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臉
依照霍啟揚那寵妻如命的性子，蘇芒還真有些意外來著。
陸一笑了笑，沖著不遠處揮手，蘇芒這才發現陸一旁邊的座位上放著西裝外套，因為剛才被擋住了所以沒看清楚。
秦靜和霍啟煬差不多一起回來的，比賽現場的攝像頭捕捉陸一的影像來著，蘇芒也一同入鏡了，好在電台的解說員都是在廣播室里解說，蘇芒專心看比賽。
中國隊的開場打得很是漂亮，當然歐洲勁旅也不容小覷，前兩局比賽頗有些艱難的拿下，然而第三局的時候中國隊失去了先機，被對手拿下一局，第四局比賽從一開始比分就是膠著攀升，蘇芒激動時都站了起來。
「沒事，別擔心。」陸一老神在在，「馮指導接手女排的時候，女排新老隊員替換，那時候別說是頂尖賽事世錦賽之類的，就算是女排大獎賽拿下站點冠軍都是極為不易的，可是十五天的時間，女排先後拿下兩屆冠軍，蘇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蘇芒愣了一下，看著賽場旁站在的馮朗，忽然間笑了起來，「是我著急了。」
比賽有輸有贏很是正常的，她現在壓力很大，可是女排的姑娘們壓力不比她小到哪裡去。蘇芒很是清楚一件事情，拿到成績什麼都好說，可是沒有成績一切都是虛的。
國內的體育向來是國家花大價錢培養運動員，相對而言運動員學歷都不高，畢竟基本上從小就是投入到訓練之中了，陸一也不例外。其中的佼佼者往往能夠在退役后再度名牌大學讀書拿個證書，可是更多的運動員退役后都是生活慘淡，奧運冠軍擺攤搓澡的例子早已經是數見不鮮了。
女排向來是三大球中唯一拿得出手的，所以上面對女排的期望也就更大。
其實蘇芒今天下午刷新聞的時候就看到了的，網友們大都對女排抱有極大的希望，希望能夠再度拿下這金牌，當然也有些聲音說三說四，「賽前不好好訓練打比賽，卻是參與什麼紀錄片的拍攝，還真是閑的。」
「要是拿不了好成績，到時候豈不是打臉？」
……
雖然這樣的聲音並不多，可是卻並不代表其不存在。
有的甚至在微博上艾特蘇芒，直接表明：若是女排拿不到冠軍，蘇芒你是不是要負責呢？
蘇芒起初看到這微博的時候還覺得挺搞笑的，只是後來卻是又莫名覺得沉重。只是真的在賽場上看比賽時，下午所有的沉重都煙消雲散了。
歐洲勁旅固然給女排造成了威脅，可是也不過是那一局比賽而已，大比分以3:1中國女排取得了開門紅，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看著賽場上的女排姑娘們，蘇芒覺得自己心情也很棒。
小組賽各支隊伍的比賽都是隔一天一場的那種，蘇芒只看了第一場比賽，便是回了劇組，這讓秦靜有些吃驚，「其實嚴導那邊，你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劇組裡並不乏八卦的人，有的想要和蘇芒處好關係，所以便是偷偷將郭玉梅的話加油添醋了幾番告訴了秦靜，如今秦靜也有自己的判斷力，當然知道哪些話郭玉梅會說，哪些話又是別人的意思，不過這事她沒跟蘇芒說。
何必為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人毀了蘇芒的好心情呢？
「早一點殺青，回頭也不用這麼趕時間了。」
這部電影是定檔在明年的情人節上映的，差不多也是過年期間，好在時間還算是綽綽有餘，蘇芒一開始倒也不著急，她覺得需要時間來沉澱一下自己。
原本是打算跟劇組請假在這邊看比賽來著，只是這假期一下子半個月，其實挺說不過去的，冷靜之後蘇芒也就清醒了過來，小組賽中國隊第二場遇到的是老對手，贏面佔了九成，其實在小組賽中也就最後兩場有些艱難，前面的不用太過於擔心。
再說，比賽結果是未知的，絕對不會因為她一個人的擔心而有所改變。她心中有排球，卻並不一定非要追著看，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蘇芒回劇組回的突然，不少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位不是去看比賽了嗎？怎麼就忽然間回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在蘇芒和方穎兒之間來迴轉，顯然是想要看熱鬧。
劇組處於半封閉狀態，一些新聞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是劇組就這麼大，誰還能瞞得過誰？再說，柳城和蘇芒關係顯然要好幾分，只怕是方穎兒背後編排蘇芒的事情，柳城不會瞞著蘇芒的。
嚴導到底是人精，笑呵呵道：「回來了正好，我本來還有點事要跟你商量。」
蘇芒笑眯眯的，她人前笑得比較多，畢竟老話說的話，出手不打笑臉人嘛，「嚴導吩咐一聲就是了。」
片場休息，蘇芒跟著嚴導去了休息室，嚴導客氣了一下，直接開門見山，「蘇芒，電影的劇本這兩天我修改了一下，你看看。」
嚴導為人素來圓滑，有八面玲瓏的感覺，在電影拍攝方面造詣雖然不高，可是該做的工作也是比較細緻的，蘇芒接過劇本，看到修改的內容時，她不由笑了起來，「導演你是想要坑死我？」
女二號忽然間搖身一變成了女一號，這要是被記者知道了，絕對是一出好戲呀，蘇芒都能編排出幾個題目來了。
什麼「雙艷爭寵背後大佬誰強誰弱」，倒是不愁電影沒有炒作點。只是方穎兒就算是沒有演技又如何？她照樣有一票骨灰粉，那時候粉絲的唾沫星子也能把蘇芒給淹死！畢竟電影開機前宣傳可就是定下了方穎兒和柳城這兩位主角的。
蘇芒算是後來加入的，喧賓奪主還是後來居上？蘇芒固然不害怕方穎兒的那票粉絲，可是這件事擺明了不能這麼做。
嚴導胖乎乎的臉上帶著笑，只是被蘇芒看得慢慢卻是收了起來，「真的不想？」將劇本修改後，嚴導對修改版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蘇芒演技在，塑造的人物性格比較突出，還是很不錯的。
蘇芒笑了笑，「雪莉這個人，寧缺毋濫，嚴導覺得她會接受浪子回頭的男主嗎？」這部電影其實人設挺崩潰的，但是女二號也就是男主角的前女友設置的很是性格突出，這一點蘇芒很喜歡。接下這部電影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如今嚴導希望修改劇本，可是這豈不是讓雪莉的人設崩塌？那這部電影的亮點在哪裡？蘇芒笑了笑，「要是有可能，我希望儘快完成雪莉的戲份。」
嚴導被人拒絕習慣了，看著蘇芒的背影，最後也是無奈，他能怎麼辦？讓蘇芒當女一號她還不同意，難道還能牛不喝水強按頭？也不想想蘇芒背後的人是誰。嚴導很是糾結，算了，還是按照原本的套路來得了。
蘇芒的戲份密集，三天幾乎是連軸轉似的，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圍繞著她，這讓方穎兒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似的，偏生郭玉梅又是唯恐天下不亂，「自己趕時間，就要別人陪著，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咖呀。」
方穎兒這次就在那裡聽著，臉上也沒什麼沒辦法阻攔無可奈何的神色，顯然是故意讓郭玉梅說的。
「不是讓你陪穎兒去背台詞嗎？」方穎兒經紀人無語了，她是被迫著帶方穎兒的，很多時候其實說了根本不算。
「反正後期還要配音，記不記台詞有什麼關係。」郭玉梅一臉無所謂模樣，經紀人徹底無語，記不住台詞那怎麼去演繹角色？每次都是一張賣萌臉嗎？
娛樂圈裡都吃青春飯的，能吃幾年？只有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才能紅火的長久，鼠目寸光，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經紀人徹底無語，乾脆不再看方穎兒兩個，愛咋地咋地，她眼不見心不煩得了。
劇本還是略作了修改的，起碼導演把方穎兒和蘇芒的對手戲刪了不少，而且蘇芒的氣場直壓方穎兒，實在是讓女主臉上無光，可是有些到底刪除不了。
蘇芒三天連軸轉拍的順利，可是還是有一場和方穎兒的對手戲很是煎熬，尤其是其中有一段要動手，打臉往往是錯位拍攝，劇組裡對此很有經驗，可是方穎兒卻是怎麼都拍攝不好這一段的效果。
ng了五次，蘇芒挺崩潰的，嚴導也是無奈，只能叫了暫停讓兩人休息，柳城特意跑來安慰蘇芒，「忍一忍吧，拍了這一條你就殺青了。」導演修改劇本，結果他和方穎兒的對手戲數量直線上升，柳城有苦說不出。
蘇芒苦笑，兩人正說著，方穎兒過了來，「蘇芒，要不過會兒你就真打吧。」
聽到這話，蘇芒和柳城對視了一眼，他倆還真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是從方穎兒嘴裡說出來的，怎麼聽怎麼覺得畫風不對呢。
柳城拉著蘇芒說悄悄話，「你要不找導演商量下，別到時候成了你欺負人。」這點把戲，柳城又不是不清楚。
蘇芒一副看著地主家傻兒子竟然開竅了的驚訝目光看著柳城，最後卻是笑著道：「知道了，放心。」她也不是蠢材，不至於這點防備都沒有。
嚴導聽到蘇芒轉述了方穎兒的話后也是吃驚，不過他也明白蘇芒的意思，開拍前特意問了句，「穎兒，你剛才找蘇芒，說是真打？」
方穎兒愣了一下，甜甜一笑，「嗯，總是ng，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嚴導笑了笑，帶著幾分鼓勵，「行，難得你有這個決心，那就真打吧，各部門準備一下，三、二、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