目光陰哲又狠厲,“路千寧,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得上阿競嗎?別說進周家的大門,你就是給周家人提鞋都不配!”
身份懸殊的差別,一直都是花雲然引以為傲的東西。
換做以前或許這確實是讓路千寧退縮的一把利刃,但現在不是了。
“我配不配給周家人提鞋就不牢花小姐費心了,有這個時間花小姐還是多擔心自己的身體吧。”
花雲然勾了勾唇,濃濃的諷刺道,“這麽囂張?你以為得到了周北競的愛你就隻手遮天了?周北競現在不是北周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周總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護不護得住你!”
說完她轉身就回去坐下了,也不知是放了狠話心頭舒暢了還是怎的。
她看起來情緒比剛才好一些,也不知花禦封他們聊了什麽,她還能插上兩句嘴。
趙小甜捏了捏路千寧的胳膊,低聲道,“別理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這兒不是江城,周北競沒在北周,別人也要敬他幾分。”
畢竟是周家人。
璀璨的水晶燈籠罩在餐廳裏,餐桌前的周北競穿著白色的襯衫,指縫裏夾著根煙。
煙霧的加持下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愈發的誘人,狹長的眸垂著也不知在想什麽。
身姿懶散卻矜貴,天之驕子幾個字從路千寧的腦海裏劃過。
就算脫離了周家,周北競也是自帶光環的,畢業於名校在所學的專業上有著很大的突破。
畢業後進入北周,短短三年內就讓北周有了質的飛躍。
三分靠周家的名聲,七分靠他的能力。
他這個人在商業界早就如雷貫耳了。
“看來跟周北競在一起是一場持久戰,我得打起精神才行。”
路千寧深吸一口氣,以前她瞻前顧後因為缺錢,沒了錢張欣蘭的命就沒了。
但現在她沒什麽好怕的了。
“他持不持久,你還不清楚麽?”趙小甜打趣了句。
瞬間就說的路千寧耳根泛紅,又好笑又好氣的白了眼趙小甜,“沒你跟顧南持久,牽牽扯扯這都多久了,現在怎麽樣了?”
趙小甜冷嘁一聲道,“那就是個腦殘的禍,非要跟周北競學什麽霸道總裁上身,可他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你這個灰姑娘,我是……灰太狼!”
幾句話逗的路千寧直笑,因為花雲然帶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快十一點時,盛央央提出離開。
“小闕還小,不適合熬夜,差不多咱們就散了吧。”
聞言顧南立刻站起來準備走人。
可花禦封坐的沉穩,“那你先帶小闕回去,我們再坐會兒,很久沒見了。”
原本路千寧和周北競都站起來送客了,他修長的手指圈著她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擦著手腕上細嫩的皮膚。
聽花禦封這話,路千寧停下了往餐廳外走的腳步。
周北競眉頭微蹙,眉目間多了一抹冷然。
霎時間餐廳的溫度僵了幾分。
已經拿好包的盛央央聞言說了句,“坐什麽?人家這麽晚了不休息的?明天千寧還要給小闕補課,要是沒精神我唯你是問。”
玩笑般的話後,她走到花禦封身邊拍了拍他肩膀,“一塊兒走吧。”
“那好。”花禦封柔聲應下,回頭給花雲然使了個眼色,花雲然也趕緊站起來了。
說奇怪也奇怪,但兄妹兩個又都沒什麽舉動。
在盛央央的‘召喚’下,花禦封等人都走了。
路千寧和周北競站在門口目送他們上了各自的車。
半落的車窗裏,花雲然一臉幽怨,花禦封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衝他們揮了揮手。
周北競隻是頷首示意,待他們一走不等車尾消失,他便擁著路千寧回房了。
餐廳裏的狼藉張文博在帶人收拾,路千寧擼起袖子打算幫幫忙。
嚇得張文博趕緊拒絕了,“路老師,不用您動手,我們就是幹這個的。”
他本身就覺得‘烏紗帽’不保,若連這點兒事兒都做不好,估計真的離著走不遠了。
他們人多,說話間就把酒店的碗碟收到一個箱子裏。
擺放好桌椅擦幹淨桌子,一切都弄完了。
“周總,路老師,祝你們夜晚愉快。”
張文博微微一笑,招手帶著幾個保鏢迅速撤離現場。
腳步聲漸行漸遠,被公寓的門隔絕開。
路千寧回頭就看到周北競站在樓梯口等著,頎長的身姿靠在樓梯扶手上。
眉眼黢黑平坦,在她看過來時挑了下眉,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吸吸鼻子,瞥了眼空蕩蕩的屋子,陌生的環境隔音效果足夠好。
她有些腦殼疼,指了指客廳半壁牆大的電視。
“也不知道色彩夠不夠鮮豔,反正也不困,要不我們看會兒電視?”
“你喜歡在這兒?”周北競語氣有幾分驚訝,說話間驅動長腿走過來了。
“也行。”
淡淡的兩個字,上揚的尾音也不知代表著什麽。
反正那聲音出像是扯著路千寧的心,酥酥麻麻的。
關了餐廳和客廳的吊燈,隻開了牆壁四周的一圈暗燈。
屋子裏光線昏暗但氣氛剛剛好,電視一被打開就自動調整亮度,不會很刺眼。
路千寧的本意不是看電視,甚至連遙控器都沒拿自動播放哪個看哪個。
她也沒看進去,被周北競強行摁著從他懷裏躺著。
他身子靠在沙發裏,懷裏抱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她耳畔回蕩。
似乎比電視的聲音還大。
身上淡淡的煙酒味縈繞在她鼻翼間,是她喜歡的味道。
“原來你喜歡看這個?”他低沉的嗓音從耳畔響起。
路千寧一怔,目光聚焦在電視屏幕上。
動物世界之交。配期。
威風凜凜的雄獅和母獅子在平坦的大草原上追逐著。
誰喜歡看這鬼東西?這電視一定有毒,怎麽就不能放個美美的愛情片?
但愛情片……似乎也逃不過真香定律,總有不適合熱戀期在夜深人靜看的畫麵。
容易躁動。
他圈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沉沉的呼吸夾雜著幾許底笑。
“你逃不掉,早做早睡。”
半勸說半認真。
讓路千寧豁然開朗,有道理,她果斷起身把電視關了。
借著月光折回沙發旁,拉著周北競的手上樓……
——
夜色漫漫,皎潔的月光偷偷躲進了雲中。
疾馳而來的車在水鋼琴別墅門口穩穩停下。
盛闕行開了車門頭也不回的進屋,而後下車的盛央央也不管他。
周北競搬走之後,她就將自己的東西搬到了以前周北競的房間。
連周北競的書房都放滿了她的東西。
長長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專門寫毛筆字的紙張,旁邊是一本繁體字的經文。
她穿著淡黃色的真絲睡衣,烏黑的長發梳成丸子頭幹淨利落。
豆蔻色的指甲被燈光折射出絲絲金芒,捏著毛筆的手十分有型。
落筆生花,毛筆字寫的又快又好,她時不時掃一眼旁邊的經書。
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抄寫完了一篇經文。
將紙張放在一旁晾著,看著眼前幹淨的紙張,她沉思了幾秒鍾,寫了兩個字。
【捧殺。】
兩個字足以沾滿了整張紙,她將毛筆搭在硯台邊緣,拿著那張紙站在半開的窗戶旁邊,等著風吹幹了墨跡。
然後將紙卷起來,用一根紅色的小紅繩係上。
打開保險箱,裏麵還有幾個諸如此類的被紅繩係著的紙張。
依稀可見上麵也寫著毛筆字,最下麵一張邊緣泛黃,看起來有些年了。
她將嶄新的紙放進去,鎖好保險箱。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刺耳,她卻像是沒聽見。
把桌子上的筆墨都收起來,這才拿著手機折回臥室,接起電話。
“禦封,這麽晚了你還沒休息?雲然怎麽樣?你不該帶她過來的,我怕她發病。”
“她知道了非要跟著過來,沒事,她的主治醫生跟著一起來的。”
花禦封嗓音淡淡聽不出喜怒,“北競和路千寧在一起的事情,你怎麽看?”
沉默了幾秒,盛央央笑道,“你問我做什麽?從雲然的角度我當然會替她難過,但是北競的選擇誰也改變不了,不過反正……最終我不用嫁給他就行了。”
“放心,我會幫你的,不會讓你嫁給他。”像是保證,又像是許諾的話透過話筒傳過來。
雖然花禦封不在眼前,但盛央央能想象到他說這話時的認真。
她輕笑了幾聲,語氣柔和,“謝謝你禦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