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摸頭殺
顧自安的車子像是商務車似的，沒有什麼多餘的掛飾，除了那一個護身符。
蘇芒知道自己不該好奇，連忙轉移話題，「其實倒不是我迷信，不過開機儀式圈裡的導演都挺看重的，畢竟拍戲有時候也挺危險的。」
顧自安八風不動，蘇芒也不再說話，方晨不愧是老司機，一路暢通把蘇芒送到了開機發布會現場。
蘇芒下車后正準備跟顧自安道謝，卻看見顧自安也下了車。
「顧先生，好巧呀，原來咱們順路。」
蘇芒眼尖，看到了記者，畢竟是開機發布會嘛，為的就是宣傳。
可是要是被記者看到自己和顧自安一起出現，蘇芒可不敢想象結果了，「顧先生，你看要不……」
蘇芒眼尖，記者們的眼睛更是堪比雷達，尤其是看到蘇芒竟然和顧自安一同出現，就更是快速地向兩人包抄了過來。
「如何？」顧自安問道，聲音中卻是帶著幾分輕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牛鬼蛇神讓人見到就忍不住的要退避三舍呢？
「算了。」蘇芒失落道，反正已經晚了，再說什麼也都遲了，只是接下來該如何應對記者呢？蘇芒心中隱隱有了主意，只是關係到顧自安，她又是拿不準，誰知道顧自安會不會成全自己呢？
「顧總您是特意來送蘇芒的嗎？請問顧總和蘇芒現在是什麼關係？」
「有人說蘇芒是顧總您的女朋友，請問顧總您對這個問題如何看待？」
有顧自安在的地方，蘇芒基本上被忽視了，只是記者們實在是太熱情，蘇芒一時失神，差點被攝影機碰到頭，「謝謝。」
回過神來，蘇芒連忙道謝，只是看到護住自己的人竟然是顧自安時，蘇芒尷尬了一下。
顧自安臉色陰沉，看著記者們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善，尤其是目光鎖定到那險些碰了蘇芒的攝像機時，臉色又是陰沉了幾分。
那攝影師有些心虛，囁囁道歉，「對不起。」
蘇芒剛想要開口，顧自安卻是語氣冷冽道：「演員靠什麼吃飯？要是我挖了你一雙眼睛，是不是一句對不起也就可以了？」
顧自安這是在生氣？蘇芒愣了一下，那攝影師臉色頓時一片慘白，圈裡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記者和圈裡明星的關係其實有時候也說不清楚，明星需要記者的採訪來提高曝光度，當然也不希望自己所有的*都曝光。
只是說白了就是利益關係而已，人和人之間不多是利益關係嗎？很難平衡下來的。
蘇芒倒是不怕和這些記者關係太過於僵硬，不然的話她當初就不會在機場給那記者一巴掌了，那件事朱悅告訴自己沒壓下來，可是不知到底怎麼回事，也沒曝光出來。
蘇芒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是她當年好歹也差點入了記者這一行，對於如何處理與記者之間的關係，蘇芒也有分寸。可是顧自安這一番話說的，蘇芒忽然間傻了眼了。
顧自安不是開玩笑的人，而且依照他的權勢，就算是把這攝影師弄死了去，也能幹乾淨凈的像是煮熟了的雞蛋白，比任何人都「乾淨」。蘇芒並不覺得顧自安是在擔心自己，她覺得顧自安在乎的還是他的顏面，自己被誤傷，豈不是讓顧自安的面子上掛不住？
原本還想要挖掘出更多八卦的記者們一時間就啞巴了似的不敢說話，顧自安是誰？他們哪裡敢跟顧自安硬碰硬？
那險些闖禍的攝影師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卻是聽到輕快的聲音，「我才不是靠臉吃飯的人，明明是靠演技嘛。」蘇芒眨了眨眼，顯得格外的活潑。
顧自安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一馬當先進了去。
蘇芒連忙追著進了去，顧自安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不是顧自安呀，風水輪流轉，說不定猴年馬月的還需要這些記者攝影師幫忙，蘇芒不怕這些人，可是也不願意和這些人關係僵硬。再說近了看，今天是《天狐傳說》的開機發布會，還指望這些記者的報道宣傳呢。
那攝影師覺得自己如蒙大赦，十月的天還有些熱，可是他卻是一身冷汗，「好了，往後小心些。」跟攝影師一起出來做採訪的記者也是心有餘悸，顧自安要是真的要收拾一個人，只怕是連帶著他們雜誌都要遭殃。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因為之前的小插曲，開機發布會現場顯得格外的和諧，記者們也很是有遠見卓識的沒有再去討論顧自安和蘇芒究竟是什麼關係，直接當作看不見顧自安，提問的更多的則是關於電視劇相關的問題。
蘇芒也是剛知道，雖然片子是東陽主張拍攝的，可是最大的投資人卻是萬安影視，換句話說要是顧自安真的閑得無聊的話，他可能會以製片人的身份去劇組探班。
這個消息蘇芒好一會兒才消化下去，她有些不明白，萬安影視在國內也算是數得著的，旗下影院分佈在國內的大小城市中，若是顧自安真的想要趁著這兩年影視劇紅火分一杯羹，大可以是進軍大熒屏呀，反正到時候排片率什麼的肯定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為什麼他都是在電視劇製作上投資？
「蘇芒，這次是你首次擔當女一號的角色，你覺得自己能夠演繹好未白這個角色嗎？」
未白，《天狐傳說》的女主角，青丘的狐狸一頭，真實身份撲朔迷離。
「作為一個演員，我想我能夠做到的就是盡我所能，演繹好這個角色，至於觀眾是不是買賬，我想等到時候可以用收視率說話。」蘇芒知道，不蒸饅頭爭口氣，尤其是在這開機發布會現場，更是要給自己鼓氣加油。
「我想問一下徐導，蘇芒雖然在《宮禍》和《紙醉金迷》中的表現都可圈可點，可到底也算是演藝圈新人，徐導為什麼覺得蘇芒哪些品質能夠擔起女一號的重擔？」
導演徐岩，和朱悅的關係不錯，這次邀請成為《天狐傳說》的導演，他其實主動權並不多，男女主都是東陽欽定的人選，這兩人都沒什麼太拿得出手的作品，尤其是宋宣，頭些年的影視劇也都是客串角色而已，出場很少，不過氣質形象還算是不錯，至於蘇芒，挺年輕的，也會說話，好好調/教估計也能挑起大梁。
「就算是沒有，我也會讓她有的。」徐岩這話狂傲，和他性子一樣。
蘇芒眨了眨眼，難怪在電影圈裡混不下去了，看來這位大導還真得不怎麼會說話。
開機發布會結束后，蘇芒看著顧自安還坐在那裡，她有點心虛，就算是萬安影業投資了這部劇，顧自安也不至於這麼有空就坐在這裡這麼久吧？她在上面坐著都覺得無聊的很。
「表現不錯，好好拍戲。」蘇芒被顧自安摸了一把頭，頓時愣在了那裡。
摸頭殺？只是她不是小貓小狗，這順毛的動作用不到自己身上呀！
「喲，蘇芒，看來顧總對你蠻不錯的嘛，摸頭殺，嘖嘖，霸道總裁一下子變成了暖男，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秦姐，你哪裡看出他暖男了？」還摸頭殺，殺了自己還差不多！蘇芒撇了撇嘴，「什麼時候的飛機？」
《天狐傳說》的拍攝選擇在福建拍攝，徐岩眼界高，劇組的大小演員都跟著導演賣命的玩。不少配角都是東陽的藝人，都想要抓住這個機會走紅，玩了命的演。
開機第一條是蘇芒和宋宣的對手戲，徐岩這個人說是高標準，可是吧，這第一場戲選擇的卻又是不走心似的，就是未白和墨泠上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未白化形成少女，只是卻慘不忍睹，而墨泠上神卻不過是眉頭微微一皺，一副面癱臉模樣。
蘇芒雖然和宋宣有過交集，可是那還是自己在東陽的培訓班時，宋宣給她們一群新人上理論課而已，如今演對手戲這可是第一次，蘇芒還真是有些心裡沒底。
「咱們先對一下台詞。」宋宣發黑如墨，白衣飄飄，還真是有幾分上神的風範。
蘇芒台詞記得牢，畢竟是從九月份就開始看劇本了，背台詞對她而言從來不是問題。兩人先是試了一遍，結果出乎意料竟是很合拍。
徐岩眼睛一挑，「你倆準備一下，準備開拍。」
試演的效果持續，第一條順利通過，蘇芒沒高興多大會兒就想哭了，開機第一天就要吊威亞，徐岩真不愧「徐瘋子」這個外號呀。
「哭喪個臉幹什麼，實在不行用替身演員。」
劇組裡早就安排好了的，雖然和蘇芒不像，不過替身演員也就是動作替身罷了，正臉還是正式演員的，不然真的長得那麼好看，又會動作戲，乾脆就去演戲好了，幹嘛還做這替身演員？報酬不高還高風險。
「不用。」下一刻，蘇芒說的斬釘截鐵，「不用替身演員。」徐岩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蘇芒那神色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時，心裡還犯了一下嘀咕。不用就不用，用得著這麼嚴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