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被人調戲
走了些許路,感覺那些人的目光越來越不純。
甚至有人過來搭訕:「哥們,這位姑娘哪裡找來的?好水嫩啊,介紹一下,改天我也到那裡找去。」
秦衍一個眼神瞪過去,隨即身後出來一個暗衛在後頭,將那問話的人給打了一頓,丟出去。
不多會,前來各種各樣搭訕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一穿著破爛的地痞流氓,在路過時,已經擦肩走過去了,卻又突然倒著走回來,一伸手就朝雲柯臉上摸過。
好在秦衍反應快,將那人的手給折了,而後那人又被一名暗衛給帶下去。
這越往前走,朝他們擠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高聲大喊:「有美人,老子二十年來見到的最好看的美人兒,你們肯定沒見過比那更好看的。」
:「有美人到這裡,還是來出來賣的吧?」
:「怎麼可能,沒見那美人身邊還有一個人嗎。」
:「那就是被人包了。不過沒關係,既然能帶到這勾欄瓦舍里,肯定是惹怒了主子,被拉出來賣的。
不久前,那張大員外的兒子,不就帶著張大員外的小妾過來賣的嗎?雖然沒見著,不過據說那小妾長的叫一個水靈,貌似才十五,還是剛開bao不久的,又嫩又水靈。」
這個地方不大,就是相當於京都的一條街,只不過是一個封閉性的區間,前後各有一個門。
這些人自以為他們的聲音很小,可其實兩步以內的人都能聽見,而且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最後更是無所顧忌起來。
秦衍咒罵了一句:「下次,還是不要來這裡了。」
雲柯有些顫顫的:「還不是你要來的。」
秦衍:「要來的是你好吧。真想現在就掉頭走出去。」
雲柯:「那你倒是抱著我走啊。」
秦衍:「你說的?」
然後讓護衛跟上,秦衍直接打橫抱起她,順便讓她的頭面對自己的胸口:「自己抱頭,遮住臉。」
而後繼續是迅速的,很快的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在身影的周圍還有一群圍著的,而且十分凶神惡煞的、甚至手中還亮閃閃握著刀光的人。
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秦衍所帶來的那些暗衛,自然也不是等閑的。幾個人面對面對視一下,直接就都拔出了手裡的刀。
不嚇死他們,也得威懾一下。
秦衍還是沒有帶她立刻離開,而是直接去了戲樓。
雖然這裡各種娛樂場所很雜,但好在每一樣都沒有重複的,戲樓也就一家。從方才他們進的門進去,就是在最裡面。
若是另一邊的門進,那就是最外面。
到了戲樓后,一切都方靜了下來,這裡就是跟普通的戲樓差不多,就是小了點,只有兩層。
但貴在整潔。
而且聽戲的人,大多都是從正對著戲樓方向的門進的,裡面也有一些良家女子,甚至還有一些老嫗帶著孩子過來聽戲。
雲柯當即就覺得輕鬆多了,有一種終於放鬆下來的感覺。
秦衍:「我記得你母親當年也是自詡出身於百戲班,也就是在跟一百戲班出去唱戲時才遇見的你父親。
所以我一直覺得,你喜歡聽戲,應該是遺傳了你母親的基因吧?」
在一張正面戲台的兩人桌台後坐好,雲柯摸著剛倒了熱茶的杯子捂手:「其實吧,戲曲能學到很多東西。
我看的,其實也不光是戲,而是那舞台場景的製造效果。像那噴發出來的煙霧、還有那變臉時候的口中噴火。
小時候不懂,後來知道了原理,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而我最喜歡的,其實是聽書。」
說書人,僅憑那一張嘴,音調陰陽頓挫,能說出來的故事,可比那戲台上能夠演繹出來的要多。
畢竟有些東西,是短短的幾齣戲演不出來的。
而聽書,一個故事則可以分好幾場,她追的最長的一本說書,是追了一個夏季,哭了好幾場,最後被書中的觀念所帶動,也看透了許多。
最後,在落葉繽紛的秋季,一場塵埃落定,那位說書人終於將那本書給說完了。
當時唯一的感慨就是,歲月靜好。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雖然中途已經以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誤打誤撞,還是走到了一起。
手中的茶盞暖暖的,用舌頭舔了一下。有沒有毒,其實,她靠味覺還是隱約能判斷的。
畢竟這些年,她父皇以及皇兄,可是找了世間幾乎能找遍的毒,都讓她給嘗過了。
嘗了下,沒有什麼毒,才推到秦衍面前,然後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關於公輸玉蘭的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誰都沒提起,秦衍身邊那些暗衛,自然是十分精明的。
不等吩咐,已經分了兩個人到戲樓內部去調查,其餘人等,則是圍繞著他們。不多會,就有人帶一封信過來。
拆開后,秦衍點了下頭:「她同意了。」
雲柯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他,就是說,墨家與公輸一派兩家的溝通,可以從公輸玉蘭入手。
而公輸舒華身為前朝皇室的後裔,尤其根據秦衍上次得來的資料。
公輸舒華在前朝皇室並不受寵,公輸玉蘭也只是公輸一派送給前朝皇室,用來代孕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眼下既然公輸玉蘭答應見他們了,那麼關於更細一點的內幕,他們就有可能知道。
唇角綻出了一個笑:「什麼時間?」
秦衍:「等你喝完這一杯茶。」
戲台後,公輸玉蘭正在卸著妝,身上還穿著戲服。已經四十多歲的年齡,但臉上仍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迹。
只是這張臉上真的是有種歲月靜好,時光平淡如水的感覺。
秦衍以及雲柯進去的時候,公輸玉蘭已經卸好了妝,但仍是一身戲服,本著一種母性,對於公輸舒華那個孩子,既然是她生下的,總得要付些責任。
開口還是維護公輸舒華的:「你們要知道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
我們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