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怎麼知道
擔心幫星棋解了啞毒,這中途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而蕭恪又不能護送他們回宮。
便多交代了幾句。事態緊急,這件事情,他得回去稟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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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回到皇宮時,月瑩被關在院中的一個鐵籠里,已經睡熟。而宮殿內其餘宮人則是全部都跪著。
雲柯把解藥給星棋吃下,看著眾人:「知道你們為什麼受罰嗎?」
星棋吃了葯后,便去叫醒被關在鐵籠里的月瑩。
月瑩見他們回來,本來心中壓抑已久的埋怨,此刻全都沒了。抱著鐵柵欄等著自己被放出去。
之前凌宇說的對,如果是凌刃碰到此類事情,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公主掩飾,不讓任何人知曉公主出宮的事。
然後只稟告幾個可靠的人,暗中去查找。
如果她早那樣做的話,陛下不會知道公主出逃,自然也不會讓這整個宮殿的人都陪著她受罰。可是陛下剛來時那氣場,她怎麼招架的住?
凌刃,那身為公主身邊的暗衛,在皇宮裡滾大摸爬,那都是被嚇大的好不好?
見人都低著頭,不回答。
雲柯只輕、無奈笑了一下:「走前,我可是留下信的,凌晨前,我自會回去。難道你們守著宮殿,不準任何人進入,直到凌晨之前,都做不到嗎?」
一聲斥怒,又看向月瑩,雲柯手握著扇子,在她面前點了點,氣急,只是一句:「作死。」
而後,還是這一身男裝,直接就去陛下寢宮到父皇那裡請罪。
第二日早朝,陛下神清氣爽,興緻頗高,但是除了一雙濃濃的黑眼圈。
雲柯算好了時間,吃過早飯就在離朝必經的那個路口等著。
等文武百官所有人都走後,秦衍以及哥哥太子是最後走出的,見他們出來,才踏著步子走出去,一臉笑著,走到那條道上與他們面對著面。
昨晚回去后,便陪父皇下了一夜的棋,哥哥太子那邊只收到她跑出宮的消息,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因為當時夜深,也便沒有通告。
秦衍眸子慍怒,只是忍著不發作,太子劉雲琦則是直接大步上去拎著她的耳朵,因為前方還有一些大臣尚未走遠,所以還不忘在拎耳朵的同時,將她的嘴巴也給捂住了。
採取就近原則,直接拎著她就往方才議政的地方走去,雲柯揮舞著一隻手求救,秦衍裝作沒看見,一個眼神留給她,意思是:活該。
落到他手上,一樣是少不了被罰。
所以只好放棄,小心翼翼著,往劉雲琦手的方向離的更近了一些,甚至還握住他扯自己耳朵的手,示意他輕一點。
等到了大殿,陛下劉勛已經從後頭退了出去,劉雲琦咬牙切齒著:「你還捨得回來啊?」
雲柯推開他就往門口躲:「不回來,難道要夜不歸宿?」
小心的揉著自己的耳朵,小聲嘀咕著:下手這麼狠,也不知道,是不是親哥。
劉雲琦大掌一揮上去就要再打,秦衍這次這才懂得憐香惜玉,忙在她面前攔住。
但下一瞬就是:「我的人還不需要你來教訓?」
雲柯壓低了聲音在秦衍身後說著:「找個安全的地方,昨晚有一個新發現。」
太子爺與秦衍兩人目光相對視了一下,隨後劉雲琦一腳對著秦衍的腹部就踢去,秦衍沒躲開,只來得及把站在身後的雲柯給推過去。
劉雲琦上去踢完就罵:「我妹妹,有任務你不會自己去辦,讓她去做,你算不算個男人?」
秦衍有苦不好說。她要做什麼,他怎麼知道。事先根本就沒一點徵兆。
捂著腹部後退了兩步,抬頭,只一雙如火的眸子,瞪著他。
兩人身邊的暗衛,當下已經開始在掃除大殿周圍的所有閑雜人等。
雲柯忙去將秦衍扶著,看向劉雲琦:「哥,如果不是因為你,還容得我再去跑出宮一趟嗎?」
劉雲琦:「喲,還承認了對不對?做錯事就該認罰,現在凌刃不在你身邊,想出宮你可以找我啊,想辦什麼事,你哥我不能幫你辦?
跑出去是小,萬一出了什麼事,被人綁了怎麼辦?」
雲柯用眼眸大量了四周,才輕咳了一聲,墊起腳,趴在劉雲琦的耳邊:「公輸舒華可能就是前朝皇室後裔,公輸玉蘭與前朝某位王爺甚至是皇帝所生。」
秦衍跟著湊在旁邊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你怎麼知道?」
雲柯:「廢話,你們以為昨天從下午到晚上我都貪玩了?」
然後撇了撇嘴:「反正,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公輸舒華,上次在雍州雖放過他一回。但日後若是墨家與公輸家火拚起來,估計也不會念舊情。」
而且關鍵是,那個時候怎麼就沒公輸舒華見上一面,至少見了真容,到底是不是前朝的血脈,跟前朝皇室的其他人對比一下,不就行了?
後悔莫及啊。
劉雲琦掐著手指:「你說真的?」
秦衍:「這事還有誰知道?」
雲柯一一解答著,也沒多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可能性很高。昨晚我讓師兄還去調查了公輸玉蘭,有一段時間她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而公輸家族,當年據說公輸舒華出生時,公輸生的是一胎,隨後莫名其妙的又被人說成是兩胎,而且是龍鳳胎。
所以我嚴重懷疑,這公輸舒華,會不會就是公輸玉蘭與前朝皇室所生。」
秦衍唇角略微勾笑了下:「蕭恪,好一個師兄,昨天下午星棋是你帶走的吧?
帶他一個人不夠,還有必要帶上蕭恪?」
劉雲琦則糾結於另外一個問題:「可你怎麼推測的,公輸玉蘭失蹤的那段時間就是跟前朝皇室有染呢?」
雲柯:「我~」
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嘴巴又閉上。
要讓他們二人知道,她在看春宮冊。雖然昨兒是月瑩拿出來,她因為事態特殊才看的。
但她是女孩子,這兩個人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夫君,若是知曉了,不把她給劈了。
於是就別過頭:「反正我就說到這了,你們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