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前往寧王府
凌刃:「快,過去。」
走到那一處,一位仍有風韻的半老徐娘手中正拿著一條鞭子,不過收了回來,纏在手中不像用來打人的,唇角淺淺的笑,竟有種溫婉。
而一旁站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她身邊站著,微低著頭,但還是忍不住朝他們的方向偷偷敲著,也不像是剛被鞭子抽過的人。
秦沐然裝害怕,緊扯著凌刃的手跟著走著。
到了地方后,拿出一枚令牌。
凌刃:「過來查看貨物。」
京城二十餘家大小青樓,有七家是太子及冠時墨家給的產業。因為說出來不雅,只有墨家給公主的鸞歌酒樓全國各地十八分行是眾所周知的。
這青樓是太子的產業倒無人知曉,令牌是凌刃偷的。
想要打擊戚家的勢力,就得先從這最弱的一環-戚夫人下手。爆出戚夫人的身份,證明二皇子劉雲楠並非陛下親生,外加戚家當年的欺君之罪。
而欺君之罪,當誅五族。
駙馬與公主剛回京都,而新官上任這便是最好的一把火。
找來當年從這裡出去的女孩檔案,這戚夫人那一頁,凌刃用一張紙讓秦沐然去臨摹,一旁的一位老嬤嬤忙阻止:「大人,這、這~」
凌刃:「上頭命令,難道你們想違抗?」。
令牌一揚,一雙眼睛透出的是殺手眼底的肅殺,管她們的人說過,見令牌如見主人。
凌刃將那本檔案放在一個鐵盒裡,用鑰匙鎖住才重新交給那管理花柳巷的老嬤:「近來可能會有用,切記,收好。」
然後收了令牌,便從花柳巷快速的離開。
晨起,五更時分,秦衍已經爬了起來,洗漱、穿衣然後去早朝,雲柯覺得無聊,陪他吃了早飯也動身準備去寧王府。
讓蒹葭與白露在府宅里看著,她只帶了月瑩一人。墨語以及何畏在執行任務要在下月中旬才能回來。
月瑩陪她坐在馬車裡,十分疲勞的在馬車內半躺著,抱著她的大腿:「夫人,你看我這麼嬌俏、這麼年輕,大清早的出來,你看,會長皺紋的?」
雲柯用一個煮熟的雞蛋幫她捂著眼睛,陰陽怪氣著:「昨晚,有沒有看什麼奇怪的書?」
月瑩眼眸猛地放大:「你怎麼知道?」
雲柯:「我就猜就是這樣。」
月瑩手撐著下巴,呵呵笑著:「我就猜,夫人你肯定是想歪了。」
然後把袖子伸過去:「昨晚跟星棋吃燒烤,喝了點酒,所以就睡晚了。不信,你聞聞?」
然後收了手中的雞蛋,將她一腳給踢了去。
雲柯:「你這實話也終於肯說出來了?」
眼中有一種精分,彷彿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套她這句話似的,月瑩暗扶額,怎麼她感覺自己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雲柯將雞蛋剝掉,然後一點一點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吃,一邊朝月瑩的方向輕挑了眉頭:「這姜,自然還是老的辣。」
月瑩:「可夫人,你比我小耶。」
雲柯兩隻手交叉,一隻手捏著下巴:「活的久,未必就長的大。」
月瑩:「你這是在罵我。」
雲柯:「我沒有。」
月瑩:「夫人你有。」
然後一個猛撲過去,等到寧王府時,雲柯將月瑩不注意的衣角理了理。
雲柯:「你這出來可是代表了我的顏面,萬事不得出手,不得動手,哪怕對面的人再囂張。你看我眼神就好。」
月瑩:「可你是公主,再加上有公子撐腰,誰敢對你無禮?」
雲柯沒有再答她,只無奈的抿唇搖搖頭,雙手於身前疊放,一襲羅裙,是白凈的純白,頭上的金步搖,步步彰顯著一種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
雖看著柔若無骨,但那份氣質在,走在寧王府門,也算是能駕馭得了這一朝公主的身份。
在來人快速跑去稟告的路上,雲柯已經走到了這寧王府待客大廳。手中捏著僕人送來的一杯花茶,是用兩手捧著,很是小心翼翼。
有種這個公主很弱勢,很想讓人保護的感覺,而且,還很好欺負。
月瑩微吸了吸口氣,雙手環抱想著,這還是他們的公子夫人嗎?
雲柯看出她的遊手好閒,眼眸一刺。嚇的月瑩一個激靈往把手放下來,恢復了一副嚴肅、冷著臉的樣子。
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有嚎頭,不弄出點功績實為說不過去。
秦衍與她交代過現在寧府的實況,在柔然一戰時,寧王劉璋安插在太子軍中的兩萬人馬全部陣亡。
光賠償陣亡家屬的撫恤金估計就已經虧損不少,而且寧王側妃身為小妾卻搶了正妃的權力,在這王府沒少作威作福,而且還與她有過過節。
等寧王府來人時,不曾想卻是打扮端莊的寧王正妃,這著實讓雲柯吃了一驚,但眸子只微微愣,忙上前叫了聲:「皇嬸。」
寧王妃只對她鞠躬作輯卻並不說話。
雲柯忙抬眼又看了看,詫異。
隨即一個小丫鬟走過來:「王妃今日得了咽炎,不可說話,不然這病會好的更慢。」
雲柯:「嗯,那太醫可有診治?」
這說話寧王側妃也已經飛快的趕來了,忙行著禮,將寧王側妃往一旁擠了擠,佔據了位置:「不知公主大駕,妾等還沒來及到府門去迎接,還請公主大人大量、千萬別怪。」
雲柯有些微微詫異著抬眼,望她:「我以前很霸道嗎?」
寧王側妃腦袋裡骨碌碌一轉,突然想起寧王說過,公主在雍州時遇刺,傷了腦子,現在只有八歲之前的記憶。
忙開口,微微把頭搖動:「不,公主向來就待人溫和。正妃這幾日喉嚨不舒服,不能說話,公主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吩咐妾身。」
話語是恭謙的不能再恭謙,而且似乎是將她當門神供起來的。
雲柯:「可,寧王妃是我皇叔的夫人,也便是我皇嬸,雲柯不敢造次,如果有得罪,那就先告辭了。」
然後微低了頭,抿著唇,扯了下月瑩很柔弱的就要走。
寧王側妃忙去伸手攔了下:「公主殿下真的,怎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