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你的下面可是比你兒子的性命值錢呢
035:你的下面可是比你兒子的性命值錢呢
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精神恍惚的攥著自己的手機,腦海裡面千絲萬縷的內容糾纏在了一起,讓我連最後的思考能力都消失殆盡,只能任由它凌亂的想著。
陸臻叫我不要亂動也不要緊張,努力放鬆心情,可是,可是……
我怎麼可能不緊張不亂動?
樂樂現在被楊凱帶走了,昨晚楊凱被保鏢架著離開時候的那個狠辣的目光,我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肉跳。
這樣的狀況下,我要怎麼說服我自己去相信,楊凱只是帶著樂樂去玩或者回家……
我給楊凱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簡訊,可結果都是石沉大海。
護士說樂樂是哭喊著被楊凱帶走的,那麼,楊凱究竟要帶著樂樂去哪裡,又為什麼要帶走樂樂?我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
如果楊凱是想用這個孩子威脅我或者陸臻,那麼,他不應該不接我電話的!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越想越坐不住,我踉蹌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著手機就往外面跑,我要去找,去找楊凱他媽,她一定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一定能夠聯繫到楊凱的!
我衝到電梯那邊,胡亂的按著按鈕,看著馬上就要升上來的數字,眼前隱約有些泛白。
我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電梯門也在這一瞬間「叮——」的一聲被打開,鼻息間也瀰漫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是陸臻的身上的味道,我猛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擔憂的眸子。
「蘇嵐……」陸臻從電梯裡面走出來,還沒站穩,我就猛的撲到了他的懷裡。
「樂樂,樂樂被楊凱帶走了,楊凱一定是想報復昨晚的事情,陸臻,怎麼辦?」我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了陸臻的懷裡,不斷的大叫著,哭泣著抒發著自己內心的那種恐懼和悲愴,「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發簡訊不回,陸臻,我好害怕,也好不安……」
對,是了,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內心的那種煎熬是什麼。
那是不安!
「別怕,我已經來了,蘇嵐。」陸臻將我抱到了懷裡,溫熱寬厚的大掌不斷地拍打著我的後背,聲音溫柔,「把一切都交給我……」
把一切交給陸臻?可以嗎?
「你放心,楊凱之所以會帶走樂樂,肯定是想向你敲詐錢財,他知道你會跟我要錢的,所以,蘇嵐,不要急,他會主動聯繫我們的!」陸臻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深邃的眸子裡面是一閃而過的狠礪,頓了頓,他將我攬到了懷裡,「而且,我的人也在找楊凱,所以,不要急!」
「可是,我打了,很多電話,他沒接,他甚至還關機了……」我搖了搖頭,視線模糊的推開陸臻,「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找樂樂,不,我要去找我婆婆,她肯定知道楊凱在哪裡!」
說著,我就想要重新去按電梯的按鈕,陸臻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已經讓人去了楊凱的住宅和他媽媽那裡,甚至連他的朋友那裡,我都已經派人去看了,你這樣盲目的出去亂轉,根本就沒什麼用,你不如坐下來7;150838099433546!」
陸臻似乎一點都不慌亂,他的視線緩緩下移,隨後落在了我的腿上,隨後低咒一聲,「你膝蓋怎麼了?」
我恍恍惚惚的低下頭,入目的是一片紅色,怪不得下計程車的時候會感覺到膝蓋很疼,原來再來的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么?
陸臻皺著眉毛,蹲下身子,查看著我膝蓋上的傷勢,「走,去找護士看看,樂樂的事急不來!」
我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可是眼前的泛白越來越明顯。
「陸臻……」
我叫了一聲陸臻的名字,抬了抬手,手抬到一半的時候卻重重的垂了下去。
眼前的暈眩越發的嚴重,恍惚間,我似乎聽到陸臻在我耳邊大喊著,「蘇嵐,蘇嵐……」
我想回應陸臻,可是我沒有力氣,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始終都沒有辦法抬起來。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最後一秒鐘,我好像看到了不遠處一個中年婦女擔憂的望著我的眼神,那是誰?那會是……我的錯覺么?
……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周邊都是一片霧蒙蒙的樣子,偶爾間一團迷霧後面會閃過一個人影,我嘗試著叫了兩聲,「陸臻?你在嗎?樂樂,是你嗎?」
「……」沒有人回應我,周圍的環境沉寂的可怕。
我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撥開擋在眼前的迷霧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對著我笑的樂樂。
我一喜,「樂樂……!」
還未等樂樂做出反應,在迷霧之中卻突然跳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是楊凱!
他轉過身,陰沉沉的笑著:「我要帶走樂樂……」
樂樂掙扎著,哭喊著,不斷的沖著我伸手,可是我的腳就像是粘在了地上一樣,無論怎麼用力都掙脫不開,無法前進半步,「樂樂……」
「媽媽,救我——」
「不,不要!」我猛地從床上醒了過來,額頭上滿是冷汗,呼吸急促!
病房裡面似乎沒有人,只有床頭上放著兩塊手機,其中一塊手機正在瘋狂的震動著,屏幕一閃一閃的,來電顯示是——助理。
想到之前陸臻說他已經派人出去找的事情,我以為這通電話會有關於樂樂的消息,剛想湊過去接電話,就聽到洗手間的房門被人打開。
「你醒了?」陸臻從衛生間裡面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濕毛巾,「先擦擦臉。」
我躲開了陸臻的毛巾,果斷的將手機劃開,「董助理,是有樂樂的消息嗎?」
陸臻將毛巾強勢的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將手機從我的手裡拿走,「那事情,之後我再打電話給你,現在,不需要了!」
話音剛落,陸臻便掛斷了電話,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有提到樂樂。
那事情?是指的什麼?會跟樂樂有關係嗎?
我猛地抓住陸臻的手,著急的問道:「樂樂呢??找到楊凱了嗎?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啊?在哪裡?」
「警察和我們的人還在找……」陸臻掃了一眼我的手背,冷下臉將我的手按住,「不要亂動,你還在掛吊水,亂動會……」
「不行!」我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機就要往外面走,之前做的那個夢太清晰了,樂樂求救的眼神和聲音都太清晰了,我已經沒辦法安靜下來了!
「楊凱是樂樂的親生父親,他能對樂樂怎麼樣?」陸臻按住我流血的手背,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音量,「那個孩子是他楊家的種,他還想讓自己絕後不成?」
頓了頓,陸臻又補充道:「蘇嵐,你現在這種急躁的表現讓我很想要個解釋,關於樂樂真實身份的解釋……」
我猛地轉過頭,看著陸臻的臉,呼吸一滯,「沒有什麼解釋!」
「那個孩子……」陸臻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手機響,那是陸臻的新手機。
陸臻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陸臻就抓著手機出了病房。
我的腿一軟,踉蹌了下就想出門,與此同時手心裏面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我看著那個來電顯示的名字,倏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劃開手機屏幕,「楊凱,你究竟把樂樂帶到哪裡去了?啊?你要……」
「別激動啊,老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衝動的人。」楊凱的聲音十分怪異又森冷,「還是說,找到孩子的父親之後,就對這個拖油瓶格外的看重了?」
「你胡說什麼!楊凱,你想要什麼你就直接說,不要傷害樂樂!」內心的恐懼和慌亂越來越強烈,我咬牙,「楊凱,你不就是想要錢么?我可以給你,你把樂樂還給我,錢……」
「不需要了,只要辦完這一件事情,我的債務自然就會有人幫我還。」楊凱陰測測笑了下,「不過,蘇嵐,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父子相認?」
我的心一緊!楊凱說父子相認?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樂樂是陸臻的孩子,還是說他只是在套我的話?
「樂樂在哪裡?我要跟樂樂對話!」我努力地穩住自己的呼吸,然後對著楊凱咬牙道:「你最好不要對樂樂做些什麼,楊凱,我現在只有樂樂了,如果他有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瞧瞧,我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的老婆,還這樣威脅我?樂樂怎麼也叫了我五年的爸爸,我能把他怎麼樣?」楊凱似乎在那邊低低的笑了下,「蘇嵐,我可一直都是很溫柔的!」
楊凱的話讓我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質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楊凱那邊陷入了短暫的嘈雜,那邊似乎有人跟楊凱說了些什麼,但我沒聽清,就在我準備仔細去聽的時候,就聽到楊凱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明天上午九點,我在城西的那間廢棄工廠等你,記住,是你,而不是你們!」
「楊凱,樂樂呢?你讓我……」
話音剛落,楊凱便驟然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我聽著電話裡面的聲音,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楊凱說他的錢有人會幫他償還,是誰?會是誰在暗中幫著楊凱綁架樂樂,而且……
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了那個被人郵寄來的沾滿鮮紅顏料的布娃娃。
送整蠱娃娃和幫楊凱的人,會是同一個嗎?
我講電話重新打了回去,那邊又一次進入了關機的狀態。
楊凱,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咔嚓——」病房的房門被人打開,隨後便露出了陸臻一張精緻完美的臉。
見我還在房間裡面,他似乎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會趁我不注意就離開……」
我看著陸臻的臉,想著楊凱的最後一句話,只能抿了抿唇,「不會的,是我太緊張了,楊凱畢竟是樂樂的親生父親,他不會對樂樂做些殘忍的事情的,是我……想多了!」
「你說,楊凱是樂樂的親生父親?」陸臻的聲音很冷,冷的人幾乎都站不穩。
我抿了下唇,「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樂樂確實是楊凱的孩子!」
陸臻眯了眯眼睛,好半天,才冷冷的笑了一下,「是么?那還真是我多心了!」
從那之後,陸臻一直表現的很冷靜,甚至他都在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只不過他像是怕我衝動跑出去出事一般,時時刻刻的守在我的身邊,帶我回家,給我做飯,陪我洗澡,然後睡覺。
陸臻的表現,總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樂樂很安全,一切都盡在陸臻的掌控一般。
可事實,真的會是這樣么?
一夜無眠。
因為陸臻看我看得太緊,我根本沒辦法逃離出他的視線,眼睜睜的看著鐘錶上的指針即將走到八的位置,心裡的慌亂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楊凱昨天的意思分明是只要我一個人去,他是那樣篤定!
而我,明知道自己一個人去是自投羅網,但還是……
陸臻看著我,淡聲道:「樂樂會被找到,並且救回來的,你放心。」
樂樂……
我抓緊了手裡面的杯子,「陸臻,我今天想……」
「嗡嗡嗡——」陸臻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他低下頭隨意的看了一眼,唇角的弧度冷硬,「喂,林宣……」
也不知道林宣在那邊說了些什麼,陸臻只是「嗯嗯啊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頓了頓,陸臻看向我,「林宣今天要產檢,要我陪她去,你自己在家可以嗎?」
「你去吧!我自己就可以!」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心裡在沒有了像之前那樣聽到林宣的名字從陸臻的嘴巴裡面說出來時候的那種心酸感。
陸臻站起身,隨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蘇嵐,有時候過分逞強的後果是會害死所有人的。」
……
坐在去城西廢棄工廠的路上,我的腦海裡面一直不斷的回憶著陸臻離開前所說的最後那句話,他所說的過分逞強的人會是我嗎?
我總覺得現在的陸臻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他似乎沒有直接跟我說的打算。
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明明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守著我,卻在今天早上因為林宣的一個電話就離開,原因只是為了陪林宣產檢,這一點,陸臻的行為是不是太草率了?
說他喜歡林宣喜歡到這個地步,那無可厚非,可是……
容不了我多想,計程車開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城西的廢棄工廠,我付好錢,然後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廢墟,呼吸微沉。
臨下車之前,我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計程車司機,我雖然聽從楊凱的話沒有告訴和陸臻,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任人宰割。
我知道楊凱肯定準備了什麼在等著我,我不怕,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生存下去的支柱就是樂樂,如果樂樂沒了,我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所以,我把手機給了計程車司機,我囑咐他,一定要在半小時之內將手機交到警察局。
見計程車司機一臉懵,卻還是點頭的時候,我這才抬腳下了車。
城西這邊的工廠廢了很久了,之前因為工廠的老闆欠下巨款,又因為工廠的機器設備不過關而搞出人命,所以,一夜之間,老闆帶著身價消失,這裡便也荒廢了下來。
又因為出過人命,所以,來這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當我推開工廠的大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的楊凱,他的一旁似乎還站著幾個打手樣子的人,統一穿著黑色的緊身衣,身上的肌肉結實。
見我進來,楊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看起來十分老實的臉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呵,你倒是聽話的很……」楊凱諷刺的笑著,但是視線卻一直不斷的看向我的身後,甚至還對著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出去看看。
「楊凱,樂樂呢?樂樂在哪裡?我現在已經聽你的獨自一個人來這裡了,你是不是該讓我見見我的孩子了?他在哪裡!」我沖著楊凱大喊,眼睛卻不斷的搜索著周圍的景象。
我試圖找出任何一個可能藏匿樂樂的地方,到最後卻發現……
根本沒用!
樂樂他好像根本不在這裡!
「蘇嵐,你那個病兒子可真是值錢!」楊凱沖著我走了過來,嘴角的笑看起來十分猙獰,「不過就是把他從醫院帶出來,隨隨便便的做個DNA,我就能拿到五千萬,你說樂樂值不值錢?」
做個DNA?五千萬?
為什麼要讓樂樂做DNA,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楊凱,我的樂樂呢?他不在這裡是不是?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我撲上去,拽住了楊凱的脖領子,呼吸急促的叫喊著,「告訴我,告訴我!」
楊凱一把將我摔倒了堅硬的水泥地上,昨晚被陸臻小心翼翼包紮好的膝蓋再一次裂了開來,然後鮮血浸染了那層薄薄的紗布。
痛感蔓延,卻始終不及我心裡的恐懼。
楊凱究竟想要對樂樂做些什麼?!
「你到底把樂樂藏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樂樂的身體不好,你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把樂樂帶出醫院,樂樂很有可能會因為恐懼或者情緒過分激動而暈厥,甚至休克,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樂樂會死的!」
我從地上爬起來,拽著楊凱的腿,大喊著,「你把樂樂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是么?我有,如果那個人給你了五千萬,我可以給你一個億,我去借,我一定會去借的!」
樂樂現在的情況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他,他不能消失!絕對不能!
跟陸臻分手之後,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念頭就是樂樂,如果,如果現在連樂樂也出事了的話,我就真的沒有可以堅強下去的理由了!
「藏?呵,你以為我多喜歡那個小子?我也不怕告訴你,蘇嵐,我寧願那小子是死的,你知道為什麼樂樂的病情發現的會那麼晚嗎?因為之前每一次的體檢報告和去醫院檢查的結果都被我改過了……」
楊凱一腳踢開我,然後蹲下身子,盯著我的臉,笑的殘忍!
原來樂樂的病情之所以發現的這麼晚,都是因為楊凱!這個魔鬼!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撲到楊凱的身上就開始打,「你這個魔鬼!魔鬼!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的樂樂才會……」
「啊——」我被楊凱抓住胳膊,然後一巴掌揮到了地上。
「你個臭婊子!天生的賤貨!」楊凱大步走過來,狠狠地在我的肚子上踹了兩腳,見我痛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之後,這才對著我一臉猙獰的開口,「蘇嵐,你不是想要孩子嗎?那我就……送你一堆!你可要好好享受這欲仙欲死的過程啊!」
楊凱勾起了半邊的唇角,笑的猥瑣且猙獰,「你知道嗎?知道這樣上你一次,就能還下我所有的債務,你的陰道可是比你兒子的性命值錢呢!」
頓了頓,楊凱沖著旁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給她打一針,做完那些事之後,就可以送她去見她兒子了!」
送我去見樂樂?樂樂究竟怎麼了?一股巨大的恐懼蔓延在我的心頭,我眼睜睜的看著一旁的男人聽命,轉過身從椅子上,拿了針管就沖著我走過來。
「你要做什麼?楊凱,你要做什麼!」我不斷地往後退著自己的身子,「我不要!不要!」
我不知道針管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我知道……
如果我就這樣被扎針的話,我一定會連最後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了,我必須要拖延時間,從而給警察留出來充足的時間,這樣才能真正的救出樂樂。
「滾開——滾開——不要碰我!」我驚恐的胡亂的踢著腿,試圖將那個無比壯實的黑衣男人給踢走,卻沒想到那人根本不在乎我的攻擊,拿著針管就沖著我的胳膊要紮下去。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針頭即將碰到皮膚的時候,猛地往上一揮,針頭順著我的動作,劃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迹。
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喘息著,用從地上抓起來的針頭指著他們喊道:「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把這個扎在誰的身上!不怕死的可以試試!」