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我們去民政局,結婚!
075:我們去民政局,結婚!
第75章:我們去民政局,結婚!
我沒有想到我會在醫院的洗手間外面見到陸邵陽。
一個多月的空白時間,並沒有讓他變得跟我想象中的憔悴不已,相反,他甚至比一個月前要意氣風發的多,也冷漠無情的多。
他穿著裁剪得體又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西裝褲包裹著他的兩條大長腿,俊秀的臉上是冷硬的漠然,他好像瘦了,又好像只是結實了,他的身邊站著兩個畢恭畢敬的保鏢,那架勢像極了好久之前,我在醫院重逢陸臻的樣子。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在心裡無數次的思考著,要怎麼跟陸邵陽說第一句話。
除了抱歉和補償以外的第一句話。
冷風從遠處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掃過了我額角處的頭髮,陸邵陽並沒有看到我,他一直都在專心地跟旁邊的保鏢說話,眼神認真卻狠礪。
旁邊的小護士見我遲遲不動,困惑的問道:「哎,陸太太,您怎麼了?」
話落,還沒等我說些什麼,頭頂上便驟然落下來一道銳利殘忍的目光。
是陸邵陽。
陸邵陽看著我,笑的邪魅又燦爛,只是那笑意並不答眼底,他說:「陸太太?呵,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我低下頭,收斂了臉上的所有表情,聽著陸邵陽嘲諷似的說著「好久不見」,我抿了下唇,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來醫院了?你生病了?」
陸邵陽旁邊的保鏢手裡面還拿著病例,名字看不清,只隱約能看到一個陸字,是陸邵陽生病了么?可是……
我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陸邵陽,發現他除了眼圈底下有一圈陰影以外,其他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病態的表現,甚至可以說陸邵陽的狀態還算不錯。
陸邵陽冷冷的笑了一聲,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怎麼?擔心我?」
「哎——」旁邊的小護士小小的驚呼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陸邵陽會來這麼一手。
這在外人看起來像是有意無意的曖昧行為,事實上,只是陸邵陽用來噁心我的一種手段,他恨我,手上的力道極大,我甚至都能預見他的手指移開之後,我的下巴會紅成什麼樣子。
我抬起頭,對上陸邵陽分外鄙夷的眼神,呼吸微微有些沉,「是的,我擔心你。」
「擔心我?」陸邵陽像是聽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他嘲諷似的笑了兩聲,然後猛地將我推進了男洗手間,身後的小護士尖叫一聲便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保鏢給制止住。
原本還在上廁所的男士,再看到一個孕婦進來的時候,都倏地瞪大了眼睛,而我也在被推進洗手間的那一瞬間,失去了光明,是陸邵陽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都給我滾出去!」陸邵陽吼了一聲,很快,攔住小護士的另外一個保鏢便走進洗手間,強勢而又冷硬的將在場的男士趕了出去。
這種霸道而強勢的樣子,不適合陸邵陽,一點都不適合。
「陸太太——」
「哎,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嘛啊?」
「陸太太——」
小護士的聲音還在洗手間的外面不斷地迴響著,陸邵陽遮住我眼睛的手鬆了開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很快,我便被陸邵陽推到了冰冷的牆壁上,他欺身壓了過來。
我閃躲不了,只能皺眉看向他,「陸邵陽,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陸邵陽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頓了頓,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聲音很輕的響了起來,「蘇嵐,你說你擔心我?是為什麼呢?是不是覺得當初陷害我的爸爸,心裡有愧疚?還是說,蘇嵐,你天生就是這種做作的女人,讓人噁心!」
我沉默的聽著陸邵陽的話,臉上的表情卻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陸邵陽不會對我做什麼,起碼,現在不會,他不會拿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來開玩笑。
「蘇嵐,你說,我要怎麼報復你跟陸臻,才能痛快?嗯?」陸邵陽的唇貼到了我的耳畔,我們兩個之間距離的很近,但是陸邵陽並沒有真的碰到我。
我側了側臉,跟陸邵陽保持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冷靜的開口,「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報復我,侮辱我,因為我對不起你,但是,陸臻是無辜的,從開始到現在,他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後來知道,陸臻也只是出於保護我的心態,一直沒有將得到的證據交出來而已。
陸臻只是太愛我了而已。
我的話,讓陸邵陽的面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你對陸臻倒是深情,當年可以為了他作偽證,現在即便身處劣勢,還記得給他求情,不過……」
陸邵陽看著我,眼神冰冷陰沉,「我不會放過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的!」
「陸邵陽……」我皺眉。
「蘇嵐,我給你一次機會。」陸邵陽吻了吻我的額頭,聲音沙啞的響了起來,「我知道你跟陸臻要結婚了,婚禮上逃走,並且……」
陸邵陽的手滑到了我的小腹上,「打掉這個孩子,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救樂樂。」
最好的醫生?
連陸臻都找不到的醫生,陸邵陽就能找到?
我搖了搖頭,還沒等我說話,陸邵陽又補充道:「我在國外的時候,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在醫學上的造詣很高,像樂樂這種疾病在國外也有沒用臍帶血就得到救治的方法……」
我的腦海閃過了一道光,剛剛那份病例,是樂樂的嗎?
陸邵陽怎麼會有樂樂的病例?!
像是看出來了我的困惑,陸邵陽半撐起自己的身子,伸手把玩著我腮邊的頭髮,聲音很輕的響了起來,「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用錢辦不到的事情,比如說,你五年前的陷害,說的冠冕堂皇,事實上你不還是拿著五十萬離開了?」
我抿唇,沒有跟陸邵陽解釋五年前的事情的意思,因為沒有必要。
五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會負起相應的責任,該出庭指認的我會出庭指認,該為陸邵傑洗刷的怨屈,我會去洗刷,即便這個或許會讓我在監獄裡面度過一段漫長而孤獨的時光。
但是,我不喜歡陸邵陽對陸臻的這種敵意,明明五年前的陸臻什麼都不知道。
「陸邵陽,你雖然認識陸臻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你應該明白。」我看著陸邵陽的眼睛,在察覺到他微微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間,低聲道:「他的為人和性格,他不是那種為了一己之利而去陷害別人的人,五年前的事情,他開始並不知道。」
陸邵陽嗤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地拽了下我的頭髮,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了起來。
「蘇嵐,別在我面前為你們所謂的噁心愛情唱戲了,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去相信!我給你的機會就那一個,要麼,滾到我的身邊來,讓我玩弄你,要麼,你就等著我把你跟陸臻拖進地獄吧!」
話落,下巴上突然一緊,是陸邵陽捏住了我的下巴,緊接著,陸邵陽便緩緩的靠近我的臉,他的眼神明明是分外鄙夷和厭惡的,可是動作卻……
我一驚,慌忙的想要推開陸邵陽,卻被陸邵陽一把抓住了手腕,壓在了牆壁上,「別想躲,這只是第一步!」
「陸邵陽——」我叫他,手上也不斷的掙扎著,「你冷靜一點!」
陸邵陽不為所動,我的手從開始的掙扎不開到最後的退無可退。
就在陸邵陽的唇即將碰到我的唇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一腳大力的從外面踹開,隨後便露出了陸臻那張鐵青的臉,以及……冰冷而狠礪的聲音。
「陸邵陽,你找死!」
下一秒,陸邵陽便被陸臻給大力的拽了出去,然後一拳揮倒在了地上。
陸臻將我拽到了他的身後,「帶蘇小姐出去。」
門外的保鏢應了一聲,然後就要進來將我帶出去,我瞬間反應過來,拽住了陸臻還想要上前的身子,「陸臻,夠了,陸邵陽沒對我做什麼,他只是……」
我倏地看向還在地上擦著嘴角傷痕的陸邵陽,難道……
陸邵陽早就知道陸臻在醫院,並且知道那個小護士一定會把陸臻叫過來,他之所以會弄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為了刺激陸臻?
「出去!」
陸臻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陰沉著臉將我推出去了男洗手間,而後將洗手間的門重重的關上,直到房門發出「砰——」的一聲響,我才彷彿如夢初醒。
「陸邵陽,我說過,你想要我的什麼,隨便拿,只有一點你不能觸碰,那就是你不可以碰蘇嵐,一根指頭都不可以!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體會到,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一無所有,我想你不會願意再經歷第二次!」
「……」
陸邵陽沒有回答陸臻的話,洗手間裡面傳出來一陣又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我緊張的手7;150838099433546心不斷出著冷汗,「陸臻……」
頓了頓,我對著站在一旁的四個保鏢說道:「你們進去拉架!」
四個保鏢齊齊低下頭,語氣恭敬而強勢,「蘇小姐,陸先生有令,不得進去打擾!」
見狀,我即便再焦急也只能安安穩穩的站在外面,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我抬起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站在一起的保鏢,心裡突然一頓,陸邵陽身邊的保鏢跟陸臻身邊的保鏢,並沒有不合,反而感覺……
相處融洽,好像他們共同的主人是陸臻,而不是陸邵陽一般。
我垂下眸子,短短的一個月,即便陸邵陽在陸臻無形之中的幫助下,坐上了陸氏集團副總的位置,依舊沒能得到人心,表面上的服從終究還是抵不過多年來的訓練本能。
陸臻在管理層裡面的威望,不是陸邵陽說替代就能替代的。
……
洗手間裡面的打鬥聲音依舊,洗手間外面圍著的人也越來越多,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議論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到洗手間裡面打架了?耽誤大家時間!」
「聽說是倆男的為了一個女的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你說現在的小年輕,動不動就揮拳頭,這事情是武力能解決的嗎?」
「你小聲點,沒看到人醫院都不管嗎?這旁邊還站著四個保鏢呢,小心人家……」
「不過,有錢人就喜歡弄些這個架勢,有什麼用?」
「……」
議論聲逐漸小了下去,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的踹開,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最先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的人是陸臻,他的嘴角和眼角都有著淤青,脖子上的領帶歪歪斜斜的掛著,襯衫的扣子也被扯掉了幾個。
他們兩個打的這一架,很兇猛。
我趕緊走上前,「陸臻……」
看著陸臻臉上的傷,我皺了皺眉,手還沒有碰到陸臻的臉,就被陸臻給拉下來,握在了手裡,他的手指力量很大,「我們走——」
「可是……」我下意識的看向陸臻的身後,陸邵陽還沒有出來。
「蘇嵐,我說走你沒聽到?!」
陸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甚至都沒有給我停頓或者猶豫的機會,一邊小心著我的腳步是否踉蹌,一邊拽著我大步的往外面走,之前帶來的兩個保鏢更是趕緊追了上來。
走出醫院,陸臻對著兩個保鏢說道:「不用跟著我們了。」
「是,陸先生。」兩個保鏢點了點頭,去了停車場開著一輛黑色汽車離開了。
陸臻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塞到了跑車的另外一邊,胸腔微微的起伏著,臉色不郁,語氣裡面更是帶著說不上來的懊惱煩躁:「他碰你哪了?」
「沒,沒碰我哪裡……」話是這麼說的,手卻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從頭到尾,陸邵陽最親密的舉動大概也就只有親了親我的額頭吧?
陸臻的眼神一閃,周圍的氣場驟然降到了冰點,聲音更是提了幾個度。
「他親你額頭了?」
「就一點……」我不想再讓陸臻和陸邵陽之間產生什麼嫌隙了,也不想讓陸臻再因為五年前的事情,對於陸邵陽的步步緊逼,忍氣吞聲,步步退讓。
「一點也不可以!」陸臻拉過我的臉,薄唇重重的印在了我的額頭上,舌尖微微探出來,滑過了之前被陸邵陽碰過我的位置,「蘇嵐,你是我的人,我自己的人!」
「……」我斂下眉眼,任由陸臻親著,吻著。
頓了頓,陸臻像是親夠了,他有些煩躁的將自己的領帶徹底扯了下來,丟到了車子的後座上,「以後,不許再跟陸邵陽單獨接觸,見到了就躲,躲不過就拒絕!」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陸臻應該是擔心陸邵陽對我做些什麼吧?畢竟人的理智不在線的時候,衝動會容易會毀掉所有,包括曾經珍惜的東西。
陸臻將車發動,臉上的表情帶著點認真和決絕。
「蘇嵐,我早就說過,當年的事情,錯不在你,那天,出現在現場的人即便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即便沒有人證,按照我媽的手段,二叔也逃不了那一劫!」
逃不掉嗎?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姜其含確實是個不會給對方留下後路的人,當初她既然會布下那個局,就絕對沒想過要簡單的放過陸邵傑,但是……
我是幫凶,無論怎麼去洗白自己,那時候的我,都沒有選擇站出來,拆穿姜其含的謊言,甚至是在姜其含告訴我跟陸臻沒關係之後的五年,都沒有想過要站出來拆穿過。
……
日子還是平淡務實的進行著,直到這個月快要過完的時候,陸臻突然要我幫著樂樂請幼兒園的假,說完之後,自己就去了二樓卧室找東西。
等我給樂樂的幼兒園老師打完電話的時候,陸臻還沒有下來,我想了想,便扶著腰去了二樓的方向,剛走到卧室的門邊就聽到了鎖屏的聲音,陸臻剛剛在做什麼?
我一走進卧室,就看到了半倚著床身的陸臻,他似乎正在思考著些什麼,一條腿的膝蓋曲了起來,右手裡面還拿著一塊手機,表情有些出神。
我走上前,有些困惑的問道:「陸臻,你怎麼了?」
陸臻回過神,漂亮湛黑的眸子眨了眨,半晌,他問我,「給樂樂請好假了?」
「請好了。」我點了點頭,想到陸臻突然要請假,便又問了一句,「不過,給樂樂請假是為了什麼?今天你要帶……」
「我們去民政局。」陸臻打斷了我的話,表情認真的看著我,指了指被他放在腿邊的東西,「戶口本在這裡,我們結婚。」
我這才發現陸臻的腿邊是我和他的戶口本,我一愣,連忙追問,「怎麼這麼急?不是說好了,等我把寶寶生下來,樂樂的病治好之後再說的么?而且,不是說要去國外領證結婚的嗎?怎麼現在突然改變……」
「我不想等了,而且,國外很多地方的結婚證,中國是不承認的。」陸臻從地上站起來,沖著我伸出手,語氣淡然,「夫妻的意思是同生共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以後我們之間有誰出問題了,另外一個也逃不了!」
我看著陸臻伸過來的手,骨節分明,十指纖長,是我所喜歡的樣子,眼眶不自覺的有些發酸,我沒有伸手握住陸臻的手,低下頭,乾乾的笑著:「陸臻,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出問題?」
「是嗎?」陸臻半蹲下身子,雙手捧住我的臉,「你不會出問題的,是這樣的嗎?」
我一愣,我就知道,一定是陸臻察覺到了些什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見我不說話,陸臻眯了眯眼睛,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晃了晃手裡面拿著的戶口本,低聲道:「婚禮,我也可以答應你暫時不辦,但是這個,我們要先辦好。」
我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瓣,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了抱著一個熊娃娃出現的樂樂,只見樂樂揉了揉眼睛,問道:「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陸臻看了我一眼,笑道:「馬上。」
……
陸臻並沒有給我多少時間去消化我們要去民政局領證的這件事情。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民政局的門口,我坐在車上,手心裏面沁出了一片汗漬。
民政局裡面排了好長的隊伍,陸臻似乎之前就打好招呼了,走進民政局的大門,陸臻帶著我直接去了婚姻登記那邊,按照流程,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我對結婚這件事情並不陌生,但是……
我看著已經貼上我跟陸臻合照的結婚證,看著我們的名字,眼神微微一暗,內心的情緒複雜不已,我跟陸臻結婚了,如果,等寶寶出生之後,我去自首,澄清當年的一切,那樣……
自始至終,陸臻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只有在拿到結婚證的時候,我看到陸臻的嘴角微微揚了下,隨後他帶著我和樂樂回到了跑車上面。
樂樂坐在車後座上,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媽媽,爸爸昨晚跟我說,過了今天,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是過了今天,而是現在。」陸臻給我繫上安全帶,傾身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蘇嵐,我們是在樂樂的面前領結婚證的,我們日後的恩愛與否也會影響到樂樂。」
話落,陸臻便狡黠的笑了下,「所以,陸太太,餘生請多指教了。」
陸臻的眼神裡面蘊藏的情感,情深似海。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裡狠狠地一抽,我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吸了吸鼻子,笑道:「那麼,陸先生,餘生也請多多指教。」
陸臻笑,眉眼溫潤如畫。
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當時的陸臻是為什麼推翻了之前的一切,急著跟我領證,但是,那時候的我已經深陷沼澤,無力再去改變些什麼,他跟幕後那個男人的戰爭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拉開了帷幕,而我……
就是最主要的那根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