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戲弄
蘇芒正刷微博，忽然間看到一個娛樂圈的營銷賬號的微博推廣，上面是關於女排奪冠的一些圖片，其中有一張比較模糊，蘇芒仔細看了眼發現竟然是顧自安，那應該是鷹眼挑戰後女排姑娘取得成功，自己喜極而泣，然後顧自安把自己攬入懷中。
看這畫質，應該是從視頻中截圖下來的，蘇芒想了想，切換小號給這個賬號發了條私信，當初趙典說過這些營銷賬號的，所發的內容真真假假的，除非是黑透了的藝人，一般都是說好不說壞。
這個營銷賬號會選擇性的回答一部分網友的私信內容，蘇芒根據提示用微信小號關注了這個公眾號，然後再度提問。
接連發了三條，蘇芒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手機，她正準備去做飯，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孔雪，說是希望劇組裡聚一次，不知道蘇芒有沒有時間。
蘇芒問了下日期和地點，便是應了下來，反正明天她還是有空的，後天才和趙導見面來著。
簡單的做了點晚飯，蘇芒先是給方晨發簡訊問了句，這才跟顧自安打電話。顧自安還在國外，貌似這次合作案的洽談並不怎麼順利，蘇芒覺得顧自安的語氣都帶著幾分疲憊似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就是掛斷了電話。
她的那個劇本現在才寫了一半，頭些天在看比賽，也沒怎麼有心情寫，只是又有了些新的想法。電影是進行藝術加工，即便是真實事件改編也需要一定的藝術渲染手法，這點蘇芒很是清楚明白。
這一點做的最好的大概便是棒子國了，不過國情不同區別對待，蘇芒很是明白這個道理。
劇組的聚會是在中午，蘇芒一大早出門，準備四處走走看看，她覺得自己似乎有段時間沒回帝都了，對這裡都有點陌生了，真是把這當客棧了似的。
只是在公寓門前看到顧老爺子的時候，蘇芒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是泡湯了的。
人活到顧老爺子這地步，並不需要看什麼人的臉色，蘇芒沒有拒絕的資本，輕聲問好，顧老爺子很是嫌棄，「那麼瘦，說話聲像個蚊子似的，哪裡討人喜歡了？」
蘇芒輕笑出聲，顧老爺子更是皺著眉頭，「笑什麼笑。」
「您是第一個誇我瘦的。」她其實並不算很瘦，當然也稱不上微胖，人都說好女不過百，蘇芒可不是這不過百的好女。再說她身高在這裡放著呢，註定了不可能太瘦的。
顧老爺子沒好氣，「瘦的話，回頭生孩子可不容易。」
蘇芒被這話噎了一句，半晌才默默道：「那將來顧老爺子可要長眼，給顧先生挑選的妻子可不能太瘦了。」
顧老爺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什麼意思？拿到了小安母親的遺物，難不成她竟是真的不知道那條項鏈代表的含義？側眼看著蘇芒，顧老爺子竟是有些猶豫，想想當初蘇芒說過的話，他還是不太確定，蘇芒到底什麼個想法。
他見識多了這種人，難道蘇芒真的沒存著嫁入豪門的心思？
「還用你說。」撇開了自己紛亂的心思，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有空沒？」
蘇芒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半有個聚會，在此之前是有時間的。」
顧老爺子怒了，他就是象徵性的問一句，「把聚會推了。」
蘇芒笑著搖頭，「這可不行，我們約好了的，劇組裡的人聚一次不容易，還望您老體諒一下。」
顧老爺子從沒見過這般不給他顏面的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滾！」司機停車，蘇芒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她就說顧自安的脾氣和顧老爺子很像的，尤其是說這個滾字的時候，那語氣簡直是一模一樣，不用懷疑顧自安肯定是顧家的種。
「您老年紀大了，氣大傷身，注意著點。」蘇芒不是故意要氣人的，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至於顧老爺子聽進去幾分，那就不是自己能關心的事情了。
「老周，你看看，這就是小安喜歡的人，什麼脾氣。」
老周是顧老爺子的心腹，也是一把年紀了，順著老爺子的話說，「年輕人未免脾氣大了點，不過看樣子她好像並不知道先生送她那條項鏈的意義。」
顧老爺子怔了一下，「不知道？」良久之後他才又是道：「還是裝不知道呢？」
老周聞言猶豫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說多了反倒是顯得自己在幫著蘇芒似的，他與蘇芒素不相識，可沒當好人的習慣，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蘇芒本來就穿的比較休閑，乾脆就在路上慢慢晃悠，今天有點陰天，外面也不熱，她連傘都沒打就這麼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打車去了酒店。
進酒店的時候蘇芒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幾個大高個的時候，她是真的懵了。怎麼女排姑娘們也來了？
站在這麼一群大長腿中蘇芒真的是不顯眼的，可是還是被發現了，幾個人格外熱情拉著蘇芒就進了酒店。
酒店整個六樓被包了下來，蘇芒嘖嘖稱嘆，「孔導可真是大手筆。」跟著孔導又是拍電視劇又是拍紀錄片的，蘇芒知道孔雪花錢向來是錢都用在刀刃上。
像是這麼大張旗鼓的包下整個酒店的一層來慶賀，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錢是萬安和霍氏贊助的。」孔雪聲音幽幽，蘇芒看著從電梯里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她剛才等電梯的時候隔壁的電梯已經升上去了的，怎麼比自己還慢？
只是這錢是顧家和霍家贊助的？蘇芒想了想，兩家的確都對排球挺關注的，奧運會決賽后，她還看到霍啟揚去和女排姑娘們合影了呢，蘇芒沒去湊那個熱鬧，省得又被人說蹭熱門。
「那是，萬惡的資本家，不宰他們宰誰呀。」蘇芒變臉極快，孔雪笑笑不說話，蘇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過卻也是這個道理，不會惹人討厭。
這邊奧運會比賽其實接近了尾聲，而各地的衛視開始競價《排球女將》的二次播出權，孔雪略微透露了一二，顯然是把蘇芒當自己人看了。劇組裡的人其實來的並不多，倒是孔雪把參與紀錄片拍攝的幾位都請了來，畢竟這些個和女排姑娘們還是比較熟的。
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蘇芒倒是沒什麼事，幫著孔雪差不多把人送走了，這才拉著孔雪，「孔導，借一步說話行不？」
孔雪早就把蘇芒的心思看出了個七七八八，蘇芒雖然喜歡排球，可是人也是相對冷清的那種，她還不悔這麼熱絡地幫自己送人，這麼做顯然是有所圖謀的。
看破不說破，這些個道理孔雪自然是了熟於心，當然也有存心戲弄蘇芒的意思，他多少能猜得出蘇芒的意思，想要知道蘇芒為了上次那件事，能拿出多大的誠意來。
「說吧。」兩人去了地下車庫，孔雪喝了點酒，並不打算以身試法來試探交警的本事，他準備過會兒找個代駕，先把蘇芒送回去再說。
蘇芒把裝在包里的文件拿了出來，她看過不少劇本，有點吸取眾家之長似的做了一些重點說明，「孔導，我現在寫了有一小半，你看看怎麼樣。」
若是現在這個本子能入了孔雪的法眼，那是再好不過，蘇芒接下來也就有動力了，若是孔雪瞧不上，蘇芒覺得她差不多就可以放棄了的，起碼這條路很有可能行不通。
當然，條條大路通羅馬，蘇芒並不會放棄，只是會選擇其他的方法罷了。
孔雪看得很是認真，本子不算是太厚，也不過十來頁而已，他看了十多分鐘，反覆看了兩遍這才抬起頭來，「這就是你的想法？」
蘇芒點頭，「嗯，有的地方還沒處理好，想先來討孔導您的意見。」沒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蘇芒對於孔雪十足的信任，她的第一部戲，她擔當女主角的第一部戲都是和孔雪的合作，這份感情蘇芒還是很看重的。
「挺好。」孔雪不吝讚詞，當然也該批評的批評，「不過有的地方處理不妥當，什麼時候能寫完？」
蘇芒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她一時間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孔雪的意思。
「孔導，你是打算……」蘇芒咽了口唾沫，「你打算接下這個本子？」
孔雪挑了下眉頭，「不可以嗎？不過編劇的錢我不打算給你了，先寫好，回頭我琢磨著怎麼改改，文字功底挺不錯的，回頭不想拍戲了也能當個編劇。」起碼，他對蘇芒的本子還是感興趣的。
蘇芒真心想要熊抱孔雪一下，奈何有人敲了車窗，原來是代駕的小哥來了，蘇芒當著外人的面不好意思，生怕自己一時間激動毀了孔雪的聲譽，「我爭取這兩個月弄好。」
孔雪點了點頭，劇本寫作和拍戲一樣，急不來的，而且蘇芒是新手入行，所以慢點來也很正常，再說了，自己這段時間準備休息一下，真的打算拍這部戲的話，那也是要安排下時間，電影的拍攝又不是三兩天的事情，前期的申請籌備，演員的遴選，哪一個不需要時間？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
「慢工出細活，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