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怪不到我頭上來
第五十八章怪不到我頭上來
路千寧的腰撞在桌角上,疼的臉色蒼白,顧不上回答花雲然地問題。
花雲然顧不上周圍已經有職員在看著,又朝路千寧走了幾步。
“路千寧,你不要臉!”
高高抬起地手腕狠狠落下,她的巴掌朝路千寧精致地小臉上打下來。
卻被路千寧輕而易舉地捉住手腕,路千寧清眸堅定地看著她。
“這個黑鍋不是我讓你背的,你要怪怪不到我頭上來!這裏是公司,你理智一些!”
她在花禦封和花雲然的眼裏,就是太好欺負了,所以明明該去找周北競解決的問題,次次都來找她,脅迫她!
花雲然抽了幾次也沒能把手腕抽出來,眼底一片腥紅。
“這裏是公司怎麽了?你怕了?怕別人知道你爬上司的床,怕別人指著你的鼻子罵你是小三嗎?”
路千寧淡漠的看著她,“我是怕你太難堪。”
她鬆開花雲然的手,整理了一下被花雲然扯亂的衣服,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辦多少雙眼睛都看到她和花雲然爭執了,所以她剛回去秘書長就拿著資料來了。
隨口扯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就欲言又止的想問什麽。
但看到路千寧的臉色實在不好,秘書長沒開的了口,轉身就走了。
因為緋聞的緣故,公司氣氛凝重,路千寧也無心工作,心底在揣摩周北競和花雲然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周北競不愛花雲然嗎?
這個念頭從心底生出,她便開始細細回響周北競和花雲然發生的事情。
不能說不愛,但也看不出哪裏愛。
‘砰——’
辦公室門被推開,她本能的抬頭,便看到花禦封雙手插在兜裏,肆意慵懶的走過來。
也不知跟周北競談了什麽,那張臉上已經恢複了柔和的笑意。
但眯著的桃花眼底盡是冷意,“你還有兩天的時間。”
“安霈南出院了,他也不會起訴月亮的。”路千寧不知花禦封是不是在詐她是否知道安霈南已經不計較這事兒,也沒心思跟花禦封在這兒兜圈子。
花禦封眉毛一挑,唇角的弧度落了幾分,身子靠在她辦公桌上。
抬手指了指周北競辦公室道,“雲然在裏麵,阿競在哄她,他們兩個兜兜轉轉最終也會在一起的。現在的雲然確實沒有什麽資格讓你離開阿競,但你要知道等她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天,你的下場會很慘,不如識趣些現在就走。”
“謝謝花少的提醒。”路千寧依舊是那副恭敬的模樣,“但我隻是周總的助理而已,是去是留還是周總說了算。”
骨頭真硬。花禦封從沒見過這麽不懼勢力的人,他抬手拍了拍路千寧的肩膀。
看似隨意拍拍,實則力氣很大,路千寧感覺肩膀一重,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偏了些。
“認識幾年,我很欣賞你,但你不識趣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說完他起身朝外麵走去。
簡簡單單一身運動裝,價值十幾萬,穿在花禦封身上可謂貴氣和權勢盡顯。
隻是一個背影,都讓人不敢得罪。
但路千寧就得罪了,她心裏清楚想繼續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須抱穩了周北競這棵大樹。
一旦沒了周北競,等於她的生活失去了太陽,舉步艱難。
她看著花雲然從周北競辦公室出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被花禦封哄了幾句就全然不見不開心的模樣了。
讓她意外的是,花雲然沒走,直接留下來上班了。
所以中午的飯局,是她和花雲然一起陪著周北競出席的。
華語的華南庭跟路千寧很熟,將近四十歲,中年喪妻,有個十來歲的兒子,曾經很叛逆。
當初路千寧剛來北周的時候剛跟華南庭接洽談合作,當時的華語如日中天,想啃下他並不容易。
關乎著能否從實習助理轉正,所以路千寧十分上心,幾次三番約華南庭。
華南庭給她出難題,讓她幫他兒子補習,能讓他兒子成績提到全班前十,就答應路千寧的合作。
結果那個期末他兒子考了第三名,華南庭二話不說就跟路千寧簽約了。
那以後,華南庭不止一次的表露出很欣賞路千寧,所以後來周北競不讓她跟華語的項目了。
算算時間,路千寧已經將近一年沒見過華南庭了。
飯局上,華南庭依舊誇了路千寧一頓,“周總,我誇你助理,你怎麽還能不高興?最近華語的項目也總是找些小人物來接洽,怎麽?防著我?”
話題夠直白,周北競撣了撣煙灰,隱晦不定的麵容確實談不上高興。
他側目看了眼路千寧,明眸皓齒眉眼精致,紅酒折射出的璀璨燈光照在她臉上,愈發顯得好看。
明明穿的普通,遠不及旁邊的花雲然精心打扮,卻更加的吸引人。
“華總說笑了,跟華語的合作已經步入正軌,路特助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
這個理由很充足,華南庭也找不出漏洞,但忍不住就是跟路千寧多說兩句話。
可旁邊的周北競雖懶散的坐著,卻氣場強大,隨意扯開的襯衫扣子肆意又狂佞。
華南庭說話很忌憚。
“千寧,既然華總這麽欣賞你,你不陪華總喝幾杯就說不過去了。”
始終很安靜的花雲然開了口,沒等路千寧答應,就拿了紅酒遞給她,“去給華總倒杯酒吧。”
霎時間,周北競的眸光深了幾分,將煙蒂扔了正要把酒從路千寧手裏拿過來。
路千寧卻答應了,“花秘書說的有道理,我給華總倒杯酒是應該的。”
她暗暗朝周北競一笑,然後起身繞過半張桌子去給華南庭倒酒。
華南庭對她感興趣,她知道,但華南庭是個君子,僅僅是透露對她欣賞。
起初私下還約過她幾次,但被她拒絕了以後,華南庭就再也沒有騷。擾過。
若這會兒真的把人家當成什麽一樣防著,倒是顯得小心眼了。
花雲然朝周北競看過去,周北競單手插兜,腳踩在椅子腿上,暗眸垂著令人捉摸不透喜怒。
“華總,希望您以後和北周的合作一直這麽愉快。”
路千寧倒了酒,順便還說了兩句客套話。
她始終很有分寸,華南庭就更加欣賞了,“當然愉快,周總是爽快人,路特助辦事又這麽有能力。”
放下酒瓶,路千寧轉身拿了自己的酒杯,低了華南庭一截碰杯,“那我就祝華總和周總以後的合作順順利利。”
“好!”華南庭拿了酒杯就仰頭喝光了裏麵的酒,又添了一句,“應酬場上女孩子少喝些,你做做樣子抿一口,我等會兒跟周總盡興就行了。”
路千寧一笑,但還是把杯裏的酒都喝了,然後回到座位上坐下。
餘光瞥見身側的男人有些不高興,一雙暗眸看了她一眼後,就被華南庭拉著喝酒了。
不知想到什麽,她又扭頭看了眼花雲然,恰好花雲然也在看她,眸子裏盡是不甘。
“路千寧,你還四處留情呢。”
諷刺味十足,聽的路千寧忍不住皺眉,“華總人很好,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那麽齷齪。”
她低聲警告了一番,然後就扭頭不理花雲然了。
花雲然喝的是果汁,餘光瞥見華南庭時不時就看路千寧一眼,忍不住冷笑,她才不信世界上有好男人。
連周北競都——
席間,周北競去了洗手間,人剛出了包廂,花雲然就站起來跟著走了。
包廂裏就剩路千寧和華南庭。
“路特助,我可能要厚著臉皮求你件事兒。”華南庭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路千寧趕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什麽事情,您說。”
包廂裏頭頂璀璨的燈光將華南庭臉上的難以啟齒照的一清二楚,他似乎橫了橫心才開口。
“我家那逆子,原本成績都被提上去了,可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了,正是初三緊張的時刻,成績一路下滑,我都快急死了。”
他抽了張紙擦額頭的汗,無奈的看著路千寧,“我問原因,他也不說,我給他找了幾個家教,都被他罵跑了,可能還得你出馬。”
這讓路千寧有些為難,“華總,之前給您兒子補課是為了合作,經過周總同意以後占用了上班的時間,可現在我工作太忙,要像以前一樣補課不太……”
她話沒說完,覺得有些過河拆橋了,要合作追著人家給孩子補課。
現在已經合作再補課,她就沒時間了?可事實也是如此,所以她很是無奈。
華南庭立刻揮揮手,“放心,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沒指望你像以前那樣天天去給他補課,你回頭跟他多聊聊,看他究竟為什麽一下子成績就不行了,如果他同意你就幫他做課件來補一補……”
他邊說邊打量路千寧的臉色,像路千寧這樣的人經常加班,也不知願不願意下了班做課件。
這麽一想,他趕緊添了句,“你放心,有償的,我給錢!”
“不用。”路千寧趕忙拒絕,搞得好像她是因為錢不答應似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她隻能答應。
“我可以試試,但您別抱太大期望。”
華南庭立刻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麵,“來,你加他微信。”
路千寧沒有華南庭的微信,隻能從華南庭翻出來的微信名片上找他兒子的手機號輸入查找,然後發送了好友請求。
“可以了,好友申請發過去了。”她說完轉身坐回去,冷不丁看到站在門口的周北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