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黑手
蘇芒挺鬱悶的，因為顧自安晚上很能折騰，她入睡的時候差不多都要凌晨了的。迷迷糊糊，蘇芒累得睡了過去。
顧自安皺眉，這女人太不講究了，每次做完就睡，就不知道撐著起來洗洗再睡，這樣才舒服嗎？懶人，顧自安拍了下蘇芒的屁股，只是蘇芒卻是拱了一下，然後就又是睡了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似的。
顧自安皺眉，恨不得把這女人丟到窗戶外面去，只是到最後，卻還是幫蘇芒擦乾淨抱回了床上。
……
蘇芒醒來的時候，顧自安已經不見了，只是出門的時候，她卻是看到了陸一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霍家的二少，蘇芒也曾在報道中見過，笑著跟兩人打了招呼，沒有多問。
都是成年人了，霍二少寵愛妻子舉國皆知，所以沒什麼好問的。
蘇芒應該慶幸的是，顧自安早早就離開了，所以沒有給自己造成太大的困擾。
他們三個起得早了，樓下還沒幾個人。
「去吃點東西吧？」
蘇芒覺得，霍二少真的是愛著陸一的，因為在報道上他們可以秀恩愛，可是在平日里呢？一個小動作，一個小眼神就可以說明一切。
而身處幸福中的女人，眼角總是帶著幾分舒展，不像是球場上的魔王一笑，也不是得勝后的喜悅，就是那種平平常常的笑意和舒展，可是就這樣就能夠看出，這個女人是真的幸福。
「蘇小姐一起？顧先生走了嗎？」
蘇芒尷尬了一下，霍二少知道顧自安來？只是到底是演員，很快蘇芒就是掩飾了過去，「好呀，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這個電燈泡就好。」
卻是故意把霍二少后一句忽略掉了。
都是聰明人，霍二少知情識趣也沒再問，其實問一句不過是禮貌而已，畢竟顧、霍兩家如今有生意上的來往。只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了，他霍啟揚什麼時候做過這麼蠢的事情？
蘇芒觀察了一下陸一的早餐習慣，這讓後者不由看了蘇芒一眼。蘇芒有些尷尬，「那什麼，陸……霍太太你……」
「叫我陸一就行。」陸一笑了笑，知道蘇芒回頭要拍電視劇，所以她也說得清楚，「這是在隊里的時候養的習慣，飲食要均衡。」
蘇芒點了點頭，其實成浩然也跟自己說過陸一的食譜，和現在的差別不太大，不過肉類似乎吃得沒有當時多了，現在主要是蔬菜。也是，打球的時候能量補充很重要，現在則不然，均衡養生才是重中之重。
吃飯的時候霍二少似乎刻意遮掩了似的，並沒有秀恩愛，只是蘇芒還是覺得自己電燈泡了，好在她發明發亮的時候沒有太多，孔雪他們就都下來了。
因為趕飛機的緣故，他們就沒有再吃東西，偏生飛機餐又不怎麼美味，倒是蘇芒悠然入睡，顯得很是輕鬆。
這次她和曾黎都沒有帶經紀人和助理之類的，畢竟這可是上面的指示，難道誰還會不長眼跟她們過不去嗎？再說了，既然是真的要深入國家隊去體驗，又怎麼能帶著經紀人助理呢？
至於霍二少，霍家對排球運動的支持有目共睹，再說霍二少和陸一感情好誰不知道？人家霍二少放著事業不管，陪著妻子前來，一來是表示自己對妻子的關懷，二來嘛，當然也是對國內排球事業發展的關心。
人家愛國之心拳拳，腦袋犯抽的人才會找茬呢？
如今國家隊女排帶隊的教練是女排黃金時代的主力，當年有鐵榔頭之稱的馮朗。馮朗前些年在國外，前年才回國的，擔任女排教練，當時上面對其抱有的心態便是希望其能夠力挽狂瀾。
當然，馮朗也不負眾望。這兩年來女排的成績顯而易見，和馮朗的努力有很大的關係。
馮朗雖然沒有指導過陸一，不過陸一在隊的時候有段時間受傷去美國治療，就是馮朗找的醫生，因此也是關係密切的很。
如今女排姑娘們正在備戰奧運會，理論上這個時候打擾她們並不合適，不過馮朗也是想得開的人。
畢竟是上面的指示，而且能夠將排球這項運動更加普及，從競技體育到全□□動，為什麼不呢？犧牲姑娘們幾天時間，換來的效果卻是價值更多，馮朗很是樂意。
她們當年的那批老人，越是上了歲數看重的東西就是越不一樣了，對於這次機會，甚至說馮朗是求之不得。
其實孔雪也知道女排姑娘們為國爭光，她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節目組佔用國家隊的時間並不多，只是前期讓女排姑娘們指導一下那三個零基礎的，另外再教蘇芒和曾黎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這也有認師傅的意思。蘇芒想到這層關係不由笑了，不過她的師傅不是在隊的，而是陸一。畢竟孔雪已經擬定了電視劇劇本，蘇芒扮演的角色就是陸一，所以這個機會蘇芒很是認真地向陸一討教。
陸一是一個優秀的運動員，儘管離開賽場已經幾年了，可是對於國內外女排的現狀，一些女排運動員的優勢她信口說來，顯然是這些年是一直關心著的。成浩然的確也說了不少，不過他到底更關注的是男排的情況，不如陸一詳盡透徹。
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陸一是和全世界範圍內最巔峰的排球運動員交過手的，所以更是熟悉她們。
蘇芒獲益良多，技巧上她已經在努力修正了。
她從開始練排球就有些順拐，前段時間成浩然一直在糾正，如今雖然有些效果，不過有時候蘇芒還是忍不住地順拐，這是早就形成的習慣，潛移默化的很難改正。
「我當時改正這個動作用了兩年。」陸一笑了笑，蘇芒不由好奇地看著，「你當初動作也不標準？」
「嗯，在俱樂部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規範，教練沒有國家隊的那麼高要求，後來進了國家隊慢慢改的。」
有人說陸一趕上了好時候，兩屆奧運會，一次銅牌一次金牌。只是這站著說話不腰疼，老人家常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而對於排球運動員來說，排球是她們從小就學的，那又何止是十年？
陸一第一次參加奧運會的時候還不是主力，可是在後來的銅牌爭奪戰中卻是中流砥柱，也正是因為這個，老隊長退役后，陸一便是新任的隊長，壓力巨大，又豈是一句趕上了好時候可以形容的？
來到國家隊在福建的訓練基地一星期了，那三個零基礎的在上午和下午各被指點一個小時，然後就是在訓練基地撥出的一個教練的指導下繼續訓練，曾黎則是跟著國家隊訓練，畢竟她是有基礎的，水平和蘇芒伯仲之間。
而蘇芒則是跟著陸一，她在模仿陸一，只是有點邯鄲學步的感覺，兩人都覺得這其中的不對勁，陸一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教蘇芒了，只好把馮朗請了來。
「馮指導好。」蘇芒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老前輩距離她很遙遠，可是並不妨礙蘇芒對她的尊敬。
陸一說出了蘇芒現在的問題所在，到底姜還是老的辣，馮朗笑了笑，「不是說下周比賽嗎？」
說了這麼一句，馮朗就走了，陸一和蘇芒面面相覷，三秒鐘后兩人笑了起來，「明白了。」
蘇芒是蘇芒，陸一是陸一，尤其是蘇芒已經養成了自己的習慣，用幾天的時間去改，怎麼可能？就算是前期蘇芒做了工作，可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學會陸一的動作，學會陸一的習慣，這是很難的。
而且現在他們下周面臨的是和國家隊的比賽，這只是節目的錄製，出現一個陸一二號算是什麼回事？
馮朗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卻又說的明白，如今蘇芒需要做的是努力訓練拿出最好的狀態去和國家隊的姑娘們抗衡，而並非是學習陸一。
她和陸一當局者迷，竟是把主次給顛倒了。
兩人都笑了起來，如今糾結的這問題被解開，反倒是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蘇芒再也不用在準備扣球的時候想著「不要順拐不要順拐」了，反倒是動作已經隱隱有了一點陸一的影子，這是她們所沒預想到的。
而在這訓練場地的一旁，攝影師在捕捉著鏡頭，片子他們肯定還要做一些剪輯，可是孔導已經下達了最高命令，他們錄製這個節目，重要的是過程，而並非是結果。
結束一天的訓練，霍二少按照慣例來接陸一，蘇芒目送兩人出去，這才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到底陸一是結了婚的，所以並沒有和她們幾個住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蘇芒接到了秦靜的電話，說實話蘇芒還是有些意外的。
因為知道自己在集訓，秦靜這些天基本上沒怎麼打擾蘇芒，畢竟這節目錄製比較重要，這點分寸秦靜還是分得清的。三天打一次電話，這是她們之間的約定。
昨個兒剛來了電話，怎麼今天又是打來了？蘇芒有些不解。
「蘇芒，跟你說，李導出事了。」
蘇芒怔了一下，自己認識的李導並不多，好像也就那麼一個，那頭秦靜已經開始解釋了，「《浮世迷城》上映一周的時候票房過了三億，昨個兒晚上不知道怎麼爆出了新聞，說是你依靠潛規則上位，劇組裡所謂的前女友的詛咒，不過是為了讓你上位。結果到了今天早晨，這新聞越弄越大，下午的時候更是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不知道是誰挖出了趙雯流產的真相，說趙雯之所以流產，就是因為自己懷孕了而不知道，以致於被李導潛規則之後拍戲又太過用力這才小產的，至於那位新人女演員，也是因為抗拒潛規則所以這才演不成戲的。」
蘇芒總結了一下秦靜的話，也就是說，李導才是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