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私逃出府
秦衍:「那若是,他沒做過採花賊呢?」
雲柯:「那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
身子微探過去,在她臉上輕觸了一下。
雲柯咬了咬唇,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不管有沒有蕭恪這個人,有沒有上次在小巷裡碰到的老伯。
她總感覺,這五年裡,她過的是一點也不好。
楚寧遠也罷,蕭恪也罷,對她而言,這兩個名字只能代表著一閃而過的星光。
就像是浩瀚無垠、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閃而過的流星,能感到一絲的光明,但卻短而且讓人十分不確定,似乎一不小心,短暫星光過後,又重新回到一片的黑暗中。
最後還是推了推他:「趕緊的,還要上早朝呢。」
秦衍:「嗯,那就再占點便宜。回頭別亂跑,在府內等我。」
雲柯:「嗯。」
在他身上抱了一下,待秦衍吃完,走後。
雲柯忙把丫鬟白露召來,蒹葭想必昨晚是跟著太子爺找了一夜,這會應該是睡覺來吧?
搖了屋內跟外面蒹葭與白露屋裡想呼應的鈴鐺,那倆丫頭住在一屋,本來覺得應該會只有白露一個小丫頭跑來。
結果卻是蒹葭跑來了,而且精神頗好。
難道,昨晚蕭恪沒走,而是偽裝成了蒹葭的樣子?
雲柯:「白露呢?」
蒹葭:「還在睡,沒醒。」
雲柯:「她什麼時候回屋的?」
昨晚白露是陪她守在屋外的,回去時應該也晚,如果蒹葭能記得大概時間的話,事情,想必更能確定。
蒹葭遲疑著,這是一個機靈的丫鬟,忙跪下:「請夫人饒命。昨晚蒹葭也不知怎麼就回到了屋裡,白露是一個時辰前回去的,她見到我時,還嚇了一跳。
不知,昨晚是不是蒹葭闖了什麼禍?」
雲柯:「沒什麼,你隨我出去一趟。」
蒹葭:「可、可,我不會武功啊?」
雲柯:「我護著你。」
然後兩人起身便朝外面走。
如果蕭恪昨晚是冒充蒹葭的樣子的話,那現在估計還有可能在府上。
關於月瑩,昨晚似乎自她離開,也沒見過她。
走到東院,先去東院名為星宛的一個小院,推門進去,屋內星棋果真還在睡覺。
讓蒹葭過去推了推,星棋只掙扎了下,睜了下眼睛:「怎麼了?」
然後打了一個哈欠,一個瞌睡蟲又睡了過去。
這眼下月瑩還不知道在哪,星棋不醒,青木跟秦衍進宮了,這府中的其他護衛,又個個她都不太熟。
能找誰來保護她?
便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指劃破,將血滴在星棋的嘴裡,她的血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星棋昨晚是中了瞌睡毒,這麼簡單的毒,應該能解的吧?
而且這毒效本來也就快過了。
推著他:「小星棋,出大事了,你快醒醒。」
雲柯:「星棋!」
半刻鐘后,帶著終於醒過來的星棋,雲柯讓蒹葭先回去看著睡著的白露,那蕭恪曾經可是有名的採花賊,萬一把持不住將白露給采了,那可就不好了。
蒹葭行了禮便快步往回走,見人走遠了,雲柯也不擺什麼形象了,對著星棋直接踢了一腳,就要去打他。
雲柯:「你昨晚怎麼回來的,府中出了大事你知不知道?月瑩不知所蹤,你睡的倒是好。昨晚我哥太子爺將這府中徹查了天翻地覆。」
星棋摸著頭躲過:「公子夫人,那是你哥來徹查,你不去管?」
雲柯不理會他:「那蕭恪呢?昨晚偷夜明珠的那人?」
星棋頓時啞了聲,往內咬著嘴唇。就像一個柔弱可憐、萬般無害加無辜的小少年郎。
而且,還是一個小受,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雲柯自然也沒好哪去,他們倆本身年齡就差不多,而且這會四周又沒人,她也不需要偽裝什麼架子。
擺了擺手:「罷了,難不成,我還再懲罰你?」
雲柯:「再說,那蕭恪怎麼講也是我師兄,你被他給下毒了,也很正常。」
星棋:「喂喂,你可別狗眼看人,我昨晚,我昨晚是故意中毒的。」
雲柯:「故意?」
眸子瞬間變的嚴厲,有種濃濃的壓迫力,似乎要吃人的節奏。
雲柯:「既然是故意,那這罰你肯定少不了。」
星棋停下腳步,抱著頭。
星棋:「那我,要不要,先跑路?」
雲柯:「隨你。」
雲柯對他回了一眼:「反正,這府中人最後一次見我,是跟你在一起。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自己抗啊。」
話一說完,整個人撒腿就跑。
蕭恪的輕功路子與她的甚為相似,雖然因為失憶,她輕功並沒有以前用的那麼熟練,但經過昨晚見了蕭恪的。
一切她所學過那些輕功,恍若明朗了起來。
好似,有人還說過,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她這輕功卻是已經能夠達到這天下的頂尖,不是最快的,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星棋抱頭的空檔,見她身形一溜,隨即身影一閃也跟著去追。
這丫頭跟他們家公子有一個共性,就是人前挺像個樣子,正人君子、典雅大方什麼的,但是內心卻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旦若是跑出去,那是跟江湖上的遊俠、街頭上遊手好閒的登徒子一般。
就是一種,沒人約束了,各種作的江湖名門公子。
雲柯跑出去后,跟星棋繞了一個圈,躲在宜都牆后,待星棋從旁邊的巷子口穿過,一個閃身,從他身後交錯,往另一個方向跑。
然後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甩掉人後,直接就朝昨天的那戲樓跑,她是不太識路,但大體方向還是知道的。
飛檐走壁,一路只從屋頂上過,往這京都的最繁華,最熱鬧的街市跑去。
等到了目的地時,那戲樓已然被封了起來,門口是有官兵把守的,雲柯突然瞬間想到了一件東西。
隱身衣。
可是這『隱身衣』她有嗎?
這東西好像世上僅有一件。
不對,應該是流落到市場上的只有一件。
這時,突然有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她,蕭恪用自己的披風蓋住她:「噓!」
然後一陣風起,戲樓的大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