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107：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第107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臻喝酒了？
跟我離婚之後，喝的爛醉？
他的胃受的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深水炸彈一般的炸開在我的腦海裡面，我抓緊了手機，從地上爬起來，追問道：「樂樂，爸爸現在怎麼樣？還在喝酒嗎？他……」
「砰——」
樂樂那邊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陸臻暴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滾，都給我滾——」
我的心一緊，隨即咬著唇，飛速的換好鞋子出了公寓的房門，房門「咔嚓——」一聲關上的那一瞬間，我才想起來，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
電話那邊樂樂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媽媽，媽媽，妹妹她……」
「念念怎麼了？」我一邊打車，一邊問道。
「妹妹不見了，回家就不見了，爸爸要我走，我不走！」樂樂似乎是躲在被子裡面，聲音悶悶的，「我偷跑回來了，爸爸沒看到我，可是他很兇！」
「……」我蹙眉，陸臻把念念送到哪裡去了？
「媽媽，我害怕……」樂樂在電話那邊抽抽搭搭的說著話，「房間裡面很黑，爸爸在樓下喝酒，還凶人！」
「樂樂乖，媽媽馬上回家，樂樂回自己的房間，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出來，好不好？」我盡量放緩自己的語調，在計程車停在我面前之前，努力的安撫著樂樂的情緒。
我跟陸臻現在的狀態屬於，離婚協議已經簽了，但是……
離婚證還沒有下來，現在我還是名副其實的陸家少奶奶。
可是，我怕陸臻的情緒不對，擔心陸臻會跟我吵起來，被樂樂看到，所以，樂樂去自己的房間是最好的方式，當初跟楊凱吵架的情形給樂樂留下太深的印象了，如果這次再發生當年的事情，我真的擔心會刺激到樂樂。
跟計程車司機說了去上清華苑之後，我一直握著手機，生怕樂樂那邊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沒能及時接到電話。
當年跟楊凱生活的恐懼突然又侵襲了我的全身，直到計程車緩緩停在了上清華苑的門口，我才恍然醒悟過來，陸臻始終是跟楊凱不一樣的。
他即便醉酒後暴怒，也不會對樂樂做些什麼的。
這麼想著，心裡的情緒倒是平復了不少，我下車之後，直接往上清華苑裡面沖，門口的保鏢見到是我的時候，連忙攔住，「少奶奶，您，您回來了？」
明知故問！
我繞開他們，依舊悶著頭往裡面闖，而為首的保鏢則一臉為難的攔住我，「少奶奶，抱歉，陸先生交代過，以後不允許您踏足陸家別墅一步。」
我推開他，聲音冷冽而急躁的開口：「別碰我！你還知道我是少奶奶，你就該明白，這裡，我想進去就能進去！至於陸臻那邊，我來處理！」
「這……」那保鏢還是不打算讓我進門。
我乾脆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我打你們，陸臻不會說什麼，但是如果你們敢傷害到我，陸臻會怎麼做，你們心裡清楚！」
說這句話的時候，事實上，我的心裡是打鼓的，因為我並不知道現在的陸臻究竟是在用什麼樣的心情看待我的。
門口的兩個保安面面相覷，幾秒鐘之後，才妥協似的往後退了退。
「少奶奶，請進！」兩個保鏢齊聲說道。
我悶著頭跑進了上清華苑裡面，剛推開別墅的大門，就看到陸臻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醉生夢死，茶几上面擺滿了酒瓶子，下面都是陸臻的西裝外套和領帶，以及……
離婚協議書的文件袋。
廚房阿姨看到我之後，臉色突然一變，端著手裡面的醒酒茶就沖著我跑了過來，那姿勢，那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活救星，我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著還在茶几上摸索酒瓶的陸臻，心裡一股無名火升騰了起來。
——蘇嵐，你別太高看你自己了，我陸臻，不是非你不可的。
——蘇嵐，你放心，只要你肯離開我，我會過得比你好！
——就這樣，我不想再見你！
上午的時候，還那樣意氣風發的跟我講他不是非我不可，轉頭就開始醉生夢死，重複六年前我離開時候的噩夢，這就是陸臻口中的他會過的比我好！
7;150838099433546離開的時候，說那麼多絕情的話，現在做的又是多麼打臉的事情！
「少奶奶，您終於回來了！」廚房阿姨是跟管家一起跑到我面前的，他們一左一右的攔住我，「少奶奶，您趕緊喂陸先生喝點醒酒茶吧！鬧了好一陣兒了，陸先生胃不好，再繼續這樣喝下去，肯定是要胃出血的……」
「滾，都滾出去——」
我們這邊的聲音似乎是吵到了陸臻，陸臻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然後眼神迷茫的四下看著，唇角微揚，笑的好不諷刺。
「真是可笑，我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
自己的孩子？
我拿著醒酒茶往前走的腳步一頓，隨即一臉詫異的看向一旁的管家，低聲詢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陸臻他……」
廚房阿姨臉色突然變得白了起來，「少奶奶，在您和少爺離開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陸老爺子來家裡了，當時我正在喂小小姐喝奶，陸老爺子說要看看孩子……」
「陸老爺子帶走了小小姐，陸先生知道之後，去了陸家，沒能把小小姐帶回來。」
後面的內容是管家接的話，我抿緊了唇，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陸臻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陸老爺子先是趕走陸臻，不想讓他威脅到陸邵陽的位置，後來沒有因為陸氏的沒落，而強制性的利用念念逼迫著陸臻回去幫忙穩住陸氏。
陸老爺子拿捏住了陸臻的軟肋，那麼，現在的陸臻想要做什麼選擇，就需要想清楚了。
——爸爸，要送我走，我不走，偷偷跑回來了！
樂樂的話也清晰的響徹在了我的腦海裡面，陸臻是擔心自己連樂樂也照顧不好，所以，才會想著把樂樂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嗎？
「你們站在那裡做什麼？我請你們來家裡當門神了？滾——」陸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暈暈沉沉的也不知道指著哪個方向，聲音倒是聽起來中氣十足。
我拿著醒酒茶大步走到了陸臻的旁邊，「陸臻，把這個喝了，你的胃……」
「砰——」醒酒茶被陸臻一把打到了地上，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
廚房阿姨見狀，立刻又去了廚房拿了一杯新的出來。
而陸臻用力的推了我一把之後，便拿起了一瓶的酒瓶，似乎打算就這樣喝下去，見狀，我咬了咬唇，猛地將醒酒茶喝到嘴巴裡面，湊上前，捏住陸臻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陸臻推人的力道很大，我抓緊了陸臻的肩膀，將醒酒茶一點不剩的度到了陸臻的嘴裡，感覺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之後，才鬆開了他的肩膀。
「你他媽——」
陸臻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眼神冷冽的看向我，卻在對上彼此眼睛的那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換成了一句自問似的呢喃，「蘇，蘇嵐？」
「對，是我！」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陸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跟我說，你會過得比我好，這就是比我好的表現？」
陸臻蹙眉，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儘管身形搖晃不已，但是他還是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我的手腕，「走，你給我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告訴我，哪裡是我該去的地方？」我掙扎著甩開陸臻的手，陸臻踉蹌著往旁邊走了好幾下，然後晃晃悠悠的摔倒在了茶几上，酒瓶子摔了一地。
「結婚之前，你說過你死都不會放開我的手，你要我安安穩穩地留在你的身邊，我做到了，即便我應該離開你，我也沒有走！可是你呢，陸臻！」
我沒有衝過去將陸臻拉起來，而是順勢發泄著自己沉寂了一天的怒氣，「你怎麼能這麼霸道？我不肯簽離婚協議書，你就抓著我的手按印泥，陸臻，你怎麼能這樣！」
就這樣的簡單放我走，然後自己黯然神傷？
瘋子！陸臻這個瘋子！
我的咆哮並沒有讓陸臻的臉色變得多好看，他仍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非要趕我走，「你現在就走，趁我還沒有叫保鏢進來把你趕出去，自己走！」
「你讓他們進來趕啊，趕我走啊！反正我身上沒錢沒鑰匙，天已經涼了，我也沒有衣服，你趕我走就是了，反正，我從這裡出去了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我挺著腰，無所畏懼的瞪著陸臻，心裡卻在賭著陸臻的心軟，可是這一局，我賭輸了，陸臻還是讓管家去找了保鏢，等保鏢進來的時候，我哽咽著，苦笑。
「陸臻，你不愛我了是不是？」
陸臻抿唇，從茶几上站起來，就要往二樓的方向走，「公寓的地毯下面，放了兩把備用鑰匙，現在，滾出去——」
連我會忘記帶鑰匙的可能都想到了，這樣的陸臻，讓我怎麼捨得放棄？
「陸臻——」
我高聲叫了一聲，然後撲過去，一把拽住了陸臻的胳膊，在他回頭的那個瞬間，踮起腳尖，捧住陸臻的臉，對著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陸臻的眼神一凜，大手按住了手腕，在摸索到手腕上那道划痕的時候，愣了下，而我則趁勢將自己的舌頭伸到了陸臻的嘴裡。
糾纏了一會兒，我抱住陸臻，喘著粗氣，重複道：「不會放手，我不會放手！」
陸臻的眸色沉了沉，然後猛地伸手，按住了我的後腦勺，薄唇壓下來，重新糾纏，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沙發上，陸臻半壓著我，聲音低壓而深沉。
「蘇嵐，你自找的！」
話落，陸臻便將手伸到了我的衣服裡面，一旁的下人看到之後，各個臉色都變了變，然後四散著離開了，我不在意的伸手圈住陸臻的脖子。
「對，我自找的！」
陸臻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牙齒撞得我的唇瓣生疼，可是陸臻還是不管不顧的吻著，咬著，我閉上眼睛，無數次的重複——我愛你，陸臻。
我能察覺到陸臻每次在我說「我愛你」得時候，身體都會下意識的僵硬那麼一兩秒，隨即便是更加瘋狂地啃噬，直到——
「爸爸——」樂樂從樓上跑下來，看到陸臻壓著我的樣子，立刻撲上去，小手打著陸臻的後背，大聲道：「不准你欺負媽媽！」
「樂樂，你……」我看到樂樂，整個人都晃了一下。
下一秒，陸臻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看著從樓上跑下來的樂樂，眼神微微一變，眯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樂樂縮了縮脖子，但還是挺著小胸脯擋在了我的前面，「我，我不准你欺負媽媽！」
陸臻皺眉，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樂樂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樂樂一驚，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袋，「沒，沒響！」
越是這樣說，越是證明手機響過了好幾次。
陸臻抿唇，沖著樂樂伸手，「把手機給爸爸！」
樂樂癟嘴，我從沙發上抱住了樂樂，柔聲撫慰道：「樂樂乖，爸爸媽媽現在沒有事情了，快點把手機給爸爸，爸爸著急用……」
樂樂的視線在我和陸臻之間徘徊了好幾次，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把手機拿出來，遞給陸臻，也不說話。
陸臻看了一眼屏幕，面色一沉，然後迅速的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手機那邊傳來急切的呼喚，「陸總，夫人被陸副總帶走了！」
陸臻的瞳孔驟然放大，隨後他的胸腔上下起伏，啞聲道：「追！」
那邊似乎又說了些什麼，但是陸臻舉著手機離我的距離有些遠，我聽不清楚，只是隱約的明白過來，姜其含被陸邵陽帶走了……
——我這輩子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志向，我只想為我的父親洗刷冤屈，讓罪魁禍首，繩之以法，蘇嵐，我原諒了你，是因為我愛你，我捨不得你，但是，姜其含不一樣！
想到陸邵陽結婚那天，提到姜其含的時候，暗中恨意滿滿的樣子的，我的心一涼，忙不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陸臻……」
陸臻轉過臉，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一絲灰濛濛的氣息，他看著我，像是看著這輩子最可惡最噁心的垃圾，聲音冰冷而沒有溫度。
「蘇嵐，恭喜你，你做到了。」
「陸臻，你在說什麼啊？」我搖了搖頭，不能理解陸臻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陸邵陽不會放過姜其含，忙不迭的拽住了陸臻的胳膊，「你現在先跟我去找陸邵陽，他……」
「啪——」
陸臻猛地甩開了我的胳膊，視線冰冷的上下掃視著我的臉，好半天，他才冷笑道：「答應跟陸邵陽合作的人不是你嗎？蘇嵐，拜託你以後用點腦子，重要的事情，打電話處理要比發信息這種能讓人留下把柄的方式好得多！」
跟陸邵陽合作？
倏地，我想起了那天陸臻在卧室裡面補眠，我的手機開機的事情，那時候，陸臻面無表情的跟我說是鬧鐘，我還以為……
原來，那天陸臻看到了陸邵陽的回復，並且，刪除了？
我的心一沉，連忙站好，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後悔了，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甚至……」願意為了你放棄那些過去。
陸臻沒有讓我的話說完，他清冷而矜貴的臉上滿是疏離，「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已經跟你這種女人，沒有什麼關係了。」
頓了頓，他補充，「離婚的那套程序，我已經走完了。」
我愣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精神恍惚的看向他，「你說什麼？離婚……」
「離婚證就在地上的文件袋裡面，你可以去看。」陸臻冷冰冰的看著我的臉，半晌，他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大步的往外面走，「蘇嵐，在我這裡，你不需要隱瞞或者欺騙，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我不會不給。」
「……」陸臻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覺得我一直都在欺騙他？
「可是，你讓我太失望了。」陸臻勾了勾唇角，酒精讓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的迷離，他再一次狠狠甩開了試圖靠近他的我，「別碰我，我現在噁心你！」
我被陸臻推得一個踉蹌，樂樂扶住我沖著陸臻喊，「爸爸是壞蛋，爸爸是壞蛋！」
「樂樂——」我捂住他的嘴巴不讓樂樂再繼續說話。
而陸臻就像是無所謂一般，對著外面的人喊道：「來人，把小少爺帶到二樓的卧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他出來！」
外面的保鏢很快走進來，一把抱住了樂樂就往樓上走，樂樂沖著我伸手，「媽媽，媽媽——我不要去卧室，爸爸是壞人！壞人！」
我看了看樂樂，正準備過去安撫幾句的時候，手腕上一暖，「你跟我走！」
「陸臻……」
我踉蹌著跟上陸臻的步子，好幾次險些摔倒，我不知道陸臻要帶我去哪裡，做什麼，只知道現在陸臻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在害怕。
我的心一疼，反握住他的手，「陸臻，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即便我之前掙扎過，可是一看到你的臉，我就沒辦法在堅持報復，我……」
我的話說的凌亂，我想解釋的話太多，太亂。
陸臻將我塞到了副駕駛上，自己則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想到他剛剛喝了那麼多酒，我連忙上前攔住他，「你跟我說去哪裡，我來開，陸臻，我來開！」
陸臻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鬆開了手，「隨便你。」
我爬到了駕駛座的位置，聽到陸臻說去機場的時候，連忙將車發動，「陸臻，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去機場……」
「呵，從我這裡套話，方便提前告訴陸邵陽嗎？」陸臻冷冷的看著我，笑容就像是猝了毒一般，「你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跟他說，我現在要去找他。」
我咬著唇，一邊加快車速，一邊質問，「陸臻，結婚那天，你說過你會信任我！」
陸臻抿唇，不語。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你不信任我，但是，事實上你只是不信任你自己！不信任我肯為了愛你，放棄一切！」我將油門使勁兒踩了下去，窗戶開著，外面的冷風像是刀子一般的吹在了臉上，生疼。
「是，我不信，從六年前，你選擇離開開始，我就不信了。」陸臻的眼神微微一變，隨後他看向窗外，聲音低沉而優雅，「你看，愛情就是這麼脆弱。」
無比嘲弄的一句話。
「不脆弱，陸臻，愛情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我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前面的路況，聲音沙啞，「陸臻，如果，如果這一次，你的母親被救回來了，我們就忘記過去好不好？」
忘記過去的一切恩怨，就過只有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活。
陸臻的眸色深沉，他就那麼僵硬的坐在副駕駛上看了我很久，直到汽車停在了機場的門口，我才聽到陸臻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好。」
車子停穩，我的眼淚也在那個瞬間掉了下來，砸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將車門打開，我以為只要找到了陸邵陽，只要在陸邵陽對姜其含做些什麼的時候阻止，那麼一切就來得及，我跟陸臻的婚姻和生活也會來得及，卻沒想到……
陸臻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我們正好跟在機場守候的張秘書碰上頭，我隨著張秘書準備著上飛機的事宜的時候，卻看到陸臻的手機跌在了地上，手指不斷地顫抖著，似乎是在隱忍著些什麼。
因為陸臻是背對著我的，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裡擔心便大步的走向他，我叫，「陸臻，你……」
陸臻轉過臉的那一瞬間，我愣在了原地，我看到了陸臻的眼淚。
為什麼，會哭？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臟的某一處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