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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自覺嬌氣

  一切有驚無險,秦衍忙去照看她,仍有些不放心的將那隻倉鼠玩偶都丟了去。


  蕭恪便從人群中突然閃過來,將那隻倉鼠玩偶接住。


  蕭恪:「好東西。公主,這不過是我萬千藏品中的一個。」


  而後摸著那倉鼠的頭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這東西,若是放入戰場,那戰鬥力可非同小可。


  尤其,是在守城這一方面。


  公輸一派若是敢放出納機關蛇,那他們就放出這玩偶倉鼠。


  機關對機關,到時,就看哪家的機關更為優良。


  雲柯稍稍捂著秦衍的胸口:「讓他們收拾吧,我們先走。」


  何畏已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聽到這句話,自然彎下身,就去整理東西。


  青木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處於散場的階段了,秦衍目光看他一眼,一個輕眨眼睛,是作罷的意思。


  青木會意,抱著懷中的盒子,又走了出去。


  這次比試,其實雲柯的把握不大,連弓弩是竊取她母后的,那些木板什麼的,守城道具,是巧合她身上還有些備用的小丸,便都拆了,做成更小的小丸。


  然後再木板下面,放置一個空心的細桿。


  但這種守城工具,其實並不實用,也只能在這模擬攻城的遊戲中玩玩。而且,不夠結實。


  怕萬一輸了被人質疑,她是讓青木回去取她出嫁時便一直帶在身上的一個盒子,那是在她的嫁妝中,裡面是一支弓弩,長條盒子狀。


  秦衍覺得她可能要用來防身的,便也一直都帶上。


  就在他們所住的客棧里。在比賽中,城牆之上她不放置兵,而是安排幾個蒙面的刺客暗衛。


  就因為有這種弓弩,能夠百步穿楊,甚至能保持極大的威力射出極遠的距離。


  而這種東西,正是適合暗殺在攻打城牆過程中,敵軍後方的指揮員、攻打城池的頭目。


  所以有了這玩意,她要守城牆,也根本就用不了那一排守城的木板。


  機關術中的機械蛇,它再刀槍不入,也有懼怕的東西。


  譬如說,硫酸。


  不過比賽既然已經結束了,那就算了。


  那種東西,還是不要展示了。


  比賽結束之後,夜晚也沒來得及去逛,便連夜趕往江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雍州已經不甚安全了。


  秦衍怎麼講,還是順著她的意,反正連夜趕回江東,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在馬車內,把她壓在下面,疑惑著:「你怎麼就覺得雍州已經不安全了?」


  雲柯:「憑感覺。今日那場比賽,那連發弩雖然是我母親想出來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公佈於世。


  即便我們極力聲明,這是我母親的發明。但是對於公輸一派的人,他們只會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秦衍:「你是怕殺人滅口?」


  姿勢極為曖昧的,用手輕撩她發額邊上的一縷發,話語也是有些輕佻的:「他們即便是想,可你覺得有機會嗎?」


  若是有機會,那他養的那些暗衛,就都是傻瓜了?

  雲柯便把手在她的胸前捶:「感覺,感覺,行不行?」


  其實,只不過是在比試出場的時候,她的工具什麼的都是被秦衍拿著的,而對手明月笙身為女子,卻是自己一人拎著。


  這讓她覺得自己太嬌氣了,而且指不定已經在圍觀的人面前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形象。


  所以那雍州她是不想再呆了,若是再待下去,跟秦衍帶上月瑩他們一起在雍州城內逛逛夜市。


  那還不知有多少人會說她得瑟。


  她太喜歡低調了,所以一高調起來,尤其是在人多的時候,那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於是就找借口,說是因為怕天妒英才,有人暗殺她。


  硬是要連夜出發。


  秦衍一雙眸子看著她,對向她。


  她若是那般貪生怕死的人,怎麼不見得她嚷嚷著要加強這馬車周圍的防衛啊?

  而非要偏偏強調,要立刻、馬上離開雍州。


  而且十分著急,一有人靠近,就立馬推開他,然後東西什麼的也都自己拿著,自己抱在懷中。


  一隻手正好墊在她的頭底下,一隻手則是有意無意的撩撥,雲柯因為腦子裡還想著那件事,心裡虛,也掙脫不掉。


  也只能就任他欺負。


  大不了閉眼眼睛,不去看他。


  反正丟人什麼的,她可不想再丟第二次,也不想被人說成自己太嬌氣。


  雖然,她本身也就是被嬌養慣的。馬車行到一處,突然有呼呼一陣輕功掠過的聲音傳來,雲柯一把就得意的推過他,洋洋自得的喊:「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就是有人要殺我滅口。」


  秦衍掐了掐她的耳朵,將馬車的帘子掀開,然後陪著她探過頭去看外面。


  有一陣刀劍咔嚓,如枯樹枝折斷大小的聲音,通過車窗往外面看去,黑夜一陣靜寂,竟然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響了。


  而且兩個人影都沒有。


  只隱約聞到有股血腥味。


  便忍不住問道,雲柯:「都被殺了?」


  秦衍眉頭略向上揚了揚,手指指著她方才都快探出頭去的窗口。


  秦衍:「你不是怕死嗎?還離這麼近?」


  雲柯便坐好,臉頓時就拉了下來:「怕死,與害怕被殺死是兩碼事。我先前說的是我害怕被人殺死,但是我不怕死。」


  秦衍:「哦!」


  叫你裝。


  唇角又略略上揚了些,雙手背後,抱頭倚在車廂壁上:「不怕死?正好,我們再回雍州,好好的兜兜逛逛。」


  雲柯:「這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


  小聲的嘀咕著。


  秦衍便直起身來,目光蹙著她:「拉車的又不是你,你就躺著享受不成?」


  雲柯:「不成。天天這麼嬌氣這,明天我要騎馬。還有你,還是一個習武之人,不騎馬,跟著來,坐什麼馬車?」


  秦衍:「哦,難不成,是覺得在雍州城內,你的表現太嬌氣了?


  走路有馬車,東西有人拎著,比賽時還有人貼身保護著,身邊更圍著一堆人等,送飯、拿筆、遞工具~」


  雲柯忙一身子前傾過去,直接捂住他的嘴:「我平時獨來獨往的,沒那麼嬌氣。」


  秦衍:「所以,你就是今天覺得,跟那獨來獨往的明月笙相比,你嬌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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