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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算計太子

  太子爺一句粗口,但隨即趕過來的客人,他們可不管他們聽不懂的那句話,他們看到只有地面上掉落的女子裡衣,以及現在已經被一扇屏風遮擋,崩潰哭泣的女子。


  宮延尉看看太子爺,又看看這四周。


  這公主果然不簡單。枉費他當初還覺得只太子爺在人前是裝蠢賣傻,扮豬吃虎的,可真沒想到,這公主竟然也如此的、還損。


  連她自己的哥哥都能算計。


  劉雲琦只是半眯著眸子,在椅子上坐躺著,敲著二郎腿,有種說不出來的自在。


  也不解釋。


  他若解釋,這越解釋就會越給那兩個小丫頭增加說話的機會,而且還會增加別人對她們的同情感,所以倒不如不解釋。


  對門口的凌宇招招手:「這裡不甚安寧,本殿下要回宮。」


  礙著劉雲琦畢竟是太子的身份,有客人闖進來一看究竟后,終究還是不敢造次的。


  只是等,等著別人起鬨,他們在起鬨。


  凌宇也是一個很識眼色的,走進來后,看了一眼那屏風后,有些略顯遲疑:「可,太子爺?」


  劉雲琦已經從椅子上起來,手中還握著他那柄劍:「談個政事都能碰到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鬟,說我非禮她們,若不是看在她們還是雲柯公主的人。


  我今日一定會宰了她們。罷了,不提、不提。」


  宮延尉也站起來,跟在太子爺身後,一聲不吭,但卻給人一種為人正直,不像是貪圖美色之人。


  白露一邊用袖子揉著眼,一邊凄慘哭著:「他們是大人物,自然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嚶嚶嚶~」


  只是鸞鳳酒樓另外一名侍女忙拉過她,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就往人群最深處拖。


  那種意味不明的感覺,更像是太子爺是真非禮了人,但是酒樓基於不能得罪,只能認命。


  但是又好像不是,萬一太子爺是被冤枉的呢?

  一時外面跑過來的客人面面相覷。


  劉雲琦看那被拖走的小丫鬟一眼,眉頭蹙起,帶著怒火。


  宮延尉也知道此事對面若只是不說話,博同情,那鬧大了,不管誰輸誰贏,總會在這民間留下話柄。


  便走過去伸手攔著眾人,就往包間外推:「都散了、散了。」


  又轉過頭,看向劉雲琦:「太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去談。這次案件,恐怕就是有某人參與,怕我們真查出什麼,故意而為。」


  輕哼鼻子,一身的凌然正氣。好像,方才他們真的只是被誣陷的。


  可是地上的那件女子抹~胸,以及現在被捂住嘴,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一時真假難判。


  雲柯故意跑遠了些,聽到動靜后,又等了一會才讓月瑩過去看看。


  包間外,太子爺幾乎是剛走,月瑩趕過來,包間門口本來已經被宮延尉趕出去散掉的人,在太子爺與宮延尉走後,都慌忙又圍了上來。


  這事情的真相,從太子爺那裡想要得出,恐怕是不能的了。


  但是問一下這兩位女子,也不是不能得出線索。再說了,說謊的人,嘴上說謊,但她的肢體語言也會暴露。


  眾人也都信,這老天爺,是不會冤枉任何人的。白露已經被人給拖著帶了下去,只留有蒹葭還在屏風後面,似乎在穿著衣服,還沒有臉去出去見人。


  眾人擠進包間,右邊便對著那屏風喊:「姑娘,有什麼委屈你就實話實說,別忍著,我們眾人都看著呢,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蒹葭用了假音,捏著鼻子,隱隱約約、抽抽泣泣的,似乎哭的更厲害了。


  月瑩從人群中擠進來,擠到最前面,一個轉身,桃花扇一開,擋在要靠近那扇屏風的後面。


  月瑩:「你們都什麼人,人家姑娘都這樣了,你們還圍堵著,害不害臊?」


  桃花扇本來就是畫著桃花,還且有時還會變著花樣裝一些各式各樣的暗衛,偽裝成各種樣式,所以這整個一柄桃花扇就顯得有些花里胡哨的。


  但就是華麗呼哨,被月瑩這麼一撐開、一攔,整個保持著一個金雞獨立,要出招的架勢。


  是別有的一番行俠仗義、女俠的風範。


  有人不服,他們又不是壞人,沒想做什麼壞事啊,便循循開導:「姑娘,我們是好人。這位姑娘要真是被欺負了,對方可是當今太子。


  必然會討不到什麼公道。可我們現在都是目擊者,而且人多。若是事情屬實,我們可以聯名上書官府,幫姑娘討回公道的。」


  月瑩:「公道?你們是存心來找茬的對吧?萬一被反咬一口,說我們的人勾引太子呢?」


  月瑩:「這個世間哪有什麼絕對的對錯,又不是捉~奸在床,又真發生什麼,若是鬧出去,你們覺得官府會受理嗎?

  即便受理,不管輸贏,我們姑娘這清譽,你覺得我們姑娘這日後還能好好嫁人嗎?」


  月瑩:「聽不懂人話嗎?再不走,小心等會太子爺沿路返回,發現你們還在這裡想拆他的底,就不怕你們家庭、親戚、好友的仕途會不順?」


  一氣之下,聲音嘹亮,一氣呵成,根本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而且手握著桃花扇,步步往前緊逼。


  最後外面不知誰一聲高喊:「太子爺回來了~」


  被逼近包間門口的人,半哄半嚇的一鬨而散。


  月瑩將包間的門關上,走到屏風后,將蒹葭臉上的人皮面具揭掉,又換上了一張全新。


  蒹葭的衣服,今日是可以內外、兩面反穿的。


  外面是綠色,裡面則是月白,如今已經將衣服反穿好,衣服的顏色變了、面容也變了。


  月瑩拍拍她的肩膀,將一盒上好的胭脂放到她的手心:「辛苦了,這是我在徐州運鏢時候買的,送你。」


  唇角一抹笑,安排人將白露以及蒹葭送出去。


  回去的途中,在馬車上,蒹葭將那盒胭脂拿出來,遞給白露:「這是夫人賞與我們的。回到府上,這件事,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如果有人問起,也就說不知道,明白了嗎?」


  白露點頭,拿過那盒胭脂看了看,又放回了蒹葭手中,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今日的功勞都是你的,應是夫人賞給你的。」


  蒹葭抿唇,笑著微搖搖頭:「是我們的。」


  一臉的春風、和睦。


  她叫蒹葭,她有一個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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