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第218章
“讓她為我們所用,又並非是隻有這一種方法……”
餘下的話,楚重嘉沒說完,但嘴角的玩味之意,讓宋祈年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
楚重嘉淡淡的看了宋祈年一眼,方才道:“這段時間,你盯緊著點陸家那裏……”
宋祈年心不在焉的,楚重嘉連說了兩遍,提到了陸懷生的名字,此時他方才如夢初醒一般,驚訝道:“陸懷生有線索了?”
“根據線人打探到的消息,陸懷生沒死,他就在長安。”
“什麽?”
宋祈年心中暗驚,道:“可陸懷生是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他如果還在長安的話,能夠在什麽地方?”
聞言,楚重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鷙,片刻之後方才說道:“整個長安能將陸懷生藏起來,不被我們發現的,隻有一個人。”
“何人?”
“鎮國公宋瞻!”
宋祈年倒抽了口涼氣……
書房中,周珩麵對謝安臣的逼問,怒道:“簡直荒謬!本侯何曾與南蠻通信,更不要說借水路之變,給他們運送兵器了,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
謝安臣見周珩一臉怒意,不似作假,便道:“但從截獲的情報上來看,寫給南蠻的書信是您的筆跡,上麵還有廣陵侯府的印章,對此你又作何解釋?”
周珩眉心微皺,片刻之後,忽而上下打量了謝安臣數眼。
謝安臣被周珩銳利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片刻之後,周珩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冷笑數聲,問道:“你何時和宋瞻攪和到了一塊?”
謝安臣心中一驚,眨了眨眼,故作無辜道:“姐夫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誰知周珩冷笑連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陸懷生也是被宋瞻藏了起來吧。這宋瞻可真是膽大妄為啊,以前在外領兵的時候隨心所欲便也就罷了,如今在這長安城中,天子腳下,竟也絲毫不知收斂,當真無所忌憚……”
既然周珩一語點破,謝安臣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姐夫果真英明睿智,我們做什麽都瞞不過您的眼。”
“陸懷生確實是被我們藏起來的,不過倒也不是鎮國公徇私,而是因為那陸懷生通敵叛國的指控確實有頗多蹊蹺之處;而更為蹊蹺的是,陸懷生手中有您寫給南蠻的書信指使他們,陷害陸懷生反叛……”
周珩淡淡的掃了謝安臣一眼,道:“所以你想說什麽?”
謝安臣看著周珩冷淡的神色,此時不敢再故弄玄虛了,言簡意賅的說道:“鎮國公要查朝中的內賊究竟是什麽人,但需要您的配合。”
“畢竟,那個人對外能買通陸懷生身邊的副將,讓他在陸懷生突圍之際突然反水,又偽造證據上報朝廷說陸懷生臨陣逃脫誣陷他叛國;對內,卻又對長安的事情了如指掌,利用你和陸懷生的恩怨來個計中計,可見此人手段必不簡單,如果貿然去查……恐怕會打草驚蛇。”
周珩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權衡著什麽,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開口道:“他希望我做什麽?”
“先保下陸家的人,阻止六皇子對陸家下手。”
周珩眉心微皺,道:“陸家明日午時就要被處斬,恐怕來不及了。”
誰知謝安臣卻道:“我爹和您一塊兒求情,請聖上寬恕幾日,還是可以的。”
周珩略有些詫異,道:“謝家也參與進來了?”
謝安臣摸了摸鼻子,道:“當初陸懷生的事……我爹覺得對不起陸家,便與陸家訂下了口頭婚約。陸家還有個二公子,正好我淩萱同歲,站在這個立場上……我爹加上您去求情,聖上最重感情,不會不應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