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說人話
雲柯:「說人話。」
秦衍:「這個,我就是個人。自然,這就是人話。」
雲柯:「那,談正事好不好?若是耗,你知道的,我臉皮比你厚,臨場發揮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所以,我比你能耗的起。」
秦衍:「我們這趟出來,有一大半可都是在為你們劉家做事,還有一半是為你外祖父墨家做事。你覺得,牽涉到你的事情,憑什麼,要我耗心?」
雲柯:「我低頭好不好,我認錯好不好?」
畢竟在重要的事面前,還是大事為重。
她知道的,她讀過女戒的,她還算是一個很好的賢妻。
乾脆直接開口見山:「在我祖父那一輩,墨家機關術與公輸一派的機關術進行過對決。
但因為當時,全天下對機關術都不太重視,所以那場比賽知曉的人也寥寥無幾,甚至於兩家方面都不甚放在心上。
但是墨家慘敗。
比賽本採用一局定輸贏的,結果後來延長到了三局兩勝,但是最後比了三局,全部都是以墨家慘敗而結束。
所以到我舅舅墨卿酒那一輩時,就格外的注重機關術的培育,但根據,有人給我帶來的墨家本部關於機關術的書籍,那裡面幾乎每個機關術的技能都少了一個步驟。
想必是有人動了手腳。所以墨家本部正兒八經培育出的學習機關術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殘次的,而機關術掌握最好的都是一些半學不學,靠自己摸索的。
就像這些年,一直執著於盜墓的奈良,以及我師父——曾經的盜墓賊楊戩。」
畢竟這機關術用的最多的方面除了戰場以及國防,就是墓地。
而盜墓的過程,就是破解別人的機關術,所以盜墓賊要求最高的,一是速度,二就是熟知各項機關術的破解之法。
在實際與理論的結合下,盜墓的過程,正好彌補了理論上的缺陷。
最後又趕緊補充了句:「你別看我,我從小看的書籍,都是我父皇在戰場上搜羅出來的,跟墨家沒關係。頂多我所會的一些機關術的技能,是間接通過我母親教我的。」
畢竟,她外祖父是墨家傳人,她母親會的那些機關術,自然也都是在墨家學的。
可是,也不知為什麼,按理說她從小喜歡雜七雜八的東西,是學習機關術的苗子,這墨家,她外祖父那一派不可能不出手幫一把。
但相反,她所看的書籍,沒有一本是出自墨家學派的。父皇給她的那些書,從來都是最原始的一些機關術的書籍,枯燥、純理論。
純高難度。
看完那些書,再看墨家的這些傳到至今的機關術教導書,只覺得這些甚為簡單。
如若當年她看到的書籍,是墨家的這些,估計小時候,她也不會都沒時間去聽戲了,搞的那時候,她每跑出去偷聽一次戲,回來都得熬夜補習功課。
最後又商討了些,秦衍直接問她:「會不會與前朝的那個預言有關?」
畢竟墨家現在的產業,就光說被拿出來做禮物的,一個給雲柯的鸞鳳酒樓,一個給太子爺劉雲琦的,幾乎遍布全國各地的青樓產業。
這些都不是一代、兩代人就能積攢下來的。
再加上前朝有人預言,說這下一任天下之主,必然會落到墨家人手裡。
莫不是,這墨家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有所準備,要謀這天下?
而機關術的缺陷,可謂說是有人篡改,也可謂說是,墨家之人自戰國之後,已經不把重點放在機關術上了。
而雲柯的父親——劉勛,恐怕也就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雖然也一直按照她的喜好培養,但是自始自終卻不給她看墨家,她外祖父那邊的有關機關術的書籍。
而當初她出嫁時,她哥哥太子——劉雲琦可是格外的與她約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不能給秦衍製造兵器。
而且是任何兵器,任何可能影響到兩軍交鋒的工具,哪怕,只是登雲梯、鞏固城牆類的東西。
可謂是說,她所掌握的機關術技能,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在這普天之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所以這次,蕭恪陪同他們一起雍州做事,也算是一種掩飾。畢竟,她究竟有多少能耐,大家也只根據她母親當年的成就來猜測。
而真正知道的,也只有太子劉雲琦,以及她父皇。
最後,秦衍道了一句:「無論如何,這次到雍州,若是真的遇到了公輸舒華。墨家與公輸一派的較量,你就不要參加。除非他們搞不定的時候,要參加,也換個身份。
因為我怕,我們秦家這邊有人,會想辦法利用你。」
雲柯:「可若你不允許,他們又敢做什麼?」
秦衍:「你不知道,有人會背著主子做事?
那凌刃之前可是還背著你,給楚寧遠傳遞消息呢。所以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雲柯:「那,要不,我把一些技巧直接交給蕭恪?到時,有他頂著,我也就不用出場了。」
秦衍:「可,那蕭恪畢竟是太子爺的人,你把技能都教給了他,到時他為太子爺暗中打造一些軍火,我這邊又沒有什麼機關術方面的人才,我豈不是虧了?」
雲柯:「那你們不打仗不行?我父皇可是在給你的招安書中寫的清清楚楚,我與我哥具有同等繼承王位的權力。
這意思是什麼?
就是暗示是你與我哥具有同等的繼承王位的權力。我們走正規路線不行?」
嗔怒他一眼,然後用腳踢了踢一旁的桌子腿,走到屋內備好的床上躺好。
然後卷了被子,直接縮進去。
秦衍跟著走過去,將她往裡面移了移,彎腰抱她的時候,聲音很低:「只有我們站在同等的位置,才有公平的競爭可言。」
畢竟當初這天下,打下來的時候可是他們劉家還佔了三分之一呢。
而且若是全部讓出的話,以劉雲琦那性子,若是放在五年前,那時候他若沒把他們兄妹二人丟下。指不定劉雲琦還會自願成為他麾下的一枚棋子。
可今時不同往日,在扮豬吃虎的這五年,劉雲琦不可能沒有野心,也不可能不記仇。
而天下,所有的強者都知道,只要站的最高的人,才有能力與別人說理、講道義。
而他對劉雲琦不信任,太子劉雲琦對他,亦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