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第628章
原本王黛穠正用著一種怨恨的目光盯著曲清商呢,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沒想到竟被曲清商逮了個正著。
也就是在此時,恰好見曲清商問到了蘭語昕,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心虛,但不過很快的功夫便被她掩飾了去,神色恢複如常的說道:“語昕她應該是見自己的朋友去了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謝淩萱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道:“能和這蘭語昕在一塊兒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聞言,王黛穠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算計,頃刻方才道:“淩萱妹妹說的沒錯,那確實不是什麽好人……”
說罷,她不顧曲清商和謝淩萱的冷臉,長歎一聲,竟是在她們的對麵坐了下來,似乎是要和她促膝長談之意。
這下,就算是和王黛穠相識多年的謝淩萱,也被她的厚顏給驚呆住了。
方才她都已經被曲清商指著鼻子罵了,怎麽還可以做到如此若無其事的!
比起謝淩萱的茫然不解,此時的曲清商神色卻也是十分的鎮定從容。她與王黛穠對麵而坐,甚至倒了盞茶遞給王黛穠。
王黛穠接過曲清商遞來的茶水,道了聲謝,卻放在了一旁。
曲清商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笑,道:“放心吧,沒毒的。”
王黛穠笑笑不說話,看樣子是不怎麽相信曲清商。
隻聽王黛穠又看了謝淩萱一眼,方才歎了口氣,說道:“說起這件事也挺煩的,語昕這些時日,被一個世家公子糾纏上了……”
謝淩萱被她一個眼神看的一頭霧水,十分不解,反倒是曲清商微微挑眉,靜靜等候著王黛穠繼續說下去。
而王黛穠也不負所望,說道:“那人為了討她歡心,送了不少字畫什麽的,上一次他還送了一副書聖親筆所寫的《朝華賦》……此物實在貴重,語昕心中過意不去本想歸還,誰知他卻說是不足掛齒,如今約他過來,也正是歸還此物並且說清楚的……”
話音落下,隻聽“啪”的一聲,原來是謝淩萱站了起來,但動作太大正好將眼前的茶盞摔碎在了地上。
隻見謝淩萱臉色難看的厲害,質問著王黛穠道:“你說他送給了蘭語柔什麽?”
“是《朝華賦》啊。”
王黛穠似乎沒有想到謝淩萱的情緒竟會如此的激動,一臉不解的柔聲說道:“那《朝華賦》據說是本朝第一智者顧叡先生為前朝朝華公主所做,乃是文壇上的瑰寶,後來不知被何人珍藏了起來。那追求語昕的世家子弟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麽珍貴的東西他都能尋得到……”
話音方落,隻聽‘砰’地一聲,謝淩萱直接將眼前的桌案給踢翻了,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便向門外衝了過去,曲清商攔都沒能攔得住。
曲清商第一次看見謝淩萱如此生氣的樣子,一旁的王黛穠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道:“淩萱,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怎能動作如此粗魯呢……”
話還沒說完,便被曲清商狠狠地剜了一眼,隻聽曲清商冷著聲音,警告王黛穠道:“我不管你有什麽陰謀,要是淩萱出了什麽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罷,便飛快的追了過去。
在她們離開之後,隻見王黛穠施施然的重新坐在了原本曲清商的位置,重新讓小二上了茶,望著大堂內的混亂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語氣冰冷道:“兩個蠢貨!”
她的眼中,帶著一種算計得逞的光芒……
與此同時,隻見此時謝淩萱正一個雅間一個雅間的找了過去,一副抓奸的架勢讓原本清雅的茶樓弄的雞飛狗跳的。
在她砸了第三個雅間的時候,曲清商總算找到了謝淩萱,連忙阻止道:“淩萱,你不要衝動,有什麽事情慢慢說。”
謝淩萱此時氣的眼睛通紅,臉上帶著殺氣。
聽到曲清商的聲音,她用袖子狠狠一抹眼睛,聲音帶著哭腔道:“那《朝華賦》是我爹珍藏的寶貝……”
“當時他找我的時候,隻是說借過去看看的。”
“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瞞著我,將我們謝家的寶貝,送給一個女人討她歡心!”
說完,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曲清商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在她斷斷續續的話裏麵,似乎是明白了什麽,臉色沉了沉道:“他是陸長生?”
謝淩萱委屈的點了點頭,下一刻隻見曲清商麵色一沉,‘砰’地一聲踢開了第四間房間的門……
雅間中,隻有幾個才子聚集和名妓在一塊兒品茶聽曲呢,被曲清商踢開了門嚇了一跳,忙問:“你們這是做什麽?”
誰知話音剛落,隻聽曲清商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凶巴巴道:“捉奸沒看過啊!”
見曲清商一副要殺人的架勢,這下換做謝淩萱拉住曲清商,一邊攔一邊說道:“商商,你別衝動……事情鬧大了對你不好。”
但曲清商充耳不聞。
就在最後一間房的時候,曲清商還沒踢開門,隻聽一聲尖叫……
曲清商聽出來了,是蘭語昕的聲音!
正要上前的時候,卻沒想到門被人從裏麵‘唰’地一下拉開。
隻見蘭語昕衣衫不整的從雅間中衝了出來,緊跟在她身後的是雙眸通紅、神色猙獰的年輕男子。眉眼看樣子和陸懷生有幾分相似,但五官更年輕柔和一點。
蘭語昕神色惶恐,竟是一把躲在了曲清商的身後,神色哽咽的說道:“快救救我,他……他要非禮我。”
一番話,頓時掀起了千層浪……
曲清商倒抽了口涼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隻見謝淩萱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打了那年輕男子幾巴掌。
幾巴掌下去,陸長生已經清醒,對上謝淩萱憤怒的目光,他看著眼前的場景也被驚呆了……
他,這是做了什麽?
原本今日他來茶樓,是想和蘭語昕說個清楚,然後……要回謝家的墨寶。
可他隻不過喝了一盞茶而已,現在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