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不一樣
雲柯想到了腰間的匕首,將腳腕上的紅線割斷,因為一隻還在與板凳被鎖在一塊,便抱著板凳去往房間的另一邊跑。
她記得在房間的另一邊,用屏風擋住的,是有預備著用來沐浴的涼水,跑過點,掂量著做個一個大概有蕭恪三分之二身高的長戩,是冰的。
拿著跑過去,還未貼近過去,蕭恪一個身影快速的急閃,就閃到她面前,從她手中接過,而且隨即就跟過來。
但是蕭恪已經又回到了方才打鬥的位置。
也許是空間比較小的緣故,月瑩便開始提議:「出去打。」
秦衍點了下頭,蕭恪卻突然一個后躍,一閃,跑到了小雲柯身後,一隻還握著冰凌,橫在了她脖子之上。
秦衍眸子一驚,整個人動作也不敢向前。
蕭恪:「出去打?你們是要讓我被發現嗎?怎麼,你們這些江湖高手,怎麼不管誰見到我,都想與我打一場?
天下武功各有相剋,只是我們這一門派的武功,還真沒有什麼剋星,對吧,小雲柯?」
雲柯只眸子動了動,雲柯:「打不過就跑,的確是好功夫。」
而後腦袋就被重叩了一下。
秦衍挑劍,是一招把那冰長戩挑飛,左手持劍,右手則極為迅速的把雲柯往後一拉。
一招劍鋒飛轉,右手從左手順劍,劍舞如飛,在蕭恪的前左右三側形成劍陣,使得其輕功無法施展,只得直直往後逼退。
蕭恪一邊往後退,一邊大喊:「我嘞個去,你以為以你方才那速度,我若是想殺她,大可在你拉她的前一刻,半秒鐘就能擰了她脖子。
這天下能人高手,無奇不有,萬一哪一天,我這小師妹被綁架了,還不得被撕票?」
蕭恪此時手中是沒有武器的,秦衍手頓了下,劍停。
秦衍:「這不需要你來擔心。」
雲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觸上衣領下的那塊玉,突然明白秦衍把這玉給她的目的。
畢竟這天下的高手無奇不有,有這個東西,雖然只能抵免傷害三秒,但這三秒的確近距離救一個人,已經足夠。而且自保逃命,那更是不在話下。
蕭恪將手放下,將脖子也特地往秦衍的劍上移,脖子架上去:「反正,你要殺就殺,我是不跟你打了。
頂多,就是我死了,那丫頭會蒙上謀害同門的罪名而已。」
秦衍劍刃仍舊架在他的脖子上,想拿下來,但是心有不甘。
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打不過的人,這不分出勝負,他是不甘心的。月瑩跟著起鬨,有些不甘心的:「你不會是打不過我們家公子吧?」
雲柯走過去,把秦衍的劍從蕭恪的脖子上拿下來,又嗔怒月瑩一眼:「不挑事,你會死啊?你不是想打嗎?明日,我陪你打,而且還保證,你絕對不是對手。」
蕭恪跟著點頭:「打不過就跑,的確,她還真不是對手。」
這是在套用方才她說他的話?
雲柯拉著秦衍後退一步,指著他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月瑩撇了撇嘴唇,別過臉,沒動。
蕭恪輕咳了下,也沒動,而且是小心翼翼的:「我住哪?柴房嗎?那裡不會有個小丫鬟什麼的吧?」
雲柯:「隨你,反正,給我都先出去。」
這裡可是閨房好不好,是他們的私人房間,這下被他們兩個進來,還弄的一團糟,不收拾,夜晚還怎麼住人?
秦衍看了看,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整張臉都黑了。
秦衍:「東院,有一個荒涼的小柴房,那裡沒住人,也沒有丫鬟。」
然後手一指。
蕭恪蹭的下人便不見了,他來這大司空府自然是想躲著的,打架什麼的,他自然是不好的。
剩下的,便也只剩下月瑩了。
秦衍只把眼一掃,前一秒月瑩還在神遊,一看蕭恪竟然不動聲響的跑了,立馬也跟了上去。
好似,她跟蕭恪還沒分出勝負呢。
然後雲柯便把手上的枷鎖給秦衍看,秦衍讓她站好,幫她把鎖劈開。
而後看著這個小格局內已經亂七八糟,頓時都有些煩惱起來。
秦衍:「要不然,把這個拆了,重新建?我們再暫且先換個院子住?」
雲柯:「不要吧,太浪費了。再不成,我們收拾一下?」
秦衍面色微掙扎:「可,被人碰過了。」
雲柯:「一塊地板而已,難道每天丫鬟過來清掃,不也是碰了?」
秦衍:「可那不一樣。」
雲柯:「這本身就是一樣的,屋內,只要整潔,東西只要乾淨不就得了,再說這地板,沒被你圈起來,造成屋子的時候,還不是被人踩來踩去?」
秦衍:「那不一樣。」
他的東西,他整日休憩的地方,怎麼能被人隨便進進出出的,這樣,萬一他那天來了興緻,一想到這裡曾有外人踩過。
他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去做,去做那事?
人潔癖,那都是有個根源的。
若是是在書房,那別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那他是無所謂。
於是就在這小事上爭了半天,秦衍:「不然,我們去隔壁的屋內,先去吃點東西?」
雲柯:「不成,我還是要住在這裡的,要吃東西你去吃,我先得收拾。這裡弄的這麼亂,若是讓丫鬟過來收拾,恐怕還會有疑心。」
然後動起手,便開始快速的整理,只是好在他們過招並沒有損壞屋內的東西,只是碎了幾個碟子,還有一個空的瓷茶壺。
東西收拾好,而後從窗戶口翻出去,找個地方丟了,再跑回來。
秦衍將板凳扶好,放回原處。找了塊布,又將那冰長戩給融了,化成一盆水,將布濕了,然後將整個小格局內,地板、桌子、板凳腿什麼的統統給擦了。
順便將屋頂、窗戶、牆壁什麼的也都給擦了。
這個小格局的確是小,就方才那過招,也不知道都是怎麼過的。
將一切都收拾好后,正好雲柯丟完東西也已經趕了回來,還帶了一匹從庫房拿出的絨毛毯子,是月白色與純凈的白色相間,兩人將毯子鋪好,將本來的那個桌子給搬到了隔壁,而在上面只放了一個小矮桌。
躺椅仍舊是放在靠窗的位置,然後又抱了盆水仙花,往那小桌子上一擺。
雲柯:「這樣,也算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