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兩派對決
出來后,秦衍格外的把她看的很牢,直接就是四周都是暗衛,也不藏在暗處,直接就處於明處,就是要防止墨家那老頭會與雲柯單獨見面。
雲柯看著他,開個頭,試探的問道:「你們談完了?」
秦衍:「嗯。」
然後又加了句,秦衍:「也沒什麼好談的。就是墨家與公輸一派機關術比拼的事情。可能,會用的到你。」
雲柯:「哦。我們離京之前,這件事不是還沒確定嗎?怎麼這麼快?」
秦衍:「事先通知了墨家的人。一方面是想見了一些公輸舒華本人,一方面,還是要確定一下他們的機關術水平,以及在戰場上的應戰情況。
而對於你,做做樣子就行,不該贏的時候,可以故意輸。」
雲柯:「你就這麼小瞧我啊,不過我外祖父還有沒有說什麼?」
秦衍:「有。」
又停頓了下,秦衍:「不過,我沒聽下去。他那些話,應該去跟你母親去說。我只能說,是可憐他。」
因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如果雲柯的母親在的話,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情,都是雲柯的外祖父墨天刑一手造成的。
以伯母的那個性子,肯定是不肯原諒的。
所以,他也不想去聽。
回去后,將交談的內容著重的都給她講了一遍,此趟他們出來時間緊迫。
而且據沐然那邊來信,涼州似乎有變故,但是秦沐然在信中又不明說。
而前不久,他早年嫁到御劍山莊的姑姑又派人來問,說段容止是不是在涼州惹了什麼麻煩,怎麼會突然回家要這麼多銀兩。
而且還要了許多兵器。
這是個不正常的現象。即便段容止可能在涼州跟明邇將軍爭一個女人,但有秦沐然與凌刃在旁看著,不可能會突然鬧大到需要兵器以及銀兩的份上吧?
這些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時間緊迫,比賽的日期,就在第二天。
蕭恪在屋內敲敲打打,連夜做出來了一樣東西。
是倉鼠模樣,頂一隻靴子的大小,用木頭以及一些螺絲、鐵片支撐,外觀上,又加了一件動物皮毛,離遠看,如果不仔細,很難看出,這不是一隻動物。
到清晨的時候,放在雲柯以及秦衍的門前。
雲柯抱進屋內,驀然想到了什麼。這次比試,恐怕公輸一派也不會使出真本事。
所以她有必要隱藏實力。
秦衍看了一眼,也沒怎麼拒絕。
近來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到場后,第一場比試的是最基本的密室設計。
將兩個一模一樣的密室入口進行改造,然後改造完畢,兩人交換位置去破解對方的密室。
誰先破解掉對方的密室,誰就算獲勝。
蕭恪以前是跟著師傅盜過墓的,對於如何打開墓地的開關這一項,尤其的擅長。
而公輸一派派出的是肖丞,一個喜歡穿藍色衣衫,瘦的跟營養不良乞丐一般的人。
因為布置密室入口的機關至少也得三四個時辰,所以比賽上午開始,得到下午才出來結果。
同時兩家商議著,直接進行第二場比試。
是公輸舒華對戰墨家的機關術高手——奈良。
秦衍的意思是,如果前面兩局墨家都贏了,那麼第三局,她就不需要再比試了。
或者,但凡前面兩局有一局是墨家贏了,那麼最後一局,她都可以棄權,或者是故意輸。
但不曾想公輸舒華實在做的太過分。
奈良雖然是墨家不可多得,甚至可以說是墨家現在最好機關術師。
但唯獨有一個缺點,就是奈良喜歡暗處,在明亮的地方,他時常會睜不開眼,而且路痴。
這第二局,比的是暗器。
有一個密室,密室內會有一群鳥,兩個人前後進去,誰經過暗室時,神不知鬼不覺打下來的鳥最多為勝。
而且中途,在密室中不能出現任何鳥的慘叫。
而所謂密室、密室,裡面竟然不是黑暗的,而是亮如白晝,是一種很刺眼的亮。
在密室內過去,奈良本就不喜歡白晝,更何況是強光,於是用布蒙上眼睛,用了一種類似於蓮花的東西。
蓮花底座與蓮花的上半部用一根白色絲線相連,扣動底座上的開關,蓮花向上飛起,花骨朵綻放,釋放煙霧。
並會自動尋找正在垂直下落的東西,綻開的花骨朵再一合,將東西捉住。
因為奈良是蒙著眼睛進行的,一趟出來,自然是不抵公輸舒華一雙眼睛明亮的,睜著眼睛捉的鳥多。所以在踏入密室的第一步,奈良就已經有所預感,被設計了。
但其實,公輸舒華用的招式很簡單,跟奈良乃至於眾人想的都不同。
打開密室過後,公輸舒華就丟了一個煙霧彈進去。
然後就快速的退出、關門。
等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密室內的鳥兒源源不斷的朝他飛來,站在他的肩膀上,圍繞著他的周身。
所以這一局,自然而然是公輸舒華贏。
雲柯趴在秦衍的耳邊:「這是一種巧方法,裡面的煙霧彈中混合著一種特殊的氣味,可謂是毒。
而公輸舒華的身上,則是帶著一種熏香,是解毒的,所以在密室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鳥兒會都朝他的身上圍去。」
判決出來后,奈良是輸的心服口服。
機關術考察的是一種機關,但所謂的機關也不過是與人繞圈子,最終考察的,還是腦子。
善於用巧的方法,即便只是一個煙霧彈,一個迷霧,也可自成一處機關陣法。
但這一招,實在是太狠。
第二局結束過後,大家便都圍在被包下的酒樓內,等待第一場比試的結果。
公輸舒華一襲白衣,整個人端的是一副儒將的風範,足智多謀,而且功夫,似乎也不錯。
乍一看去,跟楚寧遠倒還有幾分相似。
於是關於公輸舒華是前朝皇帝之子,又多了一重證據。雲柯坐在一張四人桌,與秦衍面對面著,隔著一張桌子,拉住他的手:「你說,上次在燕舞坊,關於桃花鎮那處宅子的事,公輸舒華好像還欠我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