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逼宮
跑出府外,在一處空曠處停下。
蕭恪放她下來,給了她一顆葯,直接塞在她嘴裡,二話不說,行動乾脆、利索。
蕭恪:「這是祭離鬼醫交代的,本來一些事我也不想讓你知道,但但是現在,身不由己。」
雲柯摸著自己的喉嚨,險些被嗆住。
若是毒藥,她自是不怕。可是還有一些事,雲柯:「莫非,當年我還撞見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的事?」
畢竟,她父皇背信棄義,臨陣撕票,這事天下眾所周知,這在五年前,她若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情緒崩潰而一發不可收拾。
不說以她的性格,她心理能力會不會崩潰到的一發不可收拾,即便會,即便她的那段記憶被封掉,但這件已經眾所周知的事情,她遲早一天也會知道的。
所以封記憶,並不是有用的方法,而秦衍卻說她在十二歲時應該還有一段記憶被封。
因為她吃了祭離的葯后,雖然記憶全部喪失,只停留五歲時候,但祭離也說,會在一個月後,她的記憶將全部恢復。
加上她體內原本還殘留的雪蓮藥效,如果要恢復的話,指不定半月就已經足夠。
現在已經快到二十天了,她連十二歲父皇登記時的場景,以及這五年來的大部分記憶都已經想起。
但卻關於十二歲那年的記憶,那段重要時期,卻總是想不出。
那段時期有一個梗,而且祭離給她服下讓她失去記憶的葯是他在沒有哥哥以及秦衍的情況下,擅自主張。
眼下祭離能夠讓蕭恪找過來,恐怕是早一步棋想利用她,而當年,估計也是因為她撞見了不該見的事。
所以,才會有一段記憶被封。
蕭恪一開始沒有回答她,但見她良久沒動靜,看她在愣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劉雲柯,劉雲柯?」
一時間思緒猛然就被什麼給磕碰了一下,腳下一頓,就像是踩到了一塊凹地,猛然一清醒。
雲柯:「怎麼了,師兄?」
蕭恪上下看著她:「你方才問我問題?」
雲柯:「有,有嗎?」
雲柯:「不對,我是在問你,我當年是不是撞見了什麼,所以才會記憶被封?」
蕭恪微搖搖頭:「這個得等你自己想起來。我只負責把你帶入皇宮,你脖頸的那塊玉,與秦衍手上的扳指,好像有對應關係。
到了皇宮后,我會去拖延他找來。這會,太子妃應該暫時不會在宮中,你記得,要把你父皇逼到一個沒有人的宮殿,將所有的太監、宮人都屏退。」
雲柯:「可,當年的事~」
蕭恪:「你會記起來的,吃了那葯,到了宮殿後,你就一直想五年期的事,跟你父皇對話,刺激加上藥性,你會記起來的。」
鸞鳳酒樓附近的一個小酒館,幾個人正吃飯準備稍做休息后再查看現場,青木趕過去,在秦衍耳旁耳語了幾句。
秦衍不露聲色,起身朝太子、相爺各一拜:「府中有事,還請見諒。」
隨後轉身便要走。
太子爺抬了下聲調:「什麼事這麼急,難道是我皇妹又惹了什麼事?」
秦衍抿唇一笑:「府中失火,見笑。」
而後邊走。
太子爺四下看了看,太子爺:「今日這飯我也飽了,宮延尉,這案子就先有勞你了,好好照看相爺。」
然後也走,看似是與秦衍往不同的方向,但隨後翻上屋頂,便去朝相反的方向,跟在秦衍剛才出走的方向。
但是走了些許,卻並沒有人。
凌宇(暗衛)看到一處,從他們所在的屋頂,往身後看去,遠遠的也有一個身影,在飛快的一個屋頂。一個屋頂的跳躍。
是往皇宮的方向。
隨即明白了一點,方才跟秦衍耳語的人是一直在秦衍身邊寸步不離的青木,今日青木沒有跟過來,卻在這個時候來。
而秦衍口中說府內失火,卻是往著皇宮的方向。
而今日,莫不是他妹妹想起五年前那件事的時候?
而那件事,祭離與他提到一點。
五年前秦衍把作為質子的他們丟下后,被他們父皇帶人找到,當時雲柯只是抱著父皇哭了一場,問他是不是不要他們了。
哭的很慘,但這是當時他們兄妹商量后,那個時候,秦衍不肯帶上他們一起走,率領余部就往江東逃。
而天下動亂未平,他與妹妹如果想浪跡天涯、過平常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演一出苦情戲,絕口不提他們父皇殺害秦伯父的事。
只是讓當時還尚幼的雲柯去問,為什麼要丟下他們,畢竟他們還有一層血緣關係,劉勛再不是人,也不會混蛋到這種程度,將他們再殺第二次。
而只要能回去,不管劉勛做什麼,如果父皇想要登記,那他就去做太子,只要這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他們兄妹才能活下去,才不會受他人所控。
但若因為這件事,劉勛才讓人封住雲柯的記憶,那不可能。
當時他記得很清楚,那年他已經十七,很多事理,就算是平常十七歲的孩子,也都會明白。
父皇怕他懷恨,就將他軟禁了起來,而妹妹因為那一場哭,待遇卻很好,每日父皇都會抽時間去看她。還准她出入自由,能夠隨時進入他所被軟禁的地方。
一開始,一著空雲柯還會跑過去給他傳遞外面的消息,譬如,秦衍逃往江東的第三日,他父皇稱帝。
同時立他母親為後,他為太子。
再比如二皇子劉雲楠被派往邊塞。等等,但在他們回來第五日的時候,雲柯就有些不對勁。
她十一歲,距離十二歲還差兩個月的時候,被父皇的一位紅顏下毒,是他與秦衍帶她到塞外的雪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取了雪蓮才救的她。
而父皇稱帝的時候,她十二歲半,正是大病初癒,剛恢復健康的時候。但那晚她見他,她的面色卻極為蒼白。
他問她為什麼,她咬口不說,他把她的脈,體虛。
問她是不是沒吃好,她便把手顫著抽回,低著頭磕磕巴巴著說是。
但他捋起她的袖子,卻看到手腕上的傷痕,明顯就是被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