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控權
今日,定軍侯府的世子石晟與慕國公府的二小姐相約在靜安寺,一同上香祈福。
黎子白跟薄靖萱在寺廟裡走動著,昨晚大皇子小黎子白帶人也是來圍剿那狐妖的,最後追蹤到這個地方。
雖說今晚那狐妖很可能會去青樓,但這白日里,青樓基本屬於歇業,男子很少,狐妖即便是要去吸取男子精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所以那狐妖定然還在寺廟內。
兩人四處找著,走到一處多子菩薩的佛堂里,準備繞到佛堂後面去找,剛轉過去,在佛堂後面有兩道帘子,走到第一道帘子後頭時,就突然聽見一些不對勁的聲音。
黎子白與薄靖萱都是法力盡失的人,無法用神識交流,只能打著手勢,小心翼翼的,薄靖萱蹲下身子朝那第二道帘子靠近,然後耳朵貼在帘子下擺靠近地面的地方。
有樹枝被咬的咔嚓的聲音,而且又有隱隱的啪啪聲。
耐著心又聽了一會,似乎聽到一個怯生生的書生在說:「娘子,我、我~」
聲音暗啞,帶著情愫。甚至還有隱隱的低喘聲可聞。
帘子後面的那位書生在羞囧,薄靖萱這邊也聽出了名堂。兩個膽大包天的人竟然在多子菩薩的面前行這種敦倫之事。
起身後,在黎子白耳邊耳語了兩句,拉過他就準備走,這時佛堂內又來了一個人。
是個小孩子,七八歲大的小女娃,不是別人,正是這三百年前歷劫時的薄靖萱。慕國公府的三小姐——慕蘭笙。
黎子白覺得好奇,拉過她,用手勢比劃著:「噓!」
那小女娃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佛堂里的菩薩到底是哪位,步伐鬼鬼祟祟,有種做賊心虛的,正要往這佛堂後頭走近。
黎子白跟薄靖萱打著手勢,待到小女娃靠近的時候,準備她一進來,就直接捂住她的嘴拖進來。
就在還差兩步的時候,佛堂外面又走進了一個人,眸子賊精的:「鬼鬼祟祟的,一定是犯了什麼案子。」
來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九歲大的大皇子黎子白。小女娃慕蘭笙轉過身,走過去,一雙眸子上下打量著說話的那人,仰著頭,突然啪的一巴掌扇過,轉身就跑。
躲在佛像後頭的大黎子白與薄靖萱頓時都驚呆了。
三百年前的他們有這麼一場相遇?
還站在佛堂門口,莫名被打的九歲小男孩,氣急敗壞的拔腿就去追。
而佛像後頭,第二道帘子后,猛然也靜了下來,靜的可怕,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薄靖萱與黎子白正掀著這第一道帘子,準備走出去,突然聽到這第二道帘子後面一聲:「救命。」
聲音微弱,應是方才的那位書生。
掀開帘子,散落一地的衣裳,周邊還躺著讀書人慣帶的那種素雅帽子。
薄靖萱猜的沒錯,方才那敦倫的兩人,男子是一名書生。
但是此刻這帘子後頭卻並沒有女子,只有一個下身光。。裸的書生。
黎子白忙拉了一件地上散落的一件衣服搭在那書生身上:「不知,方才~」
那書生驚慌失措著,手腳都在抖著,兩手抬起往上,手指卻指向那開了一半的窗戶:「鬼、有鬼,不對,是狐狸~」
那書生閉上了眼,似乎自己都覺得太過羞囧。
他被一隻狐狸給~
眼眸死死的閉上,抓住衣服,捂住自己的臉,那是沒臉見人了。
著實是沒臉了。
黎子白與薄靖萱對視一眼,從書生身旁繞過去,透過那半開的窗戶看了看,仔細用鼻子緊貼著窗口,用鼻子嗅了嗅。
是有點狐狸毛髮的味道,只是因為這裡是佛堂,掩蓋了狐妖的妖氣,但是狐狸本身的味道,就像一隻狗路過都會留下點狗身上的味道。
所以這味道雖淡,將鼻子靠的近了點,還是能聞出來,對薄靖萱招了招手:「應該就在這附近。」
隨即兩人跑出去,窗戶口畢竟是太小,鑽不出去。跑到外面,兩人準備先去找到大皇子,讓他跟寺廟的方丈說一下,暫時禁止男香客進寺。
卻不料在這不遠處一個院子里,院外被人攔著,院里裡面竟然是兩個孩子在打架。
大皇子小黎子白與慕國公府的三小姐慕蘭笙。
兩人一個在前面跑著一個在後面追著,可偏偏那大皇子竟然跑不過慕蘭笙。
那小女娃在前面邊逃命的跑著,便氣著身後的那大皇子:「皇宮之人竟然跑到寺廟,這佛祖眼下看著呢,你們就想著殺戮啊?
簡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連神佛的臉面都不看了。」
黎子白跟薄靖萱看到這副場面,默默的,黎子白臉黑了下來,拉著薄靖萱就往外走。
心底嘀咕著,這小子肯定不是他。
連個都沒自己高的小女娃都跑不過,實在是窩囊。
薄靖萱不願意走,捂著自己的嘴偷樂,忙又用手推著他:「你快去跟方丈說說,讓他們小心點,這會別讓男香客進來。」
黎子白深吸一口氣、吐氣,再深吸一口氣、吐氣,驀地,突然唇角一抹狡黠的笑了起來。
罷了,畢竟這倆小娃娃是當年的他們,她想看,讓她自個偷走樂去,促進一下感情也不錯。
便走出去,跟守在外面的一個侍衛說說,隨即那侍衛帶著兩個人去了方才那多子菩薩佛堂的後面。
尋了書生,問明詳情,就去通知方丈去了。
薄靖萱仍在那裡,躲在一根柱子後面看著,大皇子在後面鼓著腮幫子拚命的追著,身為皇子,他武術、拳腳功夫樣樣都在練,雖說不上好,但今日竟然連個小女娃都追不上。
那可真是一種屈辱,嘴裡跟著炮轟著:「無故傷人,對皇宮裡的人都敢打,你信不信,我滅你九族?」
小女娃繼續跑著,還時不時的撿起撿起一顆石子,扭頭往後砸他,囁嚅著童音喊道:「童言無忌,到時在大殿上,我一哭,你能拿我怎麼著?」
大皇子有點氣急敗壞,突然不追了,臉上一抹同樣狡黠的笑,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轉瞬間,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