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放權(這幾章要解釋一些東西,很無趣)
雲柯眸子上下打量了她,表情冷冷的:「這件事,不是交給墨語去辦了嗎?你管什麼?」
月瑩:「我這,不是隨便問問?
而且誰知道,墨語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頓時,就有些明白了。雲柯探過頭,拉過她的耳朵,警告著:「不管明老將軍出了什麼事情,那都是與我們無關的,與墨語更沒有半點關係。
因為我實在很怕,這禍從口出,會從你這嘴巴里出去。」
月瑩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小聲著:「這裡不是隔音效果很好的嗎?不是在這裡面說話,外面半點聲音都聽不到?」
雲柯目光白了她一眼:「我說的,是你這嘴巴。今日跟我這麼說,明日指不定又跟誰又說起。」
月瑩忙拍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舒了一口氣般的:「那夫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這嘴巴,只對改說的人說,不該說,片個字都沒有。」
目光一凌,轉著自己的那把暗器——桃花扇,在面前一樣。
刷刷的在扇尾,一排銳利刀片冒出。
雲柯看了看,突然想到什麼:「把它給我,我看能不能再幫你改進些什麼。」
五日後,江東一切事務都已經處理完畢。攜帶著御劍山莊連夜打造的一套守城工具。
分拆成七個部件,由不同的人看守,護送。另外又讓御劍山莊再做一套,藏於密室中,以備萬一。
而圖紙,則銷毀的了。
京城,太子爺正處理著一些奏摺,盡量慢喲喲的看,再慢、再慢。
可房門還是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是當朝陛下。
劉雲琦:「怎麼,父皇不是應該是在宮中享樂嗎,怎麼有空來打擾我批閱奏摺?」
陛下劉勛將門關好,走過去看他:「那太子妃楚寧鈺,你決定,她壞的,是我們劉家的子嗣?」
太子劉雲琦眼睛,朝他微微挑釁的挑了挑:「按照懷孕的月份,那天我們一起呆過,是在雍州的一家客棧里。
若是不信,你可以去問那時隨同我一起在客棧里的人,那幾天,我們寸步都沒離過。」
可劉勛還算有些不太相信。
陛下劉勛:「你體內是至陰體質,偏寒,不利於受孕,你當真確信,那孩子是你的?」
劉雲琦:「那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打掉那個孩子,就像當初,你對待你的那些個紅顏們一樣?
但我告訴你,我劉雲琦看中的人,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你若敢動他們母子一根汗毛,別怪我顛覆了你的王朝。」
一句落狠的話,好看的眸子噴發著火焰。
這個世間不是什麼都能交易的,有些東西,即便拿出去能換來整個天下,他也不願意去換。
更何況,這也根本就換不了。
哼哧一聲。他父皇打的主意,是想讓他娶天池國的公主,此來,便有了天池國的外援。
而且這天池國以巫蠱之術為盛,國雖不大,但卻能人不少。
這現任的太子妃楚寧鈺,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人不過就是前朝的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不佔多大分量的棋子。
借用楚寧鈺並不能牽制住這前朝的勢力,與其這樣,不如就打入冷宮,或者就降為側妃。
迎娶那天池國的公主,鞏固勢力。
可是父皇這想得倒好,其實也不過就是損招。這世間怎麼可能是什麼都能交換的?
大不了沒有這勢力,他也不要。日後競爭不過秦衍,那他就當個安閑侯爺,又什麼不可?
鼻子哼哧著,別過身去。
秦衍看著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將自個在江東的勢力全部解散了,一切原本在江東的軍隊也都按地方軍隊的規模整改。
雲柯靠在他身邊,一切為民,這才叫做真正的將江東與整個江山都融合在一起。
以後這天下也就不分江東與朝廷,因為這些本來就是一體的。
秦衍摸著她的肩膀:「成敗,其實也沒什麼。這天下,其實我父親當年帶著江東子弟起義的時候,他的想法就是希望推翻昏庸的前朝。
讓百姓能夠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所以江東這些勢力,散了就散了吧。留著,哪怕我不想當著江山的王了,他們也會因著自己的私心,逼迫著我上位的。」
雲柯點點頭:「只要天下能夠太平,少了戰火,即便誰坐這天下之主的位置,又有什麼不同?」
一身白色印花衣裙,在十月份初冬的天氣裡衣角滾動。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其實一些,以前不想想的,他們也都明白了。
所謂的朝代更替,那都是士兵跟著將軍用鮮血換來的,而最初他們願意跟著將軍赴湯蹈火的目的,就是希望日後天下太平,能夠過上好的生活。
而帝位什麼的,只要天下安康,誰做那個位置,都管他呢。
雲柯抱著秦衍的腰,將臉緊靠在她的胸口。就像是夢囈一般的,小聲著:「我想家了,想我哥哥了。」
秦衍:「那我們這就回去,去完涼州,我們就回京都去,以後就在那裡定居了好不好?」
雲柯:「嗯。」
孔夢令在送他們走後,回去時,就發現自己的屋內站了一個人,青木將盛放江東吳郡太守印綬的盒子放於他手上。
青木:「日後天下歸一,江東六郡,其餘五郡太守的權力,瞅准機會,再慢慢放權。」
孔夢令接過盒子,本來還有些詫異,打開后一看,隨即撲地,對著外面,一個重重的跪拜、大禮。
從戰國開始,七國紛爭,各個門派如雨後春筍不斷的冒出、為自己的理念而遊說。
百家爭鳴,但絕大多數門派都是幫各國的君王謀霸業,謀治國。
鮮少有人會站在百姓的立場,為廣大的百姓,謀一個家和、國興。
古人云,想家和,必須先國定。
一個國家穩定了,才能家和,有百姓的好日子。但是一個國家是否穩定的根源,則是有關君主,治理國家上層人員的心中所想。
如果國家上層的治理人員,在國之富強時想的是侵略別國,在國之虛弱時才想著修養生息。那這個國家就永遠都沒有安寧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